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从阿斯嘉德到221b-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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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会洛基的反讽，夏洛克一下一下按照某种固定的频率用松香沿着弓毛从下往上滑动。从刚进入圣诞节准备阶段，约翰就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洛基学校的圣诞节表演。对于洛基的坏心情，夏洛克又看了眼他身上那条带着长拖摆的裙子，明智的选择闭嘴。

　　　　“哦哇哦，你看上去可真漂亮。”简从托尔身后探出头惊叹道。“尤其是你的头饰，那是翡翠吗？”

　　　　“嗯。”扒拉一下缀在眉间的水滴状饰品，诚如一位中古世纪的淑女，洛基下巴微抬，长长的睫毛半盖住他绿色的眼睛，看向托尔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傲慢：“您好，奥丁森先生。”一边的唇角扯出上弯的弧度，邪魅爬上稍嫌稚嫩的脸颊：“我是洛基，您还记得我吗？”

　　　　“洛基？”恍惚间以为站在那里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托尔几个跨步上前，伸手想拉住对方胳膊却被一个错步避开了。

　　　　“托尔，我必须得离开了。你可以送送我吗？”挂掉实验助理打来的电话，简站在门口说道。从她的表情看似乎是个好消息。

　　　　放下前伸的手臂，托尔转身跟着简走出去。听到大门关上，约翰端着茶杯走进客厅，看向穿着戏服坐在沙发上的洛基：“还有哪里不合适的吗？”

　　　　“也许是胸口那里，有点紧。”夏洛克端着他的黑咖啡两块糖骤起表情隔空比划了下，为了避开洛基抢夺咖啡的手不慎洒了几滴在自己的裤子上。

　　　　“我需要一个人对戏。”重新坐回沙发上的洛基打直腰板，空气一阵波动，原本无瑕的肩上多出一道不规则的创口。修长的手指覆在上面，蹭上渗出的红色液体。

　　　　“如果你想让它痊愈，最好别再用手碰它。”拿出医药箱，约翰坐到洛基身边帮他处理。

　　　　“它不会真正的愈合。”侧头看着约翰在自己肩上忙活的手，身上的配饰与珠片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它会一直流血，直到我死亡。”

　　　　“劳非不会放过我的。”约翰停下撕扯医用胶布，目光定格在扯了一半的裂口处，表情凝重。“所以如果可以，让托尔带拉尔斯回阿斯嘉德。或者……”冰凉的手握住军医悬在半空的手腕，冰蓝色的光在两人交握处荧荧闪烁。

　　　　“不。”抽回自己的手，约翰坚定的与洛基对视，浅棕色的眼睛明确表达出他的态度：“你必须自己来。”

　　　　“当然。”％bg口瞬间消失，洛基提起裙摆绕过约翰。大门打开，托尔停在第一阶台阶前仰头看着站在二层楼梯口的男孩。“托尔，如果我说，我能得到你的帮助？”

　　　　“那我会说，好的，没问题。”

　　　　几张订好了的a4纸从洛基手中飞出，落入托尔手里。“你是齐格弗里德，照着台词念与我对戏，会吗？”

　　　　“开始吧。”记下自己的动作和台词，托尔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能与洛基平视的高度。

　　　　“你杀了我的父亲。”

　　　　“他是邪恶的魔王，你也是。你这个可恶的魔女。”

　　　　“但是亲爱的，”洛基舔舔嘴唇，粉色的舌头在红唇中恣意嬉戏：“你刚刚才对着上帝承诺，你非我不娶。难道你忘了吗？那么多宾客为我们祝福……结果转眼你就杀了你妻子的父亲。”柔情似水的双眸化为尖锐的冰刀，狠狠刺向对方。

　　　　“我要娶的是奥杰塔，我爱的始终都是奥杰塔。”托尔愤怒的抓住想要离开的洛基，表现出剧本里要求的厌恶和愤恨。

　　　　“爱？”以鼻子吭气冷笑，洛基让自己牢牢记住托尔此时的表情：“哈！你甚至分不清楚你爱人的不同！只要外表相似，随便拉出一个都能让你表达出爱意。承认吧，你和我的父亲一样，你们都只爱奥杰塔的外表，而非她的内在。”

　　　　“奥杰塔是这世间最纯洁的天使，她是那么善良，你这恶妇尽管胡言乱语，你是嫉妒，因为没人爱你。”

　　　　话到这里，洛基的脸冷下来，仿佛正居高临下的俯视托尔：“纯洁，善良，多么动人的词汇，几乎涵盖了这世间美好的一切。看％9g她吧，”手指指向虚空，“她是多么的软弱，我敢发誓，如果你不是王子，她甚至不会看你一眼。”

　　　　托尔倒退一步，皱起眉低下头。可以看出他很想继续把戏对下去，但最终他选择转身往楼下走，拉开门离开了221b。

　　　　自始至终，洛基都未出一声阻拦他的脚步。黑色的老唱片缓缓转动，《月光鸣奏曲》。琴音像针，落入铺满月之光华的大海里。夏洛克现在壁炉前，右手抱着他的小提琴。对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你想要的。”手指抓紧木质扶手，洛基没有回头。他用鼻音回答了咨询侦探，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处于考试周学校的图书馆几乎坐满了人，詹姆斯咬着笔计算手中的数学题。他的前面落着几本厚书，从字典到诗集。十分钟后，愤怒的扔下笔问同桌的三人：“为什么你们都不复习？”

　　　　“你这是预习。”翻阅课外读本的洛基头也不抬的说，阳光照在书页上，使按住翻页的指腹下方连出深蓝色的阴影。

　　　　“我平时都是跟你学习的，你看什么我看什么，你做什么我做什么，为什么你一副根本就不担心考试的样子，我却要在这……”

　　　　“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听到洛基的赞美，萨姆尔受用的对詹姆斯点点头，“每晚回宿舍他会给我愻结。”

　　　　“萨姆尔，做我哥哥吧？我会是个好弟弟。况且你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詹姆斯期待的问道。

　　　　“可以，只要你姓福尔摩斯。”萨姆尔爽快的给出条件。

　　　　“那你娶我吧，洛基。”没等洛基回应，西格恩手中够分量的百科全书就吻上了詹姆斯的后脑勺。闷闷的姰响过后，詹姆斯面朝下趴在桌子上。再抬起来时，挂着两管鼻血。“为了你，流血也值得。”就着鼻血，詹姆斯给洛基送了个飞吻。

第二十九章

　　　　　　　　　站在幕布后面，洛基从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寻找一颗显眼的金色脑袋。因为托尔会和约翰、夏洛克坐在一起，所以先找他会比找约翰他们更快一点。

　　　　没用几秒，比中庭人更强壮和高大的托尔便被筛选出来。约翰坐在他的左手位置，夹在夏洛克和雷神中间，更显娇小。当然娇小这样的形容是不能说给约翰听的，他的妈咪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却在某些方面极为看重。

　　　　记得有一次，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停在铁栏边。抱着拉尔斯的夏洛克先一步轻松翻过栏杆，到了约翰这里，跟在侦探身后几乎步调行动一致的军医明显一顿，等自己翻过去后才踮起脚尖翻过铁栏。

　　　　“抓住流星放进口袋留着下雨天用，抓住流星放进口袋别让它偷偷溜掉……”

　　　　舞台白色的灯光照在中央的婴儿床上，装扮成各种生物和打扮成不同种族的人的同学围着那张小床在唱歌。事实上，洛基认为，没有伴奏的童声真的不好听。

　　　　“洛基，我们正在找你呢。”王子扮相的西格恩拎着自己的“佩剑”跑到洛基身边，齐耳短发是她争取到这个角色所付出的筹码。“马上就要上场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洛基把头饰戴好，看着西格恩光秃秃的额头，“不错的发型。”

　　　　“当然。要是你说我短发不好看，我一定马上哭给你看！”甩甩头发，西格恩俏皮的抬了抬下巴，旋即豪迈的勾上洛基的肩膀，“美人，我不要公主了，不如你从了我吧？”

　　　　“你不知道我喜欢笨蛋吗？”没有甩掉西格恩的手，只是因为肌肤相触轻皱下眉头。

　　　　“那我愿意为了你成为一个笨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傻傻的笑出声。西格恩让自己的挂在洛基身上，“到时候你可不能嫌弃我。”

　　　　“……那就是我要照顾你了？你看我像是会照顾的人么？”伸手弹下西格恩光洁的额头，洛基笑着说：“你要是喜欢美人我可以给你请个美人护工照顾你。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钱我就帮你出了。”

　　　　“哎呀呀真是小气，你就不能亲自照顾我吗？”咬重亲自两个音，西格恩不满地扭动身子：“我要你亲自照顾我，亲自！我是笨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还请护工，好过分呐！”

　　　　“你有点重。”乱动的手臂打到自己肩上的创口了，洛基挑起眉身子侧弯让西格恩从自己身上下来。

　　　　圆圆的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冲洛基喷火，长靴跺地，“真是太伤感情了，太伤感情了。”

　　　　“这是对你叫我‘美人’的回礼。”洛基把西格恩的短发揉乱，顺手捏了捏女孩气鼓鼓的脸颊。

　　　　蓝色和绿色的彩灯打在背景布的湖面和树影上，站在一群白裙中间，墨绿色的拖地长裙和黑色的长发，巫女怀抱着染血的猫头鹰与王子相对而立，恶毒的瞪视着躲在王子身后的公主。

　　　　沉浸在剧情发展中的托尔下意识去攥紧扶手，结果搭上另一只手：“哦，抱歉，约翰。”

　　　　“没关系。”注意到托尔的紧张，约翰安慰道：“这只是个故事。”

　　　　“我母后说，每个故事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如每条河流，都有自己的源头。”

　　　　“哦，嗯。”听到托尔的话，约翰有点惊讶。他设想过无数次雷神母亲的形象，从没想过会是如此豁达和聪敏的女性。

　　　　“哦上帝！”坐在前排的一位女士惊呼一声，四周响起人们的抽气声。再看舞台，王子正单膝跪在巫女面前，看都没看爬上道具假山上的公主。

　　　　“你是对的，奥杰丽雅。”如圣经中虔诚的信徒跪在地上祈求主的怜惜，哪怕只亲吻了他经过的道路，已能满心欢喜。

　　　　“如果我会被美的事物迷惑，那你比她危险千倍。可我并未动摇，如果你愿意解开奥杰塔身上的咒语，我会履行与你的婚姻誓言。”

　　　　“多么虚伪的话，多么虚伪的誓词。你杀了我的父亲，却又想要我救你的情人。噢天呐，”捂住半边脸，女巫跪倒在地上。黑色的发尾散落，交错如一张巨大的网：“如果我爱你，是的，我爱你，我怎么忍心拒绝？”

　　　　打在舞台布景的熄灭，只剩下一盏照在女巫隆起的背上。佝偻起的弧度像子弹的尖头，看向观众席的眼光是淬了毒的剑：“可是你不爱我，那我为什么还要抱着期待，只要她活着一天，都是对我的威胁。”

　　　　“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吧！”王子扑上去抱住了巫女，最后一盏灯光熄灭，整座礼堂陷入黑暗。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寒气，冻得人瑟瑟发抖。

　　　　“看来我们有新的客人了。”看着脚下变得湿滑的地面，麦克罗夫特把手中的黑伞逆时针转了圈，打了个响指。从四周高台亮起的白光为礼堂带来光亮。

　　　　舞台上的暗红色帷幕已经落下，学校的负责人拿着麦克风站在上面。“由于电路故障，今晚的演出就到这里。非常抱歉给各位带来了麻烦，我们安排了疏散人员，请家长和同学跟在他们身后。谢谢。”

　　　　“怎么回事？”约翰把帽子和围脖戴好，就算是电路故障也不可能一下子冷到室内温度比室外温度还低的状态。

　　　　环顾下四周，夏洛克绕过等待疏散的人群贴着墙边往舞台方向走。约翰紧跟在他身后，还有托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把锤子。不过没人会在意这一点，因为这是表演，家长手中拿着一两件道具不足为奇。

　　　　越接近舞台温度越低，约翰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冷得打颤。顶上的灯光似乎故意避开了舞台的区域，在黑暗中行走，军医发现他的脚下开始打滑。

　　　　“约顿人。”约翰听到身后托尔的自言自语，分神导致脚下一滑身体自然反应去拉走在前面的夏洛克的大衣。

　　　　“见鬼！这是……”另一只去扶矮桌的手摸了一手冰渣，约翰使劲拽住夏洛克，强迫他回头。

　　　　“别管这个了，约翰。我们要先找到洛基。”夏洛克掏出手套给约翰戴上，“在他们之前。”

第三十章

　　　　　　　　　舞台被坚冰覆盖，寒气逼人仿佛能把刚呼出的哈气都冻住。三人一路摸索到后台，沿途孩子们准备的道具和衣服混乱的散落一地，化妆的镜子被打碎，在黑暗中折射出微弱的光亮。

　　　　准备室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溜出来，为摸索的人们指明前进的方向。推开虚掩的门，一个一身红黄相间的铁皮人正把洛基按在墙上，他旁边站着一位手持弓箭的人，正对门口的金属箭头泛着冷光和森森杀气。

　　　　“放开他。”托尔绕过约翰一步步靠近铁皮人，下巴紧绷眼睛眯起带着警告的意味，完全不在意那个弓箭手将弦上满的动作。

　　　　“你在命令我？”铁皮人回头，声音闷闷的，像是声音被闷在罐装铁皮里。“我最讨厌被人命令。”

　　　　“是吗？那我告诉你吧，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压着我弟弟！”雷神之锤脱手与铁皮碰撞，伴随金属撞击和墙面被砸裂的巨响，带着主人的意识直接将人直接砸了出去。

　　　　墙面破开一个大洞，朦胧的月光照在外面的积雪上。托尔从洞口钻出，身后那支射向他的箭跑偏，失去武器的弓箭手与夏洛克对峙，试图夺回自己的杀器。

　　　　将眼前的人与脑海中储存的资料作对比，夏洛克把手插进口袋里，他知道麦克罗夫特喜欢隐瞒一些事情，但不该是这个，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美国特工，包括之前那个番茄炒蛋。

　　　　抬手挡住对方的拳头，夏洛克的大脑将对方的动作放缓逐渐拆分，快速精准的计算出他下一步的动作以及分析此人近身格斗的套路。他爱近身格斗，不同的地方都有各自的特色，这是暴露出处的最好方式。

　　　　以弓箭为武器说明他善于远距离快速攻击，从侧面也代表了他近距离的弱势。这样的人不该直立于人前而是隐藏起来，是什么让他会主动出击……想到这，夏洛克一脚将弓箭踢向洛基。

　　　　想上前帮忙的军医被身后凌厉的攻击拦住去路，攻击他的是一位红色头发的女人。借住身体和力量上的优势，约翰制住了女人。

　　　　“我从不攻击女性。”此时的军医一改往日的温和，浑身上下被一股肃杀之气包裹。这时候的约翰。h。华生才像个在战火是摸爬滚打的男人，而非那个对着菜谱给家人做饭的好脾气军医。

　　　　“哦？是吗。那不巧，我的攻击对象从不分性别。”单凭那份对女性的尊重和心软，女人挣脱了约翰的钳制，想要跑向洛基被约翰拦住。

　　　　由于观念的掣肘，约翰很快在落了下风。脸上挂彩，衣服蹭上污痕，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箭头破开空气夹带着气浪擦过女人的脸颊钉入墙壁，洛基又从箭筒中取出一支长箭拉满弓弦，只有半边颊骨露在光线下，黑暗中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妈咪他会尊重女性，我可不。”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老实点。”方向一转，拉住弓弦的手指松开，和夏洛克对垒的男人身上再次中箭，鲜血顺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往下流，在指尖下汇成一小摊。

　　　　“就是这里了，先生。”举着蜡烛，西格恩恭敬的往门边靠。先是一柄黑色的伞尖露出来，接着身穿深棕色西装披着大衣的麦克罗夫特出现在门口。

　　　　“欢迎来到英国，神盾局的特工们。或者，你们更喜欢称呼自己为‘复仇者’。”

　　　　不屑的嗤笑声，洛基将弓箭往地上一扔。看都没看西格恩一眼径自走到约翰和夏洛克身边，站在两人中间牵起他们的手。“我想回家。”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