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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仙作者:五色龙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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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之间,能抓紧的地方自是抓得格外紧。
玄阙元精已泄,微微喘息着将徒弟抱住,撤身出来,将他带到了云床上好生安慰了一阵,又挑弄了他腿间那垂头丧气、可怜楚楚的小东西一阵,待两人兴致又起,重新试了试这光秃秃硬梆梆的云床是什么滋味。
待他们把罗浮的精舍用得无可再用,朱陵真君那里的使者也终于忍不住上门,要请玄阙上门单独与朱陵一叙。因玄阙身份不同,朱陵派来的使者也格外贵重,就是他的亲徒孙兼问道峰首座秦弼。他自己后来也挑了几个内门弟子充实步虚、问道两峰。只是这些人天资虽极好,但毕竟不如秦弼修为高,培养起来更省力,又有秦休的关系,对他也更亲近孝顺。
玄阙略知道些秦弼的事,见了他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朱陵掌门相请,在下岂敢不去。”
玄阙略知道些秦弼的事,见了他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朱陵掌门相请,在下岂敢不去。”秦弼客套两句,就在前面引路。乐令也想同去,玄阙却回身来揽着他的腰狠狠吻了一阵,轻抚着他腰间最敏感的一带劝道:“乖乖在这儿等着为师,你这两天累得太狠了,还是在房中歇着的好。”
乐令脸色微红,呼吸也有些浊重。这几天做得太多,只叫玄阙碰了这么一下,他的腿便觉着有些软。前些日子层出不穷的花样如潮水般翻上,叫他更是挪不动步子,只翻了个白眼,背过脸来传声:“师尊什么时候玩够了,咱们还是回幽藏更舒服。”
玄阙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也以同样的法子传声回去:“没大没小。我又不是出来陪你玩的。这些日子你师兄们忙得焦头烂额,却又抓不到那些鬼修的源头,我做师父的不能只宠小徒弟不管大的,怎么也要替他们收拾一下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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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 128 章 。。。
朱陵对这个新出来的道君也抱着挺复杂的感觉。一来正在他们查出海底异状;派了弟子巡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水宫;宫主还是道君;这其中总有些让人不得不多想的地方;二来这个道君为人颇和气,若能拉拢得过来;他也就不至于叫华阳道君压制至此——
池煦都死在万骨山多少年了,华阳仍是不肯松口;把他掌门前头那个“代”字去了。
玄阙上到陵阳殿时,朱陵已换了一副正经严肃的脸孔,不卑不亢地请他进去坐了;徐徐提起这几百年外头遭了鬼修侵扰的事。玄阙不时点点头,神色和悦,连徒弟都放在下首的椅子上,没像刚入门那天表现得那样亲昵。
他的态度略好一点,就勾起了朱陵的心思,觉着他对自己这个掌门的尊重胜过了旁人,倒是可以来往、可以利用的人。
乐令只如看戏一样坐在下首看着。有师父在旁撑腰,自家修为又快恢复到前世时的水准,再看这位真君就不像从前在罗浮时那样有随时能掌握他生死的力量。从前有过的一些畏惧如今都已化作流水,只余下对他这虚伪心性的不屑。
他想什么,玄阙不看便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断了朱陵的话:“劣徒年幼,这些正事他是不懂的,不如叫他去和云贤侄他们这些同辈呆一会儿,我们也可说得再深一些。”
这话正好搔到了朱陵的痒处,他自然点了头,和蔼地对乐令说:“贤侄若在这里拘束,不妨到外头随意走走。我看你的年纪与弼儿差不多少,叫他替你引路,在这山上玩赏一回吧。”
他的亲徒弟怎么也是让云铮杀了,就是其中有魔修引诱,又怎可能真的对凶手毫无芥蒂。何况乐令是道君亲传弟子,结交他的机会自然要留给自己人,哪能便宜了旁人。
他叫了秦弼进来把乐令引出去,自己就打算再说些“深入”的事。玄阙老祖从背后看着乐令装着与秦弼生疏客套,嘴角不禁又挑了一挑,回过头来应道:“真君是罗浮掌门,安排这些事自然比我等海外野人周全,但有用到我的事,只管说就是了。”
大好一个合道道君,就是真没有能用到的地方,也得想方设法找个用处,何况眼下真用得着他。朱陵有私心是真的,要整治好那处死气弥漫的洞天也是真的,又略恭维了几句,就把要求玄阙的事说了出来。
此事也不是他想出,而是华阳道君和西陵长生子、辰宿宗天微道君、冠通寺白眉老僧这四名道君计议多年想到的法子,即是将那洞天重新封住,使其永远不再向这方大千世界打开。
一个洞天就是一个独立世界,只因为是出自人手,就是再强大的道君也无法比拟造化之力,制成的洞天至多不过方圆三五百里,其中更没有日月星辰,只凭着道君留在其中的力量或是一些法宝为核心运转。这些洞天多是上古大能留下,其中自然有主人设下的重重玄机,连进去都有特定条件,要破坏更是千难万难。
而东海那洞天却是比这些众人见过的更难处置,数十年工夫花下来,一个阳神真君白白赔了进去,竟还不知其内部是什么情形。四位道君也扔了不少法宝下去,仍是毫无结果,只得放弃了从内部破坏的打算,干脆先以法宝封住入口,暂解了天下之危,以后再慢慢研究。
那件能封闭洞天的法宝是几位道君费了数十年心血才研究出,名叫两界纱。其是仿洞天炼成,却又简单得多,不必在其中生出阴阳分化、万物化生的生机,只消有隔绝内外的法力即可。炼成后不过只有一块轻纱薄厚,但若是运用起来,其里外两面的距离就有如天地之远,被覆在其中的人再怎么飞行也飞不出这块薄纱,反而会被织在其中的罡风雷电炼化在途中。
炼制此宝的材料虽然稀有,但倾六州佛道两教之力,大差不差也能凑出,唯一难为的就是炼制的人,若无合道以上境界,根本就炼不化其中几样材料,更别提将其合成一片两界纱了。
拢共就这四位道君能炼制,就是各个都有三头六臂,炼制速度也不能有多快。如今新出来一位道君,朱陵自然是打了让他同炼此宝的主意。
玄阙老祖接过刻有炼制之法的玉简,将心神沉入看了一阵,抬起头对朱陵笑道:“掌门有心了,此宝我可以试着炼上一炼,不过要我那水宫之中物什不齐全,还要向贵宗借些材料和炼炉。”
朱陵大喜,连连点头应道:“这些东西罗浮俱已备下,前辈只管放手炼制,我自然不会叫前辈为了材料地方这种小事费心。还有什么需要的,前辈只管吩咐,为了六州百姓与亿万众生,我朱陵定当尽心竭力。”
玄阙又向他点了点头,神色肃然地夸了一句:“今日我才知道道友的胸襟抱负。也就是道友这样心系苍生之人,才配做罗浮掌门。”
这话直说进了朱陵心坎里,叫他险些压抑不住喜色,摸了摸胡子,又摆出一副淡泊态度答道:“这也是朱陵该做的,当不得前辈一赞。前辈若不弃,也不必叫什么掌门,只叫我朱陵就好。”
玄阙眼中掠过一丝冷意,却是依着他的意思答道:“朱贤侄也不必前辈前辈地叫了,不若叫我一声师叔更亲近。”还似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我是海外野人,手里没什么好东西配得上贤侄……”
朱陵连忙起身往他手上虚按了一下:“不敢当师叔厚爱,师叔为天下苍生炼制抗魔法宝,朱陵自当全力支持。”
玄阙出得殿外,就看见他徒儿倚着一株老槐,环臂看着殿门,见他出来了才露出一点轻若飞花流云的笑容,衬着清艳至极的面容,却是如朝阳初升一般夺目。方才陪着他出门的秦弼端端正正地站在树下,眉头紧锁,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落在乐令身上,细细比较其身形动作。
玄阙一步跨到徒儿面前,将他揽入怀中,挡住了秦弼的视线:“怎么不同秦道友逛逛罗浮?在这里等着有什么趣味……”
他嘴上略提一提秦弼,心里却是对乐令在门外等他的事十分满意。从前徒弟不懂事的时候他这个当师父的简直要操碎了心,如今开了窍、懂了事,倒真是贴心得不负他这些年费下的苦心。
秦弼身为主人,仍要带他们回客舍,这一路上只听玄阙与徒儿喁喁低语,亲昵得只是听着就叫人脸红。他们两师徒本就是以海底散修身份进来的,又有足以压服众人的道行,也就没必要刻意压抑本心,摆出正道那种师徒如父子的架势。
在外人面前尚且不肯收敛,待进了客舍之后,玄阙自然更是随心而行,将乐令拉入怀中,在他柔软的脸颊上吻了一吻,满意地问道:“怎么在那里等着,你不是对罗浮很有几分情份么,也该看看你从前的洞府和道友什么的?”
乐令叹道:“师尊竟能和朱陵相谈甚欢,我做徒儿的自然担心得顾不上别的了。这老儿惯会算计人,不是有他卖徒弟,云铮怎么能到我手里?你可别上了他的当,白白给这些正道修士当了苦力。”
玄阙朗笑出声:“他比你大不了二三百年,哪里算得上‘老儿’。何况此事也不算为他做,不把那些鬼修处理净了,本门也容易出事,你独自在下界修行,我也总不能放心。”
他对大徒弟是在出了事的时候才有担心,对这个小徒弟却是时时刻刻地放不下。朱陵安排好了炼器室,他就干脆把乐令也带了进去,省得这件法宝炼制出来,徒儿在外头又招惹了人。哪怕只是当炉鼎使用,也是不如他自己亲自当这个炉鼎,省了别人这点下嘴的机会。
玄阙想着想着竟轻笑出声,惹得乐令满心疑惑地凑过去,叫他抱在怀里细细爱抚了一阵。元神真人的肉身自是坚固无比,不会因为房中事便留下什么痕迹,但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不只香气侵染,玄阙的真精元炁也被他吸取了不少,身上的魔气都已染了玄阙的味道,闻着就叫人心满意足。
玄阙抱着徒儿,将那块画有两界纱炼法的玉简按到了乐令额头:“好好看着,学着师父怎么炼法宝的。待这两界纱练成了就给你一块,看谁不顺眼了就拿去裹了他,保证一世也逃不出来。”
乐令就伏在他腿上,轻轻“嗯”了一声,侧过头看玄阙取了一缕东海极光投入浮在半空的天釜中捶炼。极光与天釜下燃着的真火同时跃动,映得玄阙白衣上异彩纷呈,一向微嫌苍白的脸上也被那火光和极光映得明亮而有生气,嘴角还含着淡淡笑容,温柔醉人。
明明是专心炼制法宝,乐令却觉着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仿佛他师尊的心思大半儿不在那真火上,而是只专心顾着他。然而细看那火候和摆弄极光的手势,分明又是完完全全按着玉简上所记,不可能有半分差错,更没有分心的余地。
玄阙将扶桑枝投入天釜之中,双手虚托着极光缠绕在其上,又以白云液调合,控制着烧炼的火候,慢慢将釜中之物融合在一起。乐令看得入神,暗暗记下玄阙的手法和炼器时的火候,只恨自己修为不足,体内真火水够纯净,不能陪着玄阙一同炼制。
天釜内的极光等物随着烧炼渐渐融合成一团鹅卵大小、五彩斑斓的光团,玄阙的手忽地在空中停了停,十分自然地吩咐道:“将那血师取来。”
血师这种石头正道叫白善,正魔两道炼器都常用,乐令自然认得,利落地召过来送到了玄阙掌上。玄阙却并不接下,而是握住乐令的手,将一道神炁透过他的手臂运出,送了那块血师到天釜中。
乐令还有些惊讶,怕自己插在当中误了玄阙的事,他师父却已将他拖起来抱在怀中,将真炁送入他体内,握着他的手亲自教他控制真火、调整天釜内各项材料。
乐令既惊且喜,刚要问玄阙为何要这样弄,便被他从背后抱紧了几分,沉声道:“专心些!”
他也知道这法宝炼制不易,由不得他分神,便窝在玄阙怀里随着他摆弄,自己也沉下心体验着那在体内奔涌流宕,偏偏又在放出之际精准无比的真炁。方才看过的炼制流程如画卷一般在他脑中展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能与他图卷相印证,叫他一步步细化理解这炼器之法。
他双目只看着釜下不断变化颜色的真火与釜中越炼越小的光团,送入身体的真炁不知不觉被他主动调动起来,仿着那图中步骤,一步步主动炼制下来。
岂止修真无岁月,炼起法器来也和修行一样,叫人发觉不了光阴流动。待得最后一样调合剂灵光液被投入进去,那光彩流溢的小球忽然沉静下去,釜下真火也被玄阙收回,乐令才从那种忘我境界中回过神来,感觉到了体力过度透支造成的疲累。
他软软地倚在玄阙怀里,看着他师父隔空取了神釜中物,展开成了一卷如烟如雾的轻纱。玄阙右手并指如刀,掌缘一道流光划过,在那轻纱边缘截下了一条,取过来缠在手心,忽然抽出乐令头上玉簪,将他的发髻挑开。
光滑微凉的长发如流水般披下,遮住了乐令一脸愕然神色,也遮断了玄阙闪动的目光。
“师尊?”在乐令半带疑惑的叫声中,玄阙已抓着那头如瀑青丝握在了掌中,用那一小段两界纱高高束到了脑后。落下的乌发半堆在肩头,衬着他光洁如玉的面庞,比方才炼成的法宝更令人瞩目。
玄阙拂开他鬓边发丝,含笑赞了一声:“这样子也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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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 129 章 。。。
两界纱炼好之后;玄阙便打开炼器室大门;叫外头守着的弟子通禀朱陵。他们一入炼器室五六年有余;朱陵日日派人守着;又怕玄阙祭炼失败,私下备了两三份材料;只盼着他们早日祭炼好此宝,他也能沾一分挽救天下苍生的功德。如今闻说玄阙已炼成了两界纱;他自然激动不已,索性也不叫秦弼,而是亲自到炼器室外迎接玄阙。又吩咐新得的一个心腹弟子与那几位道君传讯;将他特地请来的这位道君已炼好了一块两界纱的消息放出。
有朱陵亲自相迎,前后许多罗浮金丹修士跟随,形势简直比上回玄阙师徒进入罗浮时更盛大。玄阙也不负朱陵殷切乃至急切的心情,见面便掏出放在玉盒之中的两界纱,请他亲自检查。
可惜朱陵法力不足,驱使不了这至宝,而这炼器室门外也不是展示两界纱的好地方。他只朝玉盒里轻扫了一眼,目光便全然落在了玄阙身上,一路上尽力奉承。
乐令便陪在玄阙身边悠然前行,只用轻纱束起的长发垂在背后,随着步伐左右摆动,洒脱之余更有种奇异的动人魅色透出,在这人人装束严谨的罗浮格外扎眼。只是朱陵都没开口,其他人哪有资格挑剔合道道君的弟子,元神中关的真人衣着如何。
玄阙被迎到云笈殿时,华阳道君却不知何时已到了,正坐在云笈殿正殿上首玉座上等候众人。见得玄阙进门,他就起身向外迎了几步,对朱陵笑道:“师侄先带人出去吧,我已与西陵、天微、白眉道友通过消息,要借云笈殿与四位道友共商封印东海洞天之事。”
那座洞天尚不知道来历,也没起过名字,众人也就以其出现的地点为名,暂叫做东海洞天。
见华阳中途插手,朱陵脸上僵了一僵,随意唯唯应喏,又笑着要请乐令一同在外等候。玄阙老把徒儿护在怀里,对华阳淡淡一笑:“我有这么个徒儿,也舍不得叫他离开一时一分的,还请几位道友见谅吧。”
华阳道君也不坚持,转过身行云流水般在前方带路。
乐令从前也进过云笈殿几回,却没往更深的地方去过。即便如此,随着华阳道君前行时,他也能感到周围灵气流转之间有些不对,走过的路程也有些太长了,依着他对这大殿建制的记,该是早已走出了云笈殿,而眼前这条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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