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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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所有就可以不痛了吗？！那么就帮我忘记吧————————————————————？！
　　如果你非要逃避，我可以如你所愿……但是却并不是不会痛只是暂时叫你忘记，麻木而已！
　　你想清楚在回答了！
　　难道你真的要什么都忘记吗？那些重要的人呢！你要忘记他们吗？！不怕他们会伤心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有亲人吗？！
　　你真的想不起了吗————————————————？！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这样自欺欺人――――――――――？！
　　我捂住自己的头，滚在地上满地打滚！头疼的要裂开一般——————————！
　　有蝴蝶纷飞林中的桃花片片凋落……一身红衣锦袍的少年浅笑着，一切美的不真实，俨然是一副精致的水墨画，遥远而精致易碎……
　　画中的少年优雅的从画里走了出来，嫣然一笑，对他伸出柔弱且温暖的手，声音略显青涩，带着点孩子气的湿糯，却是天籁般的动听……
　　哥，发什么呆呢，我们回家去把————！回我们的家！
　　你是谁？！
　　为什么叫我哥？！
　　你是谁？
　　我是汐哦！西西！
　　那个
　　没等我在说话！
　　眼前的少年嘻嘻笑的已经跑开了……
　　（你已经有答案了！可是还是在逃！如果你希望自己的记忆是从叶遗开始的，我会帮你……
　　其实每次的垂死都是一次恢复全部记忆的契机……但是你始终是不愿想起……
　　我只是你留下的的一缕残念……
　　本该是没有感觉的……可是自己的感觉却被你所牵动了……
　　很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但是我却没有这样的资格和能力！
　　说不出来就会觉得痛苦，看到你难过就会伤心！
　　我的主人！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奇怪！）——————这些话我多想都说给你听！可是却不可以！我是不能违背你的意志的！你的命令我必需服从！一但违背我就会消失！真的不想离开主人！
　　我能做的就是帮你把你愿意记起的记忆找回来……
　　地上痛苦的抱着头的男子突然安静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但是男子的眼睛却是睁着的，只是眼神是空洞，没有一丝神采，无魂一般！
　　身着白衣的男子身影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主人希望你做的是一个好梦！毕竟醒过来的时候……会很痛苦！但是却是你必需面對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禁　囚。墨　汐　晨　十　一

　　遗之————漪之回忆录————一！第四部分！
　　人不可能一点欲————望也没有……
　　虽然他奢求的并不多……
　　但还是有所求的……
　　童年对他来说几乎找不出一点快乐的东西……
　　活着，只是因为胆小……
　　怕死……不敢死！
　　到处都是冷漠鄙夷……嘲弄，避他不及的目光！而母亲也只是用冰冷而疏离来对待他！
　　初生牛犊不怕虎！
　　唯一敢接近他只有孩子们！年纪小，对生死，诅咒的都不会看的分明！所以才会不那么怕！但是他们不会是朋友！那些人只会折磨他毒打他……以此为乐！
　　每个人都离他那么遥远……
　　每个人都讨厌他……
　　而愿意对他伸出手对他温柔一笑的也只有那个绯衣的少年……
　　如同得到救赎一般……
　　不自觉的伸出来手。只为那可以触及对他来说太遥远的温柔……
　　是温暖！是灵魂都躁动的错觉！好像已经等待了很久。只为相遇的那一刻！那一种满满的寂寞的感觉好像完全消失了……心里满满溢出的是温暖，以及他没法描述的一些东西……
　　他从未告诉过别人他的眼睛是分不出颜色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只是灰白色的！当然没人会在意他能不能分出颜色……
　　急切的想知道少年身上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皮肤是什么颜色！头发是什么颜色！那些从少年身边飘落过的桃花是什么样！
　　只是手心相交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分明！看见了！所有的颜色！他却只觉得那些鲜明繁复的色彩，在那熠熠生辉的柔和笑容下，都是黯然的……
　　一见钟情是什么概念他不懂！而且兄弟之间如果用那个词必然是不能的！却就是这样！只一眼！只一眼而已！便是忘不掉了！舍不下了！他有种错觉！这个少年必然会牵绊他的一生！
　　他想守护这个少年！想陪伴他！让他不会像自己一样觉得寂寞，觉得冷！
　　最初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罢！
　　所以怎么能死呢！他舍不得！做不到！就算被恨也好！就算被厌倦，厌恶也好……
　　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关系……
　　那时是这样想的吧！可如今那份强烈的念想还剩多少呢？！
　　那么毓秀，那么出众的一个人。愿意守在他身边的人又能少到哪去！自己不过是个谁都讨厌的灾星。除了灾祸自己根本不能给他任何东西……
　　明明觉得绝望，觉得自己已经被心痛压碎了灵魂。可是为什么却以失去了必死的决心。为什么会留恋会不舍呢……
　　好想想起来那个少年叫什么！明明是如此熟悉的面容为什么却记不得名字了呢？！
　　急切……焦躁……不安！
　　记忆牵扯出的是温柔还是伤痛呢，再美的东西，也逃不过美中不足……
　　今天是娘亲改嫁的日子。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不相见了！
　　他明白，母亲是不会带他走的。他从没生出来就是被人讨厌的……
　　母亲对他来说其实是很模糊的……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自己煮饭，洗衣，清理茅屋。生病的时候也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不会有人哄他。也不会有人喂他喝药。对他来说，药完全是奢侈品。穷人生病是喝不起药的。得了病就是苦挨。
　　在大些时候他就自己开始自己种田种地，砍柴采药养活自己。这个时候母亲已经不在管他了，完全任他自生自灭……
　　他必需靠自己……
　　如果要活下去……
　　他不坚强。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哭吗？他从不知道怎么撒娇。
　　因为没有那样的机会。
　　他未必是快乐的，但他仍选择了列牙咧嘴的笑。
　　因为知道哭泣也没有人会怜惜。
　　没有人会安慰。会在乎。
　　有时间他会用来为生计打算。
　　比如多种些菜，稻米之类的东西……
　　炒菜要用的盐巴要用自己种的油菜油卖掉的钱来换。还有可以打柴，采药买了换点小钱。
　　从财主乡绅那里租来的地又烂又贫瘠，可是像他这样的身份。有地租给自己就算好的了。
　　一年要给他们的租银就不少。地里刨上一年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吃的粮食。打点柴，和采草药来补提家用。虽然只是顿顿喝稀粥，但他一直努力的活着。不想让母亲难过。伤心。
　　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他不知道母亲是否有喜欢他。但是还是不会希望他过的不好吧。
　　他不希望母亲会有一点为难，一点难过不快……
　　苛捐杂税的压下来。难免要饿肚子。他不想有什么大出息，只希望能得温饱就好了。
　　他摸了摸怀里那块因为眼睛的问题分不清颜色。摸起来却温润细腻的米糕。他从未吃过任何的糕点。
　　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奢侈品。
　　他想起了十岁那年，他在路边看到一小口的米糕，他捡起来，他从未吃过米糕。看到沿街叫卖的货郎那一排排颜色不同味道不同的有着清淡柔和的香味的米糕时，是想吃的吧。
　　看着被满脸宠溺的父母牵着的娃儿们手里捧着那些对他来说非常遥远的糕点。是羡慕着的吧。
　　那一刻他觉得高兴。捧着那一点点的米糕，尽管那米糕变的有点脏，沾了些泥土和沙子。
　　他还是很高兴的！
　　当他兴高采烈的想把那一点点的米糕吃掉的时候。手臂上不是时候的传来了疼痛。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脸。那一点点的米糕掉在地上，被踩到粉碎。
　　不————————————————————————————！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把他那一点点的快乐和寄望都踩的粉碎！
　　嘴里有浓浓的血腥味，他的牙咬到了舌头。一群无聊的少年以欺负他为乐。他被踢到在地，不停的被拳打脚踢。他没有反抗。像是傻了一般。领头的少年叫他最不喜欢。其他的人长的都不如这个少年。清秀的眉目却是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冷漠和倨傲的眼神太犀利，透着不屑和冷澜。这样的人他无法喜欢。顺从更是做不到！
　　可是那张精致耐看的脸叫他没有半点好感。其他人的眼里对他只有厌恶，鄙夷和唾弃。而这个少年却不一样，那样玩味的眼神，如同捉到了老鼠的猫，有种自己成了玩具的错觉。
　　这样的感觉实在叫他毛骨悚然。
　　那个人没有打他，只是在一边看着。好像是等着他讨饶。
　　是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年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他求饶。为什么非要将他的尊严践踏的一点不剩。
　　看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做你的狗。我才不会下贱的去舔你的脚趾。
　　少年开出的条件是诱人的。只有去做他的奴隶，他的狗。那么他就再也不用被人打了，在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也不会饿肚子。会有很多玩具新衣服，各种各样的美食。
　　虽然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说的话，但那话语间流露出的霸气，和凌然，叫他一点也不怀疑。那个身上透着贵气的少年绝对能给他那些东西。没有一点怀疑。
　　但是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尊严。叫他去做别人的狗，别人的玩具他怎么可能愿意。所以他拒绝了。
　　然后就是这样的逼迫……
　　被人打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那个少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受他的怂恿！
　　否者自己尽量的避开了他们。怎么还是老是遇到呢。倒像适意堵他，故意的打他，找他的碴。而且这群少年对他来说相当陌生。根本就不是村里的人。未曾结过怨。
　　他不知道这个少年想干什么。看到他被村里的孩子打，怒气冲冲的来救他。他还来不及高兴，感谢……
　　少年就把他的自尊心狠狠的践踏，踩的粉碎！
　　少年开出的条件是诱人的。只有去做他的奴隶，他的狗。那么他就再也不用被人打了，在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也不会饿肚子。会有很多玩具新衣服，各种各样的美食。对于一个贫困又总是被欺负的孩子来说。更是极度的囧囧。
　　他是弱他是穷，是不可能不被人欺负。可是至少就算是那样自己也还有一点自尊心！为什么非要他连那么一点点的自尊也无法保留……

　　禁　囚。墨　汐　晨　十　二

　　遗之————漪之回忆录————一！第无部分
　　黑暗……黑暗……梦境，还是曾有过的真实，真假早叫人分不清。
　　这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树上的叶子都掉光，光秃秃的，像一个个瘌痢头一样难看的罗列着，说不出的难看，和恶心！张牙舞爪的丑陋的，像是要吞没一切！
　　墨汐晨看过去，不由的轻扯了一下眉，真是难看的要死！一到冬天就这样的丑陋，冰冷！恶心！没了一点生气！真是讨厌！连掩饰都剥落了，也许有些可怜吧……
　　……晦涩天空压迫着的墨汐晨很难受……
　　他总是在害怕，总是患得患失的，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
　　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那些恶心的亲戚的伤害吗？好像不是的。
　　那些肮脏丑恶的东西，要弄死他们不难。他会报复回去，在把他们都“吸干”——利用的一点不剩的时候，他会那样做的。
　　现在他会花点时间和他们周旋，忍受他们叫人作呕的目光。现在的他还太稚嫩，还羽翼未丰，他要等。要忍耐！
　　忍受……忍受……而以，没什么的……
　　为什么会怎么的彷徨和心慌呢……好像有什么珍惜的东西……在自己无法挽回的地方消失了……
　　地牢
　　烛光忽明忽暗，带着点要泯灭的错乱……印在又湿，又冷，昏沉……带着刺鼻的霉变腐烂的气味的囚室里，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黑暗中有低低的喘息，墨汐晨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叶遗的。墨汐晨整个身体靠在墙角上，眼睛紧盯着不远处地面上不停抽搐的人，紧握的手握紧又松开……
　　冰冷的脸只有冷漠在无一丝表情！12岁的他已经学会了伪装，控制自己的表情！
　　表情可以冷漠的完美的地步，不会让自己表露出一丝情绪！脸可以，但心可以吗？有些东西是想骗自己也骗不了的……
　　弄的自己几乎己经脱力了，因为用力过度手已经发麻了，不停的颤抖着。
　　他分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抖，是因为情绪的波动，还是只是用力过度才引起的颤抖……！
　　不愿去深究，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是来到墨府第一年的冬天。对叶遗来说季节没有什么分别了，一样的只有痛苦和冰冷！季节对他来说没有如何的意义。
　　这是他与汐的最后一次对话，此后他就在也发不出声音了！
　　叶遗躺在地上，或者只能说是瘫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抽搐了好久，现在的他除了颤抖就再也无法抽搐，他累了。很累很累……累的无法动。
　　他想撑起身体，即使没办法站着，至少是坐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背朝上四角朝天的趴在地上，不停发抖……像只狗一般的难堪。
　　可是……
　　已经被打断的四肢难看扭曲着，即使连动都不懂一下也痛的不行。根本无法活动，更别提撑起身体坐起来……
　　墨汐晨看着叶遗挣扎着想起来，挺起身体一点，又一次又一次摔下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反复多次，本就体无完肤的身体，更是伤的厉害。
　　颤抖的，抽搐着的身体，满是血污的脸布满冷汗，惨白的嘴唇不停的发抖……
　　终是看不下去，终是……
　　走过去，将人抱起，却引来一阵断续的悲鸣，和抖的如落叶一般的颤抖。怎么变的这么轻了？虽然自己这半年多是长高，强壮了不少。可也没想到会如此轻松，这个人怎么就轻的连点分量也没有了……
　　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甚至想不起自己的气自己的怒！只觉得心疼！
　　只觉得地面又湿太冷太硬，遗躺在上面一定很痛，很冷很难受。那一刻根本想不到其他！
　　察觉时怀里的人已经被放在了石床上。动作轻柔的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了。
　　看着面前那张无表情的脸，不由皱眉，赌气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你躺在地上，比癞蛤蟆还要难看恶心，我可不是想让你觉得舒服点，而是不想看你那叫人恶心的蠢样！”在怎么成长的快在怎么装成熟，可是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
　　叶遗将头低下，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无边的黑暗里，伤痛，失望，绝望，悲哀，他都不想被汐看到。
　　墨汐晨最受不了，这样将自己无视的动作！如果他在仔细一点就能发现叶遗此刻的样子有多绝望，有多可怕。那双眼睛都死灰的……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伤害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之前回了趟璃村，那些可是变了好多，据说你这个煞星走了以后，在也没遭过什么灾了！那些人一个个求神拜佛的祈求你别在把厄运带回去了！＇
　　对这没有反应的人看了一眼，墨汐晨觉得更加不快了！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