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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五年·光辉弥散by歧路螺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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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很淡定的拿上三叉戟，随着古里炎真进到圣地内部。
本来以为，圣地之类的形象，大概是年久失修的，带着古中世纪的哥特风建筑物，旋转楼梯回廊和诡异的红白烛火，十分难以选择逃生路线的地方；等真正到了之后，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是失策，果然，是因为人的惯性思维吗？
眼前的建筑物，是堪比巨石阵的废墟。
古里炎真最先走进去，他在里头等了会，没听见凪的脚步声，又走了出来，看到目前还呆站着的凪皱了皱眉，“彭格列的雾守，不要站在那里发愣了，请快点进来。”
“……西蒙的首领，您能否不用如此殊荣的称呼作为我的代名词吗？”凪一直听着西蒙他们对自己的称呼，感到异常不自在，“我目前还未有匹配的实力，请不要在如此称呼我了。”
“请称呼我全名。”凪道。
凪是知道的，Reborn先生在一开始钟意的就只是骸大人，自己不过的附带品之类的。骸大人，才是名副其实的彭格列十代雾守。
“是因为有两个吗，彭格列的雾守……”古里炎真思索了下铃木爱迪尔海德给他的资料。
凪点了点头，与古里炎真进去了废墟。
废墟里的一片光明简直要闪瞎了凪的眼，他不得不眯着眼等瞳孔与感官细胞稍微适应。当然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忘记抛出防御结界。
古里炎真瞥了眼眼前无形的屏障，道：“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他燃起火焰，引力小球旋转漂浮在他身旁，那些速度上让人类吃尽了苦头的制裁者们受到了报应，一个个抑制不住往小球方向靠，等到近了，古里炎真压缩火焰形成小小的黑洞，制裁者们纷纷被吸了进去。
凪看着古里炎真的动作，忍不住与之前自己的战斗景象作对比，而后轻叹了口气。没有办法比较，这种异于的火焰似乎是这群制霸者的克星，有天赋加持作用，群攻好手啊……
他开始觉得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在观看一场毫无悬念的虐杀。自己跟来……似乎很多余？在旁边找了个石台阶，凪抱着三叉戟坐下，郁闷的想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
不过很快，凪就知道铃木爱迪尔海德要自己跟来是为什么了。在解决完一波制裁者后，古里炎真没有任何预兆，全身猛然爆发出一股可恐的能量波，双眼的四芒星在闪烁，周身的几个引力小球瞬间数量扩大，满满当当塞着这个空间。凪呼吸一滞，忽然感觉像是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沉重了许多。再看古里炎真，他手中的火焰已经有灿烂的金红向黑红靠近了。
完完全全的暴走状态。
“呵，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凪苦笑，他也不一定能限制住古里炎真啊，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相信自己的？
整个地面被红黑的火焰覆盖，慢慢扭曲成旋涡状，它的吸力是如此的巨大，就连空气都歪曲，加上引力小球无时无刻的刷存在感，凪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息。
算了，凪从书包的暗格里拿出玛蒙递交给自己的幻术粘写纸片，一手抓着纸片以防万一，三叉戟轻轻点了点墙壁，催生出无数曼妙的花藤，花藤缠绕着从四面八方而来想要束缚住古里炎真，不过都被大地之炎焚烧殆尽，凪抿了抿嘴唇，加大了精神力输出，同时点上了靛青的雾焰。
花藤忽然开出无数朵冰与焰的莲花，遍布着，照亮这个小小的房间。而大地之炎本身就属于火焰一类，也逃脱不得被冰包裹，隔了隔火带没有氧气就熄灭的定律。趁着大地之炎气势消弱，凪赶忙让花藤缠上古里炎真，并撕掉了一个纸片加固。
古里炎真痛苦的怒吼，却没有办法挣脱开两种不同纯度雾焰的束缚——因为只是束缚，没有恶意，所以没有强硬爆发。凪在虚空中幻化出一桶冷水，浇了他满身，再趁着他精神恍惚的时候果断分出一丝精神力入侵古里炎真的大脑，欲要将他的意志遣送回意识世界。
不过，危机感甚重急于解决的凪似乎忘了，六道骸曾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冒然进入他人的精神世界，人的大脑是很敏感而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自己也跟着变白痴（潜台词：被困在他人意识世界里出不去）’这段话了……
于是，凪尝到了他自己不冷静而种下的恶果。
他被困在西蒙十代的意识世界里了。
————
【彭格列空中巴士】
在空中充当燃料的彭格列十代苦逼的用大空之炎维持着飞行大巴的能源，一边还要拿着一张简陋的地图寻找方位，泽田纲吉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闷闷不乐的瞥着自家的家庭教师，撇了撇嘴：“Reborn，我记得上次修学旅行，强尼二他不是还有那个全自动的飞翔装置吗？这次……”
Reborn听后心道，我也知道啊，但飞翔装置花费既多又浪费燃料，只有九代目他们人手有一件，其他不够资格的，就只能苦哈哈的步行or死气之炎解决。这次，虽然上面的确分发下了一件装置，想到这，Reborn隐晦的看了看趴在帽檐上的列恩的腹部，但到手了才发现，装置的能源不足，相当于废！品！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蠢纲知道。“彭格列虽然身为第一大黑手党家族，但燃料这玩意儿不可再生，蠢纲，你是想败坏彭格列历代下来的能量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盖下来，泽田纲吉只能吞下满腹的怨言，再度任劳任怨的前进。
坐于巴士里的，是泽田纲吉的守护者们，他们正在养精蓄锐，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嗯？”在巴士的最后排，六道骸忽然惊醒，他猛力抓着三叉戟，手关节骨微微泛白，“Kufufu，我可爱的库洛姆……怎么完全感应不到精神波动了？”
六道骸再度闭上眼细细寻找始终找不到属于凪的精神力波动，微微有些哑然了。
“糟糕了呢……”
云雀抬眼看了看六道骸，他在巴士的第一排，“吵死了，凤梨头。”
六道骸的心情有些急切，他明白自己需要一场战斗来缓解心中的担忧，于是主动挑衅道：“亲爱的小麻雀，Kufufufu……”
“咬杀！”听到这个不雅的称呼，云雀眼神一沉，亮出浮萍拐。
距离西蒙圣地，还有五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伏笔，你们看到了吗？
☆、part 52
能看到久违的自然光亮，毋庸置疑，凪的确觉得十分开心，但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亮的那一片鲜艳的泊就不怎么让人感到舒畅了。
那是片血泊。嗯……这么说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啊……血海怎么样？凪心里默默的纠正，努力让自己不对眼前的场景生起一丝的负面情绪，即使如今身体已再次尝到了早些时候梦见自己死亡时的僵硬。
作为一名误闯了他人意识空间的‘客人’，凪回归了黑曜中学校服的装扮，戴着大大的军绿色帽子，长衫短裤，腰间斜斜挂着黑底色骷髅头的皮带，蹬着白袜长靴，一派飒爽气概。
好歹没有夺取三叉戟，我应该心怀侥幸吗？凪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抓紧了手中尖锐的武器。
脚下踩着粘稠而冰凉的液体缓缓渗进长靴，湿透了白袜，包裹着他的脚，那种让人胆颤的触感，就像怕冷的人在日中被强迫着吃下一大桶冰淇淋一般，由内而外的‘透心凉，心飞扬’。血海是一望无垠的——至少在视线之内，凪只看到了那海平线上绽放的瑰丽的魅惑蔷薇。
魅惑蔷薇往上，是瓦蓝的水铃兰，金黄色的向日葵剪影在血色当中，围起了一圈波光粼粼。
鼻尖只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凪开始有点庆幸自己身处意识空间了——若是在现实中，如此广阔的血海，那乌熏熏的味道绝对会让世界上最邋遢的人都想死的。
凪四处观察了一会，忍不住皱眉。他确信，自己进来的，是古里炎真的意识空间，而不是其他什么嗜血杀人犯的意识空间。可是，这宛若忘川再现的景色又是怎么回事？！凪自问作为一名（末世前）尚且能算得上天真无邪的13岁少年，他算得上是一朵奇花异草——谁会13岁的时候在意识空间凝聚成红土地白骷髅，十字架黑丧衣的景色？更不必说那终年飘浮于冰山雪原之上的钢铁城堡了。
意识空间是人潜意识的体现，在这里，或喜或悲都会诚实的展现在周遭的环境之上。就像终年沉没在杀戮之海的人意识空间中会布满飘零的血色冰凌；心思纯净的人意识空间中总会有那么一个澄澈的湖泊，再怎么掩饰自己心绪高明的人也会因景色的变化而露出破绽。
身为一个幻术师，凪能清晰的从构造这个空间的精神力阅读到，西蒙的十代首领持续这种景色，已经很久了。
这可不太好。凪心想，还是先走动走动吧。先观察一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黏糊糊的感觉可不好受。
他迈开了前进的脚步。
不过还没走出几米路，凪就感觉自己踩着的东西似乎有点异样。有点软……但再踩下一点，又有一点咯脚。
凪心中若有所悟，却不敢深究，犹豫了会，他深吸一口气，倒转三叉戟，尖锐的一头猛然插…入脚底下踩着的东西，凪顿了顿，才将它举到自己面前。
那是一只手。一只挂着三分之一血肉的白骨手。
……九阴白骨爪呢，名副其实。凪只能这么想着，然后移开自己的注意力。
凪有点毛骨悚然了。
不是没杀过人，只是尸体处理的这么极端的……他可没见过多少次。
这血海之下，竟埋藏了森森白骨！这是有多么扭曲的心态，才得来的境况？
不自然的，凪加快了脚步，忽视掉脚下踩的东西的真相，他只想尽快找到古里炎真。
让意识空间的主人自愿送自己离开。他是决计不能伤害到古里炎真的……他可没胆子担保，西蒙家族守护者的怒火是彭格列可承受的范围。而这，是凪能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
不知行了多少路，凪总算远远地看到一个背影。他松了口气，赶了过去。
“西蒙的十代目，您还好吗？”
古里炎真垂下的头动了动，缓缓抬起，转头望向声源处，他是背对着凪的，这么一动，就使得他前面对着的东西完全显现在凪的面前。
那是三个人的尸体，全部都面容扭曲，死不瞑目。看那至少有三分相似的面貌与发色，凪觉得那大概是古里炎真的亲人之类关系密切的人的尸体。
古里炎真眼眸留有淡淡的疑惑，他歪了歪头，眼底的四芒星在流转：“库洛姆髑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小心闯入了您的意识空间，实在对不起。”凪道，“现在，还请您把我送出去吧。”
“嗯……那要怎么做？”古里炎真想了想，问道。
“很简单，只要您……”凪比划着要如何去做，不过世事难料，凪才刚说到一半呢，又被人打断了。
凪：‘又’……错觉吗，为什么总有人打断我说话？（苦恼）
“等等，竹宫凪。”
一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凪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回头一看，果然，身形挺拔面容秀丽的少女踩着一条彩绫站在半空，那双浅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折射出七彩色光（这个梗终于来了），她手握长弓，傲然道。
“这里有残留的能量，我不能出去。”
你不能这关我什么事呢？凪疑惑，他只是叫古里炎真送自己出去，又不是送怜倪儿小姐你出去。
似乎是看懂了凪未说出口的话，怜倪儿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说道：“有鉴于我是通过你作为媒介进入的——如何把你作为媒介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所以，若是你一被传送出去，会连累我也一起的。”
“怜倪儿小姐，您难道……”凪有点气愤了，“您这么做，一搞不好会极大的损害到西蒙十代阁下的精神，还请您以后不要如此作为了。”Boss也会被你连累的！
怜倪儿冷淡的看了眼凪，无视了他，眯起眼扫视了四周一圈，最后，目标锁定在了三具尸体的其中之一之上。
“古里炎真阁下，我需要彻底清除异端的余孽，还请你让开。”她说着请求句式的话，却一点也没让人觉得是在求人，反而像个女王处理一个低贱冒犯了她的仆人般不容置疑。
古里炎真顿了半响，终究还是起身让开了。
“西蒙的十代目？”即使不怎么清楚古里炎真的家事，凪也不会认为一个正常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的尸体被挫骨扬灰，这在他看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自己父母这种事，更勿论让人亵渎死者了。
怜倪儿一架弓箭，对准其中一人的心脏射杀，叮的一声，凪见到一个宝蓝色的东西化为了丝缕的青烟。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像幽灵一样的迷你小兽抓住了这缕青烟，而后递交给了怜倪儿。
“最后的能量，搞定！”怜倪儿抬起手腕上的一串珠链，看到全部珠子都萦绕了青烟后，满意的点点头。
“……真美。”古里炎真蓦地开口，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必是伤心到了极点所致。
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凪抓紧了三叉戟，手指关节泛白，虽然目前来看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就是很违和。
古里炎真缄默良久，忽然按照凪所说的将他们送离了他的意识空间。
他静默着，重新抱回三个尸体，静坐着遥望天空。
古里炎真所处的地方，竟被开辟出了一朵黑暗之花。
【现实世界】
凪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能坦坦荡荡的见到古里炎真了，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反思。
这次他实质没有做错什么，但从根本上来讲，他还是冒犯了古里炎真的私隐，对此，凪感到很抱歉。
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只是一贯理智过头了，便会使人觉得自己非常不容易让人靠近，产生此人原来很冷酷的错觉。
怀着这种惭愧交加的复杂心情，凪把自己关了起来，一直在锻炼精神力，直到泽田纲吉他们到了这圣地才出房间。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就是想玩都玩不了，寻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做了战场。这片空地点燃了火光，罩着特殊的保护层，保证不会被扫兴的制裁者打扰。
凪在复仇者的意示下站到了彭格列那方的阵营里去。
“Boss，是我大意了。”
“无事，继续加强锻炼即可。嗯，回来就好。”
没有激动人心的拥抱，也没有同伴归来的喜悦，就这么沉稳对话，就像是好友之间的讲话，凪看着泽田纲吉，心想，以前那个会找自己做心理咨询的Boss大概已经不见了吧。
Boss一路走来，成熟了许多，也舍弃了许多。不过，不管是我还是Reborn先生，甚至是其他的同伴们，都觉得这种改变很好。
“不能丢弃珍重之人，也不能让珍重之人丢弃自己……并肩而行，便不会忧心如此多了。”凪有所体悟，那停滞不前的精神力微微有点松动了。
“静，我不在的时候，让你担心了。”凪走到静的跟前，有些不安的说道。
静没有说话，她直直的盯着凪，过了会笑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能清晰地看见里面蓝紫色的孔瞳，以及倒映在孔瞳里面两个小小的凪。她忽的向前踏步，拉紧了与凪之间的距离，双手抬起，轻轻抚摸着凪的脸，在眼角出流连了一阵：“不乖哦，我的凪。姐姐很担心你的安全啊。”静大力的摩擦着凪的眼角，眼角的肌肤变得通红通红，远远看去，就像是擦了脂粉，或哭泣的样子。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虽然你这么说，但姐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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