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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星陨曾几何作者:小斧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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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星陨曾几何》作者:小斧子

文案什么的好坑爹,简而言之就是小攻要小受在身边一起过日子,小攻小受一起上战场什么的,然后卸甲归田一起开心的生活咯,该文较为平淡。绝对是HE。

☆、第一章

  “滚,扫把星!害死了你爹娘还不够,还想留在这里继续祸害村子里的人吗?!”尖锐声音饱含憎恨厌恶,如一把锐利的刀片,划破了村子的静谧。
  浑身缟素的少年被村人们用长棍退攘出了一间破旧的古屋,少年蠕动了唇瓣,对着面前的村人,软弱哀求:“求你们,至少让我拜祭完我爹……”
  村民手执长棍横指前方,不让少年靠近,一个妇人的面容被憎恶给扭曲,恨恨道:“呸,你害死了你爹你娘,还有脸拜祭吗,我看你还是少拜了,省得你爹死了还不安生无法/轮回!”
  少年一愣,抿了抿嘴唇,微微握紧了拳头,一双清澈眸子只定定瞪着妇人,妇人不自在地躲避少年的目光,站在了自家男人身子后面,唯恐被眼前的少年染上晦气。
  人群中一位老者站出,面容温和却带着戒备与疏离,缓缓道:“星楼,不是我们薄情,而是你自己命格极坏,竟是天煞孤星,不仅损堕了自己的福气,还会连累亲朋好友,在你身边的人可无一能逃脱,当年你娘便是难产而死,村子竟也三月不曾下雨,要不是你爹百般苦求也容不得你今日,如今你爹已死,也算是我们对得起他了,至于你……我实在不敢冒着全村的风险多留你一刻。”
  村长好言好语相劝:“况且你爹已死,不如让他们好好安息,自己悄然离去才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我们念在你爹娘曾是这司星村的村民会好好拜祭立坟的,而你执意参拜怕是你爹沾染煞气无法好好轮回以修来世了,难道你连这点孝道都不循了吗?”
  星楼一愣,他出生正值深夜,漫天群星黯淡,唯有天煞孤星大显其光,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自己本来一出生本要被惊恐地村人丢弃入林,还是父亲忍住丧妻哀痛跪在村长面前苦求。最后村长终于念在与父亲多年交情让自己留在村子里,但不承认自己是司星村村民,且平时白日不得出门,他在夜晚时偶尔遇见村民别人也离他远远地,不敢靠近。
  星楼苦苦一笑,待得他自己反应过来时竟已被村人逼至村口,低头默默忍受着村人们纷纷谩骂。
  “扫帚星怎么还不走啊,死皮赖脸,又不是我们司星村的人!”
  “难不成他害死了自己爹娘还不够,还要来害我们吗?!”
  “啊呸,亏得他爹当时和狗一般苦苦求着我们,到头来竟然被这儿子害死了。”
  星楼猛地抬起头,盯着侮辱他爹的那名村民,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冲上前去扑向最后说话的村民,其他村民也被他突然的发狠吓得怔住了,眼睁睁地便看到那名村民被星楼一把推倒。
  村民们顿时尖叫起来,男人们举起长棍狠狠地朝着星楼的身上打去,星楼却不避开,忍住沉重的疼痛,狠狠地向身下的村民砸拳,谁都可以嫌弃他唾弃他,因为自己本来便是不详之人,可唯独自己的爹绝不允许别人侮辱,爹他没有错……
  那名村民也惊呆了,一开始竟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星楼的拳打,后来也反应过来用力抓住了星楼纤瘦的手腕,抬起腿毫不留情地用力望星楼肚子踢去。
  星楼痛得双眼发花,微弱的反抗消失全无,只觉得一股蛮力挤冲撞着血肉,自己喉头似乎都能感觉到鲜血的腥甜,几乎快要从口中涌出,只用力咬紧牙关死死忍住,最后还是软了身子瘫倒在地。
  “住手!”一声男子的低喝响起,村民们不禁停手,看到声音的主人。乌黑骏马上坐的是一名伟岸男子,面容轮廓棱角分明,神情冷峻,夕阳日光在男子的银色的铠甲上耀目生辉,衬得男子愈发高高在上,只见男子目光锐利,微抬下巴,俯视众人。
  “这是怎么回事。”男子的声音低缓而冰冷。
  众人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却听另一男声响起。
  “将军在问你们话呢,还不快回?!”
  这时村民们发现还有一位也是浑身铠甲的男人紧随在男子身后,他们后面竟然是浩浩荡荡的军队!
  二人村人们听到“将军”二字都不禁颤了颤,一时更不敢说话,纷纷向后退去,只留下星楼孤零零的躺在将军和村人们中间,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如一片无人注目的枯叶,而他的眼睛却执着倔强地望着村子,仿佛要将目光深切地透入村子里。
  到底还是村长壮了胆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克死父母,天煞孤星?
  将军剑眉一动,低眸看向星楼,下了马,单膝蹲在星楼身边,仔细打量着他。
  将军高大说的声音被日光投下的黑影完完全全包裹住星楼,而星楼却不为所动,目光一动不动的向着村子望去。
  将军看了看星楼的衣服,虽然脏乱但仍可以辨认出是孝服,他下马将星楼扶起,淡淡道:“你想拜祭你的父母,我带你去。”
  众人一惊,急忙要阻,刚出声,将军的如刀似剑的目光划过众人的脸庞,然后将军身后的男人用力将一把长枪投入地上,兵器冰冷的声响阻了众人的反抗,看到了微微抖动的枪杆,没人敢上前再说一句话。
  星楼浑身疼痛,神志模糊,只轻轻摇了摇头,跪在地上,对着村子缓缓叩拜了三个头。
  这动作对于伤痕累累的星楼极难,若不是他就着将军的力量,恐怕早就身子软下瘫倒在地。
  星楼做完了动作似乎也是满足了,缓缓一笑,便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昏倒了。
  将军眸光微动一把将他横抱起上马,单手执缰,看了看身后命令道:“走。”
  “将军且慢。”村长忽而上前一步,言辞恳切道:“星楼的命格是天煞孤星,克死周遭之人,凡与他亲密将来不得善终啊,将军将他扔入深林或偏僻处由他自生自灭吧。”
  村长见。有人带走星楼自是乐意,但若问题似乎带走的人是将军,尤其见将军浑身气势便觉不是一般之人,况且无论是什么将军也不是小小的司星村能招惹的,毕竟星楼是从司星村出去的,若带走星楼后出了什么端倪怕是这司星村便凶多吉少了。
  但村长却见将军微微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命格?”
  村长一愣,将军接下来的话便直追耳畔。
  “杀破狼。”
  大晋人民自古便信紫微之术,杀破狼与天煞孤星并称为紫微命格中的两大绝命。
  天煞孤星五行多缺极差,实乃大凶之星,使得周遭多遇不幸直至克死,自己一人孤单飘零,一声孤独。
  杀破狼而是一生动荡漂泊,大起大落,变化无常,命途多舛,命格最是冷硬。
  看似杀破狼无天煞孤星如此凶残,但所谓绝命又其实如此简单。绝命,是断绝生命的意思。
  而杀破狼命格的人多半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
  黄沙掩白骨,战场也是最残酷血腥的地方。
  当村长听见将军是杀破狼时也不禁一愣,不经意间已经看到将军铠甲上已凝固的暗红献血,只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将军不再回顾,率先驾马离去。
  来时军人众多浩浩荡荡,甚至分批赶路抵达战场。如今大晋动荡不安,漠北战事极其艰难,纵然大晋胜利,但也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回去时的军队除了先回去的一批,便是将军这一批了。
  将军身边的副将李固在篝火的一旁看着将军怀中的少年,跃动的火光照得二人的脸庞橙红明亮,将军动也不动,抱着少年望着火堆,目光冰凉,就像是一匹孤独骄傲的狼。
  李固有些明白为什么一向沉默寡言为人冰冷的将军会救下那少年。将军怀中的少年傍晚时分,就这样单薄横在村民和军队中间,孤零零地被夕阳的余晖照着,脸庞手臂上的青紫愈发明显,但却无人问津,也是那么孤独,全身都泛着绝望的滋味。
  只是将军的孤独那么冷傲,不在乎也不屑于别人的温暖。而少年的孤独是被迫抛弃的,软弱而可怜。
  星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眨了眨眼,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怀抱里,一条肩膀有环住自己,力气正好,可以感觉到臂膀的有力结实,却不会太紧,能让自己顺畅地呼吸。
  星楼抬眸只看清楚了一方坚毅的下巴,随之而来的便是盛年男子线条分明的五官,那一双眸子仿佛是蕴了寒气,定定地看向自己,星楼身子微颤,开始记了傍晚时候的种种。
  “那时候,为什么不回家去祭拜爹娘。”男子启唇低沉道,语气平和,无一丝询问之意。
  星楼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将军眸光动也不动地望着星楼,只道:“你们村长说的。”
  星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却又听到了男子吐出命令的字眼。
  “说。”
  星楼望着深蓝的天空,淡淡道:“我是不祥之人,近了只会让爹魂魄不宁,远远叩首便够了。”
  将军和少年都沉默了,而后星楼听到将军在问询自己的名字,有些纳闷一向爱把事情始末交代清楚村长竟没说他的名字,而后似有顿悟,苦苦一笑,道:“我叫星楼。”
  男子缓缓问道:“没有姓?”
  星楼只摇了摇头,村长里的人一直将他视若洪水猛兽,虽让他待在村子里,却不肯让他用村子里的姓,也是父亲的姓。
  良久,星楼才听见男子说道:“破狼,也没有姓。”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忍不住开坑……天煞孤星和杀破狼请具体参考百度


☆、第二章

  翌日,星楼起来却发现破狼再为自己的涂伤药,破狼动作似乎是极熟的,但是力道却掌握不好,冰凉的药膏就着力气抹过肌肤,疼得不禁让星楼眉头紧蹙,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喊痛。
  还是李固发现了星楼不自然的神情,急忙走来道:“将军,您力气太大了,这位小公子疼到了。”
  破狼这时才发现星楼已起来,看了看星楼隐忍痛楚的表情,微微张了张唇,到底什么也没说,低眸继续为星楼敷药,然而动作轻缓不少,就像一片沾了露水的羽毛擦过星楼的皮肤,凉爽而又舒适。
  星楼昨日被打虽然神智不清,但对当时情形也多少记得一些,尤其是刚刚李固又喊破狼为将军,看了看四周人莫不是装备兵甲兵械,对于破狼的身份也多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耐心待得破狼擦好药,喝完李固给自己递的白粥,才挤出一个笑,道:“谢谢将军,我不敢再耽搁行军了,我该回去了。”
  破狼鼻翼微哼,眼眸定定看着星楼,嘲讽道:“回去?回哪,回司星村吗?”
  星楼脑子骤然闪过在司星村的种种,心猛地一搐,只将头扭过不愿再看破狼,然而下巴被破狼的手指钳制住,生生将他头颅扭回来,逼迫星楼看向他,紧接道:“你和我回去。”
  星楼不满,不满破狼的□,脱口质问道:“凭什么我得和你回去!”
  却只看到破狼嘴唇微弯,道:“你不和我回去那你怎么办,由着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走到哪里便克死哪里吗?”
  星楼张口想要反驳,然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的苦涩难言,却听破狼而后道:“而我的命格是杀破狼。”
  星楼惊讶地望着面前的男子,杀破狼和天煞孤星为紫微的两大绝命,杀破狼一生磨难,祸福不定,命格极硬,也只有杀破狼才能承受住天煞孤星所带来的厄运。。然而星楼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就算这样我也不好和你回去,我和你又不认识。”
  破狼也不知为何会对这孩子起了兴趣,他多年孑然一身,早已习惯,但昨日看见了星楼的样子,他目光难得在一个陌生的孩子上流连,星楼注定是孤独的,只有自己才能和他在一起。破狼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带星楼回去,只是觉得若不带他回去,心里便会空落落的,念及此,破狼只道:“你没有地方可去,除了我,你不能接近别人。”
  星楼眸光微动,沉思良久,他的确实在恐慌,若不随着他走自己该如何,去别的城镇村落生活吗,他从小便被父亲很好地照顾起来,都在家中生活,白日几乎都不曾出去,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而且,他害怕了,害怕他害死的不仅仅是父母,还有更多更多的人,害怕别人厌弃的目光,害怕别人再次因自己而死去。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对于孤独的恐惧还是人星楼点点头,答应道:“好,我和你回去。”
  破狼这一军队已经行了十几日了,多半都是在野外露宿,星楼也不抱怨,今夜只是依靠在树干上望着今夜的天空,繁星璀璨,如深蓝色丝绒上的晶石,耀目生辉。又似美人明若秋水的眼眸,时不时地微微眨眼,灵动非凡。
  破狼也看了看星楼,走上前坐在星楼身边,星楼忽然看着天空微微一笑,举起手,轻轻说:“你知道天煞孤星是哪一颗吗?”
  破狼沉默,只顺着星楼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北斗七星。
  星楼继续为破狼指示,道:“喏,就在北斗七星附近,最黯淡明灭的那一颗,明明好像要熄灭了,却还是亮着,真是祸害遗千年。”
  星楼转过身子,凝眸望着破狼道:“你说,它是不是很讨厌,一直拖拉着。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带我走吗?如果你现在后悔了,快快放了我,否则我将来会拖累你的。”破狼让他一起走,无论对方是什么心态是作何想法,星楼也是感激的,更何况破狼还救了他。星楼尽管不愿孤身一人到死,内心松动从而答应对方,但更不愿连累对方。
  破狼看着星楼,开始明白星楼的心思很细腻也很忐忑,终于淡淡道:“你那么相信命格星相?”
  星楼似在叹息,无奈道:“不得不信。”
  而破军的话追至耳边,“你知道杀破狼是什么星星吗?”星楼一愣,手已经被破狼抓住,破狼抓住他的手分别往北斗七星的头尾一带,破狼微带黯哑的声音响起。
  “第一颗星是贪狼,末尾的是破军,还有一颗现在看不到的七杀为南斗第六星。”
  破狼的声音低沉而缓和,继续道:“星楼,贪狼和破军为北斗,那么亮。七杀为南斗第六星,又那么远,你实在不必担心会拖累我,你只要在你的位置,在北斗七星附近亮着就好。”
  星楼紧紧抿了抿唇,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破狼不语,目光深邃望着天空。星楼看着破狼侧脸的冷硬线条,望了望天上北斗,似懂非懂。
  舟马劳顿,破狼的军队总算到达了皇都,城门百官迎接大将军得胜归来,破狼一语不发只微微颔首,众人知道破狼性子一向如此,也不见怪,倒是一个礼官朝着破狼拜了一拜,含笑道:“回禀将军,皇上为将军举办了宫宴,还请将军晚上入皇宫景明殿入席。”
  破狼点了点头,只看着挡在城门的官员,他们的目光无一不往破狼怀中的星楼探去。到底是一个白发官员识趣,对着众人笑道:“边疆辛苦,吾等不打扰将军休息了,请将军入城入府邸好好休憩,我们自在景明殿等候将军。”
  破狼“嗯”了一声,一只手抱紧了星楼,单手驾驶着骏马入了皇城。
  夹道的人都纷纷躲在两边低头让破狼先行,偶有民众抬头偷偷觑了一眼军队而后迅速地低头不敢仔细打量。平时原本该热闹的朱雀大街此时却分外安静,摆摊子做生意的也不吆喝,表面都以恭敬的姿态迎接战胜归来的将士。
  破狼目光坚定望着前方,面容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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