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在路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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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也明白她的用意。
　
　　　　这时候，孙持出来，完全地整装待发。她把车钥匙抛给章从之，说：妈，今天我要和十月去旅行。我们不用车。
　
　　　　呵呵！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说，走吧。
　
　　　　牵过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走出她的家门，搭上出租车，驶向火车站。酒店的服务员已经帮我预购了两张8点的前往H城的火车票。C城，暂时说拜拜；C城美女，拜拜！是的，拜拜！
　
　　　　孙持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跟着另一个人这样去旅行。我喜欢和你对坐在火车上的感觉，那一定会很棒！
　
　　　　我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说：会的！
　
　　　　她亲昵地伏在我的胸口，像一个乖巧的孩子。孙持，我们会幸福！我想着浅笑，转脸望着窗外，外环线路边的广告牌上，工人们正在挂一副巨大的海报——金黄色的落叶背景下，那个人弯着腰，手里的相机镜头正对准地上的一枚落叶。旁边是一句话：美，原来近在咫尺；缘分，原来唾手可得，就像Tong’s红酒，等你！
　
　　　　那个人，就是我。Tong’s，就是Tong红酒庄的名字。
　
　　　　我迅速地转脸，想要避开，却看到孙持正直视着窗外。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看到了。但是，很快，她闭上了眼。我依然这样搂着她，沉默。有很多解释的话想说，可是，无从说起。我不是动心了吗？我不是已经错在先了吗？此刻，我就想逃跑。
　
　　　　孙持突然问：关于书的宣传，慧仪姐怎么说？
　
　　　　要在H城办一个签售。她说最好你能陪我一起去。但是，我没有答应。我说。
　
　　　　你能跟我说说你写的是一个什么故事吗？她问。
　
　　　　我说：暂时保密。
　
　　　　她沉默，只说：我闭一下眼，昨天一夜没睡。
　
　　　　我点点头，亲吻她的额头，却看到她湿润的睫毛！我紧紧地握她的手，紧紧地抱住她。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我紧紧贴住她的脸，轻声说：我只爱你，是真的。
　
　　　　她沉默，不回应。
　
　　　　我也不再说什么，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我们。我不想惹出任何事端来。只想赶紧带着孙持离开这，去H城。　
　
　　　　　　　　　　　　　　　　　　102。火车上
102。火车上　十月，在路上…　102。火车上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火车上，因为一夜未睡，她很快就靠在椅子上睡去。而我，翻开《堂吉诃德》继续看。
　
　　　　不知多久，孙持醒了。她向我靠了靠，紧紧地挨着我。我转头看见她闭眼浅浅地笑，她说：奇妙的感觉，只说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旅程。
　
　　　　我垂首亲吻她的眼睛，说：永远都是我们两个！
　
　　　　孙持将脸贴在我的胸口，说：会不会委屈了你？
　
　　　　呵！我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委屈是有点委屈。
　
　　　　嘿！她抬头不满意地看着我，手指轻轻地掐了我一下。
　
　　　　我抓住她的手，说：不过，如果你愿意，就委屈我一辈子吧！
　
　　　　委屈一下才是委屈，一辈子那叫便宜！她缩回了手，得意地望了我一眼，说。
　
　　　　我笑，说：反正你这辈子都要便宜一个人的，不如就我吧！
　
　　　　看你表现咯，这一路你要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才行！她抬了抬下巴，表示一种挑衅。
　
　　　　我忍不住伸手抚了一把，说：知道啦，女王！
　
　　　　才说完，手机突地响了一下，是我的简讯。刚想说什么的孙持，收回了她的话。而我看着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有简讯，我看下。
　
　　　　她沉默，而后闭上眼，继续休息。
　
　　　　我打开简讯，如我所料的，来自Tong。她说：不辞而别，是对你自己的出卖。慎重选择，才是你对我们的公平。
　
　　　　我扣上手机，沉默。
　
　　　　Tong的？孙持突然问。
　
　　　　我看着她，她闭着眼，一脸的认真。是这条简讯坏了我们的好心情！于是，我撒谎说：不，是慧仪姐，问我到哪了。
　
　　　　哦。孙持简单地回应。
　
　　　　我看了她一眼，说：听歌吗？
　
　　　　她点了点头。
　
　　　　我取出mp4，将一个耳塞塞进她的耳朵，还有一个塞进我的耳朵。歌才开始唱，是一首韩语歌《给你保留的空位》。男人深情地唱：“如果不是爱情就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唯一地爱你，就算在心里呐喊，因为太珍贵了，我呼喊不出来……”歌还没有唱完，手机再次地响起来。
　
　　　　我再次掏出手机，看到Tong的名字。看了一眼依然闭眼的孙持，再次打开。
　
　　　　Tong说：你走了，会回来吗？我会想你，你会吗，哪怕片刻？哄哄我也好，不要那么残忍，好吗？
　
　　　　看着这些字眼，我屏住了呼吸，将手机设成静音。
　
　　　　孙持突然取出耳塞，站了起来。她瞟了我一眼，说：我去洗手间，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不等我的回应，她就从我身边离开。看着孙持的背影，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因为我也很难过。我拨了Tong的电话，想正面直接地告诉她——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拜托她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可是，当电话通了，我却听见Tong迷醉的哭声，她痴痴地笑着，又傻傻地哭着说：我一个人在酒窖，喝着上次和你喝剩的酒。那些场景都在，我不由自主地想你，想要骚扰你，想要逼退孙持。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却没有办法拿一把语言的匕首像对付张惠明那样去对付她。我知道——她对于我来说，并不像张惠明那样简单。可是，当我回头看到孙持竟然靠在那里默默地抽着烟时，我不得不对Tong说：Tong，sorry！我爱孙持，保重！
　
　　　　不再听Tong任何的话，挂了电话，关掉手机。我起身走向孙持，她看见我，凄然地一笑，说：里面有人，等一下。
　
　　　　我知道那是她的谎话。我伸手取下她的烟，牵过她的手。她却不肯。我努力地想要拽她，她依然不肯。就在我们的纠缠间，厕所的门突然开了。那人才走出来，我就一把把她拽了进去。关上门，把她抵在门上。
　
　　　　我说：我爱你，我想要和你一辈子，你是无可替代的！不会因为某些人——爱你的或者爱我的人的出现，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不爱，或者不要一辈子，而改变。这些，听起来，很美好，但是是真的。
　
　　　　孙持不作声，只是眼睛潮红。这个傻瓜啊，真是令人心疼。我捧住她的脸，说：你要相信我可以抵挡那些狂蜂浪蝶，就像你也可以一样！
　
　　　　可是，昨天晚上你不要我……她嚅动着嘴唇极轻地说。
　
　　　　这个傻女人！我上前紧紧地抱她，亲吻她的额头与鼻尖。我的傻瓜啊，我只想要把最纯粹的给你。因为只有百分百的纯粹才配得上你。就像当初我要百分百的你一样！现在我可以了……
　
　　　　孙持压住我的嘴唇，不让我再说下去。我们闭上眼，在摇晃的车厢里，疯狂地接吻。她娇小的舌尖灵巧地一卷好像长了利索的银钩，轻易将我的欲望勾泄。我的手，不顾一切地伸进她的裙子……那是一片潮湿的沼泽，我就此轻易沦陷，在她小小的悠长的漩涡里起伏……她和着火车车轮与铁轨“晃当！晃当！”的撞击声，激情地低吟。
　
　　　　我咬住她的耳垂，说：我要你！这样疯狂地要你，一辈子！
　
　　　　让我在这样的激情里死去——活来！她说。
　
　　　　呵呵！我闭着眼，静静地笑。我喜欢一个女人在做爱时的风骚露骨。我喜欢那些原生态的无拘无束！那样的我们，才是最真实的我们。　
　　
　　　　　　　　　　　　　　　　　　103。凯旋
103。凯旋　十月，在路上…　103。凯旋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第二天的早晨，火车抵达H城。
　
　　　　慧仪姐已经等在车站外，见到我们，她看了一眼孙持，问：怎样，辛苦了吧？
　
　　　　孙持看了我一眼，笑，说：感觉很棒！
　
　　　　慧仪姐笑，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就坐到车里。我一把拽过孙持的手，凑上前，问：哪些部分很棒？
　
　　　　她推了我一把，顾自上车去。我看着她，笑。
　
　　　　环顾四周，离开已一个多月。以前每次回来，都和姚源挽手而走，疲惫也平静。而这一次，我踏上这片故土，就彻底抛却那些此行一切的尘埃与浮云，携着人生最大的麦穗，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我长长地吁气，在心里喊道：H城，我回来了，是凯旋而归！
　
　　　　嗨，快点上车啊！孙持在车边唤我，她朝我伸出一只手。呵，我握住她的手。孙持，你就是我此行最大的凯旋。
　
　　　　车子驶进城市，却不是去我的小区。当车子在一个高档小区的单身公寓前，慧仪姐递给我一把钥匙，说：从明天起，你就是我要力捧的作家。所以，我有义务提供你最好的环境。
　
　　　　哦，谢谢。我还是习惯住我自己租来的房子，我付了一年的房租。我说。
　
　　　　慧仪姐笑，说：反正你拿着钥匙吧，提包就可入住的房子。等到书大卖，你就可以得到这栋楼。我想……你也的确需要一套房子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孙持。
　
　　　　孙持点了点头，说：既然是慧仪姐的心意，你就领了吧。
　
　　　　我接过钥匙，说“谢谢”。
　
　　　　嗯，不用和我客气的。她说，我也不和你客气了。你自己到后备箱提行李。
　
　　　　我下车取行李好，透过玻璃看到慧仪姐和孙持正说着什么。但是，很快，孙持就下车。慧仪姐开车离开。
　
　　　　你们聊什么？我问。
　
　　　　孙持一笑，说：她告诉我房子在12楼1202。她还邀请我和你一起出席签售仪式。因为签售仪式放在H城的马场，想要我去做一些表演。
　
　　　　H城什么时候有马场？我疑惑着。
　
　　　　慧仪姐投资新建的，可能是一个小马场吧。那一天也是马场开业。孙持说。
　
　　　　那你答应了吗？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我说。
　
　　　　呵！孙持笑，说，我和慧仪姐也算是旧识。她的邀请，我还是没法拒绝。而且，又是你的签售。
　
　　　　她没有挑仪姐其实就是凤来仪的姐姐。但是，我知道。或许，她也隐约地知道我知道。我也没法阻止她。
　
　　　　她看着我，挽住我的手，说：不过举手之劳，是吗？
　
　　　　我点头，况且她也总算带我不薄。想到这个，我突然疑惑起来。素昧平生的人，何以这样对我？真的仅仅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吗？或者吧，就像我和小元子，还有我和庚叔！
　
　　　　和孙持上楼，打开房子，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但是温馨。房子的装修与摆设，看得出来，是慧仪姐请人精心布置过的。因为房子小，没有书房，但是在小小的客厅里，还是看到了沙发背后的一排书柜——那是我梦想过的设计。书柜里，居然已经放满了书。我上前，抽出一本。哎呦，是真的书，而不是摆设。还有阳台，阳台上有一只木制原色的书桌，可以供我写点什么。阳台外，风光无限，可以俯瞰整个小区。然而，卧室呢？我转身，看到床在阁楼上，我登上窄而小的台阶，看到一张全新的巨大的双人床。我朝孙持招了招手，她上来。
　
　　　　我把她按倒在床上，无赖地说：我们现在就试试，这个床好不好用。
　
　　　　她躺着，闭着眼，美美地舒展着身子，说：好像，有家的味道。
　
　　　　她说着，睁开眼，看着我，说：现在，我只想和抱着好好地休息……
　
　　　　她说着，狡黠地朝我笑。
　
　　　　OK！我举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洗澡去！一个人寂寞地洗澡去！我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胡乱地唱着自己编造的词，晃晃悠悠地走向洗手间。孙持“噔噔噔”地从楼上下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轻轻地咬住我的耳垂，说：在这里开始全新的人生吧，你的，还有我的！
　
　　　　我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吻。我调皮地说：可是，我不要一个人寂寞地洗澡……
　
　　　　她笑，用膝盖顶了顶我的屁股，说：走啦！
　
　　　　洗澡去！两个人喷淋下狂欢去！我高声唱道！
　
　　　　她大笑！
　
　　　　人生得意，不过博得爱人＋美人一笑！　
　
　　　　　　　　　　　　　　　　　　104。裂缝
104。裂缝　十月，在路上…　104。裂缝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在微博里宣布：“OCT携如花美眷，重返H城。”并且附以我们的美图，姚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说：我的婚礼，你没有参加到。但是，水酒一杯，总是要请你们喝。
　
　　　　想要拒绝，因为不要孙持看到我与姚源之间还有任何的来往。孙持却说：总是要去恭喜人家的。
　
　　　　我于是答应了姚源的邀请。下午，我和孙持到商场里为姚源挑了一份礼物。傍晚，我们如约去姚源订好的酒店包厢。推门进去，就看到身材臃肿的男人端坐在那，和边上削瘦娇小的姚源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轻咳一声后，上前和他握手，并呈上礼物。
　
　　　　一对瓷娃娃，祝福你们早生贵子。我说。
　
　　　　男人递给姚源后，说：谢谢。我叫马腾。
　
　　　　他说着看了一眼孙持，分别递给我们一张名片，又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今日一见，万分荣幸。
　
　　　　马先生太客气了。孙持接过名片藏好。
　
　　　　他又说：我见过孙小姐的表演，精彩至极。
　
　　　　是很少见到这样的美女表演吧！我说。
　
　　　　他笑着点头，露出宽大的板牙，说：所以，想请孙小姐赏脸在我的马场一展身手！
　
　　　　H城的马场是马先生的？我问。
　
　　　　正确地说……马腾抓起姚源的手，一脸幸福地说，是马夫人的！是马夫人和凤慧仪小姐合开的。
　
　　　　呵呵！我笑，看了一眼姚源，还是把手伸过去，说，恭喜马夫人。
　
　　　　姚源与我握手，说：谢谢。
　
　　　　你们不是好姐妹么，这样见外？马腾哈哈地笑着说。胖的人，中气尤其足。笑得整张桌子都颤抖似的。他看了一眼孙持，问，怎么样，孙小姐接受我们的邀请吧？
　
　　　　孙持看着我，点了点头，笑说：看来不答应都不行。
　
　　　　马腾笑，举杯说：来，祝我们合作愉快。
　
　　　　是先祝你们新婚愉快才是！孙持推了推我的胳膊，说。
　
　　　　四个人举杯开席。这一餐，比想象中吃得要轻松许多。马腾看起来，该是个豪爽的人，但自有他的粗中有细。他照顾姚源，细节处见真情。晚餐结束时，姚源送我们出酒店的时候，她对我说：我很幸福，希望你们也是。
　
　　　　我笑，说：谢谢你，再见。
　
　　　　当我与姚源挥手说拜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眶里的潮湿。我轻轻地叹息，握紧了孙持的手，往前走，不回头。
　
　　　　有的人，没有坚持下来，所以无法拥有爱情的幸福。我对孙持说。
　
　　　　孙持“嗯”了一声，说：然而，也还有许多其他的愉快，是爱情所不能替代。
　
　　　　我转头看着她，说：可是，我只要爱情的幸福。
　
　　　　孙持不作声。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其他的愉快。但是，我也不会勉强她。我说：你会背叛自己，选择另一种生活吗？
　
　　　　她摇了摇头，站定，看着我，问：可是，你会背叛我吗？
　
　　　　这是我所没有预料到的问题，看着灯光下绯红的脸蛋。她一定是喝多了，才鼓足勇气这样直白地问。我伸手捧住她的脸蛋，说：你要相信我不会。
　
　　　　不仅仅是爱情。她强调。
　
　　　　我探首索吻。这鲜艳欲滴的唇，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