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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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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尔哪会知道她竟真来采梅花,还让顺治当帮手扶梯子,只得哭笑不得感谢,只是刚刚他过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个眼熟的背影,看起来竟像是乌云珠。
他眼神一暗,如果真是乌云珠,刚才那一幕恐怕她也见着,乌云珠是个执念很深的人,若是如此,喜儿以后的麻烦会不小。
转身离去的那个人正是乌云珠,她并未看到随后而来的博果尔和吴良辅。
对她而言,看到皇上搂住那女人的那刻,就足够刻骨铭心。她步履混乱的在梅园中乱穿,只想快点远离开那两人。
一滴泪默默的掉落在尘土中,乌云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终是停了下来,扶着树干慢慢缓了口气。身后紧跟来的脚步声,让她闭紧眼将泪水藏了起来,她不敢太过动气,太医说她胎位不稳,如果情绪太乱,对小孩并不好。这个孩子是她最重要的一张王牌。
她极力克制的用长指套扣着突起的树皮。
第一次见面,喜儿就是扎在她肉上的一根刺,在她以为自己再次手握胜券的时候,那女人却再次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乌云珠将头上垂下的一根梅枝狠狠折断,狐媚子,难怪皇后会将她送到皇上身边,看起来天真,心机却如此深重,竟趁机假摔到皇上怀中。她用尽心机花了近一年,才成了顺治的妃子,对方却不过短短一月,竟让皇上为她破了连自己也无法逾越的原则。
她以为对方只是根肉上刺,却不想终成了她的心中刺,不拔不行。
乌云珠招手让秀莲附耳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见对方确认的颔首,这才轻抚着肚子,脸上带出了淡淡的笑容。
青草般的香气在房中弥漫着,博果尔拿着短笺,支着头颅看着传来的消息,果然不出所料,乌云珠的心越走越偏。不给自己积福,总要挂念下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已是逆天改命,也不怕报应太大。
他挑眼望向傻站在跟前的阿泰,问了句:“本王让你办的事如何呢?”
“已经送到。”阿泰言简意赅的回答。
“她没说些什么?”这送姑娘钗饰可是有定情的意思,总不能对方完全没表示吧。
“……”阿泰沉默了半息,才回道:“她说谢过‘王爷’的好意,再过两年她就可以离宫,家里已为她寻好婆家。”
“你跟她说是本王送的么?”博果尔瞬间语气沉了下来,这个木头不会这么耿直吧。
阿泰迟疑的回道:“奴才并没有说,是她猜出来的。”
博果尔嘴角一抽,不由扶住额头,就阿泰这个木头怎么可能一步千里赠送信物,难怪对方能轻易猜到,不过有了婆家这事却是真假难辨,倒是个不错的回招。
“她是个好姑娘,如今后半生有了依靠,本王也就放心了。”博果尔侧过头伸手将蜡烛拨亮点,眼角瞥了眼木头人的表情,还是呆的看不出来变化。
“那你呢?你也老大不小,家世尚可且有正职在身,难道额隆大人就没为你说门亲事,若是你看不上眼,本王这里也有些不错的人选。”那些人选自然是他答应纳福晋后,大贵妃送来的美人画卷,正月过后更是源源不绝,可谓是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谢王爷,奴才还没成家的想法。”阿泰低头垂眉。
博果尔将桌上的瓯盖掀了掀,心中好笑,果然是块木头,守了对方这么久都成了习惯,真打算就这么沉默的孤老一辈子?
他将瓯盖重重盖了回去,嗤笑道:“是没有?还是你心中的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他扭头盯向阿泰,低着声缓慢道:“阿泰,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一个姑娘收下钗代表的意思还不明白。你当年总是勇敢挡在我们前面,现在让你转过身来,你怎么反而还畏缩起来?”
“……”阿泰嘴唇蠕动了几下,才慢吞吞回道:“她以为是王爷送的。”
博果尔微诧异,忍不住大笑:“你总不会以为她喜欢的是本王吧。本王告诉你,襄亲王府以后只会有一位嫡福晋,本王不会纳任何侧福晋格格进来,而她的身份年龄都配不上,懂了吗?”
阿泰一听,向来呆木的表情第一次变得极为难看,随后身形一震,似要冲上前来,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博果尔看他握紧的拳头,极淡漠的笑了笑:“再者她这么大的年龄出宫,谁知道她家中是不是给她安排个多妻多妾的人家。不过她聪明识体,应该也不会过的太难。”
阿泰一听,眉头一皱一松,就要转身离去。
博果尔嘴角一抽,果然跟小时候没两样,想明白就成了行动派。
但话还没交代完,博果尔只得把走到门口的人喊住,“回去告诉她,把乌云珠最近的行动盯紧点。本王要‘凑巧’见下那女人,最好人多热闹点。”
背对着他的阿泰迟疑的颔首,推门走了出去。
博果尔这才松口气,正要端起桌上的茶饮上一口,却有人先行一步端走,还附带顺走了桌上的短笺进行品读,“哟,这女人心越来越狠了。”
博果尔捏捏眉间,扭头望向又忽然出现的师玄月,无奈叹息:“师姐,其他女人再厉害也肯定比不上你。”这般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是吗?”师玄月对着博果尔抛了个媚眼,走到他书桌前,果然看到一摞名册放在那里,随手拿起来翻了翻,轻柔的叹口气:“难怪你把这些名册束之高阁,有了师姐做对比,想必这些姑娘都很难入眼吧。尤其是那个乌云珠,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什么眼光?一朵伪倒莲的喇叭花也能当个宝。”
“师姐,你已是仙人,早已超脱凡俗。但在世人眼中,她自然算是好的。”博果尔无语应对,以世人的眼光,乌云珠确实不算不好,无论从外貌到性情,都可谓是朵解语花。
“就以那女人的偏执和自私,把爱情当做伤人的利刃,而忽视了情本身所代表的真意,她也只能永远在凡尘中打滚。”师玄月极为不屑的点评道。
博果尔奇怪的看了师玄月一眼,初见时,他就发现这位师姐对顺治和乌云珠的厌恶感很深,但他与师玄月接触越久,就越清楚她并非所谓的黑白论者,也非好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
“那师姐知道她为何是福泽之身?”福泽之人多是轮回之中大善大爱之人,而乌云珠的性格明显带有缺陷,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师玄月端着杯子正要饮茶,斜睨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回了句:“命好!”
博果尔:……
将杯中水饮掉一半,师玄月轻咳了声,说道:“那女人虽然改了命格,但命数套强,估计你一时还压不住她,师姐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你回头跟大贵妃说一声,有大仙帮你算了命格,需有个出生时辰在六月初七子时、位在东南方的内室才能助你。”
博果尔奇怪得瞅着她,师玄月忙绽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师姐还会害你不成,你要修行,内忧外患总不是好事。”
博果尔一想,道理是没错的,这乌云珠不是个省心的,纳了福晋暂停修行他并不介意,只是近日给青莲输入精气刚有成效,若置之不理实在可惜。只是他这位师姐的行为实在有些高深莫测,且常有惊人之举,让人无法安心。
师玄月见他眼中疑色,也不解释,只是一直展露出大爱无疆、我很慈悲的笑容回敬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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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加快了不,长城不是一日可推倒的,虐人是要细水长流的。
第三十二章
春日明媚;和风徐徐,太明湖面上鸳鸯交颈,情意缠绵;锦鲤游穿其下;怡然自得。
“皇上,这是取自之前的桃花;择摘五瓣,夹茶叶窨制。”凉亭中,喜儿细讲着桃花茶的制作过程;边将泡好的花茶倒入金瓯杯中,递给坐在靠椅上赏湖面风光的天子。
顺治接过茶瓯,细品口,点了点头:“味道香醇;完全保留了桃花的幽香;不错。”
喜儿一笑,应道:“皇上说襄亲王不喜甜腻,奴才特地添置柑橘祛除,看来效果尚可。”
顺治笑扫了她一眼,正待要说话,忽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贵妃娘娘求见。他有些意外的朝远处看了一眼,果然见着乌云珠正在亭外长廊候着,自年宴后,他有些时日没去看望乌云珠,一方面她身子需要调养,自己去了也不方便;二是自听了博果尔醉语后,他这段时间有些避开乌云珠,只因一旦见着,心中就有种挥之不去的别扭。
乌云珠对此却是无知无觉,她暗自查探过,这段日子皇上也未多翻其他人的牌子,自是认定除了那个“有心机”的喜儿,目前也无其他威胁。
她知道,只有留下来的才是赢家,要除了喜儿的前提,仍是要保证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和形象。
这日得知皇上在太明湖边赏景,亲自去做了小食送过来。有些习惯,日久才能见成效,如果不是有着这样的认知和觉悟,她无论无何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
“臣妾今日新做了些小食,想着给皇上送来尝尝,这些日子臣妾身子不适,怕是手艺有些生疏了。”乌云珠进了亭子,就让身后的秀莲将小食呈上。她知道顺治喜吃荤食,特做了两盘小菜,主以羊肉、和上好白肉调酱腌制。
顺治面上笑了笑,示意她坐下:“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不要太过辛苦才是。”
“谢皇上关心,臣妾在宫中静养,不比皇上日理万机的辛苦。只担心皇上忙于政事而又疏于休息,再加上以往为皇上做这些已经习惯,有些日子没做,臣妾担心厨艺生疏了。”乌云珠说着的时候,扫眼了桌上的茶具,鼻翼轻动嗅了嗅,好奇问道:“闻这香气,似乎非大红袍之类的茶香?”
“是喜儿这丫头自制的花茶,”顺治端杯又茗了口,反而未去动筷食用小食。
见此,乌云珠心中一沉,她本性敏感,所以善洞察人心,但一旦陷入牛角尖,就越发不可收拾,只往死里认定自己的所猜所想,一切落在眼里的行为和言语,都是在佐证她的结论。
就像她开始怀疑顺治和喜儿的关系,如今顺治摆明喜茶淡食的姿态,都是在暗示顺治的心在慢慢远离她,而偏向那个死丫头。
她虽心中愤恨,但面上却适时显出惊讶神色,朝着喜儿温柔道:“没想到喜儿竟然会自制花茶,真是心灵手巧。不知本宫是否有荣幸品尝?”
喜儿面上一赧,正要承应下,不想却忽被接了话头:“皇贵妃娘娘之前似乎犯了花症,如今娘娘正身怀龙子,与花相关的茶食还是慎用为好。”
冷淡的声音轻悠悠的飘了过来,顺治心头一惊,今日怕是黄历不对,怎么这两个人会撞到一块。
博果尔扫了眼在场人的表情,将视线又转回脸色诡异的乌云珠身上。
乌云珠对博果尔的感情最为复杂,这是她的前夫君,也是让她最无法看透猜透的人,她对此人有着本能的胆怯和害怕,就像自己那些想法和行为,总是无遮无拦地完全曝光在他眼底。
“喜儿,还不给襄亲王上茶。”现场气氛太过诡异,连喜儿都傻站一旁,忘记伺候。顺治无可奈何地主动出声打破僵局。
博果尔接过茶,闻了闻,茗口淡笑道:“皇兄真是好口福,这小食看来色香俱全,皇贵妃娘娘真是用心良苦。”
乌云珠嘴唇嗫嚅了下,随后垂着眼,轻声轻气地答道:“若襄亲王不嫌弃,也可以尝尝。”她那模样活似怕对方扑上来把自己吃了。
只是她这话出口,脸色最先沉下来的却是顺治,他知道这菜里拌有羊肉,而之前他早把博果尔的饮食了解的清楚,而……乌云珠显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谢过娘娘好意,只是本王无法食用羊肉,也不大爱吃荤食。”博果尔语中带笑的婉拒,他状若好意的给对方解释,亲和的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只是眼中一片冷色。
乌云珠心里一阵慌乱,她往日在襄亲王府从不亲身处理这些,后来更是全副心思都放在顺治身上,可谓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将襄亲王的起居生活疏忽的彻底,如今竟连他忌食羊肉都不清楚。
她这才觉得事情发展出乎意料,襄亲王不经通报就可直达御前,而以往她做出这般委屈胆怯的神态,皇上定会出来为她说话,今日却全无声响。她不由偷觑了一眼皇上,却见皇上面色沉凝,注意力完然没在自己这边,而是落在对坐的襄亲王身上。
她心中一突,感觉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掌控,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皇贵妃,你先回去休息吧,”皇上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乌云珠一愣,只得乖乖巧巧站起身,谢恩退了下去。
待乌云珠退下后,顺治让吴良辅将小食撤下,这才脸上带了笑意问道:“博果尔怎么过来了?”
博果尔却懒得跟他说笑,直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直奔主题道:“这是阮君成送来的密信,让臣弟转呈皇上,还请亲启。”
顺治一听,心头有些诧异,这阮君成离京已有半年多,他曾经给过其密令暗查科考之事,如今乡试未开,按理不会这么快有消息过来。
他接过信函,取出信件细看,脸色渐渐沉凝,看到后来忍不住痛斥出声:“乱臣贼子,祸害于民。”他让伺候一旁的喜儿下去取些糕点,复将信递给一旁的博果尔,对他毫无避讳之意。
博果尔有些疑惑的接过信,粗粗扫了几眼,明白了顺治大怒的原因。信中阮君成提到两件事,一是江南有人筹备人马,疑是前朝旧臣在蓄意谋反;二是官吏旧劣难消,新到任的江南总督上任三把火,要清查赋税,只是下方官吏早已中饱私囊、赊欠钱粮较多,因担心考成降职,近段时日连连施压于民,如今民间怨声载道,恐有居心叵测者趁机兴风作浪。
这两件事非同小可,博果尔心中思忖,稍有差错就是兵戈相见、动根伤本的结果。
“博果尔对此事有何看法?”顺治压了压怒气,习惯地先听听博果尔的想法。人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性情淡漠的博果尔相处久了,连带他的性情也稍微得到了克制,少有摔杯怒骂宫人的情况出现。
“臣弟只是有些奇怪,江南素来是朝廷重掌之地,稍有风吹草动必会被官府察觉,更何况在此地聚众谋事,且筹备人马需重金支撑。臣弟大胆揣测,此人恐在当地颇有威信财力,才让人无法对其产生怀疑,附则这批人马恐怕也非藏匿在民间市井之中。”博果尔坐在椅上,将手中的信纸折起来,放入信封中,按在桌上又推了回去。
顺治听了,忍不住唇上勾起一笑,八旗入关不久,旗人大臣多是武夫,对于儒家治国持有怀疑态度,却不知武治可得天下,却易失民心。汉臣又多以文臣为主,不通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兵行奇诡的道理。他立志重塑朝野,最难是将这两股思想均衡融合,偏偏身边的亲信大臣也各有心思,即使在他们面前,他也难有自在放松之时,唯有在博果尔面前,于公于私都不用思虑太多。
他起身走到亭边,看着下方游弋的锦鲤,取过鱼食洒了下去,见红麟小鱼涌来争食,不由笑道:“朕与你想法相同,只是此事须有饵相诱,才能钓到大鱼。”
博果尔听了,脑中已有所悟,有些迟疑道:“皇兄打算将此事交给谁办?”如果真要潜入探查,只能秘派人前往,且需可信赖之人,若稍有泄漏打草惊蛇,再想逮到这帮人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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