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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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谝慌缘氖噬献吕矗址愿辣λ橙ツ镁啤3倘鹬谝螳i对面坐了,又看到墙角开着的那一枝红梅,落了一点亮晶晶的雪色,在这样的寒冬里莫名地让人有种欣慰的意味。
  殷玦忽然道:“他如今在清净台住着,大雪封山,路不好走,朕就让他留在宫里了。”
  程瑞之一怔,又听殷玦喃喃道:“他毕竟是韩相唯一的血脉了。”
  宝顺已经回来,手中的酒尚且温着。殷玦示意他退下,拎起酒壶先是给程瑞之斟了杯酒,而后给自己满上,道:“瑞哥儿,现在也没别人在了,君臣之礼都是虚的,你我之间不必讲究那些。”
  殷玦没再自称朕,又说:“瑞哥儿,你还喜欢他?”
  程瑞之手里的酒险险洒出去,十分窘迫。
  殷玦大笑:“这么多年,你真没变过。”
  程瑞之听见殷玦的笑声,举起杯来同他碰了一碰。
  他和韩相家的韩维韩子云,同是当年还是皇十子的殷玦的伴读。
  殷玦是先帝嫡子。宣德帝在位三十三年,一共封了两任皇后,殷玦是继皇后膝下的独子,也是她唯一活下来的孩子。
  宣德帝的第一任皇后是如今的太皇太后,也就是先帝母后娘家的女儿,论理来说应该叫先帝一声表哥,是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入住太子府的女主人。宣德帝元年继位,同年封了太子妃为皇后入主中宫,皇后在宣德十七年病逝,殷玦继位后追封她为宁懿太后与先帝同葬。宣德帝并不喜欢母亲给自己安排的妻子,他和宁懿太后感情不睦是当年宫里默认的事实。他们二人膝下一共二子一女,但都早夭,没有一个活过十岁。宣德十六年宁懿太后所出的皇六子病逝,宁懿太后因为丧子之痛一病不起,一年之后也跟着去了。
  殷玦的生母当时是先帝昭妃,宣德十二年入宫,十四年生皇七女,二十年皇七女因病早夭,先帝为了安慰昭妃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将她的位分越级提高到了皇贵妃。同年,昭皇贵妃被查出身怀有孕,第二年生下皇十子就是如今的宣景帝殷玦之后,宣德帝龙心大悦,在殷玦的满月宴上册封昭皇贵妃为中宫昭德皇后,执掌后宫大权。
  其时左将军程毅和右丞相韩明海都是宣德帝手下的重臣。殷玦自小聪慧,宣德帝对他寄予厚望,便亲自选了程毅和韩明海家里年纪相近的儿子,让他们入宫作为殷玦的伴读。程家选中的是程瑞之,韩家则是韩维,便是如今的元清。
  殷玦六岁开始读书习武,程瑞之和韩维同年入宫,那年程瑞之十岁,韩维十二岁。
  程家和韩家一向交好,在入宫之前程瑞之和韩维就已经很好的朋友。两个人一起入宫做皇子伴读,程瑞之当年还是个半大孩子,就跟着当时也是小孩儿的殷玦上蹿下跳,韩维个性淡泊沉稳,陪着皇子读书的同时还要警醒着那两个调皮蛋惹出什么祸事拉自己来顶缸。
  韩维和程瑞之是当年殷玦身边的文臣武将,韩维工于诗书学识渊博,在母亲的影响下对佛法钻研很深,程瑞之则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有些时候几乎能与大内侍卫过招。宣德三十年,韩相夫人病重,韩维自请出家为母亲祈福。程瑞之和殷玦都拦不住他,宣德帝感念其一片孝心,也就随他去了。
  于是宫中再没有了韩维,韩维剃度出家,成了元清。
  宣德三十一年,端亲王上书皇帝,称昭德皇后母家收受贿赂,要求严惩以肃朝纲,恩爱十余年的帝后之间第一次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各路证据的汇总下,皇后母家被削爵流放,皇后坚持自己母家是被人陷害向皇帝辩解,帝后二人的感情逐渐冷淡下来,虽然没有明旨下来将皇后打入冷宫或者废后,但昭德皇后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两年后,宣德帝暴毙而亡,死前没有留下谁继任皇帝的旨意,程毅和韩明海拥立皇后膝下嫡子上位,便是如今的殷玦,昭德皇后也母凭子贵,被封为昭德太后。
  然而当年的情势,却绝非这么简单。
  太皇太后膝下一共两子,一是宣德帝殷栒,二是如今的端亲王殷槐。太皇太后虽是宣德帝生母,但宣德帝自小就不养在太皇太后身边,要论母子情分还是端亲王与太皇太后更加亲近。太皇太后当年给宣德帝安排母家的外甥女儿来当皇后并非没有私心,无非是希望百年之后后宫仍然是自家的天下。然而帝后感情不睦,宁懿太后又早死,儿子后选的皇后又不合自己的心意,母子之间的间隙也就更大了。
  昭德太后出身寒微,母家的爵位都是在她受封皇后之后才被进封,太皇太后不喜昭德太后,可见儿子的架势很想是要立昭德所出的皇十子继任帝位,甚至让两位朝中重臣的儿子都入宫伴读,从小就开始培养他的势力。太皇太后深觉不安,便动了心思要等皇帝死后扶自己的小儿子端王继位。
  所以当年程毅和韩明海拥立殷玦上位并非没有理由,一旦让端王继承大统,那太皇太后必定要把持朝政,端王又对他的母亲言听计从,朝廷的统治自然就岌岌可危了。
  当年程毅和韩明海力挽狂澜让殷玦在宣德帝灵前以嫡子身份继位,却无法阻拦端亲王以嫡亲叔父的身份参与朝事。端亲王篡位之心不减,但也知道皇兄有嫡子留存的情况下,自己这个兄弟上位毕竟会受到一定的非议,索性就承认了殷玦的帝位转而开始把持政事。但无论如何,忠于宣德帝和新帝的程毅和韩明海,自然就成了端王和太皇太后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为了稳固朝堂一时的平衡,宣景帝殷玦登基同年,韩明海就被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问斩,同时,程毅也被以西越进犯急需镇压的理由远放边疆,这一去就是十年。
  韩维因为已入佛门,再加上新帝党派的极力保全,最终留在京中的建元寺,几年后又因为隐藏身份的需要变更了法号称作元清,端王一派也就没再追查他的下落了。
  而回春殿,则是殷玦当年还是皇十子时的住处。
  在韩维出家为僧程瑞之随父出征之后,殷玦内心于这两位老臣有愧,便下旨荒废了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存稿真是不能看了= =慢慢改吧


☆、章三·今日良宴会

    程瑞之发现自己喜欢韩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要说他和韩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过就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娃,程将军和韩相爷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连皇帝都开玩笑说你们的女儿要是不入宫来给朕当儿媳妇,那你们两家必然就得结成亲家,不然就是辜负了姻缘。
  韩维的生母不是韩明海的正妻,然而却是当年韩明海房里的第一个女人。她家世不高,够不上韩相家正妻的门楣,又一直没有怀孕,母凭子贵都没个来源,因此在韩家也只能是个侍妾。后来等到韩明海第一个儿子出生第二个女儿也出生,她才怀了孕,生韩维的时候在鬼门关结结实实的走了一遭,生完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大彻大悟了,便静下心来开始诚心礼佛。
  韩家的儿子个顶个的出挑,韩维更是其中的翘楚,后来韩明海也是为了他着想,便把韩维归入正妻名下认作嫡子,原因就是并不很想亏待他。韩家的后院生活一向和谐,正妻到底也不是因为韩明海纳几房小妾就会歇斯底里的人,也没觉得韩明海对韩维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反倒喜欢这孩子,管着的同时也不介意他与生母亲近。韩维人也通透,对兄弟亲近友爱,对嫡母也不失恭敬礼数周全,一时之间京里没人不夸赞韩家三公子品性高洁忠厚纯孝的,而韩维闲来便随着生母钻研起了佛法。
  程家夫人邱云萍又一次怀胎的时候韩维刚满两岁,从皇帝那儿就带头猜着邱云萍肚子里的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说要是女儿干脆就跟韩相家刚满两岁的小公子定个娃娃亲。皇帝都这么说了程毅和韩明海自然不能说不乐意,况且他们两家的确交好,倘若真成了一门亲事也是锦上添花。皇帝想让他们两家成姻亲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啪啪的响,可没想到邱云萍十月怀胎生下的是个儿子,皇帝大叹可惜的时候却还撺掇着这两个孩子多加亲近,是以程瑞之不过刚出生就被奶娘抱到了同是奶娃娃模样的韩维眼前。奶娘嘴里“哦哦”地哄着还只会嚎啕大哭的程瑞之,弯下腰来把程瑞之凑到韩维眼前跟他逗趣。韩维先是小大人模样的端详了程瑞之一阵,之后大概是觉得这哇哇哭着的小娃子实在吵人,便伸出胖胖的小手结结实实的在程瑞之粉扑扑的小脸上拍出个红印子,程瑞之更是委屈的瘪嘴大哭反倒把韩维给弄愣了,俩人的表情让围着的一群大人们看得是哈哈大笑。
  多年之后韩维早就忘掉了这段往事,也是程瑞之不知道怎么从兄弟姐妹的口耳相传里,知道了韩相家的三公子曾经在他刚出生时结结实实的赏过他一个巴掌,总是嚷嚷着要讨回来。
  程瑞之十岁那年入宫,给当时皇帝最看重的皇十子当伴读,陪着读书陪着练剑,陪着殷玦在师傅面前插科打诨蒙混过关时不时的诓殷玦爬到树上去掏个鸟蛋,可仔细数来他还是跟韩维相处的时候最多。
  他跟殷玦读书练剑,可跟着韩维却是读书练剑同吃同睡。当时他和韩维夜间宿在回春殿的东偏殿,并排两张床榻常常睡着睡着就能滚到一起。程瑞之小时候睡相极差,在梦里就把韩维当成个有温度的软枕来回折腾,不是一腿压着韩维的腰就是伸出手来趁着困劲儿迷迷糊糊的玩儿他的耳朵又或是他的头发,要么就是在梦里啃着鸡腿流了韩维一衣襟的口水。
  韩维比他大上两岁,惯着他来,偶尔一晚上被他折腾的几乎大半宿睡不着觉,第二天早晨哈欠连天,黑眼圈像是涂了书画师傅勾勒山水的淡墨,还能被程瑞之这个没脑子的关怀一下说,子云你昨晚又没睡好呀?
  程瑞之十一岁那年他大哥娶亲,程毅问皇帝告了个假让他回来看看新嫂子进门,新嫂子穿着一身漂亮的凤冠霞帔,让程瑞之觉得他大哥从来就没笑的那么傻过。程瑞之当晚回到宫里,绘声绘色的跟殷玦还有韩维讲他大哥娶亲的派头,什么新娘子进门前要跨个鞍子,拜堂时他大哥胸前的大红花和案台上摆放着的龙凤花烛,还有大嫂给席间长辈斟满却又不可淌出的“贺郎酒”。那边两个人听得入神,殷玦眨眨眼睛说为什么宫里就看不到呀,明明父皇的妃子要比瑞哥儿家的大哥多多了,韩维就解释说皇帝纳后妃是和程家大公子娶亲是不一样的,殷玦又问他为什么不一样呀,他就想着法儿的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跟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小祖宗解释清楚,这就又牵扯到了正妻和嫡庶的问题。殷玦听得一知半解,只想着自己的母亲是皇后,当初也是该有这样的派头的,韩维却清楚昭德皇后是因为宣德帝的偏爱才得以从庶妃一跃成为后宫最尊的皇后,不过见殷玦想着高兴,便也没把其中的关系真说得那么明白。
  程瑞之被抢了风头,托着下巴看着这两个人一言一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维的那股子认真劲儿就觉得喜欢,想着他心里就觉得暖融融的。然后他就认真说道,子云,等我长大了,我娶你过门吧。
  韩维愣了。
  倒是殷玦,指着程瑞之的鼻子就哈哈大笑:“瑞哥儿你连这个都不懂,娶亲是要娶女人的,父皇的妃子都是女的,你和维哥儿都是男人,哪有两个男人的呀,那可不成。”
  程瑞之怏怏的,反驳道:“可我喜欢子云嘛。”又用眼角的余光轻轻地朝韩维那边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愣愣的,在跳动的烛火下有淡淡的微红,片刻后回转过来,只道安寝的时候到了,这话题便有头没尾的被揭过去。
  又过了两年,韩相夫人病重,韩维自请出家为嫡母祈福。殷玦那时候还不懂当和尚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韩维头发好看,全剃光了就太可惜了,又听他们说当和尚要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不能吃肉,只能吃菜,整天看着经书敲着木鱼,以后也不能迎穿着漂亮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进门,人生实在无趣的很。
  可程瑞之明白,母亲是每年都会去寺里烧香拜佛的。
  程瑞之也不再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殷玦十二岁登基同年就纳了两个后妃,韩维要出家的时候程瑞之已经十三了,自然早已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一些男女之事。他就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韩维要出家的时候就觉得别扭,真的别扭,就想抱着他,拦着他不让他去做那个没滋没味的和尚,可是连皇帝都开口称赞韩维这是纯孝之举,把他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他程瑞之还不是微臣呢,哪有资格说不让韩维去出家拜佛。程瑞之郁闷了很久,等到大内里的武学师傅考校他招式的时候,这位众人眼里冉冉升起的明日将才却不知怎么昏招迭出,要不是师傅手下有着分寸就真给伤了。事后程瑞之垂着头听了师傅半天的教训,师傅让他冷静下来自己想想,他终于受不了了,气喘吁吁的跑到韩维面前,抓着他的手就不松开了。
  他说子云,你别去当和尚,我喜欢你。
  他抓得那么紧,韩维挣不开他。
  程瑞之又叫来殷玦当说客,一巴掌拍上殷玦的屁股让他嚎啕大哭。殷玦哽咽着道:“维哥儿,你别走好么!”
  韩维就说,怀清,你别这样。
  怀清是程瑞之的字。
  程瑞之不依,抓着改成抱着,死死地搂着,想起偶尔在皇宫里扒墙角看见的宫女和侍卫偷情的样子,照着韩维那两片薄薄的唇就亲了过去。
  他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但到底不会实地操作,只是唇贴着唇,以为这样韩维就是自己的人了。
  他虽然比韩维小两岁,然而力气比韩维大,个头也比他高,韩维挣不开他,被他紧紧地锢在双臂之间,嘴唇还紧紧地贴着。
  程瑞之似乎听到韩维低低的一声叹息,当时的他根本不能理解那声叹息里到底包含着什么。在那之后韩维也轻轻地抱住他,程瑞之感觉到韩维柔软的舌头在自己的唇上舔了舔,惊得他微微张开了嘴,韩维的舌头趁虚而入,慢慢地在二人仍然紧紧相贴的唇间浮动出细细的水声。
  在这个过程里,程瑞之感觉到了一种很悬的感觉。不同于和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的相处,也不同于和殷玦的吵闹,是只会在他和韩维之间才可能产生的东西。
  可第二天,韩维就出家了。
  程瑞之看着他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在剃刀下被清了个干净,大叫着想闯进去,最后被侍卫抓着肩膀捂着嘴给拖走了。
  在那之后,他每次再见韩维,韩维都在念经。
  而且,他也不让自己叫他子云了,他只是反复强调道,贫僧元佩。
  元佩是韩维的第一个法号,后来因为韩相抄家问斩,才改成了元清。
  程瑞之同殷玦喝净了一壶酒,殷玦像是醉了,他说:“瑞哥儿,你不去看看他?”
  说罢召来宝顺,说回全安殿看奏章去。
  程瑞之一个人留在回春殿里,攥着手里小小的青瓷酒杯,坐了片刻,起身朝清净台去。
  他当然记得该怎么去清净台,当年韩维就是在那里落发出家的。直到先皇驾崩之前他都是一直住在宫里的,只不过后来新帝登基,韩家出事儿,他才去了山上的文渊寺清修。
  清净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荒废了,端王在宫里修了新的大佛堂,说是为了讨太皇太后的欢心。
  程瑞之一路走来,马靴的底子上沾了一层厚厚的雪,清净台里枯枝嶙峋,不开红梅,倒是近墙的一侧有一排被雪压弯了的竹子。
  青衣僧人正在院中,像是傲立在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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