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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小丫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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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宏吓了一跳,“你怎么来得这么早?脸色还这么差你这是怎么了?”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了韩家一大笔款子呢。
韩光烈不回答他,撩起长衫下摆,一屁股坐在木椅中,冷哼道,“就这货色,你放在眼跟前,也不怕反胃?”
他长手一指,指的便是眼巴巴杵在长宏床前,一脸茫然的小桃。
长宏反应过来,又扑到床上笑了好久,“哎哟,还是光烈了解我,我有苦说不出,谁让母亲偏要塞进来,这小丫头可烦人了。”
小桃很无辜,她好好地为什么要被骂成这样?!
没好气地哼了声,小桃撇撇嘴,“二位少爷的嘴巴可真不饶人,我在后面当牛做马,却每次都落不到好。”
说罢,就端着水盆子往屋外头走,临跨出门前,小桃恶狠狠地扭头瞪向韩光烈,没想到对方正瞬也不瞬地瞪着她,眼中凶残比她的十倍还有余,小桃吓得缩缩脖子,脚底抹油,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
趁小桃去取早餐,长宏自己换了长衫,对韩光烈说,“都是母亲的意思,小桃那丫头,若年岁再小些,我就是和她去勾肩搭背掏马蜂窝的交情,怎么会收了她。光烈,还是你眼光好,其他人都觉得我会生吞活剥了她,只有你了解我,那丫头,给我脱鞋,我还嫌她不温柔呐。”
韩光烈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从昨日便充斥胸口的怒意消散许多,却还是狐疑,“你真的不会碰她?”
“对天发誓!”单不说小桃不合她胃口,就是为了阿冬,他也不能近水楼台,去先得月啊。
见韩光烈周身戾气顿时消失,长宏纳闷地坐到他对面,“还没说你呢,一大早上,怒气冲冲跑到我这里来,活像是抓奸,你出了什么事?”
韩光烈尴尬不已,难得羞臊地咳了咳,“也也没什么事。”
他总不能说,听了这噩耗之后,他就翻来覆去一夜未睡,天边刚刚泛白,就迫不及待地冲过来了吧。
“你很奇怪哦。”长宏难得敏锐,倾身向前,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他。
韩光烈生怕被看透,不自在地挪挪位子,企图躲开长宏的窥视。但长宏锲而不舍地追过去,还笑道,“你真的不对劲,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于是当小桃端了早点来,一进屋内,看到的就是长宏笑得十分欠揍,韩光烈耳根泛红,一副被调戏的模样,很是可怜。
小桃瞬间瞪圆眼睛,如同晴天霹雳。
长宏少爷瞧你那样,该不会是对韩二少有意思吧!这猜测她当然是不敢说出来了,只好咳了咳,示意长宏的眼神收敛一些,别那么热烈。
“咳什么咳,受了风寒就让光烈给你看看。”长宏没好气地说。
小桃讪笑两声,颠颠跑过去把小碟子一个个放到圆桌上,“小桃没病,多谢少爷关心。快趁热吃早餐吧,王大厨做了酒酿圆子,三丁大包,龙抄手,还有小酥饼,光烈少爷,您要不要也吃些?”
韩光烈没敢拿正眼看她,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长宏早就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口圆子汤,叹道,“王大厨好手艺,哎,小桃,你前些日子不是说王大厨找你帮忙,要和吴妈说好话么,你可给人家办事了?”
小桃递给长宏一块帕子擦嘴,“当然有了,我昨个才跟吴妈提过,被她臭骂了一顿,给轰出来了。”
吴妈平日里言笑晏晏,很好说话的样子,提到改嫁,就跟吃了炸药,惹不得,惹不得。
“一定是你说的不好,笨嘴。”长宏笑骂她。
小桃认可地点点头,见长宏一直盯着酥饼看,就忙夹了一块,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可我是真心为吴妈好嘛,她还那么年轻,守寡太可惜了,人生路还长,孤单一人,多么可怜。”
长宏三下五除二吃了酥饼,差点被噎到,小桃便伸手帮他拍拍后背,顺顺气,“少爷,您吃慢点,没人和您抢。”
“谁说没有,对面不就有一个?”长宏打趣地说,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一直未吭声的韩光烈,这才发现初冬早晨的暖阳之下,二少爷面如寒冰,已经把手里的红豆糕捏变形了。
长宏顿了顿,“光烈,你是怎么了?”
韩光烈这才回过神,面色不愉,“没什么。”
就是看刚才小桃和长宏的相处,那么自然,心理就是不舒服。他不禁怀疑长宏的说辞,但又不好意思直白地问出口,只好赖在这里,与长宏聊天。
这一赖,就赖到了下午,连午饭也是在长宏院中解决的。
到了下午,院里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阿冬倒是没像韩光烈那样踹门而入,他毕恭毕敬地请吴妈当传声筒,去请小桃出来,长宏恰好在场,听到这个,哪肯放过戏弄阿冬的机会,便招招手,“何必在院外偷偷摸摸地见面,让阿冬进来。”
小桃一看长宏那样,就知道他要打阿冬的主意,不由袒护地说,“少爷,阿冬是老实人,您可别逗人家。”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她这样的好心态的。
长宏似笑非笑地斜睨她,“怎么,你心疼啊?”
小桃撇撇嘴,“少爷,您成天说这些话,不害臊吗?”
“该害臊的是你吧。”怎么调戏她都不脸红,也太没成就感。
两人拌嘴之际,阿冬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到韩光烈也在场,他愣了愣,才弯腰问好,“长宏少爷,光烈少爷。”
“今天来有什么事?”长宏故意刁难他。
阿冬笑了笑,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长宏少爷,这是给您带回来的衣物,请穿穿看,合不合身。”
长宏顿时忘了要戏弄阿冬,七手八脚地撕开包袱,看到那剪裁合宜的西装西裤,眼睛都在放光,“嗯,不错不错,光烈,我这套可是比你的还要俊吧?”
韩光烈淡淡瞥了一眼,“一套衣服而已,看你乐的,出息。”
长宏喜滋滋地回内屋换衣服,韩光烈喝了口茶,见桌上还剩下块怀表,不由惊叹,“这倒是漂亮东西,阿冬,也是你买给长宏的?”
“是。”
韩光烈目露赞赏,把玩着怀表,小东西精巧,贴在耳边能听见机械转动的细密声响,镀金的外壳在阳光下煞是好看。
他倒是羡慕阿冬,能够隔三差五的出镇,看看外头的大千世界,若是可能,他也想去走走,到西洋去学医。
韩光烈兀自出神。
小桃瞥见阿冬手踝处隐约有些擦伤,便凑过来,小声问他,“阿冬,你的手擦破了?在哪摔的?”
阿冬笑了笑,“不碍事的,刚刚骑车来,不小心摔倒,蹭破了皮而已。”
人高马大的年轻人猛地从自行车上栽倒下来,这还叫没事?光是在脑里幻想当时的情景,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小桃咽了口口水,“还是去洗洗吧,伤口脏着,可不好呢。”
说完,就扯着阿冬的衣袖,往外头走。
正好茶水凉了,小桃就用茶水给阿冬洗了伤口,那蹭破的确是不深,但却很大,半个手背都伤了,隐隐渗出血丝,小桃忙说,“我屋里有伤药,之前我脸蛋蹭破涂了,挺管用的,我给你拿来,等着。”
“不、不碍事的。”阿冬疾步跟在小桃身后,脸颊微红,眼底却有丝难以名状的,类似于得意的神色,只是他掩饰得好,眼睫微垂,旁人看不到,“我和你一起去吧,劳烦你走来走去,怪累的。”
“这叫什么话,咱俩谁跟谁。”小桃没心没肺地说。
阿冬心口一紧,有些紧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小、小桃,这个送你。”
“又带礼物回来了?哎呀,你这么客气,我该怎么办嘛。”说着客套话,小桃接过礼物,打开木盒,里头躺着一对红珊瑚耳坠,小巧的圆珠子,很是漂亮,“这个很贵吧。”
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她长了点心眼,男孩子送女孩子耳坠,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生怕阿冬和自己一样无知,结果被人误会,小桃忙把东西推到阿冬怀里,“我还是不要了,我都没耳洞呢,不好戴的。”
阿冬没想到她会不收,有些着急,“可可以戳一个啊,吴妈就会的。”
“可是不妥当啊。”小桃抬起眼,教育阿冬,“男孩子送姑娘家这东西,会被人误会取笑的,阿冬,我可不能连累你,坏了你的名声。”
她说得认真,眼神明亮,是真的在为他好。
他突然急切起来,喷涌的情感从头顶直接浇到心口,浑身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动轻微地颤抖着,“要是要是我不介意呢?”
“嗯?”
“我说”阿冬急欲将心中所想说出口来,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你们在这说什么?”
冬天的风渐渐凛冽起来,刮在脸颊有了切实的痛感。
小桃收紧领口,歪着脑袋向那看去,阿冬也转过身子,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便是眉头紧皱,口气恶劣的韩光烈。
意味不明地看了小桃一眼,韩光烈对阿冬说,“长宏正叫你过去。”
小桃莫名脊背发凉,忙推推阿冬,“那你快去吧,我回屋给你拿上药。二少爷,麻烦您了。”
说完,她就跑回屋子,生怕晚了一秒,被长宏逮到,又得念她半个钟头。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妹纸们支持,咱会努力写哒o(*≧▽≦)ツ
☆、JJ独家发表
一转眼,农历年就要到了。
开春便是白迎秋和曾子文大婚;加上农历年;白府里忙得是热火朝天,女工好的丫头们赶工嫁妆;其余的就帮忙置办年货;打扫院落。
小桃本想自己的手艺见不得人,但好歹还能去归置物品;毛遂自荐地去白迎秋院中,白迎秋见了她;眼中闪过一抹愧疚;还是笑着让她出来了;“你就专心伺候我大哥去吧;小桃;这里的事,佩儿他们忙已经足够了。”
自从小桃给了长宏,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许多,即便是在院中遇到,也是长宏和白迎秋侃侃而谈,她这个做丫头的,不好插嘴。白迎秋心虚,纵然嘴上是说的冠冕堂皇,心底却晓得自己的私心作祟,听说近来韩光烈时常会进府找长宏聊天喝酒,她却几乎没见到面,心底那不可见人的心思,终究还是如火般慢慢熄了下去。
她仿佛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对其他男子有了好感,但梦醒来,她还是要和曾子文携手共度一生,而表哥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那些不甘,醋意,和心悸,早晚会烟消云散。
只是看韩光烈的所作所为,他似乎是真的对小桃有些许好感。
小桃终究是个丫鬟,穿着打扮都显简陋,白迎秋嘱咐佩儿去帮她拿来块披肩来,交给小桃,“这你拿去,外出是披在身上,能抵御风寒。”
小桃受宠若惊地抱在怀里,“谢谢小姐!”
初来异世她就跟着白迎秋,他们年龄相当,虽有身份差异,但也是半个朋友,如今白迎秋还对她这么好,让小桃心口流过一股热流。
白迎秋无措地移开目光,笑道,“大哥也说了,他不会碰你,所以小桃,若是遇见喜欢的人,你可以请大哥做主。”
告诉长宏她有了心上人,还请他做主?还不如一个雷劈死她!她要是说了,还不要被长宏取笑十天半个月的,脸都没了。
小桃好笑地说,“那是多久以后的事啊,而且少爷那样我可不好意思和他说这些事。”
白迎秋静静看着她,“那好吧。”
小桃一向大大咧咧,见她心无芥蒂,白迎秋不禁松了口气。
兴高采烈地捧着斗篷回到长宏院中,小桃正想回屋去试试衣裳,就见韩光烈从屋里走出来,他生的实在是好,眉目俊朗,带着些傲气,被他目光一扫,小桃不自觉地乱了脚步,没注意脚底下的门槛,绊了一下,眼看脸就要着地,韩光烈已大步跨来,长手捞住她的腰。
“你这人,眼睛是摆设么?”韩光烈没好气地骂她。
小桃眼前一晃,就已被对方拉着站定,她怔怔瞅着还赖在她腰间的长手,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忙扒开他的手臂,跳到三步远处,“谢、谢谢二少爷!我、我去给您倒茶!”
韩光烈面无表情地目送小桃慌乱地拐出屋子,手上还残留着小丫头身上粗布衣裳的触感,而鼻尖,还有女孩子家清淡的脂粉香。
一路狂奔到厨房,小桃捂着胸口,气喘如牛。她虽然是新时代女性,却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抱在怀里,对方炙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简直不敢看韩光烈的脸。抚平心绪,小桃惴惴不安地端着茶点,回到院中,生怕韩光烈把她刚刚的糗事告诉长宏,那么等待她的,又是另一轮戏谑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门帘,探头进去偷瞄两眼,长宏和韩光烈坐在桌旁,正在谈论开放港口,又能引入更多新理念,新科学,见她鬼头鬼脑的,长宏疾言厉色,“干什么呢,要进来就进来!”
看这样,似乎是不知道她的糗事啊。
小桃放下心,笑嘻嘻地进屋,帮他们沏了茶,“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斗篷是你的吧,赶紧拿走,怎么丢在这,给别人看到,还以为少爷我金屋藏娇了呢。”长宏朝一旁的木椅努嘴,小桃顺着看去,可不是白迎秋送她的斗篷。
想来是刚刚她险些摔倒,就把斗篷丢在地上,心一慌,完全忘了它的存在。
小桃干笑着跑去抱在怀中,长宏摇了摇头,“丢三落四。”
“那少爷,我先把它放回屋里去。”说着,她就转身离开,隐约察觉到如芒在背,跨出门时,忍不住向后看了看,与她视线交汇的,正是韩光烈。
那双眼睛如深潭一般,有着复杂的情感,一时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小桃不自觉看了好一会,才被寒风吹醒,打了个寒战,向屋子跑去。
同样勤快进出白府的,还有阿冬,他受曾子文所托,时常来送信给白迎秋,而后便转头去找小桃。这大冬天的,他裹得严严实实,可露出来的脸颊却有一道口子,小桃讶异不已,“你这是怎么了?”
阿冬勾了勾唇角,“邻家的小子调皮,用石子打架,不小心砸到了我。”
阿冬你的运气是不是太背了。
这段时间以来,阿冬总是出状况,不是感染风寒,面色苍白,就是磕磕碰碰,擦伤不断,以至于每次来,小桃都要心疼地看上一会,“这么俊的一张脸,可不能伤了。你看见石子不会躲啊!教训那些小子了没有?瞧你人高马大的,心却软,肯定又被那些小子忽悠了吧。”
她一边念,一边去拿伤药,眼底是自然流露的担忧,而他就是为了被她念,被她担心,才搞出这么些名堂。
到最后长宏实在是忍不住,趁一天韩光烈也在场,便对阿冬说,“你受了伤,生了病,总告诉小桃做什么,喏,这有个现成的大夫,让他瞧瞧吧。”
说着,就把韩光烈推到阿冬面前。
阿冬笑意微僵,恭敬道,“不用了,这些小病,吃些药就好了。”
长宏斜眼,“不知道刚才谁在那病怏怏地咳嗽呢。”
“”
有了这两人的时常到访,长宏的院里倒是热闹。这天,好不容易有了空闲,长宏让小桃帮他穿上衣裳,“天气正好,小桃,随我出去走走。”
小桃默默扭头,“少爷,今天很冷”
“有太阳,还怕什么冷!快随我出去买些年货,父亲母亲买的,都是些老古董。”
少爷都下达命令,丫鬟哪敢不从,只好穿得严实,披上斗篷,无精打采的跟在长宏身后。
两人出了白府,便坐马车来到镇中心,小桃乖巧地坐在马车里头,心中庆幸还好这次长宏没再让她徒步走过去。
这室外气温是低,但无风无云,天空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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