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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已自成追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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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相互帮助的。”
  南宫郁不动神色地撇了撇嘴,抱好了南宫郁,空出一只手指勾住了树枝,“这样便好,我们走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到午时,咱们回去之后还可以用午膳呢。”
  “多谢……刘,刘三儿。待到我……我以后必有重报。”
  “俺不是为了报答才帮助你的!”出乎南宫郁意料的,刘三儿却是停下了脚步,说出了让南宫郁吃惊的话。他再一次地强调,“俺娘说,乡里乡亲的……”
  “大家应该相互帮助。”南宫郁紧绷多事的唇角稍稍有了一丝松动。在他这个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人来说,人与人之间,看重的唯利而已。别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兄弟们是相互明争暗斗的,就算是在有些宫中,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们都是异梦的,哪里会有这般的单纯的人呢。南宫郁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丝什么感概,却是一把无法抓住,转瞬即逝。他勾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不管如何,你帮了我,我自会报答于你,这是原则问题,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啊,可是,可是俺娘没有说过这句话啊……诶,诶树枝!你小心抓着啊,别摔倒了!”
  “无事的。你带好路便可。”
  所以说南宫郁这命令式的口吻啊,是多少年习惯的,别想要他轻易改掉。
  


☆、兄弟来访

  自南宫郁进山之后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仿佛是被身边的人感染了一样,南宫郁开始试着走出家门,与其他的人开始有了交谈,甚至是在花容的劝导之下,他做起了这个偏僻小山村的教书先生,生活倒是无忧无虑,好不悠闲。只是上天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呢。
  “夫子,你快点让容哥哥躲起来吧!”
  儿童天真的嗓音让南宫郁放下了手上的书,低下头,抚了抚那小男孩的脑袋,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为何?难不成还有什么人要寻他的仇不成?”
  “我昨天晚上听到爹娘在说的,朝廷现在在征兵,村子里的男人们有的都躲到山上去了,准备过一段日子再出来,夫子让容哥哥也躲过去吧!如果被征了去,可是可能再也看不见了啊!夫子不担心容哥哥么?”
  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二哥,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夫子想要做什么!”
  门外一阵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郁的思绪,他抬起头,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小姐姐,你们夫子姓甚名谁可否告知?徇儿与哥哥走散了多时,徇儿想,也许,也许哥哥便是你们的夫子呢!”熟悉的嗓音让南宫郁愣住了,他猛的站起身,连身前桌案推倒也未曾在意,手,下意识地抚上了失明的双眼,面上神色复杂,那个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南宫郁想要向前面走两步,却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跘了一下,踉跄了一下,幸亏身旁的男孩扶了他一把,才没有使得他摔倒在地。
  “费什么话,本郡……本小姐今天一定要见到三表哥!”
  这样难道还不清楚么?来人不正是被送回封地的长宁王南宫徇和回到昌泰侯府的若悠郡主端木悠。
  端木悠身上穿着一袭大红色的外袄,咬着唇死死挡着自己路的人,要不是被身边的南宫徇拉着,她早就想要侍卫把这些以下犯上的刁民抓了起来了!她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自己突然多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二表哥之后,太后姨母终日郁郁寡欢,十二表哥也是满脸心事,大表哥,九表哥都已经甚少进宫,与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而且,三表哥都不见了。
  直到回了家,她才稍稍明白了一丝什么,三表哥也许,很难见到,甚至是……无法见到了……
  几天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侍女却告诉自己说,不知道是谁寄来了一封信,上面说着三表哥的所在之地。她便急急地拉着南宫徇跑了过来,谁知竟是被拦在了门外面,这让端木悠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闯入了端木悠的眼帘,那红衣随风,双眸微挑,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的男人,不是红叶公子花容,是谁?
  端木悠都发现了花容,一直时刻关注着端木悠的南宫徇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呢。这个整天窝在南宫郁的宠爱之中,不谙世事的孩子在这一段南宫郁下台,南宫澈夺权的时间之中,飞快的成长着,他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转过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抿起唇,拉着端木悠一下子跪在了石子路上,小石子使得他的膝盖生疼,却没有发出一点抱怨的声音,“三哥,弟弟知道您是在里面的,弟弟就是想,就是想要见哥哥一面,难道不行么?”
  “三表哥,悠悠想您了!三表哥!……”端木悠很快明白了南宫徇举动的意图,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口中倾出。
  “三爷,您……”花容将药碗放在了南宫郁的手边,很是担忧地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看书的南宫郁,他已经忍不住叫出了声。花容跪在了南宫郁的脚边,“三爷一向疼爱长宁王殿下与若悠郡主殿下,恕花容直言,三爷,虽不知他们为何会找到这里,但两个半大的孩子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个穷乡僻壤想必一路上定是受了什么苦难……三爷,您,您为何不出去见他们一面呢……”
  闻言,南宫郁长叹了一声,“我不能见他们,你去让他们回去吧。若是被我那二哥发现了徇儿悠悠的踪迹,二哥一向是多疑之人,又没了我的庇护,若是他们被二哥盯上了,他们要如何在那个吃人的皇宫中生存……”
  “三爷难道是想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么?三爷,您甘心么?”花容抬起头直直看着南宫郁脸上的表情,连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不愿意错过。
  “你……”
  花容重重地给南宫郁磕了一个响头,“如今皇帝初登大宝,非但没有关爱百姓,反而大举天下征兵,闹得天下是人心惶惶。他不但不励精图治,反而动武于天下,三爷,您忍心看着自己的子民整天沦陷在战火的纷飞之中么?您难道舍得看着他们颠沛流离么?……也许这些话不应该是由花容口中说出,只是……花容实在不忍心看着三爷在这种小地方磨去了求胜心啊!”
  “够了,你不必说了,去将他们请回吧。我……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花容这就去。药在一旁,请三爷趁热喝了便是。”
  甘心?不甘心?南宫郁在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之后脸上显出了一丝苦笑。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以他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够翻盘么?太难了,难道他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不是没有想过重头再来,只是……南宫郁叹了一口气,摸索着端起了手边的药碗,一口饮尽,他被人背叛地害怕了。
  是,他南宫郁害怕了。整整八年,他对叶染秋也好,对楚逸凡也好,哪个不是穷尽了他的信任,可是结果呢?呵,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这样让他如何再去信任追随自己的人?对手下没有信任,他又怎么可能获得胜利?
  呵,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题外话------
  前两天璇玑在考试,所以忙着复习了没有找到时间码文,璇玑在这里和亲们道歉了,前面一共欠下的,寒假一起补上,璇玑保证!
  


☆、回归汴京

  “十二爷,表小姐……”花容担忧地看着已经在门口跪了一个下午,面色苍白的两个孩子。斟酌了自己的话,他继续开口道,“三爷的脾气十二爷和表小姐自然比花容更清楚,他若当真决定了一件事,又有谁能改变呢。二位还是……快快回府去吧。”
  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南宫徇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有劳红叶公子费心了。我等无事,平日里在家闹得狠了,跪一天也是常有的事。至于三哥……三哥的性子我自明白,不过,在此恭候大驾是我等之事,若是三哥不愿我等跪于这里,那我等便去门外跪着。”
  眼角泪迹未干的端木悠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跳脱的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的声音“十二哥再说的不错,花客你还是进去侍候三表哥吧。”
  “呵,小三如今架子够大啊,放着小十二与悠儿跪于此处,他也无动于衷,是否连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他跪下,他也不愿出来一见?”
  花客张了张嘴,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了,他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南宫啸倚在小院的门上,成熟的面客上挂着一抹冷笑,他迈开步子走到了南宫徇身后,“沉溺于此处的清闲生活了吗?小三,你在此这么多时日,你可曾念过你那留在宫中的母后?你莫不是以为我那从小被父亲带大的二弟会对太后多么仁慈?我从来不知你南宫郁如此没有担当!”
  房内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正当南宫啸终于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客哥哥,夫子让你带他们进去,那,那我先回家去了。”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二哥虽是高傲自大,自尊心也是极强的,母亲留在家里不会出事的。”听到脚步声,南宫郁抬起头,脸上充斥着苦涩的表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想必不是来与我叙旧的吧,有话说吧。”
  “有人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我将这东西交给你,否则你当我爱来这穷乡僻壤。”看到与从前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南宫郁,南宫啸稍稍愣了愣,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锦缎包好的东西,将他交到了花客手中,“她让我带她向你说声抱歉!还让我带了个人给你”说着,他转过头对着门外朗声道“裴先生,请进!”
  南宫郁稍稍愣了愣,抬手接过东西,却在仔细摸索一遍那东西之后,不由睁大了一双无神的双眸,那东西怎能不熟悉,曾经作为阳景帝的自己宁可舍了玉玺,也定要保住它的,不为别的,只为这东西能够调动数百万的南诏大军。
  “兵符怎么会在……”南宫郁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在此情形之下,能够拿到兵符的人,除了自家那二哥,便只有……。
  “三爷,小师妹让在下代她向三爷谢罪,小师妹虽一心想要追随三爷,奈何身不由己,她暗中写信于在下,请在下务必使三爷重见光明,万花谷裴元,参见三爷。”
  万花店药圣孙思邈的关门弟子裴元的大名也算是名扬天下,南宫郁自然也有所听闻,他轻轻弯了弯唇角,“我并未责怪于她,裴公子请放心,当初若非自己轻信于人,也绝不会陷入如此境地,是我大意了。”
  “请三爷伸出手,让在下为您诊脉。”
  “有劳裴公子。”
  “无妨”裴元朝南宫郁行了个礼,上前搭上了南宫郁的脉搏,下一秒,他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有些犹豫,好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三爷您……。”
  “你倒是说啊,我三表哥到底怎么了?”端木悠到底还是个稚嫩的孩子,看到裴元这一副表情,质问的话语不由脱口而出。
  “裴先生莫要在意,悠悠只是担心三哥,请问裴先生,三哥他……。”南宫徇一把拉住了冲动的端木悠,拱了拱手,这副小大人的样子当真是与先前在南宫郁身边撒娇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好歹南宫徇身上负了个长宁王的亲王位,裴元哪里敢受这个礼,他往一旁避了过去,扫了一眼南宫啸与南宫郁的表情,他继续道:“三爷身上除了那使双目失明的毒之外,还有几种另外的毒,三爷如今还能动全靠他们相互制衡,在下……在下着实不敢鲁莽用药,在下学艺不精,望三爷恕罪。”
  裴元的话使在场人都不禁脸色一变,南宫啸神色冷了下来,两子儿担忧地看着南宫郁,花客则是咬了下嘴唇立于一边,只是这时,身为当事人的南宫郁却出人意料的笑了起来,“果然,染……那呼延苒跟在我身边也有不少年了,她是个身为谨慎的人,想来她也想到了那丫头会找人来帮我才如此的。”彻彻底底的背叛让南宫郁已无力说些什么,他伸出手摸索了一会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闭起眼倚上了软垫,“既然连裴先生都无法,想来这眼睛也是无救了……。”
  “说什么丧气话,跟我回汴京,我带你去找人。”南宫啸打断了南宫郁的话“花客,去给三爷收拾东西回汴京!”
  “大哥!”南宫郁邹了邹眉“我倒不知我汴京还有如此高人。”
  “她可非我们这辈的人,又擅长藏匿,你若能知道她才叫奇怪,哼,有花客在,我就不信她不会同意,若是她当真坚持,休怪我一把火烧了她的地儿!”
  “虞夫子,不好了!朝廷官兵来征兵了!您快带着容公子离开吧!”
  还在思虑中的南宫郁一愣,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那边南宫徇与端木悠对视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这,这不是长宁王殿下与若悠郡主殿下吗?老奴参见二位殿下,只是请问二位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阳景帝时期,宫中的宫人们对这两小祖宗好不熟悉,哪里有人敢对他们有所怠慢,即使如今改了朝换了代,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头那位,那好歹依旧是长宁王殿下的兄长!
  “都是你!”端木悠狠狠拧了一下南宫徇的手臂,板起脸来,低声说道:“谁告诉我这里僻静不会被人找到的!这会儿好了!若是被爹爹发现我不是去那代劳子夫子家,而是在这里玩,一定又要罚我跪祠堂了!”
  南宫徇小小的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轻轻咳了一声,抬头望向那从宫中派下来的宫人,“混账东西,你十二爷别院里的人也是可以征去当兵的吗?小心本王上奏二哥,赐你个五马分尸之刑!还站在这儿做什么!等着领赏呢,给本王滚!”
  “慢着!”端木悠甩开南宫徇的手,恶狠狠地瞪向那宫人“本郡主警告你们,若是谁敢把我们在这儿玩的事情说了出去,本郡主受完罚之后一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心本郡主找雨桐姐姐对付你们!”
  “是是,奴才省得,奴才一定不说,一定不说!”
  东方雨桐那是谁,那可是当今阳辉帝身边的大红人儿啊!听说在阳景帝陛下的宫中,这三人关系就不错,若是现在若悠郡主在幽谷郡主面前说上这么一句……那宫人狠狠打了一个颤儿,急急应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给本郡主走人吧,看见你就心烦。”端木悠抬起下巴,将一个任性刁蛮的小郡主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奴才告退”
  “两个孩子被逼得成长了不少,成长固然是好的,但是小三,我敢发誓你的初衷绝非这个,现在还好,若是等二弟有了继承人,你以为他还会让小十二如此逍遥吗?”
  南宫郁的双手紧紧松松反复多次,他终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二弟,那我们便回汴京吧。”
  ------题外话------
  找了妈妈公司里的漂亮姐姐帮忙打字的说~果然璇玑还是觉得手写比较舒服哈~……
  


☆、陶梓姑姑

  国色天香院中,一如既往的生意红火。前厅嬉笑之声不绝于耳,后院丝竹之声,曲乐之音袅袅,甚是热闹。
  “呵,我就知道你们来寻我定没有好事,你是当真将我当作了大罗神仙不成?什么事都往我我这里来。”蒋妈妈摇着那把万年不变的小团扇坐在位置上,打量着自己身边的人,“啧,这种事去找大夫啊,找我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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