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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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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颜夕风被楚炎闹得有些心烦意乱,想起昨晚,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跟楚炎解释好。
两人一路争执着进了议事厅。令颜夕风感到意外的是,议事厅里不只是白久一人,以他为首的十三名死卫均已全部到场。见颜夕风一进门,众人立刻起身见礼。
免礼过后,大家又重新落座。颜夕风坐在首位,楚炎紧跟着进门站在了他的身后。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庄重严肃,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颜夕风问白久。
“是这样……”
见颜夕风不理会自己,楚炎开始不高兴。他扯住颜夕风的衣袖猛烈摇晃,用所有人都觉得震耳的音量吼道:“我要和你一起睡!!一起睡!!!”
“啊……”白久看着楚炎,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然后,十三人动作整齐划一的低下了头。
“楚炎!”居然在自己谈论正事时无理取闹,颜夕风有些生气。他嗔责的看着楚炎,好看的眉毛不自觉的拢在了一起。“我要谈事情,你先出去。”
见颜夕风真的动了气,楚炎悻悻收回双手。他低着头,一脸失落的转身往门外走。
看着楚炎落寞的身影,颜夕风忽生不忍之心,他踟蹰道:“……你晚上到我房里,我们一起睡。”
“好。”
楚炎移步出门。在颜夕风看不见的地方,嘴角高高翘起。
送走了楚炎,颜夕风也松了一口气。白久等人仍在呈石化状。
“白久?”颜夕风连叫几声,白久才渐渐回魂。
“盟、盟主……”
“不是有事要说?”颜夕风有些纳罕。白久一向稳重,很少出现走神的情况。
“咳咳……是,是有事要说……”白久话讲到一半,忽然尴尬的顿住。他侧头悄声问身边的人:“咱们要说什么事来着?”
那人也轻声的回道:“杨九毒……”
颜夕风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全部看在眼里。“杨九毒怎么了?”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白久急忙挥手命令其他人:“快把尸体抬上来。”
靠近门口的六个人应声奔出门去,不多时便两两抬着一个担架进了屋。用木头搭建的担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具尸体。看衣着打扮,都是武林盟的人。
“盟主请仔细看这些尸体。”
颜夕风走进尸体,依言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他发现三具尸体死状狰狞,脸色均呈现青灰色,七窍流血,腹部不自然的塌陷下去。而在三具尸体的脖颈处,同样都有一个拇指粗的血窟窿。
“这是……百毒门下的毒手?”从肌肤呈现的颜色来看,他们像是中毒。可是仔细观察之后,似乎又不是。颜夕风有些不太确定。
“他们的内脏都已经没了,腹中空空如也。属下在其中一个人肚子里发现了一条长得像竹子一样的青蛇。经过调查,此蛇毒性刁钻毒辣,应该是出自百毒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柳州回来的三天之后,各地方就有人在不断的死去。这三个是章州总部的人,前天下午在郊外被过路百姓发现的。”
“盟主,属下此来,就是要请求盟主批准属下和这十二个死卫留在紫云山庄,便于贴身保护盟主的安危。属下担心杨九毒会对盟主下手。”白久道明来意。
颜夕风毫不在意的摆手道:“我的安危并不重要。反倒是盟中的人……不能再任由杨九毒为所欲为了……”
看着地上死状凄惨的尸首,他面上一片担忧。他当了五年的武林盟主,对百毒门的欺压侮辱一忍再忍,五年里,百毒门仍在不断的得寸进尺。
若只是危及他一人,尚且还可以忍耐。可是如今……
颜夕风思虑万千。在心中挣扎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做了决定。
“传我命令,派出一百名最精锐的武林盟弟子赶往柳州,对百毒门严密布控。若有人胆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颜夕风的语气毅然决然,十三个人却是面面相觑。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
“少盟主这是要……与百毒门开战?”白久迟疑着问道。
“如果他们再继续毒杀我盟中弟子,那么,是的。”
“对不起少盟主,恕我们不能听从命令。”身为死卫之首,白久说道。“老盟主离开前已经吩咐过属下,少盟主只需坐稳武林盟主的位置即可,其他的事情,他自有安排。尤其是百毒门,没有他的命令,是不能下手的。”
“我知道,”对于白久的反驳,颜夕风一点都不意外。“正是因为听从了父亲的命令,我才一直没对百毒门出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即使我不出手,杨九毒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恕属下冒犯一句,杨九毒之所以不断的找我们的麻烦,是因为他认定杀死赤芍的凶手就是楚炎。姑且不论楚炎是不是真正的凶手,若盟主肯交出他,借此向杨九毒表明赤芍之死与我武林盟没有丝毫干系,杨九毒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毒杀盟中的弟子了。”
“我不会将楚炎交给杨九毒。”颜夕风丝毫不犹豫的否定了白久的提议。从旁观的角度来说,白久的提议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如果要亲手将楚炎送进火坑才能自保,颜夕风宁可自己正面跟杨九毒斗得粉身碎骨。
“可是……”
“白久!”颜夕风果断的打断白久的话,“对我而言,楚炎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不会亲手断送了我亲人的性命。”
“可是老盟主有令……”白久为难的看着颜夕风,欲言又止。对于这个秉性善良的少盟主,他也是满心的同情。可命令就是命令,他是老盟主的人,自然要对老盟主的命令誓死效忠。
“你去对父亲讲,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无论如何……不要动楚炎。”
找到楚炎时,他正坐在湖边钓鱼。一只脚踩着鱼竿,双手托着腮专注的看着湖里,他穿着一件浅紫的衣服,从背影来看,举止做派颇像一个潇洒的富家公子。
颜夕风不断的想象着。有一天,楚炎的伤势好了,他就给楚炎买一处院落。小桥流水,花园里种满各种鲜花。牡丹、月季、玫瑰……屋子后面要种满青竹,青翠欲滴。
春天,能坐在花园中赏花,五颜六色,芬芳扑鼻。
夏日便坐在竹林中小酌,清风拂面,酒香醉人。
秋天坐在小桥上垂钓,时时都能吃到肥硕鲜美的鲤鱼。
冬天,白雪皑皑,天地同色。楚炎便可以安心的躲在屋子里,靠着火炉取暖。
在别人都活的心惊胆战刀光剑影的时候,他想让楚炎能够生活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厮杀,亦没有血流成河。而是一室寂静,庭院无惊。像个真正的普通人那样,一世无忧,老死家中。他自知,这样的生活是他一生的奢求。他最渴望而又得不到的东西,要全部都转寄赠与楚炎。
湖水不住的翻腾,水底激流暗涌。鱼竿开始剧烈的颤抖。楚炎吃力的扯着鱼竿,固执的跟水里的鱼不断较力。
“阿风哥哥,好大一条鱼!!我们中午有鱼汤喝啦!!!”
颜夕风嘴角擒着淡淡的微笑,面上一片平和。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噬忆之蛊
紫云山庄西侧一个僻静的小院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阳光下晾晒药草。他的身后不远处,一身水蓝的颜夕风垂手而立。
“在我身上下了噬忆之蛊,你们究竟拿走了我的哪段记忆?”颜夕风一脸沉重的问。
那老者抽空抬头看了颜夕风一眼,然后又接着摆布药草。对于颜夕风的质问,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你果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那是一个意外,我不是有意要偷听。”颜夕风道。
事情还要从中午时候说起。
颜夕风和楚炎二人用过餐之后,一起回到房间里。恰巧遇上服侍李向晚的贴身丫头小云儿。她手里端着一碗药站在颜夕风房门前。看见颜夕风,小丫头很是高兴。
“颜公子,少爷让我给你送药过来。”
不待颜夕风开口,楚炎就一步窜上前去。
“味道好苦。”楚炎一边叫着一边跳开了。“这是什么药啊?”
“少爷说颜公子最近睡眠不太好,特意让大夫给开了一付安神助睡眠的药。”
“哥哥,你睡不好觉吗?”楚炎闻言,一脸关切的看着颜夕风。
“无妨。可能是之前太累了。”颜夕风淡笑道。
楚炎接过药碗,送走了小云儿,两人一起进了门。
强行将颜夕风按在chuang上,仔细的给他盖好被子之后,楚炎便开始围着药碗折腾。一下子掀起药太烫,一下子又嫌弃药太苦。他一会对着药碗吹气,一会又跑出门去找酸梅换口。
看着他脑袋顶着白布,蹦蹦跳跳的忙来忙去,颜夕风忽然发现他真的蛮像一只兔子的。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楚炎一脸奇怪的看着颜夕风。
“没事……”
终于弄好了一切,楚炎端起药碗正欲给颜夕风送去。却不料脚下一绊,连人带药摔作一团。
“呜呜呜……好苦……”
楚炎苦着脸抬头,黑色的药汤立刻从他头顶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烫没烫到?”看到他像一只落汤兔子一样,颜夕风忍笑问道。
“没事没事。哥哥你等一下,我再出去找一碗药回来。”
楚炎信誓旦旦的起身,摆明了一脸不服输的架势。
颜夕风本想阻止他,话还没等说出口,楚炎已经如风一样迅速的消失在房间里。他只能叹着气作罢。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颜夕风昏昏欲睡之时,楚炎又回到了房间里。这一次,他的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哥哥,快点喝。凉了更苦。”
扶起颜夕风,楚炎准备给他喂药。
“从哪弄的药?”颜夕风看着鼻子底下的药碗,皱着眉问道。这药的味道实在太苦了。
“刚才那个姐姐,我又问她要了一碗。”
得知是小云儿给的药,颜夕风便放了心。否则依照楚炎这种跳脱的性格,他实在是对药的来源不安心。
喝过药不久,他便感到头脑昏昏沉沉,四肢无力,身体发重。这种感觉就像中了迷药一般,让他感觉很不安。他本想问问楚炎这药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竟然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正当他焦虑万分的时候,房门被轻轻从外面推开。熟悉的脚步踏进了房间里。颜夕风毫不费力的就认出了来人是李向晚。
“进来吧。他已经睡过去了。”李向晚对着门外点头。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立刻进了屋,并顺手关上了门。
“奇怪,楚炎那小子怎么不在?”李向晚先是四下看了一下,然后才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两个人站在chuang头看着陷入熟睡的颜夕风,神情严肃。
良久之后,李向晚率先开口:“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作用了?”
老者捉住颜夕风的手腕探脉,之后又动作极轻的检查了他的胸口。一番探查之后,才谨慎的开口道:“时间太久,母蛊已经死了。他体内的子蛊也开始逐渐失效。如果再耽搁一段时间,恐怕他所有的记忆都会回来。”
“绝对不行!他不能恢复记忆。”李向晚毅然说道。“你再想个办法。十年的时间太短了。最好让他永远都想不起那段事。”
对于李向晚的任性要求,赛扁鹊有些哭笑不得。
“李公子,噬忆之蛊的寿命本就很短,十年已经是勉为其难的了。你如果不放心,我就一直住在紫云山庄里。下次母蛊失去作用,老朽再帮忙续上就是。”
李向晚一瞪眼睛,不满的道:“扁老头,你都快八十了,指不定哪天就翘尾巴了。到时候我上哪找你去!”
“这……”
赛扁鹊也有些棘手。他搓着双手坐在椅子上,不时点头不时摇头,像是在想什么办法。
“依我看,不如把那段记忆还给颜公子吧。照理说被噬忆之蛊吞噬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记忆的。颜公子之所以忆起,怕还是夹杂着一些个人的执念在里面。如此一来,再度强行消灭这段记忆,恐怕会对他的大脑造成损伤。”赛扁鹊道。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
“除了本人的执念,还有哪种方法可以强行唤醒曾经的记忆?”李向晚追问道。
“唔……这另一种可能,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这另一种可能,便是在记忆中最重要的人重新出现。通过不断的暗示才能使失忆者强行忆起过往。不过,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颜公子记忆中的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要不是亲眼所见的死亡,都是可以复活的。”李向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的神色越加复杂起来。
两人又在颜夕风的房间里坐着商讨了一番,赛扁鹊最终也没找到长久让人失去记忆的办法,于是决定回去再翻翻医书。
脚步声渐渐远去,关门声响起。
颜夕风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有疑惑,有迷茫,还有惶恐。
在他的身上,一直都有一只噬忆之蛊,吞噬了他一段应该很重要的记忆。而且是整整十年!
吞噬掉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跟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声音有关?为什么李向晚要强行拿走那段记忆呢?
赛扁鹊说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那又是什么人呢?怎么死的?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
他抱着头,感觉头痛欲裂。他感觉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一切都那么茫然而毫无头绪。
终于,他决定亲自找赛扁鹊问问。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赛扁鹊依旧沉默的摆弄着药草,显然是不打算回答颜夕风的问题。颜夕风多少了解一些他的性格,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赛扁鹊身后,一脸的坚持。
终于将所有的药都摆好,老头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颜公子,关于当年的那些事,老朽了解的并不多。只是有一点,当年下蛊一事,是经过你本人同意的。”
十年前,颜夕风十六岁。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不惜动用蛊虫也要忘却当年的一段记忆。那么,究竟是为什么?颜夕风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个缘由来。关于十六岁的记忆,全部都是模糊的。不,不仅是十六岁那一年。隐隐约约从十岁那年开始,他的记忆就已经一片空白了。
自己当年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才能下定决心舍弃那段记忆的呢?
“关于当年的所有,李公子最是清楚。你可以去找他问问看。不过依老朽对他的了解,他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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