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龙儿捣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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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今天的月亮，也好漂亮。」小雷说完後，将头舒服的靠在迦略的胸膛，望着那浑圆的月光沉沉的睡去。

作家的话：


（10）　漠视的距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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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们两人一大早便退了房，开始往另外一座山前进。不过天气还真是热，虽然这四周都是沁凉的山林，但这座山似乎比武重山还要陡峭还要险峻，他们两人脚程照理说应该很快了，但是似乎还是无法走到见顶。
而走累的两人原本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在前进的路途中看到粼粼波折的闪光，他们两人走进一看，发现了一条乾净见底的小溪。以往在都市他们能看到的溪水几乎都带着污浊或者是泛着奇怪的味道，除了天堂乐园外，他们可从来没看过真正能看见底部石子的溪水。
他们两人看着那清澈的溪水，以及在那透着亮的水间映着那从树林间洒落的金色光芒，让这对父子禁不起这番诱惑，两人开始脱起衣服一前一後的走入溪里，想洗洗那一身黏腻的身体。
而小雷则抓着树枝，用赤脚一蹬蹬的踩着那大石，小心的踏入那冰冷的水中。

「啊啊啊！好冷！」

迦略看小雷喊冷，便笑着向小雷的方向泼了好几次水。被泼水的小雷不悦边涩缩着身体边把身体埋入树叶中抵挡迦略的攻击，迦略看人儿意图用树叶作遮挡，更加变本加厉的往他身上泼水去。

「啊啊啊~~~！可恶！别泼啦！」

「快下来！这水很凉！」

「喔！」雷主被迦略这麽一泼，碰水反而没有刚刚的冷了。他开心的跳入水中，也往迦略的身上猛泼了水。而看见迦略一头湿漉的样子，小雷觉得有趣的指着迦略大笑着，

「哈哈哈哈！」

迦略帅气的挑起眉，用手背擦去那下颚的水珠後，在那转眼间，小雷便被意图复仇的迦略用阵阵的水泼埋没了视线，根本还没来的及准备的他，着实被阵阵大泼溪水的攻击。

「唔！！可恶啊！」
小雷视线虽然模糊，但他也不甘心就此被迦略的水泼攻击而臣服，所幸的就乾脆闭着眼睛，什麽都不看的狂向迦略所在的位置泼着水。

小雷不清楚自己到底往迦略身上到底泼了多少水，但是此时的小雷感觉到在他面前的人似乎停下了攻击，不晓得是否迦略惧怕了小雷主而安静，但是想要报一箭之仇的小雷却依然不停止的往迦略所在的方向泼水，直到他发现现场好像一点声音也没有才甘愿的停下手。

此时，一袭与森林里完全不搭调的白色长袍，默默的从水里飘了上来。小雷看见那飘上的白衣吓得整个身子跌入了水中，他猛一抬头，赫然发现一位穿着白袍的老人低着头全身淋湿的站在他的左侧方。

「是人是鬼！」小雷见人大吼着。

「是人。。。」

「你怎麽会突然站在这？」听到这回答小雷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鬼，心安了点。但这人还真怪，为什麽会穿全白的。

「您说呢？」

糟了，迦略怎麽都不叫一声，害我泼到别人身上去。

小雷咬着手指看着那名被水战波及的老人，虽然刚刚水战激烈了一点，但是泼水泼最凶的人应该是迦略，看他那泼水的高度，虽然没有实际去测量，但也有一层楼那样高吧！所以。。。那老人理所当然应该是被迦略泼湿的吧？

迦略快出来面对啊！！
小雷望向迦略想向迦略讨救兵，但是迦略好像一副〝人是你杀的″表情，撒手不管的站在一旁。

这可恶的爸爸！儿子出事你是不是该挡一下？
居然站在另外一边像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

「对不起。」

小雷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的对着那老人说对不起，不过。。。
虽然这麽说已经为时已晚，但是说也奇怪，为什麽这老家伙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刚刚这个地方不是没有人吗？
那一身白色道袍，样子长的像中国的甘道夫的老人家到底从哪蹦出来的呀？


「你们都不看标示的吗？」

那老人沉默了许久，终於开口说话了。还好他开口说话，不然还以为这家伙睡着了。
至於他口中说的标示，这倒真的没有见着，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到标示。。。。所以不能怪我们。。。」

见鬼了，这时代哪来的告示立牌啊！可别随随便便呼拢我啊！
这个时代可没有铁板、油漆之类的东西，更不用说标示了。

「如果真的有呢？」

「那我随便你。」
看来这口气小雷是尬上了，就堵这老人随口胡扯。哪来的立牌告示啊！就算有他的牌子上面也不可能有防水性油墨，随便给他泼一泼水就花了。


「你这小子还真拗！来，就跟我一起瞧瞧！要是有！就罚你在这打水弄满我的井！」

「好啊！瞧就瞧，谁怕谁！」

看见两人争执的迦略，无奈的轻摇了摇头，虽然小雷聪明是聪明，但爱斗气这点始终改不了。

「小雷，走归走，衣服记得穿。」
迦略从身後抓着他的衣服并且帮他披上，他也许在极度气愤下早就忘了自己全身是裸着的。

这小家伙也真矛盾，昨晚还因为被人看到了身体全身发抖，现在被这老头这麽近距离的看光却丝毫不在意。算了，这小家伙想的事情谁能料的到呢？

小雷抓着身上的衣服一路随着那老人行走的路径走着，但却没料到这路径还真狭小，越走越隐密，越走越阴暗，直到走到山林内的一处古老的屋前为止。虽然那间屋子使用竹、稻及些砖瓦所建成，但在那破旧的外观下依然光洁亮丽，小雷抓着身上的布衣抬眸望着挂在屋梁上的匾额，上面的毛笔字挥洒的飘逸且随兴，可见这个穿着白衣的老头应该也是个乐於随性的性情中人。

「白龙居？！」


见着那三字，小雷停下来有趣的歪着头望着那三个字。原来这顽固的老家伙就是独军大哥口中所说的〝白龙丈人″，那老头也不难猜啊，白龙丈人住白龙居，还真是让人容易看透透的老家伙。
这下真的越来越有趣了，绕着这山头走了这麽久的路，原来这老人就住在这里。
好！就看那老头有什麽能耐收我为徒。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会不会很凶啊。

而在小雷主後头紧紧跟着的迦略，还未踏入屋子，便从屋子里头传出小雷跟老人吵架的声音。

「妈啦！你把标示写在这边谁看的到！」小雷指着白龙丈人桌上的白纸发怒，而那老头也不甘示弱的回应小雷主，

「我又没说写在哪。」

「写了没办法让人看到就不是标示了啊！」

「我只随口问”你们都不看标示的吗？”，我并没说你们不能下水玩。是你会错意了吧？」

「。。。。。。。。。。。。。。。。。。。。。。。」


白龙丈人这句话可让平常聪明的小雷主说不出半句话，看见自己这一仗已经堵到人说不出话来，白龙丈人一旁开心的把桌上的文墨收拾整齐後，闲逸的坐在躺椅上并用羽扇指着小雷主。

「去，帮我扛水来。记得，你说的，要把井口里的水装满。」

小雷主不甘心的咬着下唇，明明就是个认知性的问题，为什麽自己会被堵到没办法说话？是被那老头不小心施了小法迷昏头了吗？真可恶。。。。

为了安心起见，小雷主稍微撇了撇在一旁的小井口，虽然那口井看起来并不大，也不是非常的深，但是如果真的要填满的话可得花不少的工夫。
反正只要把这口井装满水就对了吧？没关系，装就装！大不了我把整条溪都搬来这口井内，那可恶的死老头还真会拿翘。。。

小雷主低下身拿起两把木制的水桶，一个自己用手拿着，一个则丢给迦略。

「走吧，我们去抬水。」

「喔。」

而接到水桶的迦略，反应就如以往那样，只要小雷说什麽就应什麽，这似乎是迦略从以前到现在的习惯。

但这反应看在白龙丈人的眼里却不是这麽回事。
一开始他见到小雷主的时候，便知道小雷主有股大少爷的娇气，不但不懂得吃苦，也会习惯性依赖大人。所以他知道如果要让小雷变成独当一面的强者，就必须让迦略这个爸爸拿掉过度的关爱跟帮助。

白龙丈人停下手上晃着的轻羽扇，用那低沉的嗓子唤着迦略。

「那位仁兄，且慢。」

「啊？请问有什麽指教？」

「你，把手上的水桶给那小的去，让他去扛水。」

「咦！」

小雷听见白龙丈人的话，傻在原地愣着。

「我？我扛啊？」

「我就爱你扛，去扛。。。」白龙丈人闲逸的摇着手中的扇子，甚至连头都不转的躺在椅子上晃着摇椅，还顺道喝了一口茶。

小雷这下更不甘愿了，只是扛个水，为什麽不能找帮手？这老家伙真的很固执，连小雷主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就叫个陌生人扛水。难道不怕我在水里面下泄药，拉死你这老骨头吗？
看见小雷不悦表情的迦略，只好尴尬笑着打圆场，不然惹怒了小雷可不是好过的。

「这位老伯，难道。。没得商量吗？」

「没得商量。你要是真的想帮他，你们两人就回去，别来找我了。」
听这丈人口中说的，似乎他事前早已得知这两人是想来求师的。

「快去！太阳下山前把井口填满水，否则就让你露宿在溪旁，不让你回来。」

「这。。。」

迦略那掩不住担心的眼神望着小雷。而小雷用那带点冰寒的眼神望了一眼身旁的迦略，心不甘情不愿的迅速拿起了两个水桶，为了赌了这口气，他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出去。

看见这样愤怒的小雷，迦略那股莫名的刺痛紧揪着他的心头，禁不住的叹了口气。

「你这样不是疼他，是害他。你要学会当他的榜样，而不是当他的保镳。。。否则，他永远学不会该怎麽狩猎，又该怎麽打理善後。」

「是。。。我清楚，只是这样对他会不会太过残忍，他不过是13岁的孩子。」

白龙丈人听见迦略这番话，淡淡的一笑，

「是吗？他不是孩子吧？他应该是难得的小龙子吧。要让邪月下诞生的月龙神，除了重新启动月阴之魂外，还得使邪转正再投龙胎。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却办到了。呵，真不简单哪。。。若不是对此龙子怀有强烈的思念，不可能成的。」


「嗯。。。所以，我才放不开他。」

白龙丈人听见此话，笑着倒杯上好的极品茶递至迦略的面前，

「即使再珍贵的宝石，若无法使用，他仍然是颗再也普通不过的石子。明白吗？」

迦略从白龙丈人手中拿过那青陶所制成的杯子，那温热的茶香混着山林中伴随竹叶的芬芳一涌而上，那香气似乎纾解了他心中的不安。

「明白了，日後。。。。。小犬就麻烦您指教了。」

小雷边擦着额上的汗珠，边拿着空桶身手俐落的走下山崖边。那溪水位置距离白龙居约有10层楼高的距离，而且那口井虽然乍看之下并不大，但是要填满那口井可累了。那两桶木桶底还是尖头状的，只要小雷想要偷鸡摸狗停下来打混，那两桶水就直接打翻，一滴也不剩。

在路途中小雷虽然试了很多方法要休息，但是不管他怎麽挖洞、靠墙、用手劲取得木桶的平衡点，水桶还是只有打翻的馀地。毕竟那水桶的设计是不规则形状，不管怎麽摆都不可能有平衡点。

知道无法偷鸡摸狗的小雷，只好就这麽来来回回的用水桶把那口井填满。他可不想在那漆黑的溪水旁露宿。。。


「哈。。哈。。。好累。。。」

「加油，快到了喔。」迦略很想向前，但是站在一旁的白龙却使了使眼色。看了白龙的脸色，迦略自己心知肚明的退了下去。

「没关系。。。爸爸。。。我还可以。」

终於到了最後一刻，小雷用那脱皮的手抓着那两桶沉重的水，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步走着。而迦略则皱着眉看着那疲惫不堪的小雷，虽然心疼他，但是今天白龙也对迦略这个做父亲的趁机做了些机会教育。
不能疼、不能帮、不能让他习惯依靠，能给他的，就是不断的前进跟带领。。。。因为这是做一个父亲的责任，他必须教会自己的孩子如何当个真正的成功者。

现在两人剩下的唯一麻烦的就是，他们原本就是对恋人。
到底恋人跟父亲之间，该怎麽着手何者轻又何者重呢。


白龙丈人斜倪了那两人一眼，其实从迦略跟小雷主这两人交会的眼神，不必这两个人明说，他也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匪浅。
若只是一般的父子关系，那两人交会的眼神不可能带着那一点丝丝的牵连跟爱意。虽然白龙丈人可丝毫不在意这些，不过迦略也必须从现在开始学会如何当个称职的父亲跟一个不宠溺情人的男人。

要是再把小雷主这样宠下去，恐怕日後这长相甜美的少年，长大後真的就只能是个代替女人的工具了。


「今天此为止，洗澡水已烧好了。快去吧，寅时咱们再继续。」

「寅时。。。。。。。」小雷主边喘着边无力的问着迦略，「寅时是什麽时候啊？」

「大约凌晨3…5点左右吧。」

「啊啊。。。要死了。。。。。我起不来啊！」

「现在唉也没用了，走吧。我们一起洗吧，顺道帮你上药，看你手都肿了。」

迦略温柔的抓起他的手仔细端详着，而触碰到迦略那大手忍不住的想在他宽阔着胸膛磨蹭撒娇着，但看着白龙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就在严厉的告诫着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於是小雷只好打消这种亲密动作的念头，跟着迦略一起回到房内更衣顺便洗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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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内，小雷主一语不发的坐在诺大的澡桶内，晃着他那都磨了一层皮的手默默的让迦略帮自己洗刷背後。迦略望着小雷手上那些伤，忍着再心头刺着疼的情绪，边用湿毛巾擦着小雷的背边对那疲累的人儿说着。

「最近，爸爸可能没办法顾着小雷。。。。小雷自己要学着长大。」

「为什麽。。。。。。。爸爸？我们两个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吗？我们两个这样，真的很好吗？」
听见这话的小雷，心里有着莫名的失落感。而感觉小雷表情的变化，迦略也罢下手，把毛巾默默放在一旁。小雷望着迦略那反常的动作，他知道自从他们两个来这里之後，那个老头一直不喜欢小雷主。也许那老头说了自己什麽坏话也说不定，不然迦略不可能会突然这麽说。

「那老头说了什麽？」
不管今天是要接受什麽样的训练，他可以接受那老头对他的不满，可以接受接下来更苦的训练。但是他无法接受迦略的冷落。。。

「没什麽，你不要想太多。」

迦略说的好像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似乎好像把小雷的存在远远的抛在旁边，就像是那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不要，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冷落我。。。。。你绝对不能这样冷落我。

为了想办法让迦略提起对自己的热情，雷主转身用赤裸的身体勾着迦略的身体紧抱，并浅浅伸出了粉舌舔着迦略那俊俏的薄唇。手轻轻的沿着他那敏感却又紧绷结实的腹部间往下扫去。。。

「爸爸。。。我想要。」

以往只要我这麽一做，迦略都一定会中招。这次应该也能跟以往那样吧？
就算再悲伤再沮丧，这样的动作就算是我们两人的语言。只要这样一吻，所有的事情跟烦闷也会随之而去吧？

小雷想利用肉体勾住迦略对自己的注意力，但却被迦略一把推开。

「小雷。。。洗好了就去睡觉。这是师父说的，要听话，知道吗？」

说完後，迦略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装满水的木桶，往头顶上冲淋着身体後便在腰际上围条布巾的走离。剩下站在赤裸着身子站着的小雷，一语不发的看着那突然对自己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