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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寄予流云转作者:包子馒头一家亲(完结_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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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怪鬼唯一在意的怕也只有任秋那家伙,只能在他身上做文章……
“哎,任秋那家伙怕是活不长了……”边在他耳边说完这句话,道人边细细看他的反应。却见男子依旧坐在那里,动都没动。
难道是没效?道人边在心里疑惑着,边又闲闲道,“被一只鬼附在身上这么多年,阳气怕都被吸尽了,估计不用多久,任府就得办丧事咯。”
依旧不见任何反应,道人满脸挫败的瘫坐在地上,正懊恼呢,就见男子凑在面前的脸,满是冷凝的神色朝他问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这样近的被一只鬼望着,没有呼吸,只有声音的冷意,道人拍了拍胸口。心说,自然是假的,阳气这样能被吸掉就能有鬼了,可嘴里却煞有其事道,“自然是真的,人鬼殊途,你不是恨他吗,正好不用多久,他就能来陪你了。”
“我恨他吗?”男子低声喃喃,像是想起了什么,定定道,“我自然是恨他!”
可让他死?
“要怎样他才不会死?”
面前这鬼怕根本不会真的要伤害自己的兄弟吧。道人心里想着,想着自己在他面前吃的亏,只道,“你离开他就可以。”
男子低下头又没了声息。道人真准备跟葫芦里自家的小虎说话呢,就见他已起身正往大门去,似是真的要走。
道人急忙追上他,要知道,他为了不让他逃脱,特意在府门上下了几层咒,就算是法力高深的妖也逃不过灰飞烟灭的命,更别提一只鬼了。虽然先前决定是让他消失,可跟他说起话来,这只鬼本性并不坏,虽然好似对自己的弟弟依旧有些怨恨,可关乎到他安危的事,他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样一只鬼,他倒是不想下杀手。
正准备说“刚刚不过是开玩笑”,就见任秋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花圃地里,竟先他一步的出声了。
“你是谁?”
男子的动作停了停,却是回头朝他走来。道人趁他回身的时间连忙去府门撕下自己贴上的符咒。边撕边道,“碰上你这只鬼真是诸事不顺,还是大爷我心地好,这次就饶过你了……”
而男子对上任秋的脸,却只嘲讽道,“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不待他回答,他却又是一脸冷淡的开口了,“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想再跟你有牵扯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任秋竟觉得心里一阵抽痛。
“……你要去哪里?”
“这与你没关系。”男子依旧是冷淡的口吻,转身就要出去。任秋却拦住他道,“我们明明有关系!”
男子转过头,定定的望着他,这样的目光,和那日晚上重合在一起,他正欲说着什么,只见他已挣脱他的手,几乎是瞬间便消失在了自己面前。下意识的追了出去,却和刚撕完符纸正准备进来的道人撞在了一团。
道人边“哎呦”揉着脑袋边看来人,看见是他马上皱眉开口了,“你们兄弟两真是我的煞星,遇到你们都没好事……”
任秋只从他口中听到“兄弟”两个字,却是一下子明了,和自己如此相像的面目,差不多的年纪,竟是因为这人本来就是自己的兄弟?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恨自己?而刚刚他又为什么说不再有关系?
一些疑惑清楚了,却有更多的迷惑积在心里,回过神来,才发现和自己撞在一起的这个人莫名熟悉——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就是那日当街拦住自己的假道人吗?
道人望见他眼里的疑惑,只在门口坐了下来,闲闲道,“假道人来这干嘛,自然是看你任家家大业大,来此坑蒙拐骗。”
脑子里一闪,那日母亲口中的“驱邪”,这人怕就是母亲请来的,而依自己刚才所见,这人却是有些真本事,也许……自己想知道的面前这人都知道。
这样想着,也不在意他口中的奚落,只定定的望着他,“那日是我无礼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是真的很想弄清楚。”
道人见他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作态,神色也正经了起来,心道,自己这吃软不吃硬的毛病怕是永远改不了了。
“刚刚从这出去的,自然是纠缠你这段时日已久的‘鬼’了,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应该是你兄弟,只是不知是亲的还是堂的。他为什么在你身上这原因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就负责驱邪。”
看任秋依旧皱眉深思,他不由道,“其实你知道这么多也够了,反正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了,你只要像从前一样当你的任家公子就行了。”
确实是这样,只是想到真的和那人断了联系,任秋竟觉得难以忍受了起来,想到以前晚上不断折磨自己的噩梦出自那人的手笔,心里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厌恶……
他明明最厌恶那些鬼神之论,可现在自己却对那只鬼有这样奇怪的心情。想靠近他,想跟他说话——想去拥抱他。
那日,看到他那样坐在那里,也有这种想法,像是这个叫任秋的人的魂魄,不自觉的就被吸引……
——如此奇怪。
☆、彼兔安知
“哎,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走了。”年轻道人自顾自的说着,没听到回答,抬起头看到任秋一副失神的模样,大概还是在想那只鬼的事吧,也不再说些什么了,只转头往前走了,边走边喃喃道,“魂都丢了,知道的知道你是在想你兄弟,不知道的怕以为你是在想心上人……”
任秋自是没听到他这些话的,等他回过神来,四面只有孤寂的晕黄灯光,大门微微打开着,他把它关好了,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很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噩梦了,可今夜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依旧是个无眠夜。
“之远……之远”悠然阁内,子慕望着再一次出神的人无奈的喊道。
“怎么了?”任秋揉了揉眉头,不解的望向他。
“你明日就要走了,这也算为你饯行了,可不是让你神游的。”子慕往他杯子里倒满了酒,似不经意问道,“现在身上无碍了吧。”
“身上?”任秋先是有些不解,随即道,“原来你早知道了。”
“我也是机缘巧合知道的。”——这个机缘巧合却是归功于那只小兔子了。
“我已经没事了。”任秋低头饮下杯内的酒,定定的看着他,“子慕你那日说我没有哥哥,真是如此吗?”
子慕只低低笑了笑,“你这么想要兄长,叫我哥哥我也勉强接受了。”
“你……”任秋有些哭笑不得,也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而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不再回来了,知道与否已经没了意义,不如索性就这样过了吧。
“你脸皮倒是变厚了,别告诉我是你那个义弟的功劳。”
“山色?”子慕失笑,“他脸皮薄的很。”
看到好友单是提起他家那位都愉悦起来的神色,任秋也只笑了笑,两人又坐了会,然后如平常一样各自回家了。
虽然知道这一个月中可能会有太多事发生,可他们都各自避过了这些,只当是两人中的一人远游了,离别的愁绪,原就是不需要的。
次日,悠然阁。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熏香,一样的酒。只身边的人不同了,子慕目光落在眼前四处打量着屋子的山色身上,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不过——幸好,也还有他。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山色低头凑到香炉上,嘟囔着,“这个香味,比那什么绮玉阁的好听多了……”
后面这句话子慕自是没听清的,只朝他笑道,“既然喜欢,以后我们就经常过来坐坐。”
“好啊。”山色扬声应着,“只是……要是能碰到景大哥就好了。”
见面前这只小兔子提到‘景大哥’时的满脸失落,子慕也只安慰道,“你多来几次,也许就能碰到了。”
见自己说完这句话后,面前少年定定望着自己的脸,眼里的期待这么明显,子慕只无奈的笑了笑,“我是想陪你来的,只是无暇,叫馒头陪你好吗?”
他话语里的温柔山色自是感觉得到,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只把椅子搬到他旁边,温顺的躺在他的腿上,闷声道,“……知道了。”
这些日子他愈多的亲昵动作,子慕是早已习惯了,低头抚他柔软的发丝。山色最是喜欢这种感觉,双手自然的就抱住了他的腰,发出喟叹,“好舒服……真想睡觉。”
子慕失笑,用手轻弹他的额头,扶他坐直了。
“别总是睡觉,人都睡呆了,多跟馒头出去玩玩,这城中这么大,总有许多好玩的东西。”
山色满脸不情愿的坐直身子,“不想出去,我就是只懒兔子。”
“是是是。”子慕有些苦笑不得,这样理直气壮说自己懒的兔子,大概也只有自己看的到了。
“子慕……”山色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我们吃东西去吧。”
听到他的话,子慕才看了看窗外,夜色竟已经黑了起来,也难怪这只兔子喊饿了,当下也只笑了笑,兀自起了身。
走了几步才发现山色还在那坐着,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只好又回过头道,“不去吃东西,是还想坐会?”
山色边起身,边揉了揉眼睛,连身道,“不要不要,我要去吃东西。”
“好,等会就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吃。”
两人相携着走出来,正碰上另一间屋子出来的人,山色走路是不喜欢看路的,子慕稍不留神就见他与一个着苍色深衣的男子撞到了一起。
看到山色抬起头还有些茫然的神色,子慕只把他往自己身边拉近了,才朝被撞的那名男子说道,“刚刚是舍弟无意冲撞了公子,我在这替他向公子道歉了。”
刚刚那一撞并不是很重,男子只笑道,“自是无事——”正欲说些什么,可看到面前人的面目时,只走近了些,道,“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御史大人,倒是安知的运气了。”
面前的男子应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照他这样说来,应是见过自己,可自己却是想不起在哪里遇到过这男子了。
不等子慕再想,男子又开口道,“我只是丞相府门下的一个小幕僚罢了,遇见大人那次是大人到丞相府中做客的那次,我正好有幸见了,不过大人是肯定不会记得我的。”
竟是丞相府中的幕僚。
面前的男子显然是个善于言谈的人,而且整个人也显得爽朗自然,而自己也感觉不到刻意的痕迹。
自己实在杯弓蛇影了,子慕在心内自嘲的笑了笑,朝他温声道,“上次不记得,这次却是记得了,如果不是今日实在有事,子慕定要请林公子喝杯酒的。”
男子揉了揉脑袋,“大人就叫我安知就行了……我也是经常来这里闲坐的,如果下次有幸碰上了,只愿大人还能记得这次的话了。”
子慕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只见自己的袖子被山色扯了扯,再看到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只好朝林安知道,“那就下次再说了。”
走出悠然阁,两人自是直接去了酒楼。可等菜上好了,面前的少年却一副怏怏的样子,不怎么动筷,子慕边往他碗里夹了些他爱吃的菜,边温声道,“怎么了,不好吃?”
山色直接放了筷子,趴在桌子上,转眼就变做了兔子从衣服里钻出来。
子慕边庆幸自己选的是二楼,视线都被帷幔隔开了,边把它从桌上拎起来,放在自己面前,淡淡问道,“今天这又是怎么了,闹性子?”
兔子只朝他哼哼。
怕衣服被油弄脏了,子慕又把衣服收了起来,才无奈的对着面前兔子道,“是因为刚刚的事?”
兔子这次只望着他,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子慕也知道定是因为刚刚的事了,原以为他只是饿了,倒没想到是因为林安知的原因了。
“他不过是个刚刚认识的人,你觉得他不好结识?”见它没有一点反应,子慕又失笑道,“难道是记恨他刚刚撞了你?”
兔子这次望也不望他了,只用牙齿咬了咬他的筷子,示意‘他要吃饭了’。
子慕只得喂它吃起了饭,饭后叫他变回来,可怎样都不理,只往自己怀里钻。
“倒是越来越难养了……”子慕苦笑着叹着,只得把它抱在了怀里,下了楼去。
☆、互陈心迹
天色俱黑,唯一明亮的倒是一路行来摊贩的油灯了。
子慕行得很慢,他不常品味过这些,可现在,抱着怀里这只兔子,望着这城中百态,竟觉得自己所想要的,也不过是这些了。
就这样到了家门附近,却看到迎面而来的举着‘天测’黄幡的年轻道人,心里讶异着这么晚也有道人,却也没深想了,只擦肩过了。隐隐听到了一个声音——
“上家酒喝完了,来到下家咯……”
回到家里,原以为家人都睡了,没想到堂内正坐着一年轻妇人,似乎是极想睡了,还轻轻打着哈欠。见他进了门,只笑道,“总算回来了,我进去叫子安过来。”
子慕本来还在想这是谁,听到兄长的名字从她口中极自然的说了出来,再看到她身上的新妇装扮,才恍然大悟,这竟是自己还从未见面的大嫂。虽然他们已成亲了这么些时日,可自己每日上早朝就直接去了御史府,也渐渐把这事望到了一边,没想到今日倒是见到了。
听她说去叫兄长过来,子慕也只抱了兔子安然坐着等了起来。
怀里的兔子昏昏欲睡,子慕也只让它舒舒服服的睡着,尽量不动作。
“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到是件难事了。”随声出现的,是自己的兄长及刚刚的新妇。
哥哥话里的打趣子慕只当未闻了,只起身朝女子道,“是子慕疏忽了,本该早就拜见嫂子的。”
“自家人就不用这么生分了。”面前女子笑了笑,又望了望他的旁边道,“义弟没跟你回来吗?”
子慕自是不会说他成了手上的兔子,只道,“他今日起了性子,想去别人家里住一晚。”
“……这样啊。”感觉面前女子的眼神好像暗了暗,子慕只疑惑道,“难道大嫂和义弟已有交往?”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山色定不会瞒着自己。
“只是听你大哥说起罢了,感觉挺合我性子的,没想到这么不巧。”听到他发问,女子也只大大方方道。
自家大嫂这番话倒是被怀里这只半睡半醒的兔子听了去了,还轻轻用爪子挠了挠他的手掌,想必心里是极得意了。
“你们先坐着,我去把我做的东西端出来。”
自家嫂子刚走,子慕就看到兄长绷着张脸望着自己。
“你这又是到哪里弄了只兔子……”子安皱了皱眉,“你也别太惯着你那义弟了,他喜欢宠物就让他养,你堂堂一个御史大夫手里抱只兔子像什么样。”
感觉到怀里这只兔子又在挠他了,不过这次他不要想也知道这次是在表示委屈了。虽然兄长是默认了自己与山色的关系,可心里还是不高兴吧,子慕苦笑着正欲开口,却听到自家嫂子的声音。
“子安你是把你弟弟当孩子养吧,你既然说了他是御史大夫了,那他作为御史大夫,养只兔子的权利还是有吧。”方愉梦这一番话成功的让丈夫哑口无声,她这又才转过头笑望着子慕,“你哥哥有时候就是这么死板,你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好了。”
子安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低低的朝妻子叫了一声,“愉梦!”
方愉梦转过头瞪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来想逗弄子慕怀里的兔子。
看到哥哥黑下来却又无可奈何的脸色,子慕微微的笑了,当时兄长说的不一般,他现在倒有些领会到了。
眼见大嫂伸出手来逗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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