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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教父by唇亡齿寒0-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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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最后一位大公,梅菲斯特·菲勒斯,你们人类应该对他很熟悉吧?毕竟出现在了相当有名的文学作品中。他曾是大君的副官和掌玺大臣,最接近王座的人。看见他的冠冕了吗?为他戴冠的那双手就是大君的手。在地狱,没人敢这么雕刻自己的形象。可是他敢,因为大君的确给了他那样的荣耀,在所有的臣子里,属他最为得宠。在那场大战的最后,他拯救了所有人——同时也背叛了大君!”阿巴顿话锋一转,“败军之将,如今为了权势,又要爬回大君脚下摇尾乞怜,真是叫人恶心!”
  随着幽灵马逐渐接近,多米尼克终于看清了浮雕中梅菲斯特的面孔,顿时,他如坠冰窟,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不不,我早该想到……”
  多米尼克语无伦次,像发高烧的病人一样呓语着。阿巴顿在他背后冷冷地笑出了声。
  “我早该想到……沃尔夫冈·席勒,沃尔夫冈·席勒……写《浮士德》的歌德的名字就叫约翰·沃尔夫冈,他最好的朋友则是作家席勒……他只是把两个人的名字融合在了一起……那么明显的暗示,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啊!”
  浮雕中地狱大公梅菲斯特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教父——沃尔夫冈·席勒。   




☆、地狱篇(3)

  沃尔夫冈发动汽车。斯科特朝后方望了一眼,透过后玻璃,他看见克里斯呆呆地站在白街16号的栅栏边,目送他们离去,表情木然,像丢了魂魄似的。
  “那家伙真可怜。”斯科特说,“我们不能带上他吗?”
  “当然不行。”沃尔夫冈斩钉截铁,“他是猎魔人协会的人,天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他身上装追踪器之类的东西。他说不定会把他们引来。”
  “可我们为什么要害怕猎魔人协会?”斯科特系上安全带。贝伦变回了狗的形态,蜷在后座上打盹,听见斯科特的问题,它的耳朵动了动。“黑暗猎手和协会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我们要躲着他们?”
  沃尔夫冈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方向盘:“他们知道。”
  “知道什么?”
  “他们或许要杀你。不仅是协会,还有别的势力……他们要你的命!”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引来了杀身之祸?”
  沃尔夫冈沉默。路边的建筑飞速向后掠去,斯科特惆怅地看着他熟悉的小镇逐渐远去。等驶出小镇,上了告诉,沃尔夫冈方才开口:“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
  “那么,你做了什么?”
  教父摇摇头,不愿同教子分享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管你长到多大,在我眼里永远是流鼻涕的十岁小鬼。”
  斯科特恼了,大喊“停车!”,倾身抢夺方向盘的控制权。教父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歪歪扭扭地蛇形前进,若不是现在路上没什么车,肯定会酿成可怕的交通事故。
  “事关我的生死,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斯科特气急败坏,“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多米尼克死了啊!下一个就是我!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我会保护好你的!”沃尔夫冈咬牙切齿。
  “首先你得告诉我真相!”
  “没有什么真相!”
  斯科特猛地抓住教父的衣领:“是不是和你的真实身份有关?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教子?”
  一瞬间,他从教父的眼睛里看见了惊慌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被镇定抚平。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就是梅菲斯特·菲勒斯,对不对?‘沃尔夫冈·席勒’,这个名字太有暗示性了,很难让人不往那个方面想。”
  沃尔夫冈——或者说梅菲斯特,表情沉着地瞥了教子一眼。
  “我的确是。”他说。
  
  多米尼克头晕目眩,几乎要从马背上跌下来,幸亏阿巴顿从背后拉住他。
  “沃尔夫冈……教父,他是地狱大公梅菲斯特……”他喃喃自语,“他从没告诉过我们……为什么他要隐瞒……”
  “大概是他没脸承认吧。”阿巴顿讥嘲道,“这个名字在地狱里可是一个天大的笑柄,唤作我,我也不愿意承认。”
  “发生了什么?”
  阿巴顿喝了声“驾”,幽灵马喷了个响鼻,继续前进,穿过梅菲斯特之门,进入内城。
  “梅菲斯特是大君的副手,他最得力的将官,最倚重的大臣。可他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大君——虽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背叛就是背叛。”
  内城处处可见荒凉破败的石制建筑,有的尚保存着宏伟的外壳,有的已经坍塌得不成样子。夹杂着凄凉哭号的风进了内城,在众多倾颓的石柱和衰败的回廊间穿梭回旋,最后变成了喑哑的幽咽,令人闻之伤心。
  “大约一万年前,天地间爆发了一场大战。大君带领地狱军团,同天界大天使长的部队在哈米吉多顿决战。那场战斗险些毁灭整个世界。”
  多米尼克说:“教父跟我提过这个。”
  “哦?”阿巴顿嘴角一扬,“他是怎么说的?关于那场战斗的结果。”
  “他说地狱大君和大天使长势均力敌,在战斗中耗尽了力量,双双进入休眠状态,所以双方的部下约定停战。”
  阿巴顿吃吃地笑了。“谎言。”
  “什么?难道那不是真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真相了,所以只好编个故事骗骗你。‘双方部下停战’的部分是真的,但停战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大君耗尽了力量’。”
  “那原因是什么?”
  阿巴顿眺望远方,内城的中央,高山拔地而起,犹如一座巨大的石笋。恢宏的宫殿依山而建,顺着山势逐渐升高,在山顶伫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他怅惘地凝望着塔楼,收回视线,对多米尼克说:“大君和大天使长势均力敌,双方交战时所释放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世界——事实上,世界的确就处在毁灭的边缘。但敌我双方的某些人不想看到这一点。他们的目的是占领世界,而不是毁灭它。所以梅菲斯特背叛了大君,私下里和天界军团的副官加百列见了面,双方达成了和平的协议。接着梅菲斯特返回地狱军团,假传大君谕令,说大君要和敌手单挑,让其他人撤出哈米吉多顿。因为他是大君的副官,无人怀疑命令的真实性,所以大家都照做了。等军队撤离,梅菲斯特同加百列联手,将哈米吉多顿封印在了异时空中,让那场战斗远离我们的世界。结果世界确实得救了,但大君也永远地消失了。”
  
  “我和加百列联手封印了哈米吉多顿,从此世界安宁了。”沃尔夫冈将车窗开了条小缝,风流进来,拂动他的白发,“我不想看见世界毁灭。大君那时候已经杀红了眼,意识根本不清醒,除了战斗什么都不知道。对方的大天使长也好不到哪去。最糟糕的是双方的下属还对他们唯命是从——世界要毁灭了啊!所以我做了决定,跟加百列联手。人们称我为叛徒,我认了,但我一直相信,我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大君意识还清醒,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斯科特抱着双臂,忽然觉得寒冷。“然后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来到人间?”
  “后来……大君消失,我被称作叛徒,受人唾弃。地狱里群龙无首,大大小小的领主起了异心。他们回到自己的领地,不再听从首都发出的号令。就这样,群雄割据,各自为政,相互倾轧。大领主吞并小领主,然后被自己的手下篡权……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我曾经试图起兵,建立临时政权,却失败了。那时的情况早就超出了我的控制。”
  
  “梅菲斯特企图取大君而代之,呵呵,真是天方夜谭。地狱里谁都不服他。几位大公组成联合军,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他失去了一切——名誉、权势、领土、军队,地狱里再无他的立足之地,他只能夹着尾巴逃到人间,隐姓埋名,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阿巴顿骑着马,穿过破败的街道,向首都中央的高山前进。
  “假如梅菲斯特的故事到此结束,那倒也罢了。可他不甘心,他还妄想恢复往日的权势,回到地狱做主宰。但他已经失去一切了,哪有实力重返地狱呢?仔细想想啊,普天之下,能帮助梅菲斯特东山再起的,不只有一个人吗?”
  阿巴顿捏住多米尼克的下巴,将他粗暴地拉向自己:“那就是大君啊。所以梅菲斯特要解除哈米吉多顿的封印,召唤它再次降临,大君就在那里。他要爬回大君跟前,像条狗一样舔大君的靴子,求大君宽恕他的罪过,给他一次表明忠心的机会。可哈米吉多顿岂是说降临就会降临的?要召唤它,必须要有一把钥匙——非常特别的钥匙。”
  
  “我想了很久,我难道做错了吗?我企图拯救世界,结果这却是一招错棋吗?我决定挽回着一切,让万事万物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而万物偏离轨道的起点就是那时候——封印哈米吉多顿的时候。要让世界回到正轨,我只能再度召唤哈米吉多顿降临。我需要一把钥匙,或者说,一个祭品。在魔法仪式里,它的学名叫‘羔羊’。只有以‘羔羊’献祭,哈米吉多顿才能降临。”
  斯科特凝视着教父的侧脸。在稀薄的阳光中,他的皮肤仿佛是透明的。
  “那么钥匙——‘羔羊’——是什么?”
  “远古时候,有些恶魔和天使去到人间,同人类结合繁衍后代,他们的后代或多或少都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而其中又有一些各属于两方的人,因机缘巧合相遇,诞下了同时拥有恶魔与天使血统的儿女。这样一个同时拥有双方血统的人,在婴儿时期举行过一种特别的仪式,令天使或恶魔的血与之结合,激活他自身的力量,那么当其年满十九岁,就能成为‘羔羊’,成为召唤哈米吉多顿降临的钥匙。那个仪式就是‘黑色洗礼’。”
  
  “你们的教父梅菲斯特,或者说沃尔夫冈·席勒,一直在人间寻找同时适合成为‘羔羊’的孩子。拥有特异血统的人本身就很少,同时拥有天使与恶魔血统的更是凤毛麟角,然而巧的是,竟然真被他找到了,还在同一个世代找到了两个——一个是你,多米尼克,还有一个是你的兄弟斯科特。天知道他和你们的父母达成了什么协议,到底是强迫威逼,还是巧言利诱,又或者你们父母的相遇根本是他一手导演的,总之,他对你们两个孩子施行了‘黑色洗礼’,让他的血与你们的结合。等到了合适的年龄,他就会把你们献上祭台,召唤哈米吉多顿降临!”
  阿巴顿爱怜地抚摸着多米尼克的头发:“多么可怜的孩子,你的教父根本不是真诚地爱你,只是把你当作重获权势的工具、通向哈米吉多顿的踏脚石罢了。你们父慈子孝的和睦家庭,统统都是一场戏,可笑的是你们居然还当了真,被他骗了那么些年!现在你不幸身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当你被梅菲斯特送上祭台,经历最亲最爱之人的背叛,眼睁睁目睹末日降临,那时的绝望与不甘……哈哈哈,真是叫人同情!”
  
  “可是我已经年满十九岁了,多米尼克也是,”斯科特难以置信地说,“你为什么还没拿我们去做祭品?”
  “多米尼克他……在施行‘黑色洗礼’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他并非完整的‘羔羊’之身。而你,”
  教父皱着眉,面露痛苦的神色,“当我看着你们两个的时候,我……我后悔了。”
  说完,他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好像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过了片刻,他又机械地重复:“我后悔了。是的,再一次后悔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企盼末日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地狱篇(4)

  “下来吧。”阿巴顿说。
  多米尼克恍如没听见他说话,只是依照身体本能的动作一样从马背上滚下来。幽灵马跺了跺蹄子,差点踢中多米尼克的脑袋。
  阿巴顿带着多米尼克登上首都中央的那座高山,现在他们就站在山上某座宫殿的大门口。这座宫殿比起首都中其他的建筑来,保存得还算完整,门口还有身着黑甲的卫士看守。卫士低头向地狱大公行礼,一名身材矮小、形似猿猴的恶魔从宫殿的阴影里蹿出来,牵走了阿巴顿的幽灵马。雾魇对着空气嗅了嗅,化作一团黑烟,融入阿巴顿的影子里。
  多米尼克坐在地上不肯动弹。阿巴顿拎起他的衣领,拖拽着他进入宫殿。宫殿中回廊幽深复杂,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发出窃窃私语,阿巴顿的脚步声回荡在建筑中,形成空旷的回音。
  “你要带我去哪儿?”多米尼克试图挣脱,却失败了。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阿巴顿脚下生风,片刻也不耽误,“你是我的‘贵客’,自然该享受隆重的待遇。”
  不会是要把我关进地牢大刑伺候吧!多米尼克惊恐地想。
  幸好阿巴顿没有那种雅兴。他将多米尼克塞进一间布置得还算舒适的房间,随意地指了指桌椅和床铺:“从现在起你就住在这儿,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
  没等多米尼克抗议,他便甩上门。多米尼克追上去,推开门向外一望,只见狼型的雾魇蹲坐在走廊的阴影里,对他呲牙咧嘴。
  他默默关上了门。
  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心乱如麻。他被阿巴顿人身监‘禁,逃脱无望。平时遇到这种状况,负责出谋划策的都是克里斯,但克里斯现在不在身边,不止“现在”,他们恐怕再也见不到面了。
  至于阿巴顿所说的关于教父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好吧,大部分不信。他相信教父的真身是地狱大公梅菲斯特,也相信他曾对他们施行了“黑色洗礼”,但是关于羔羊啊、末日啊,那些鬼话,他绝不会相信……好吧,他倾向于不信。如果有可能,他想找到教父,当面问个清楚。然而现在没机会了。他在地狱,教父在人间,就算教父返回地狱,处于阿巴顿的势力之下,他们也很难见面。
  他背靠房门,滑坐在地,抱着膝盖,不由地簌簌发抖。在这地狱的中央,废弃的宫殿里,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就算阿巴顿要把他扔进岩浆池里,他也不会这么害怕。他所恐惧的,只是“未知”本身……
  “咳。”
  房间的壁炉里忽然传出一声咳嗽。
  多米尼克一惊,手脚并用地向壁炉反方向退去。壁炉里没有煤炭或木柴,看起来似乎已经几千年不曾燃起过火焰了(多米尼克家里也有壁炉,也从来不点火,只是单纯的装饰)。
  刚才那不是错觉。他不安地想。壁炉里有什么人……什么东西。要不然就是他已经疯了,产生了幻听之类的精神病症状。
  “咳咳咳。”
  壁炉里又传出一阵咳嗽。
  多米尼克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个能防身的东西,但阿巴顿什么也没给他留下。他想了想,只好抓起床上的枕头,护在胸前,好似举着一面盾牌。
  “什么人!”他鼓起勇气问道。
  壁炉里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儿,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哦?有人在啊?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好像卡住了。”
  这是什么壁炉妖精吗?多米尼克认真地思考。在欧洲似乎有类似的妖怪,谎称自己需要帮助,将受害者骗进巢穴。地狱也有类似的壁炉妖精吗?它们躲藏在壁炉里,谎称自己卡住了,需要帮助,受害者上了当,伸手去帮他们,然后壁炉妖精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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