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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作者:吴雨澄-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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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觉得叶玉有点不太对，坐在床上想了一下。
自此叶玉的义肢再不让蓝天给她装和拆，一星期后的晚上蓝天再次伸手要给叶玉拆义肢，叶玉还是和以前一样坚持自己拆，蓝天忍不住要问她原因。
“小玉？你怎么了？”
“呵……什么怎么了？”
“为什么不让我做这些事？”
“嗯……我自己真的可以。”
“告诉我原因。”
“这么敏感？”
“希望是我……敏感。”
“行啦，我自己真的可以，不可以想这件事情哦。”叶玉似心情没有不好。
“那今天让我给你拆。”
“天……！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怀叶叶的时候你大部分时候是不在的，也常是我自己拆和装的。”
心头一阵酸透，强烈内疚，她无法不想起叶玉大着肚子的时候……
“小玉……我……”
“你看，拆好了，呵……我去洗澡了。”叶玉想要拄拐起身。
“等等……”
“我真的没事，赶紧休息别医院把你叫了去。”
蓝天蹲在地上松开了叶玉的手，听到叶玉拄拐走去卫生间的声音……
沉重的心情一直到了沙颖的忌日，把蓝天的心情拉入又一个低谷，蓝天早早就出去，叶玉和蓝芳赶到沙颖的坟墓时，蓝天已靠在沙颖的碑前，她的脸和沙颖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那份在乎和亲密，不得不让叶玉和蓝芳想起她们大学的时候，可是那时，她们还是一南一北的，相见很不容易……相见后再分开更不容易……那相爱的14年里，她们真正因为爱而在一起，也许不超过100天……
叶玉和蓝芳把花放于沙颖的坟前，鞠了一个躬便离开，但是叶玉不想回去，她要求去沙颖的老家长江边……
沙亮问蓝天怎么没有一起来，叶玉告诉他她此时正靠在沙颖的坟前……
“姐姐没有看错她……”沙亮迅速湿了眼眶。
长江边上，比她们一起读大学时多了几条大轮船，不远处已新盖了一个码头，江风依然……江水依然……沙滩上搁浅的小船很破旧，叶玉想着是否还是蓝天和沙颖一起坐过的……
难道她真得要把蓝天的心也带走吗？
沙沙……真的是你不愿意吗？当初我把她交还给你，既然你做不到和她到老，难道也不让她和别人一起好好走下去吗？
我也爱她……难道真是因为我已残缺吗？
一层江浪汹涌而来……
已是九月。
叶玉和蓝天商量着可以让蓝沙和蓝叶单独睡去空着的儿童房间了，从小独立对孩子有很大帮助，蓝天妈妈不赞成，但是蓝天和叶玉一致赞成这件事情，反正监控也会装去儿童房间，叶玉让人从家俱市场拿回一堆家俱图片，回来和蓝天一起选了一下。叶玉以为这件快乐的事情改善了蓝天的心情。
九月底，儿童房间已被装饰一新，两张儿童床可爱漂亮，房间也很宽敞，阳光更是整幢别墅最充足的。已准备10月5日起让蓝沙和蓝叶正式开始睡自己的房间。
但是叶玉万没有想到，蓝叶睡去儿童房间的同时，也让蓝天有了新的决定……
十点半时，叶玉和蓝天妈妈已把两个孩子全部哄睡着，蓝天一直在书房里看医学资料。
十一点十分叶玉洗完澡时蓝天还没有来房间，叶玉拄着拐往书房去想提醒一下蓝天该休息了。
看到叶玉拄着拐过来，蓝天从来都是马上停掉手上的事情，这次也是。
然而当蓝天搀着叶玉走进房间，看到两张床中间的婴儿床已不在的时候，她开始犹豫一些事情。
她扶叶玉躺下，给叶玉盖上被子，但是她握紧了叶玉的手似有话说。
可能是实在说不出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快睡，今天也给你换了一套床单被套，你看，是和芳一起去新买的，花色可以吧？”叶玉一直在微笑，笑得很好看，只为眼前是她爱的人。
“哦。我……我想起还有一些要去看一下，你先睡，我……晚点来。”
“那怎么行？快点上床去休息。”
“没事，你先睡，我去了。”蓝天松开叶玉的手站起身来要走。
“天？你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睡的，刚才你不是关电脑了吗？”
“哦，我……我真的有事。快睡吧。”
蓝天转身去，叶玉拉住蓝天的手：“你有心事，能跟我说吗？”
“没有，呵……小玉快睡吧，别管小天了，好吗？”她微笑看着叶玉，可另一只手在拨开叶玉的手。
“为什么？有事情不能跟我说吗？”
“真的没事。”
“明天早上再去看，现在叶叶不和我们睡一个房间，早上你可以不用一直待在房间里了。”可是叶玉说到这里，她也想到了什么，她尽量地想去看懂坚持要晚睡的蓝天。
“我……我知道，但是……呵……我还是想……”
“你是不想睡在这里，是吗？”叶玉的神情，由关怀转为难过，眼眶渐红。
“我……我……”
“否认呀！快点说不是的！”叶玉双手一起紧紧拉住蓝天的一只手。
“小玉……别这样……”
“我该怎样？”她这么快就流出眼泪来……
她知道自己过分，坐在叶玉的床边她试图安慰：“小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是，我得睡去另一个房间了，好吗？”
“不要……你睡这里，我会踏实很多，我不可以看不见你。”
“我没有离开，只是睡另一个房间，走几步就可以让你看到我。”
“既然你知道我必须时时刻刻看到你，为什么非要住去别的房间？”
“你得适应。”
“适应什么？”
“适应……”
“我适应不了！天……我需要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回到从前？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想起你曾说过的话？”
“小玉……去林达的那天起我就——”
“那天我没有留下你没有用任何一个理由留你我把你交还给她的！”
“对不起……”
“那天你根本不作选择地离开……我真的没有怪过你……所以不要说对不起，我太了解你和她之间，可是你没有把她带回来你没有！为什么到今天你还不能接受她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
“我已经很清楚她永远地离开了不用你们任何一个人再来提醒我。”
“天……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是小玉，我相信你爱过我你看看我……看看我……你曾说过你可以不要孩子，可以放下蓝家剑法，可以把戒指摘下，可以每次都在那个十字路口……转向小玉的家……天……这是怎么样的一番话……你真的忘了吗……天……我该如何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呢……我却那么当真的……”
“小玉……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做不到了……”
“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从我认识你起，你就是那么强势这个世上哪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我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天……你究竟爱过我吗？你怎么可以把你的感情处理得这样乱七八槽？你对我那么好，想尽办法把我从1993年跨到2001年，我曾忘了你，为何不在那个时候让我彻底忘掉你！现在我记得这么牢你又非要活活地把我从你的身上分开来……天……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什么都承受得住？”
“小玉……我不可以再在你的世界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不！为什么你非要说这样的话？叶叶快要生下的时候你曾答应过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事后我没有再提不代表我忘了……难道那个时候你也是随便说说的吗？
你在新加坡的时候……我特别想等你回来问问你……可是我好怕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维持不下去……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准备了一堆的话却全咽回肚里……天……我们不能重新开始……是不是因为……我……残……疾……”
“怎么可以这样想？？我从未这样想过！你失去一条腿是活活失去了我的自信！”她根本听不得叶玉说这样的话，这话也真正激到了她。
“我已无法不这么想……”
“永远都不可以这么想！”蓝天握紧叶玉的双臂。
“我好恨……天……我们曾重新开始过……那不难……可是这一次……两年过去了……你却要离我更远……我还能怎么想？我美不过她……我不会跳舞也永远不能再和你一起游泳……我有一千个一万个遗憾……天……你可不可以帮小玉想一想……小玉如果连小天也要失去……小玉在这个世上还拥有什么？”
“小玉……你拥有许许多多……比如蓝叶……”
“蓝叶是你的！我只是怀了他而已！”
“蓝叶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你果然到现在也不愿承认她是你的孩子……天……叶叶是我想尽办法要为你生的……你就这么看不到我吗？在车祸以前我就开始计划了……可是没想到车祸以后我竟然把你给忘了……也忘了那个计划……直到我终于想起了我们的全部，才又开始想办法……一场SARS还把这个计划再一次搁置……天……那个时候我们是相爱的……你天天抱着我睡的……为什么现在连同一个房间你也不愿意？”
“我……小玉……我……我……”
“究竟现在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我一直在等你……等到我现在看到我这断头的腿就要自卑……我强制自己不要这样想因为小天一定不希望我再这样想……可为什么我现在就是觉得因为我已残缺？”
“小玉……”她把叶玉拉入怀中……
叶玉捶打她的背……
“我有多恨……你看不到吗……如果可以，为了让你快乐我有多想带你去游泳去骑自行车去爬山去打网球……可是现在这些我们曾经在一起的许多事情我都做不了我好恨……如果你想死……我有比你更多更多去死的理由……天……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这个烂人……”
“小玉……做我的妹妹……好吗？我会一生一世在你身边，好不好？做我的妹妹……行吗？”
叶玉痛得喘不过气，定在蓝天的肩膀上……她突然狠重推开蓝天：
“这是你说出来的话吗？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你现在要我做你的妹妹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怎么回事非要把我们的人生扭曲成这个样子？
是要我叫你姐姐吗？
你听得习惯吗？
你觉得我叫得出口吗？
如果我真能平静地叫你一声姐姐，为何当初听不得你叫我嫂子？？”
“……我们重新开始，做我的妹妹，好吗？”
“天……”
“小玉……”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试试看你可以做到小玉你试试看好吗？”
“试试看重新来爱我你试试看好不好？”
“小玉……我们真不可能了别再执着了！”
“是你不要再执着下去！此时此刻她正在天上哭你听不到吗？不是因为她离开了你而是因为她的离开让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天……小天是小玉的，小玉是小天的……是你说过的话！就在这栋别墅里，我车祸那天你给我留的言你的落款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留言留到2002年等待我自己看见？你不是在等我吗？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希望我和你能回到从前……现在我也要等待你和我回到从前……怎么等着等着你反而要和我分开反而让我做你的妹妹？！”
“每走一步，人生都在不断变化，你们劝我要坚强，我也甚至已认为……离了谁都可以过，小玉，我不许你自卑，真的与感情完全无关，不要觉得你无法再做许多事，事实上你已帮了许许多多的人，你还站在一个无数人都羡慕的位置，不要觉得没有我不可以，这是懦弱的想法，何况我一定会守在你的身边。”
“……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蓝天皱紧眉头看着叶玉，无法回答她。
“……连谎话也不愿意对我说是不是？天……你说一个谎……就算我这么多年等待的仍然是一个谎话，没有关系……”
“小玉……”蓝天握住叶玉的手：“我爱过你，请你相信，但是——”
“不要说下去……可以了……那么如果爱过，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来过？人生是在变化……伊伊和叶叶都会走路能说话了，你看，如果我们能回到从前，该是多么幸福？”
“做我的妹妹我们还是生活在一起，也可以很幸福，人前我们都是姐妹相称的，就让我做你真正的姐姐吧。”
叶玉眼泪涌落，姐姐两个字把她的心刺穿……
她把柱拐扔向电视机……
屏幕碎裂……
“不用你搬去别的房间……明天……是我搬离这栋别墅……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不要再看到你……现在你想睡去哪里都可以……我保证不再拉你……我痛恨我认识你……痛恨我没有随爸爸妈妈一起去……我痛恨我非得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我痛恨我想起你……你走吧……离开我这个让你好像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的房间……”
第257章 第257章 请换掉《你是最爱》这首歌
257，两年了，她等来一个离你更远的结果，餐厅里，姐姐要求服务员换一首歌
视频里面蓝叶和蓝沙都被刚才柱拐的砸声惊醒，蓝叶已在哭……
蓝天的妈妈和钟姨韦姨全部跑上楼来……
“快去看看孩子快去！”叶玉看到视频立刻又推着蓝天出去看孩子。
蓝天紧握了一下叶玉的手泪流满面跑出房间，看到妈妈和韦姨已各抱一个孩子在哄，并且正走来叶玉的房间。
“小天！怎么回事？什么声音？怎么两个人都眼泪汪汪的？发生什么事情？吵架了？”蓝天妈妈着急了。
“妈……我们……没事……真的没事。”
“孩子都被吵醒了还说没事，一定是你有什么花样了对不对？电视机怎么坏了？”妈妈抱着蓝沙走到叶玉床前来坐下：“小玉？怎么回事？不管什么事情，别难受，啊，这孩子都被吵醒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妈给你作主。”
“妈……妈……妈……”她几乎说不动话，真有一个人给她作主吗？“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叶玉看着妈妈怀里的蓝沙，那又快要睡着的小脸……该如何形容她的心情……
妈妈说：“都这么大了，别没事又搞些事情，太太平平地过日子不好吗？明天你们都还要上班，赶紧早点睡，实在有什么话明天你们都下班回来再说，听到没？”
叶玉回答说：“诶。妈，伊伊睡着了，你也去睡吧。”
电视机坏成那样，蓝天妈妈直觉两个人一定是吵架了，把拄拐拿到叶玉床边，没有对电视机的事情再作任何发问，她离开房间。
重新关上房间的门，蓝天坐到叶玉床边握着叶玉的手：“小玉……”
叶玉看着蓝天，为什么心又软了下来……只为这个烂人也是红红的眼睛吗？她伸上手去，掌心贴上她的脸……这张俊俏的脸……很疲惫……
“天……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发脾气，是我不好。”她还有力量来心疼至此，她的手心，贴着的也是伤悲，她本该最懂，为何今天要这样与这个人争执……
“……是小天不好，小天有错，但是小玉——”
“别说但是，那些但是……小玉不想听，天……我不要做你的妹妹。”
“小玉……”
“听我说完，天……我是残缺……”
“别这样——”
“但我的心，还是健全的我忘不了我们的曾经……”她打断蓝天的话：“车祸前车祸后，我两次爱上你我也不想的……但我就是陷进来再也走不出去了……你……全是我想爱的样子……无论你对我结巴的时候，还是你走向她的时候……天……我也不想活在过去……但就是和你的过去让我可以支撑到现在……
好，我不想为难你，你想住去另一个房间……随你，但是请不要再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话……这是我最听不得的……好吗？我好想抓紧你……可是我真怕你甩开我……别最后你还搬去六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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