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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者叶小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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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被门铃声吵醒时，正是周六早上七点钟，愤怒的起身穿着睡衣跑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门外是一个身着笔挺警服的漂亮女人，还在不依不饶的按着门铃。林纾打开门皱着眉问道：“你找谁？”
女警气质冷清，站姿挺直，见林纾终于开了门，说道：“你是林市长的千金林纾吧，冒昧打扰，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林纾心思转动，看着眼前的漂亮女警，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女警进门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要换身衣服便进了房间。
怎么办？林纾心中有些不安，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她意识到女警的到来绝对与叶小五那晚的事情有关。叶小五无比肯定那件事只有自己知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昨天老头子会专门打电话给自己询问他？为什么会有女警找上自己？想着想着心下烦躁起来，低声狠狠的咒骂道：“该死的杀猪哥，姐这次被你坑惨了，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想帮你都要继续帮你了，这件事情结束后，看姐怎么收拾你！”
深深吸了几口气，林纾压下心里的烦躁，走到客厅坐在张倩兮面前，开口问道：“你是？”张倩兮放下手里的水杯道：“我是D市警察局刑事侦查科的张倩兮，冒昧打扰你的休息，实在不好意思。”林纾心里一惊，这个女人来头不小哇，听老头子提过好像是公安部的冷美人，下派到D市警察局接管刑事侦查科，传言聪明能干，极有名气。
“久仰张警官大名，果然貌美出众，只是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林纾平静的道。
“你太过奖了，倒是我时常听说市长千金聪明漂亮，在D大有富贵牡丹花的美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光艳照人。”张倩兮赞叹道。见林纾没有接话，继续说道：“我来是为了了解一下你与D大02届法律事务班的叶小五是什么关系？”
林纾心头一跳，暗想果然是因为叶小五的事情，脸上却十分镇定的看着张倩兮说：“叶小五？你既然这样问，肯定对我和他的事情有过调查了，是我家老头子让你来查的吗？”林纾决定装傻。
张倩兮似乎洞穿了她的意图，决定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的谈话。盯着林纾的眼睛道：“叶小五涉嫌一件刑事案件，后果很严重。案发时间是11月5号晚上，而叶小五那天晚上彻夜未归，我们查知11月6号早上他是搭乘你的车到的学校，所以才来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帮助我们破案。如果不是叶小五做的，也有利于洗清他的嫌疑，也避免此事无意中牵涉到你。”
这话听在林纾的耳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张倩兮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明白了，隐隐有些告诫，暗示如果说不清楚叶小五11月6号为何搭乘自己的车到学校的话，她也有嫌疑。沉默许久后，林纾望着张倩兮那双散发凌厉眼神的眼眸，语调平稳：“那天晚上我和他一直在一起，就在这个屋子里。”
张倩兮那对柳叶眉轻轻皱了起来，试着问道：“整晚一直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在一起做什么？”
这话应该怎么回答？什么关系？压根就没有关系。只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袒护那个人呢？林纾脑子里闪过那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以及叶小五从天而降的孤寂身影，有些出神。抬头见张倩兮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逼视的意味，更有种洞察了自己心底所有秘密的了然，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叶小五是我男人，你们不是去调查过了吗？难道会不知道？在一起做什么？难道你是小孩子吗？男人和女人整晚在一个房子里还能做什么？”林纾突然有些生气的说道，说完后脸却红了起来。
心里叹了一口气，张倩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林纾很明显要包庇叶小五，都用市长千金的清白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了，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枉然。即使知道凶手是叶小五，自己偏偏没有拿的出手的证据来证明，有了林纾作为证人证明叶小五的清白，难道自己要拿一张传说中通过灵媒用通灵手段得到的画像给叶小五定罪吗？
林纾此时也很纠结，自己被面前这个女人软中带刺的话以及强硬的姿态刺激，一时冲动说出刚才的话，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彻底和叶小五栓在一起了。心下有些惶然，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轻松。
客厅里两个各自美丽的女人同时沉默了，张倩兮所有的问题被林纾华丽丽的一句话给封杀，同样林纾也被张倩兮刺激的与叶小五彻底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情此时陷入无解的状态，两个漂亮的女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坐在沙发里想着心事。
许久后，张倩兮站起身来，颇有深意的说道：“今天打扰了，我希望你能再好好想一下，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后悔就晚了，千万不要自误！”
将这位英姿飒爽的女警送出门后，林纾靠在门上，想着她离开时的那句饱含深意的话，痴痴的发起呆来。
025 惊见旧血衣
更新时间2012…5…23 10：40：05 字数：2322
林纾无力的靠在门上，似失去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本来在这件事上自己最多只是个打酱油的龙套角色，如今却自己把自己顶到了主角的身份，真的只是冲动吗？真的只是怜悯可怜那个为了红颜一怒拔刀的落拓身影吗？还是真的只是感动于那个生死相恋的爱情故事？
不知何时，林纾眼角滑下两串晶莹的泪珠，只是细细的两行泪痕，却怎么也擦不干抹不净，一向强势的她此刻却是梨花带雨般的娇弱，无声流泪的娇艳脸庞分外惹人垂怜！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哭过了，此时却为一个男人哭泣，更为自己哭泣！宛如一朵哀伤的牡丹花！
爱情真的是毒药啊，这便是爱了吗？来的无声无息却又凶猛异常，在自己措手不及毫无防备之时悄无声息的占据了整个心房，霸道的将那个男人刻在了心室，印进了脑海，赶不走，拉不开，放不下，忘不掉！
过了许久，林纾站直了身体拿起电话，翻出叶小五的名字，手指在手机上滑过数次，终于拨打了出去。
“叶小五，为了你，我已经赌上了一生，你不要负我！”话说完便挂掉了，手无力的松开，那只昂贵精致的手机滑落在地板上，伴着腮边落下的泪珠，跌碎了一地珠花！
叶小五举着手机，麻木的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早已经忘了放下。林纾那句哀怨温柔的话，让他整个人愣在当场，脑子里只是一直回荡着那句“我已经赌上了一生，你不要负我！”
感受到林纾内心的惶恐不安，叶小五胸中如千万蚂蚁挠心挠肺般煎熬，想不到她竟然为了自己这样的人逼入了绝境，不留后路的决绝。望着身边穿梭往来相谈甚欢的学生，一个个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似头顶炽烈的太阳，叶小五抬头看着天空，却感觉深秋的阳光徒有其明亮，没有半分温度，光线如同凉水般沁人，让他心底发寒！
张倩兮从林纾房里出来后，并没有离开林纾居住的小区，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晒着深秋难得一见的阳光，低头想着心事。刚才她已经给局长通了电话汇报了今日对林纾的调查，对于林纾直承与叶小五是情侣关系，并作证叶小五当晚一直在她在一起的的情况，希望局长给出下一步指示。
电话一直没响，很显然局长正在与林纾的父亲林清正沟通，张倩兮能够想象得到沟通的结果不乐观，她想到此时的局长应该是焦头烂额两头受气，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学生，因为牵涉到市长千金，竟让那群大人物们无计可施，急的团团转，真是各有各的压力，都不容易啊！
一辆清洁车慢慢从她身边开过，张倩兮随意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呆住了，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断了，她觉得有某种很重要的线索被自己抓住了，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什么线索？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张倩兮轻轻的有节奏的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不断回想当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刚才看见清洁车后突然产生的。
清洁车？张倩兮脑中灵光一闪，是的，就是清洁车，确切的说是挂在清洁车上的那件肮脏的衣服让自己产生了那种玄妙的感觉。可是那件衣服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种顿悟的感觉呢？张倩兮快步追上去拦下那辆清洁车，开车的清洁工人见她一身笔挺的警服，紧张的停下车恭敬的问道：“警官有什么事吗？”
张倩兮紧紧的盯着挂在车窗上的衣服，这是一件男人的普通外衣，质料粗劣的地摊货，根本没有什么牌子，只是上衣口袋上那个形似半月标志的花纹实在少见的很。这个标志有些特别，一定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张倩兮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
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融化了冰山，春意满人间。“原来你在这里啊，和画像里面一模一样呢！”张倩兮小声的自语道，转向开车的清洁工问道：“这件衣服是你的吗？”清洁工摇摇头表示不是。张倩兮继续问道：“那是谁的？”
清洁工挠了挠头发，想想后用手指了指说：“不知道谁的，我在那边的垃圾箱里扒出来的，被人扔掉的破衣服，我用来遮车窗的，免得垃圾掉出来了。”
看到清洁工手指的方向正是林纾独立小楼下的垃圾箱，张倩兮微微叹了叹，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想这间棘手的案件终于要水落石出了，然而查清此案之后却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一时不知道心情是该轻松还是该沉重。
无论后续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衣服拿回局里化验，上面的血迹应该是属于锦绣别墅众多死者，如果衣服是叶小五的，那么必定会留下他的汗液，已是铁证如山了。张倩兮向清洁工要下了衣服，开车离开了林纾居住的小区，直奔D市警察局。
检验结果没有太大的悬念，不出张倩兮所料，上面的血迹正是属于锦绣别墅多名死者，而衣服上的汗液以及遗落下的一些毛发通过DNA检验与叶小五完全符合。张倩兮将调查报告递交在局长手中，静静的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D市警察局长看着手中的报告，半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报告。张倩兮并没有催促他，她知道此时局长有很多顾忌，公检法系统与政府部门相互独立，但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身为官场之人，有很多的不得已。林纾不仅是市长千金，更是林老先生疼爱的孙女，如果处置不好，他的位置也算坐到头了。
局长终于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女警官，沉声问道：“你觉得林纾在这起案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张倩兮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窝藏犯罪嫌疑人，并且知情不报，更有意替犯罪嫌疑人作假证洗脱嫌疑。”
局长点燃一根烟，慢慢的吸了起来，直到抽完了整支香烟，才沉声说道：“你今天早上和林纾的对话就忘了吧，至于这件衣服就说是在锦绣别墅附近找到的，我会和林市长通电话，我想他会让自己的女儿有个好些的说法，既然她没有在此案牵涉太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抓住行凶者，就把这个复杂无比的案子结了吧！”
看着局长有些凌乱的头发，张倩兮完全能理解局长的做法，如果牵扯进林纾，此案恐怕再难结案了，不如避开她，直接抓获凶手，反而没有任何阻力，几方面都会对此满意。
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张倩兮便去检察院申请对锦绣特大惨案犯罪嫌疑人叶小五的逮捕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召集整个刑警大队，开车前往D大校园。
026 话里有深意
更新时间2012…5…23 22：07：12 字数：2481
警车快到达D大时，公路边站着一名普通的男子，见到一队警车开来，随意的拦在了公路中间，刑警见这人正是此次行动目标，下车后将其紧紧围住。
张倩兮走下车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果然与少女绘的那张图极其相似，连眼神都一模一样的冰冷平静，让人望而心寒。好像想到了什么，张倩兮连忙招呼大家举枪，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对一个可以用刀劈开射出枪膛的子弹的男人，实在不应该掉以轻心。
看见如临大敌般的刑警，叶小五苦涩的笑笑，自己真的那么可怕吗？锦绣别墅那群人比自己可怕一千倍一万倍，为什么他们不去抓呢？这世间那么多恶人，一个个活得心安理得大富大贵，每天都在践踏着别人的尊严和生命，为什么没人去制裁呢？为什么自己去制裁之后反而要被当做罪大恶极的杀人狂呢？
这世间少有的善人，为什么却没有好报，一个个受尽伤害折磨不得善终？这个世界怎么了，人不只是吃动物，还要吃人才能活吗？
“叶小五，你涉嫌一起谋杀案，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张倩兮看着低头沉思的叶小五说道。见他依旧低头发呆没有理会，不由得加大声音重复了一遍，周围刑警们把枪握的更稳，紧张的对准了场中毫无反应的男子。
终于场中男子慢慢的伸出双手，张倩兮向刑警队长使了个眼色，刑警队长放下枪掏出腰袢挂着的手铐，快步走至叶小五身前铐住了那双修长苍白的手。几个警察上前押着他上了车，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枪，原路返回警局。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一切那么顺利，甚至开始怀疑车里安静坐着的男子是不是制造锦绣惨案的凶手。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身材偏瘦，身高中等，此刻眼神茫然，无论怎么看也难以和一个人就制造了锦绣惨案的凶手联系起来。
车队来得快，回去的更快，回到警局，张倩兮吩咐刑警将叶小五带去审讯室，自己则去向局长报告。
等到张倩兮报告完毕，坐在审讯室里，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面前沉默不语的男子。经过一番程序性问答之后，张倩兮终于切入了正题。
“11月5号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锦绣别墅，杀人。”叶小五回答。
“杀了什么人？”张倩兮没有想到叶小五如此配合，反而楞了一下才继续问道。
“所有人，全部。”叶小五依旧言简意赅。
坐在张倩兮身边的两位警察对望一眼，实在看不出坐在面前的年轻男子有这样的本事，若不是听他亲口承认，心里还在怀疑抓错了人。
“为什么杀人？”张倩兮并没有任何惊疑，显然早已确认了叶小五的罪行。
这个问题叶小五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女警官，轻轻的问道：“我若不杀他们，你们会去抓他们吗？”
旁边的男警察立刻朝叶小五吼道：“不许提问，不许说无关的事，赶快回答。”
叶小五没有理会男警察的咆哮，仍然直直的看着张倩兮的眼睛，似乎她不回答，就要这般一直看下去。
张倩兮没有避让眼前男子执着的目光，略微想了一下开口道：“我是警察，谁犯罪就抓谁，至于别人有没有罪，我不是法官，不归我管。”
叶小五笑了起来，讥讽的说道：“为什么杀他们，因为没人来判他们有罪，所以没人来抓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不是什么正义英雄，别人坏不坏与我无关，不幸的是他们伤害了我最心爱的人，所以我来判了。”
审讯室里一时无语，几名审问叶小五的警察感受到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那份沉沉的悲痛伤恨，都有几分感慨，尽管这个犯罪嫌疑人一夜之间杀死二十三人，手段残忍凶悍，但几名审问刑警内心对其隐隐有些敬佩。
“你是为了替齐清雅一家报仇吗？”张倩兮声音依然没有一丝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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