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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酒间花前老by:水虹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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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这个日日来蹭饭的,居然还挑三捡四。”机心悄声对归晴说后,挑开帘子走了出来,换上脸得体微笑,“程知府,不知府中,有多少时日未动火灶?再不动的话,恐怕灰尘积得厚了,还得疏通烟管,劝知府还是动动吧。” 

        “自从吃了妤姑娘做的饭菜,发现每次都有意外和惊喜,感觉到刺激无比,相形之下以前吃的东西就无味至极。所以在下已经把府中火灶封了,决心姑娘在一日,就叨扰一日。”程怡平一脸正色,对着机心拱了拱手。 

        “你……”机心被此人如城墙般厚重脸皮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一拂衣袖,“今日未曾准备知府的饭菜,请回。” 
        “无妨无妨,在下食量甚小,吃几块槐花糕就可……”程怡平笑嘻嘻地转过头,刚想要伸手去拿槐花糕,却看见—— 
        冯衍真仍旧拿着书目不转睛,而桌子上的那盘槐花糕,已经跑到了他的怀中,用一臂牢牢护住。 
        程怡平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眼中流露出失望。 
        要知道,他一大早就忙着过堂办公事,忙完后就直朝马家冲去,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下回,看来要记得随身带几块馒头。 
        “啊哈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反正本知府最近腰腹稍嫌粗胖,减一减也是好的嘛……啊哈哈哈……”但这种失望神情只在程怡平脸上出现片刻,马上又换上副欢喜嘴脸。 

        青砖小院门外的屋檐下,一片早夭的树叶飘过。书童三儿和一个衙役听到从屋内传来的笑声,不由得长长打了个哈欠:“老爷每次来这里,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嘛。” 

        “听说静王不久要亲自带兵西来,攻打牵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衙役拥了捅三儿。 
        “是啊,要不然老爷怎么会亲自天天往这里跑,还加紧了对马先生的看守,防他不告而别?”三儿在地上捡起片树叶,绕在手指间玩弄,“不过,看来那马先生啊,倒是真真无意仕途,妤姑娘又是那般精灵古怪,整得他次次死去活来……老爷这又是何苦。” 

        “国家天下江山社稷……他们这些人,在乎的都是这个。你还小,不懂的。”衙役叹了口气,摸了摸三儿的头顶。 
        “咦,那你懂喽?”三儿翻起眼睛。他平生最恨,就是别人拿他当小孩子看。 
        “我……我当然懂……”衙役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 
        “既然这么了不起,上回赌牌九的钱,现在还我。” 
        “啊哈啊……其实那个,我也不太懂啦……今天天气不错……” 
        如一大块通澈碧玉的天空上,几缕浮云悠悠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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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这年夏末秋初,正是凉风骤起之时。 
        当朝皇帝发表了讨伐牵萝的檄文之后,静王自皇城许昌率四十万大军西下,准备攻打牵萝。 
        虽说军队号称有四十万,实际上却只得二十余万。但就凭这二十余万大军,相信踏平牵萝应该是绰绰有余。 
        小至一个城、大到一个国家,是无法养活超过其人口总数十分之一的军队的。如果硬要穷兵黩武,只顾发展军事力量,不顾民生经济的话,最终不等别人来灭,自己就会体制崩溃步入毁灭。 

        当然,也有异族不事农耕经济,专以强壮兵马攻占别国或城池,夺取粮食金帛为生。但这种类似于山匪盗贼四处抢劫的行为,只能使历史发展倒退,令天下陷入蒙昧黑暗,纵然得了天下,也绝非为皇正道、百姓福祗。 

        牵萝和北方异族都久受天朝影响,其思想体制与天朝大同小异。所以,静王对其大约战力有所估计。 

        静王大军进入天水城内时,是正午时分,夹道只见森森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寒光甲胄,黑色蛟旗飘扬于风中,军容焕发、军纪严明。 
        静王身着银色甲胄、骑着白色骏马行走于队伍前端,神情冷竣、风姿英发,也不知羡煞多少青年,成就多少闺中春梦。 
        “呀,静王殿下!”三儿捧着束花,于人群中骑在某衙役的肩膀上大声尖叫。 
        “三儿啊,我都推掉公事,偷偷带你出来了……你怎么闹都行,别再把口水滴到我头上就成。”衙役苦笑一声。 
        “既然这样,上回赌牌九的钱还我。”三儿威胁地抛下一句后,目不转睛地望着静王远去的背影,神情一片向往,“静王殿下好威风哦……天水全城的人都出来迎接他……” 

        “不是吧……这天水城中,还有人根本就不知道静王来了呢。”看三儿这副花痴模样,某衙役多少有些吃味,小声嘀咕,“至少马先生一家,就被瞒得死死的……” 

        不过,衙役这小小的不满嘀咕,淹没在喧嚣一片、群情激昂的人群中,谁也没有听到。 

        ********************** 

        今日那程知府破天荒的没有上门,倒也算是落得清净。不过,奇怪的是自早晨起床,就没听见街坊四邻的动静。 
        冯衍真坐在青砖小院的门廊下,此时槐花已凋,抬头只见一片绿多黄少的繁叶。他只觉得内心隐隐泛上丝不安,但那种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却无法确定。 
        归晴蹲在冯衍真面前,将他修长匀称、却没有丝毫力度感的小腿抱在自己的膝上,一寸寸轻轻揉捏。当初在谯城的那个名医说过,冯衍真的双腿注定是不能再行走了。而且,如果日后不注意活气舒血,小腿的筋脉血管很容易坏死萎缩,不如截去小腿来得干脆。 

        当时冯衍真自己都认了,归晴却死活不依。他语气坚决地告诉那名医,他一定会照顾好冯衍真的双腿。 
        归晴也真是这么做的。半年的时间里,他日日替冯衍真揉腿热敷,保持血气畅通,从未间断。 
        “先生,此处可还会疼痛?”归晴的手指拂过那深深凹陷的双膝处,心中一阵颤抖—— 
        还记得那时,冯衍真曾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连床单都被抓扯破了好几条。 
        “不疼了。”冯衍真轻轻一笑,“归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着别人面叫我大哥,私下称我拂霭就好。先生这一称呼,不必再提。” 
        “拂、拂霭……”归晴抬起头,终于怯生生地轻唤,美目中一片柔情荡漾。 
        半月前,他与冯衍真已经初试云雨。人都说无论男女,第一次皆是疼痛难当,此言果然不虚。 
        但由于冯衍真的温存体贴,他第一次相与,竟未曾落红,次日就可如常行走。而且,多试几次后,越发体会得其中好处。 
        冯衍真被他目中柔情所惑,自忖四下无人,轻轻扳起他优美下颔,吮上那鲜红湿润唇瓣,与他唇齿交缠。 

        一阵夏末凉风吹过,满院槐叶如雨坠落。 
        马蹄声声迈入庭院,却未曾惊了两人春梦。白色骏马上,白衣银甲的英挺男子正目光如电,将这番旖旎景象尽收眼底。 
        为了收服那清高怪癖的隐士,拒绝天水知府陪同,未带任何侍从部下孤身相访……如今看来,竟是对的。 
        静王不自觉地将手抚上胸口,他从未试过,心脏跳动得如此猛烈——不是梦吧……拂霭,求求你,不要是梦…… 
        那清俊面容上的道道纵横交错,是利刃留下的伤痕……拂霭的样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但是,仍然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来不及探究他为何仍然活着,但看到他与那美貌少年吻得情深缠绵,想到自己相思刻骨,心痛他容貌尽毁、形容消瘦之余,不由得无明火起。 
        静王纵马上前,弯下腰去,伸手一把揪住归晴的后领,将他硬生生从地面上提起。 
        冯衍真感到归晴唇瓣骤然离开,不由得讶异睁眼。 
        静王一手拽着马缰,一手将归晴悬空提着,直直望向冯衍真,目光说不出是悲是喜是爱怜,唇边泛起个冷笑:“拂霭,你瞒得我好!” 
        冯衍真看到静王骤然出现,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但片刻间,他便恢复从容冷静:“在下马行,表字之世,阁下认错人了。那是舍弟马青,请放下他,有话慢讲。” 

        听到熟悉的清朗声音,静王微微眯起了深黑的眸子,却依言放下了手中归晴。 
        拂霭,你是在打定主意不认我么?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陪你玩下去。 
        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将你保护得很好…… 
        冯衍真望着静王忽而带上戏谑的眸子,神情沉静如深渊。 
        无论如何……我再不能回头。此番,就算保不住自己,也要护得归晴机心周全。 
        归晴望着这互相对峙、皆散发出强烈气势的两人,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马先生是么?”静王忽然勾起唇角一笑,翻身下马,对坐在机关椅上的冯衍真抱拳,“此番前来,是请先生加入本王帐下,为攻打牵萝一事出谋划策。” 
        “好,我去。”冯衍真沉静如渊,对他投来的目光未曾有半点闪躲,回答得更是干净利落。 
        如果说静王是光芒四射的太阳,那么冯衍真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潭。太阳所散出的光芒到达他那里,就全数陷落,连一点反光都瞧不见。 
        静王对这种情况,不能说没有半分气恼。 
        拂霭……看你能避本王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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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快进来尝尝今年的糖腌玫瑰……” 
        机心推开门,笑盈盈地望向院门外,却看见归晴孤零零地蹲在满是落叶的地上。在他的对面,是张空荡荡的机关椅。 
        “好兄弟,这是怎么了……先生呢?”机心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一沉,连忙上前扶起归晴。 
        归晴抖抖嗦嗦地站起身,脸色惨白,满脸泪水:“静王来了……拂霭被静王带走了……我、我没有办法……” 
        权势、智谋、甚至体格……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无法与静王抗衡。所以没有办法留下那心心念念爱慕着的人,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上马远去。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软弱无力。 
        “静王来过了?”机心有些诧异地反问一句后,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眉头轻轻皱起,恨恨道,“可恨那程知府竟一直瞒着……要是早些知道的话……” 
        不过,现在追究这些也晚了。 
        “先生临走的时候,可曾留下什么话?”机心咬了咬下唇,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 
        “拂霭说……让你我保重。”归晴垂下头,直哭得泣不成声。 
        “……好兄弟,收拾收拾细软银钱,随我离开这天水城吧。”机心沉吟片刻,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为何,为何?!”归晴听完她这番话,伸手抓住了她的肩头,泪眼大睁,“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们一起想办法把拂霭救出来好不好……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好兄弟……你太高看姐姐了。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办到的事情,也有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机心苦笑一声,任归晴抓着肩膀,“我的那些小心计,比之先生又算得了什么……明说了吧,先生他自己都不再作逃脱指望。他留下那句话,就是让你我快快离开事非之地,以免惹祸上身,到时逃都来不及。” 

        是的……冯衍真看得很清楚,静王想要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如果他对静王的相邀推三阻四、抵死不从,那么以静王的性子,难保不以归晴机心性命相威胁。与其闹到那种地步,让大家都受到伤害,不如一开始就随静王去了,还归晴机心自由。 

        “既是如此,姐姐你快走吧……我、我不能走。”归晴慢慢松开机心的肩膀,用手背擦干眼泪,声音低缓却坚决,“无论有没有办法救他……毕竟,留在天水一日,就有接近他的机会。” 

        “听姐姐一句劝,归晴。既然静王带他走了,他就是你再动不得的人……” 
        机心急促的话语犹在耳边,归晴却已经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 
        我知道,我没有力量可以从静王那里救回拂霭……但是,也绝不愿就此放手。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对不起,机心姐姐……辜负你一片苦心。 
        归晴快步行走着,一滴清泪再度从眼角滑落。 
        机心望着归晴倔犟远走的背影,终于跺了跺脚,咬牙追了上去。 
        这兄弟……平素瞧着温温文文、善解人意的一个人,犟起来还真像头驴。 
        听到背后脚步声响,归晴脚步渐缓,泪眼迷朦地回过头来。 
        “我陪你出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法子。”机心望向归晴,满脸无奈,“你一个人怎么成。” 
        归晴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唇边却泛起了个真实的笑容。 
        谢谢你……机心姐姐。 

        ********************** 

        静王所率大军在天水城稍事休整后,便浩浩荡荡开往冀城方向。 
        在踏平牵萝之前首先要做的,是收回冀城和陇西。 
      当军队经过天水城前那片大平原时,车辇中的静王捏了捏身旁冯衍真的手,轻笑道:“马先生在此处坑杀牵萝骑兵万余,沟壑皆为之填平……虽说此番有利于本王大军前行,却听得民间传闻,此处常闻战鬼夜哭。” 

      冯衍真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得微微抖了抖。 
        他是心地淳厚善良的人,纵然胸怀奇谋,却未曾在战场上炼得铁石心肠。虽说事出无奈,但那夜过后,他亲眼看到过天水城中一些居民兵士去被尸体填平的裂缝边上,肆意翻弄尸体,在那些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尸体中找寻值钱物品。 

        这种事情,足足进行了半个月之久。直至牵萝兵士们的尸体腐烂、白骨散乱,方才用大石将那裂缝密密封了,填出条敞途来。 
        战鬼夜哭,哭得是死在荒野、无法返乡;哭得是肢体不全、不得安宁。这万余战鬼身后,又留下多少悲痛仇恨、添了多少新寡孤儿? 
        冯衍真不敢再想,轻轻垂下眼帘。 
        “拂霭……你还要瞒本王到几时。”耳边,静王的气息蓦然接近,语调也变得暖昧不明。 
        “殿下自重。”冯衍真蓦然推开就要伏在自己身上的静王,眼神清冽地望向他,“在下马行,绝非殿下口中拂霭。” 
        “无论你是谁,都注定属于本王一人。”静王皱起眉头,眼中稍带怨怒,一把托住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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