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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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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房间主人没有反对,路克不客气地在陆宇辰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老大,那个你真的不打算在湛海待着了?”
  
  陆宇辰点点头:“是,没必要了,湛海这边暂时不必再留,比起这里,倒是上次和秦盟主没有谈好的修路的事情我还想再试试。”
  
  路克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卡了一会儿,揪揪头发,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就直接问了!老大,你到底对辰砂是什么看法?前两天才听说你来湛海的目的,我就一直想知道你的意思。”
  
  陆宇辰瞧了他一眼,笑了笑:“你终于问了。”
  
  “没错,所以你就说吧。”
  
  陆宇辰看着杯中的茶映着橙色的火光,想起前两天自己前往神殿时站在门口时的情景来:
  
  迎着东方的第一缕阳光,他缓步踏上层层台阶。早有神殿的侍从认出他来,上报给神殿的祭司长,祭司长匆匆赶到,一看是他,命人让路,并且不要打扰他。他微微对着祭司长点头,祭司长双手在胸前交叠,躬身行礼,静静退开。他继续前行,心里的感觉越发清晰。
  
  古朴神秘的青龙浮雕在大殿的石门上静静沉睡,龙眼微闭,口吐明珠。陆宇辰瞬间有奇怪的熟悉感,这里,应当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吧。在湛海刻意拖了几天没有去神殿,他只是在湛海为晓光寻找商机。直到沈翩鸿也看不下去催他,他才答应过两天去神殿。
  
  正在封闭的神殿圣莲中沉睡的那位殿下,在湛海真的是人人皆知。他是湛海有史以来第一位兼修武道的圣子,他是湛海最危难时刻的盾,也是抗击外敌时最锋利的长枪。他一心为国,他温和隐忍,他平易近人,有关他的传说,在陆宇辰心中早就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圣子的形象。
  
  这个人,居然会恋上同为男性的自己,这让陆宇辰有些讶异。但是显然,湛海国民虽然对圣子殿下喜欢男性觉得有些可惜,还是有不少人理解这种感情。在女尊的国家里,男性相恋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一段段传说,让他的心越发清明。所有记忆丧失之后,他经常会迷茫、会困惑,可是现在,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抬手覆上石门外的浮雕,陆宇辰低声对尚在沉睡中的那位殿下——自己曾经的恋人说:“砂,不管在这些情况的背后究竟有怎样的事实,我只想告诉你:对你,以前的晓光储君陆宇辰是真的爱过。可是现在,我不希望给你一个不完整的感情,所以抱歉。让我们在这里说再见,我等你醒过来的那天,再来向你赔罪。现在就让我把心交给别人吧。”
  
  从回忆中走出来,陆宇辰对上路克的眼睛:“我要和辰砂在一起。”
  
  路克愣住,没想到让自己困扰好几天的答案,居然被陆宇辰这么干脆利落的说出:“不过那位殿下你不能对不起他”
  
  陆宇辰双手握住茶杯:“以前的陆宇辰和他,是很幸福的一对吧。可是现在我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我只想和辰砂相处下去,如果是你,你愿意给出一份不完整的感情吗?”
  
  路克语塞,沈翩鸿这个滥情的混蛋,相信他会给出百分之百的感情还不如相信太阳会从四面八方升起来,可是换成是路克自己,他从被父母影响,只知道感情应该是一对一,让他把心掰成好多块分出去,他宁愿不要交心。
  
  陆宇辰笑笑:“所以现在湛海这边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苍炎吧,那边还有不少事情可以做,趁我还闲得很,早点到处走走比较好。辰砂现在在湛海比较安全,有荷采女王在背后支持他,我就可以安心去苍炎办事了。”
  
  点点头,路克不再说什么,让陆宇辰早点睡,自己继续出去活动筋骨。此时的大街上,终于到达湛海国都的人已经连夜向治安官递交了申请并得到允许,开始点着灯笼四处张贴秦烽的悬赏。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灯笼的光格外显眼,能照到的范围却格外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生日赶出来一章》///   第三十五章 水痕
  苍炎暴雨之夜总算过去了,光明却在层层乌云之后,迟迟没有降临。冒着破天一样的大雨,一直在外面帮秦烽寻找长星芒眠瑾的空岚国公主风涟回到秦府,带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眠瑾。
  
  这日是辰砂先起床,听到消息他冲得比秦烽还快。眠瑾被带回来之后就住在自己原来的院子里,辰砂一路跑进去,好久没有得到主人照料的院子空荡荡,满目凄凉。
  
  眠瑾的房间辰砂来过不少次,初入秦府时,他在眠瑾这里向眠瑾学习了不少东西。长星芒眠瑾的房间简洁干净,除了床就是书柜和书桌,梳妆台藏在不怎么明显的角落,让这里乍一看有些像年轻男子的房间,只在细节部分有一丝丝属于女性特有的温婉柔美,比如窗台上的一小盆不知名的花。可是眠瑾失踪好久,这房间虽每天有人收拾,那盆花却还是在精心照料下死去。
  
  辰砂一进房间,首先就被那盆死去的花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才把目光移到黑暗中的床上。
  
  在辰砂的记忆里,眠瑾从来没有哪天会像现在这样,把整个人都隐藏在让人看不清楚的地方。水有百态,作为秦烽的长星芒,她身上总是交替着带着泉的动力和潭的深沉,偶尔也会流露出小溪般的温柔或者爆发出潮汐般的魄力,但绝不是这样——只是死水。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辰砂三步作两步抢上前,本想开口安慰,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瞬间哑然。
  
  死水,无痕。
  
  什么东西也牵不起她的感情,她还活着,作为一具行尸走肉,世界在她眼中已然死了。
  
  辰砂几次张嘴,可无法发出声音,好不容易调动僵硬的手把眠瑾安安静静交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握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风涟原本是抱着找到眠瑾洗脱自己嫌疑的目的去为秦烽奔波的,此时也眼圈泛红。她和眠瑾同为女人,在感情上毕竟有些共通的地方,眠瑾的遭遇,让亲身经历过后宫争宠夺权的她都做不到无情以对。
  
  辰砂看得很清楚,眠瑾的腹部,是平的。
  
  喉咙有些酸涩,辰砂闭了闭眼睛,几个月前小心翼翼贴在眠瑾肚子上倾听小生命动静的那种温馨的回忆还历历在目。那是一个孩子啊,会作为父母爱情的结晶和血脉的延续,哭着诞生,笑着成长,会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呼唤着人间最动听的词,那声“爹爹”和“娘”,会成为父母记忆里最闪亮珍贵的一颗宝石。
  
  那个孩子,本该在母亲的怀里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听故事,在父亲身后追着学步。他摔倒了,会听着父亲鼓励的话,抹着眼泪咬着嘴唇站起来,扑到父亲怀里被称赞着“真厉害”,然后对着忧心过去露出微笑的母亲大大笑出两个小酒窝。
  
  他本该这样出生,这样长大的
  
  秦烽披着衣服闯进来,头发未束,散乱披下。看到眠瑾坐在床边,他刚要张口问什么,猛然注意到眠瑾的腹部,脑子像是被雷劈中,晃了晃,扶着门框才没有摔倒。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很安静,除了风涟压抑过分的吸气声。
  
  秦烽放手,缓缓走进来,辰砂默默站起来让到一旁,看秦烽将眠瑾搂进怀里。
  
  “怎么会这样”
  
  风涟猛然想起更无法启齿的事情,倒抽一口凉气,忍了忍,低声说:“所有下人,通通出去。”
  
  旁边侍候的侍女们纷纷退下,一个个都抹着眼泪,房门关上了,阴暗的房间里一片死寂。
  
  “你冷静点听我说”风涟看看秦烽又看看眠瑾,觉得开不了口,于是又闭嘴不说。秦烽脑子里一团乱,只是抱着眠瑾不语,辰砂直觉接下来会听到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刚想劝风涟暂时别说了,眠瑾却自己把那件晴天霹雳一般的事情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说出来:
  “这个身子,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秦烽一僵。
  
  辰砂只觉得浑身发冷,震惊地转向风涟,风涟不忍和他对视,把视线转开了。他又看向眠瑾,眠瑾面容沉静,气息都没有乱,依然是那种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
  
  时间好像在这里失去效果,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烽终于动了——慢慢的,一点点的,放开了眠瑾。
  
  “哪种毒比较好?”眠瑾再次出声,语气中带上一点点随意,仿佛在问秦烽“这次进回来的布料你喜欢哪一种,我给你做衣服”一样简单。
  
  辰砂有些不解,惶惶看了看眠瑾又看了看秦烽,无措得像个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不会做的孩子。
  
  “我会让你安静的去今天就先洗一洗找身干净的衣服”
  
  窗外一声炸雷,劈得整个屋子都震了震。
  
  “你们在说什么”辰砂走近一步,有些踉跄,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声音在抖,“什么安静的去?”
  
  风涟看了这边一眼,知道无表情的眠瑾和看着地上的秦烽不会回答辰砂,于是告诉他:“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自然是要走的,不过是自己走总是要体面些”
  
  “走?”辰砂现在还不敢相信,继续自欺欺人,“走的话马车就好了毒什么的对了,快点换洗一下好好休息,姐姐的身体还不好吧脉象那么差”
  
  另外三个人没有理他,风涟只是又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喂姐姐”辰砂拉住眠瑾的一只袖子扯了扯,声音哽住,他却还不自知,“快去洗洗你的身体”
  
  “小砂,我现在才知道,”眠瑾挑起眉,看着没有和她对视的秦烽,一字一句地说,“男人都是什么东西。”
  
  秦烽退了一步:“眠瑾你不是不知道这种规矩,至少我会让你清清白白的走”
  
  眠瑾只是冷笑。
  
  辰砂呆呆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浑身冰凉,继而心口一团火焰轰然爆发!
  
  这是丢脸的事情,按照封建的规矩,被侮辱的女人只有去死,哪怕她是自己相伴多年的枕边人,哪怕她之前还怀着自己的骨肉,刚刚才经历地狱最底层的痛苦和屈辱!
  
  任何时候,封建大家都以面子为重,让他们失了面子的女人,无论曾经为他们做了多少,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自裁!
  
  “秦烽。”辰砂一把抓下自己腰间坠饰的星芒花,冰凉的星芒花因为火誓而发出灼手的红光。他用力握住星芒花配饰,几乎要将那配饰握成粉末,然后用力朝秦烽的脸砸过去!
  
  “你这个混蛋!”
  
  一把扯过木然而坐的眠瑾,辰砂一手将她搂进怀里,转身挥袖。屋外的雨水在水属之力的作用下凝成长枪,把房间的木门直接击碎。辰砂带着眠瑾纵身跃起,直奔向马厩。
  
  秦烽条件反射闪过星芒花配饰,那块配饰砸在墙上,顿时碎裂。他怔了一下,紧跟着纵身跃起,居然在马厩前追上了辰砂:“站住!你想干什么!?”
  
  辰砂背对着秦烽站住,手里拉着秦府最好的马的缰绳。眠瑾安安静静在辰砂身旁站着,好像刚才那些话说完之后,她的灵魂已被抽走,对外界的任何事情再无反应。
  
  “秦烽,火誓已经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可以当眠瑾已死,然后她的行踪,你绝不可以再查,辰砂会把她带到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不想回头,辰砂小心地扶眠瑾上马,随后自己也跃上去,坐在眠瑾身后。
  
  “辰砂,你!”
  
  辰砂调转马头,因为出府需要走这个方向,他看向秦烽,不光头发,连眼睛都已经变成了蓝色,周围的雨不再淋到他和眠瑾头上,而是结成一张水网,像刺猬的防护,坚决拒绝别人靠近。秦烽知道,如果他再踏前一步,辰砂的水刺网会让他变成蜂窝。
  
  “秦烽,”辰砂的语气更平板,“火誓你已经收下了,那就不要拒绝辰砂的要求。自己处理好秦府里的事情吧,其余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将眠瑾小心搂进怀中,不让人看到眠瑾的长相,辰砂拉住缰绳,眼神冷厉。秦烽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水冲击就猛的把最近的一面院墙砸塌,辰砂纵马从他身旁不远处疾驰而过,带起的水溅了他一身。
  
  辰砂愤怒之下没有看路,操纵更大的水柱砸过去,一连击破了好几道障碍,其中就有江怀雨的院墙。正在江怀雨院子里做客的风飏听到远处的动静站到窗前看,惊讶地发现用水流冲塌这个院子院墙的辰砂骑着马过去。忽然,他的眼神凝固了——辰砂的眉心,那隐隐浮现的蓝色莫非是
  
  众所周知,使用力量超过一定限度,头发颜色会变,再超过一定限度,眼睛颜色也会变,只有得到水属之神庇护的人才会在力量用到最高限度时,眉心出现蓝色的象征“水”的符文。像辰砂使用的那种高级水属法术,全天下也不过那么十几个人会用,比如各个水属国家的国王、女王、祭司长和湛海圣子。既会用那种法术又会在眉心出现蓝色水属符文并且还是这么年轻的男性的人,风飏只能想到一个。
  
  以前在冷宫时,风飏仗着有武艺,偷偷摸到书库里读过不少秘藏书籍。有关灵魂转移之术,他早有耳闻,那些秘藏书籍里也有涉及。联想以往绯在自己身旁的种种表现,再联想辰砂的那些反常,辰砂和那个据说失忆了的晓光储君之间的暧昧难道这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风飏看着辰砂远去,慢慢握紧拳。
  
  两日后,秦烽对外宣布是官府帮他找到了五星芒辰砂和长星芒眠瑾,所以悬赏换做帮官家捐钱修路。再一日后,秦府传出消息,长星芒眠瑾因为在外奔波过久,染病身亡,秦府大丧。
  
  辰砂在带走眠瑾后的第五天回到了秦府,绕着秦烽走,自己去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吃饱睡觉,可见这几天实在是奔波得累了。可是秦烽并不让他如意,傍晚时听说他睡醒了准备吃饭,差了个小厮来叫他一起去商量些事情。
  
  秦府正在大丧期间,一律简衣素食。辰砂身穿白衣来到饭厅,路上意外发现风飏居然穿着简装皇袍坐在江怀雨那里。风飏是西方空岚国的皇帝,空岚国以风之白虎为尊,是以皇袍多为白色,他这样穿,倒也符合丧事期间的习惯。只是难为惯穿蓝色的江怀雨也换成了白色。
  
  进来之后略略扫过餐桌,冷冷清清的饭厅里只有秦烽、茗烟两个人和几位侍女。辰砂行礼,秦烽让他入座,并无交谈的晚餐便开始了。一桌子人都安静得很,连餐具相碰的声音都轻微得不可思议,一顿饭吃的非常没滋味。
  
  饭毕,辰砂本想离席继续补眠,可在座的人没有一个动。他这几天快马加鞭把眠瑾送走,又安排了不少事情,赶回来已是满心疲惫,形容憔悴,起先根本没注意到饭厅里气氛不对。
  
  白惨惨的蜡烛冷冷地燃,照出的影子阴沉沉地闪。辰砂有点头疼,扶着额闭了会儿眼睛,忽然发现这是眠瑾的习惯动作,怔了怔把手放下了。秦烽本来沉浸在今天听到的那件事情里无法冷静以对,并未看辰砂,这时无意中看到他的动作,也愣了一会儿,然后叹气:“辰砂”
  
  辰砂看向秦烽,秦烽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辰砂接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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