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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之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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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范蔚经过吴远身旁迟缓走到桌边坐下,坐在以往她的位置,模糊看着桌上的菜肴,她用最平常的声音说:“姨妈,小哥你们怎么都站着呀?菜都要凉了!”
  刘女士和吴远对视一眼都坐在桌边。
  “蔚蔚你吃晚饭了吗?我让蓉妈再做一些给你,这桌菜我们都吃过了。”刘女士笑容亲和,声音温柔。
  “哦,不用了!”范蔚撑着桌子站起来,笑着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姨妈再见,小哥再见!”
  吴远和刘女士都站起来,“要不今晚别回去了就和我一块儿睡?”刘女士握起范蔚的手说。
  范蔚眼角掉下一滴泪,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脱开刘女士的手,低下头颤抖着说:“不用麻烦了!”说完往门外跑去。
  “我开车送你!”吴远追出几步说。
  


☆、干扰代价

  范蔚跑出很远,马路正经过一辆公汽,她抹干眼泪上了车。
  “蔚蔚!”吴远一路寻觅开车,与这辆汽车相遇各自往反方向行去。
  范蔚将头靠在玻璃,眼睛空洞看着窗外的夜景。从小相处的城市和人此刻都让她感到陌生,彷如走进一个空旷的世界,所有挂念的人都一个个逐渐模糊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只剩下寂静、黑暗、孤独。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吴远开车在路上闲逛没有打算回去,等她平静后就会自己回家去,吴远这样想着,放弃寻觅。
  转入另一个街道,吴远同时思考着自己的明天,毫无意外的他想到了文月。“明天就和王梦雨分手!”吴远握紧方向盘郑重的说。
  “她会吃醋,为我心痛吗?”吴远憧憬着,希望看见当时文月知道这件事的反应,会不会在乎自己?
  “不,她伤心我也会难过,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吴远懊恼,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不伤心我怎么知道她在乎我呢?吴远自嘲的笑笑,心里果然还是放不下她。
  忽然,他愣神盯着前面的人群。
  文月和洛天星刚看完一场电影,打算随便逛逛就回去。
  正想着你就见到了,那我能不能心愿成真呢?吴远对着文月越来越近的身影默语。
  离车还有几米的时候,文月忽然凝滞了脸上的笑容,她很快移开视线,路线离车远了点。
  吴远看到文月镇静的躲开自己,心里很难受。他停住动作欺骗自己胡乱找理由,如果是人太多你没认出我来,那我现在叫你总该停下来吧,这样想着他叫了一声:“文月!”
  文月像揣着沉甸甸的石头走过这辆车旁,随着吴远的声音石头也一起跟着掉落。
  洛天星认出吴远,露出微笑靠近车旁,文月挽着洛天星的臂膀,像踩着坚硬的石头沉默的走了过去。
  吴远停车打开那边玻璃,望着文月说:“你们要去哪?我载你一程啊!”说着打开车门。
  文月慌忙退后,摆手说:“别!不用了,谢谢!”
  洛天星看着这两人,再盯着文月露出一个会心的眼神,对吴远轻松一笑,马上表现一副思索表情:“看我都干什么去了!我的东西还遗留在客户那里呢!明早她就要去英国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拿回来,文月你就和同学一起回去吧!”说着就急忙走开。
  “姐!”文月拦手落空,追出几步。
  吴远这才恍然过来刚才笑容的意味,他看着文月的身影心里升起一阵难言的喜悦,他走下车,“文月,我送你回家吧!”
  文月回过头,看着吴远的笑脸迟疑开口:“我们谈谈?”
  吴远笑容停顿一下又马上恢复,却远不如刚才那么轻松了,“好呀,我载你去!”
  文月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了吴远一眼,思索着怎么能降低伤害,最好能做个好朋友。虽然她明白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就很难回到从前,关系能像以前那样也只是奢望了。
  吴远握着方向盘,心里远没有表面那么轻松,“那边有家不错的咖啡厅,要去坐坐吗?”他对着文月说。
  文月抿下嘴角,摇头说:“不用了,我晚上不想喝咖啡,就一路开吧。”
  吴远点头:“好,听你的!”继续慢速行驶在马路上。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路过街道吹来一阵夜食气味,夹杂着许多嘈杂的声音,文月摇上玻璃打量相对安静很多的世界。
  吴远那边的车窗一直没有打开,现在车里的气息显得静谧起来,还带有一点迷醉熏陶的感觉。
  吴远正想问文月要不要听点音乐,他侧头看她还未开口。
  “范蔚是你妹妹啊,我怎么好像都不知道呢?”文月朝吴远看去,两人视线正好相撞。
  吴远一瞬不转的看着文月,直到她转开了脸,这个过程很短暂,不然会有车祸发生,因为弯角突然驶来一辆车。
  “范蔚的妈妈也是我阿姨,她在蔚蔚两岁时意外去世了。”吴远语气有些沉重:“蔚蔚现在读高二,资质很不错,每年成绩她都是学校第一,她这么聪明,可惜阿姨看不到了。”
  “想不到她两岁就失去了母爱,难怪她的心智和年龄有这么大的差异,真是可怜。”范蔚侧脸看他,“那她还有别的亲人吗?”
  车辆越来越多,吴远专注的开车,一面回答着文月的问题:“她还有爸和哥,他们都很疼爱她的,只是很少和她呆在一块。蔚蔚也常因此抱怨缺少亲情跑到我家和妈住,其实她现在还小,等她再大点就会知道她的哥哥和爸爸有多么疼她。”
  范蔚点头,没有说话。一时间车里又变得十分安静。
  又过了一个道,路上没有其他车辆驶来,文月终于开口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吗?”
  吴远似乎很震惊,他一个刹车停在这条比较幽僻的路上,近处有几栋住房全熄了灯,黑乎乎的世界和乌云浮动的天空映忖这里唯一的光源。
  吴远突然打开车门一下子冲进了黑暗里。
  文月有点惊慌,她似乎没有想到吴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对,她总是意料不到受自己刺激的事物会发生什么,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对别人会是多大的伤害,她的心里只有洛天星和自己。
  时间过去不久,文月却如坐针毡,她张望着能看到黑暗中出来的吴远。
  又过了一会,文月再也坐不住了,她从车里出来。秋夜寒冷扑面而来,冷空气打在她白皙的脸面上,“吴远!”她绕着车前走了半圈。
  忽然黑暗里迎面走来一个身影,文月眼睛微红看着他,“吴远,你去哪儿了?”
  吴远眼里闪着水光,他走到文月跟前,鼻音浓重:“为什么?我哪里不对你可以和我说,我能改!我愿意为你改变!”说完眼泪顺着脸流淌下来。
  文月不断摇头,“不是的,你很好!全是因为我自己,是我自己有问题,不怪你!”说完走到车旁,“外面冷,我们先进车好不好。”说着打开车门。
  吴远上前用力关上了车门,他用手臂禁锢住文月。
  “你干什么?快松开!”文月被抵在车门外,手掌撑着吴远近在咫尺的胸膛。
  文月害怕看见吴远这副模样,她低着头,手臂抵触他越逼越近的身体。
  吴远闭上眼睛,低头将她圈在怀里,“以前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可我只要稍微靠近你就会离开一段距离,为什么你要抵触我呢?”他又拢紧一些,“现在这样多好!”
  “走开啊!感情不能强求的,你这样勉强只会让你更加难受!听话,快松开!”文月声音尽量温柔,想让他退开一些距离。
  吴远稍微抬起脸,文月的脸庞近在咫尺,他一靠近文月就低得更深。最后他干脆抓住文月的双臂逼得她抬起脸来。
  文月躲避吴远越来越近的脸,紧闭嘴唇摆头,十分抗拒。
  吴远放手捧住她的脑袋,低头就吻下去。
  文月想扳开吴远的手,但放在他手上的双手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抚摸。
  做一件事前请尽量设想一下最坏后果,否则怕你没有强心脏去承担。
  吴远脸上的泪迹已干,他吻得缠绵深刻。文月脸上全是泪水,第一场吻完她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吴远抬起脸看她,目光迷离留恋,调缓呼吸后他把文月抱到车前。
  “你要干什么!”文月倒在车前,挣扎着逃开吴远的身体范围。
  吴远抓住文月挥动的手臂,深情的吻下去,身体压住文月。
  有时候令人恶心的行为在当事人经历过程中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享受,对此无话可说。改变影响了一件物体或人原本运行的轨道,那么造成这种改变的人或物也要相应的做出一些变化,或者说是干扰对方的代价。
  “走开啊!走开!”文月挣扎哭喊不断。
  吴远已经失去了理智,冲动让他无法回头,也不愿回头。欲望疯狂叫嚣着,令他的身体无法自拔的沉沦下去。
  乌云拨开,皎洁的月亮含蓄露了出来,它高高在上洒下圣洁的月光,却永远也遮盖不了已成的丑陋事实。
  也许是车外激情缠绵还不够表示吴远对她的深深爱恋,将她抱进车后吴远接着缠绵。这时的文月已经没反抗了,她像个木偶任由吴远摆弄,闭紧双眼连眼泪都省了。
  该怪谁呢?
  当你尝试一种新鲜口味你是否还会坚持原来的不做改变,或者是替旧换新仅仅只是偶尔怀念它呢?依情况而定,一个人已经坚持这种喜欢很多年,而这种喜欢是随其成长逐渐加深,这是一种与成长共成的情感,一两次外来突袭是不足以摧毁它在此人心中无法比拟的重要力量。
  “我爱你!”吴远在文月的耳畔轻语,留恋在她身侧抚摸她的身体。
  文月不出声,在吴远即将又一次激情时推开了他。她坐起来穿上衣服,不愿看他一眼。
  吴远穿好衣服歉疚的看着文月,“对不起!做我女朋友吧!”
  文月推开车门离开这让她恶心作呕的气味。
  吴远跟着下车,“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回家!”他拉住文月。
  “朋友对你来说都是浪费!我不会和你这种恶心的人成为朋友,放开!!”文月连脸都不愿抬,狠狠的推开吴远的手臂。
  这条一直无人问津的小道,忽然驶来一辆车。文月头也不回上了车,不理会吴远受伤的眼神。
  吴远无奈走到自己车旁准备上车去追,经过车前时他停顿了,明亮的车灯晃晕了他的眼睛,他迟疑的擦掉血迹,上车跟去。
  进入大道,人群车辆越来越多。按照吩咐,出租车司机机溜的将吴远给甩了。
  


☆、黄蜂白丁

    当汽车又一次停下时,范蔚终于下了车,她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游乐场。
  明亮的游乐场里只有一对正在玩耍的母子,范蔚走进去,年轻妈妈正好抱着小男孩出来。
  “妈妈我想,睡觉,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小男孩拿着玩具把玩,脑袋藏进妈妈的怀里。
  年轻妈妈笑脸看了范蔚一眼,从范蔚身旁走过,轻拍着小男孩的背,轻轻的说:“爸爸明天就回来了,只要洋洋乖乖睡觉,明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啦!”说完开始哼唱歌曲。
  小男孩没再出声,大概已经睡着了。
  等这对母子离开,范蔚才收回视线走到刚才小男孩坐过的木马旁边,她抚摸着木马的眼睛,“你有没有带我坐过木马呢?”范蔚看着天空的月亮。两岁以前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现在能回忆母亲的只是家里存放的几张关于她的照片。
  范蔚坐在木马上,偌大的游乐场里就她一个人。
  几分钟后木马就不转了,游乐场瞬间黑暗。范蔚拿出手机,今天是周末,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难怪。范蔚找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过了5分钟木马恢复旋转,黑夜也变得明亮起来。
  范蔚自嘲的笑笑,跟着木马旋转。
  吴远紧张的找寻,只一会儿文月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没了影。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吴远在车内喃喃自语,脸上一片担忧。
  吴远开车回家一路看着爱车微笑不停,还有什么比这个还开心?这是自己做梦才会遇到的事,如果关系更进一步做我女朋友多好啊!吴远这厢情愿想着。
  人群拥挤,声音嘈杂,文月早早下了车。她抬头望天,高空的月亮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脸看着她,偶尔过往路人投来一敝都让她感觉是在鄙视嘲笑自己。
  文月拢紧衣服,眼里露出悲怯的眼神。她不敢回家,不敢给洛天星打电话,更不愿报警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她有太多不敢不愿了,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她不能解决事情,特别是关于自己的事。
  她迷茫的行走在街道,现在去找小洁一定会让她问出来的!不能去!那我该去哪?哪里才是我安全的地方?文月默默问自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文月靠边一路落魄走着,不知是谁突然从旁边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文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用手臂撑着地爬起来,抬起头时愣住了,前面有一个人正骑着旋转木马。文月扶墙站起走进游乐场,快接近范蔚时她才认出来。
  “范蔚?”虽然肯定是她,文月还是用了疑问语气。
  范蔚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文月,惊讶的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文月露出尴尬微笑,借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她不自然指向外面:“刚才摔跤了。”
  范蔚点头从木马上下来,走到文月跟前,“这个时候你怎么来游乐场?”说着弯下腰仔细查看文月的裤脚。
  文月后退一步,十分窘迫,“怎么啦?”
  范蔚望起头对文月说:“你流血了,是不是刚才跌伤了?”说完站起来,“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双手过来搀扶文月。
  了解范蔚的为人就会知道陪文月去医院是多么大的殊荣,她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干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现在她是真心想陪文月去医院,也许是和一般人一样对文月的印象很好,也许是因为文月是吴远的深恋对象而对文月有点亲近之感,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让她感觉文月和别人的不同。
  文月只知道范蔚是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可怜孩子,她吓了跳,知道这血根本不是刚才跌伤的,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就这样拂了范蔚难见的好意。
  “那你的伤总要处理啊!要不去我家给你包扎吧?反正家里也没有别人。”范蔚以为文月怕打针,没揭穿她。
  “你的亲人在家吧?那多不好意思!”文月拒绝,一直以来她没有去不熟悉的人家里的习惯。
  范蔚露出一个短暂的笑,没了心情,“家里就我一个人,去不去随你吧!”说完走开了。
  文月很莫名,对范蔚突然的冷淡无所适从,她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出几步就折了回来。因为她想起了吴远说过范蔚抱怨父兄,那么就是有点摩擦了!难怪我提起家她会变了情绪,文月这样理解到。
  文月走到范蔚的后面,“现在答应还晚不晚,小蔚?”
  在名前加‘小’是文月的习惯,一般有两个字她就不会加了。
  范蔚转身看着她,“再过一分钟就晚了!”说完露出微笑搀住文月的胳臂。
  “那我还算挺幸运的!”文月哂笑。
  两人打车到了范蔚那栋楼下,文月付钱,范蔚很少带钱,因为很少有需要她掏钱的时候,今天她也没带。
  一起上电梯到了楼层,范蔚打开家门走进去,文月跟着关了门。
  这是范蔚另一个家,她没有带文月去真正的家。
  简洁搞怪的住处,这是文月对这间屋子的第一眼印象。
  一条黄色绒毛的小狗跑到文月的脚边,它实在小的可爱,只比小猫大了一点。
  “黄蜂!你真不乖,见了主人也不打招呼!”范蔚弯腰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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