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颠覆之抉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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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旁小蛇们高昂着头施施然离开，再看看眼中闪现异样的同学，罗恩忽然觉得牙疼，直到被赫敏拉走，他都一直拿手捂着嘴。

　　　　第四天上午，哈利·波特从昏睡中醒来，就从赫敏口中得知了令人惊悚的消息，傻傻的张大嘴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

　　　　“你说是德拉科·马尔福救了我？”

　　　　赫敏点了点头，一旁的罗恩扭过头去，他总觉得马尔福应该没这么好心，可偏偏那个救人的举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当时那黑压压令人恶心绝望的摄魂怪，换做是他，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他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很勇敢，可是那次和哈利在列车上遭遇恐怖的摄魂怪，也同样让他心生畏惧。

　　　　哈利好不容易合拢嘴，费力的转过头，一旁的病床上，德拉科正盖着白色的薄被躺在那，只能看见苍白的侧脸笼罩在晨起的朝阳下，就像蒙上一层光晕，哈利恍惚的想起开学初在医疗翼看见的那个异常脆弱的德拉科·马尔福，还有那天在魁地奇球场，那个即使站立在风雨中也依然维持着他贵族优雅的小斯莱特林，也许，他真的从没认真了解过，这个曾经被他看成和达力表哥一样讨厌的小贵族。

　　　　“哈利，你没事吧？”罗恩觉得自己又牙疼了，哈利以前可是最在乎魁地奇了，现在比赛输了也不说什么，连他最宝贝的光轮两千变成废渣也不在乎了吗？那个小白釉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他一直这么盯着看。

　　　　哈利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诡异的罗恩，他漏听了什么吗？

　　　　等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等进来医疗翼，正好听到哈利的一声惨叫：“什么，我的光轮两千？”

　37苏醒

　　　　本来心情还好的地窖蛇王一下就怒了，惹麻烦受伤也就算了，为了一个飞天扫帚居然如此大喊大叫，他不知道德拉科还在昏迷需要静养吗？

　　　　“哈利，没关系，我可以再送你一把。”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开口，麦格教授连忙开口安慰，顺便打断了蛇院院长即将出口的扣分。

　　　　西弗勒斯瞥了眼一脸慈祥的邓布利多和欣喜的卢平，轻哼了一声，走到德拉科的病床前。既然卢平已经接手了波特的教育，他就不用多管了，看波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就知道根本是个不争气的，烂泥扶不上墙，和他乖巧听话又聪慧的教子根本没法比。

　　　　何况他还一直和自己作对，就算他出口教训了，恐怕这位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也不会听进去。他又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是莉莉用生命救下了的孩子，他只要保证他的安全就可以了。

　　　　邓布利多欲言又止，虽然德拉科·马尔福出手救助哈利让他很高兴，可是这两天卢修斯·马尔福频繁和福吉的接触，伯恩斯向他提及的卢修斯想要进入魔法部法律司的消息，以及现在格兰芬多学院的隐隐波动，让他开始警惕。

　　　　无论德拉科·马尔福如何，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都是伏地魔最为倚重的仆人。而现在，卢修斯·马尔福显然已经在利用此事为自己争取利益。可是他向西弗勒斯打探，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让习惯把一切算计清楚的邓布利多非常不习惯，而且他有种隐隐的不安，这次德拉科的举动，很可能让在乎哈利安全的西弗勒斯更加看重。他让他有种事情脱离了预算的危机感。

　　　　要不是万圣节之后，他注意到卢平专门教导哈利时得知，是西弗勒斯开口提醒的卢平，邓布利多都要开始怀疑西弗勒斯已经不关心哈利了。德拉科·马尔福每天晚上和周末都在斯莱特林地窖办公室，可不是秘密，加上小马尔福先生的成绩突飞猛进，想让他不怀疑都难。

　　　　“哈利你没事就好了。”邓布利多挥动魔杖检查哈利的灵魂状况，眼里闪过一丝深沉，随即笑眯眯的开口。

　　　　哈利一脸的讪然，刚刚的那声大叫被教授们听的，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忍不住扭头，却诧异的发现，德拉科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啊，德拉科手指动了。”哈利大声叫了起来，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让罗恩差点掉了下巴，至于赫敏，则是嘴角抽搐了下，一脸的不出所料。

　　　　西弗勒斯一直在德拉科身边，教子即将苏醒他就看在眼里，现在听到哈利的噪杂，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闭嘴！”

　　　　地窖蛇王几乎实质化的怒气让哈利瞬间合上嘴。卢平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什么，在看到蛇王难看的脸色后，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也许是直接的感受过两人实力的差距，他还真的不想让哈利惹恼这位阴沉冷漠的老同学。

　　　　德拉科觉得耳边那个讨厌鬼似乎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这让他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尤其他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妈妈慌张的泪水和爸爸绝望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可是比赛前教父给他服下的魔药，又是如此温暖，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听到波特无礼的叫喊，德拉科愤怒的想要出声警告。他可从来没有允许波特叫他教名，可是说出口的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的连他都听不清。他努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魔药教授一脸阴沉的站在一旁。

　　　　“教父”。德拉科勉强的想要撑起身体，冰蓝色的双眼满是焦急，拼命的想要喊叫却出不了声。他记起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他失去了他的教父，然后又得知了他的教父其实是他的生身之人，不，那只是梦，他的教父还好好的活着。

　　　　“哦，小马尔福先生！”庞弗雷一眼就注意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异样，连忙走上前安抚他，同时干脆利落拿出西弗勒斯之前提供的缓和剂喂他服下，看着德拉科渐渐神情安静下来，松了一口气。之前哈利苏醒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症状，应该是被摄魂怪勾起了最恐怖、最绝望的记忆才会如此，庞弗雷轻声的对着脸色难看的魔药教授解释。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看到德拉科眼睛一直盯着他，不由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已经没事了，别怕。”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柔软的天鹅绒划过脸颊，德拉科渐渐放松下来，只是视线却还是凝固在魔药教授虽然苍白却柔和了许多的脸上。德拉科觉得越发的不真实，脑子也昏沉沉的。那个梦，真的只是噩梦吗？

　　　　“我怎么了？”德拉科干涩的询问，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全身没有力气。

　　　　“摄魂怪闯进了魁地奇球场，你还记得吗？听说是你救了我！”哈利此时已经坐起身，看到德拉科和魔药教授之间似乎让人难以插入的温馨氛围，只觉十分碍眼，大咧咧的开口回答德拉科的问题，也不管他自己也只是听说而已。

　　　　德拉科浑身一僵，奋力的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救世主一眼。他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居然会伸手去救自己的仇人。

　　　　哈利不由委屈的瑟缩了下，看的一众教授好笑不已。邓布利多满含微笑的点头，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并不知道防御挂坠的存在，按照常理推断，德拉科那时候的做法也只能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了，根本来不及算计许多。这样他也放心了许多。如果德拉科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是算计着出手，那就太有心计了。

　　　　“的确如此，为了小马尔福先生的英勇，斯莱特林加一百分！”校长难得的亲口为斯莱特林加分，可是却没有得到大小斯莱特林的欢喜，倒是一向关注学院分的赫敏和希望为学院赢得更大荣誉的哈利，为此高兴不已。罗恩嘴角抽搐着低下了头，他可不敢在魔药教授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说些斯莱特林不好的话。

　　　　教授们很快就离开了，德拉科虽然非常不舍，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教父离开医疗翼，因为下午上课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哈利小心翼翼的看向不远处的德拉科，看着他沉着脸看向窗外，眨了眨眼。“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哈利从小的时候就知道，即使是亲人，也没义务关心照顾他。所以开朗的罗恩、聪明的赫敏还有一大堆关心爱护他的同学教授，他也是尽可能的去迎合，尽全力的去配合他们，因为这是他长这么大唯一得到的温暖了。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拥有。

　　　　可他从没想过，这个已经被他视为对手的小男孩，这个他曾经满心讨厌的小贵族，居然会出手救他，哪怕最后他还是掉了下来，可是至少，在被摄魂怪围绕的情况下，这个看似骄傲不近人情的斯莱特林，会愿意伸出双手而不是第一时间驾驭飞天扫帚离开，他已经十分感激了。

　　　　德拉科一脸的漠然，也没有回头，只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不必”，放在被褥的手早已紧紧握成一团。只要一想到梦境中那个为了波特牺牲生命的教父，德拉科就恨不得现在起来狠狠地将波特揍一顿。

　　　　他闭上眼，不再理会纷乱的大脑和一旁开始喋喋不休的波特，不断的对着自己暗示，清空大脑，清空大脑就可以平复心情了。渐渐地，德拉科呼吸变得平缓，身心俱疲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哈利说了一会感激的话，和他知道魁地奇比赛是和斯莱特林以后的兴高采烈后，沮散的没有得到马尔福的一点回应，心不由沉了下来，以他的敏感，自然早就发现德拉科虽然救了他，似乎还是很不喜欢他。

　　　　难道是还在计较过去的事情吗？可他之前也经常对他冷嘲热讽，不应该两清了吗？一腔火热被浇灭的哈利，不甘的起床，想要走到德拉科对面，却惊讶的发现，小贵族已经平静的睡着了。

　　　　哈利怔怔的看着熟睡的德拉科，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个向来嚣张高傲的男孩如此恬静的睡颜，马尔福真的长得可真漂亮，哈利乱七八糟的想着，慢慢的凑上前，伸出手去。

　　　　“波特！”德拉科猛地睁开眼，“你做什么？”

　　　　哈利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指了指放在腰间的被子：“我，我只是想给你盖被子。”

　　　　德拉科轻哼一声，拉起被子盖到脖劲处，转身不再理会那个傻愣愣的救世主，他被严厉的教父教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有人离他这么近都没有反应。不过虽然只是小憩了一会，他却本能的运转了大脑封闭术，也终于理清了真实与梦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可是摄魂怪引发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他的身世之谜和教父的死亡并不只是噩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难怪当时狼人开的那个玩笑他觉得曾经发生过，还有万圣节那天晚上，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直接入睡，有什么事情是遗忘了的。

　　　　的确是他遗忘了，德拉科伸手摸向脖颈下的挂坠，如果没有这个挂坠，他会彻底忘记曾经听到的那个惊人的秘密，哪怕回到五年以前，他还会如同过去一般，对于教父敬畏有加却无法亲近，还会一如既然的骄傲与自己的出身，却忽视了自身实力的培养。

　　　　也许是回到的时间正好是被巴克比克踢伤，他只保留了对失去教父的遗憾和对波特的厌恶，具体发生过的一切却是淡忘了，好在现在，倒也因祸得福。

　　　　德拉科想到这一次和他记忆中发生了很大的偏差，先是爸爸提前将防御挂坠给了他，然后教父一反常态的不再放任他，而是对他进行严厉的训练。德拉科不由眯起双眼，既然不是他的原因引起的，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偏差呢，一定是教父或者爸爸，做出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决定。

　　　　他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德拉科闭上眼，握着防御挂坠陷入沉思。

　　　　哈利讪讪的站了好一会，见德拉科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灰溜溜爬上了自己的病床。

　38示弱

　　　　哈利本以为等德拉科恢复了精神，会愿意和他谈谈。医疗翼就他们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多尴尬啊。而且这学期以来他和德拉科也没有多大的争执，德拉科甚至都不再挑衅他，还好心的告诉他去霍格莫德很危险，还有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虽然德拉科的提醒方式让人很不舒服，可他至少对他没有坏心，他这次还愿意救他呢。

　　　　哈利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赫敏都说了，那么危急的情况下，德拉科做出的反应一定是出于本心的，虽然巴克比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海格已经被停职了，课程现在由卢平教授和麦格教授代上。可那是卢修斯·马尔福的主意，和德拉科没有关系。

　　　　这样一想，哈利觉得自己开始充满了勇气，既然德拉科不是坏小子，他也应该放弃成见和德拉科成为好朋友。赫敏一定会支持他的，至于罗恩，应该也会理解。说起来他认识的第一个小巫师，就是德拉科呢。

　　　　只是没等哈利找到机会，晚饭过后，魔药教授再次来到了医疗翼，看到在黑发男巫出现的一瞬间，德拉科脸上刺目的笑容，哈利觉得憋闷了。

　　　　他终于想起，马尔福和他还是对立的学院，这个阴沉恐怖的魔药教授，是那些阴险的小蛇们最崇拜的院长，还有那个款式一样的礼服，也足以说明德拉科和斯内普关系匪浅。魔药教授那么讨厌他，会不会也影响德拉科和他交好呢。哈利郁卒了。

　　　　德拉科在西弗勒斯进来的时候，虽然满心欢喜的看着教父，可是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注意着教授和哈利的互动。注意到冷漠的教父习惯性的扫视了医疗翼的病房，甚至在波特身上停顿了一下，德拉科顿时神色一暗。哪怕男人直接走了过来，并没有说些针对救世主的任何讽刺或者其他多余的眼神，德拉科还是觉得教父太过重视波特了，心里不禁充满了酸楚。

　　　　“觉得怎么样？”善于猜测人心的大脑封闭术高手，也不可能知道德拉科脑子里的想法，他只注意到德拉科似乎很不高兴，不由轻声询问。虽然服用过灵魂稳定剂，那也只是作用于灵魂的修整，却不能治愈因为摄魂怪带来的心理阴影。

　　　　德拉科看着明明是自己生身之人的魔药教授，想到他彻底把自己遗忘，却为了一个波特牺牲，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委屈，连眼眶都微微泛红，不想被发现的他只得一个劲的低头沉默。

　　　　西弗勒斯眼里闪过怪异，虽然德拉科小时候也有过类似赌气般的幼稚举止。可是这学期以来，已经成熟了许多，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西弗勒斯冷眼旁观了一会，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细微颤抖的德拉科，不由叹了口气。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父亲今晚可能会过来看你。”西弗勒斯实在不擅长安慰，干巴巴的开口。

　　　　想到教子一向骄傲的很，难道是因为摄魂怪而甩出扫帚不好意思了，或者是觉得哪里委屈了？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魔药学教授胡乱的猜测着，想到德拉科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这学期倒是连续遇到两次了，忍不住伸手拍在教子稚嫩的肩膀安慰着。

　　　　德拉科抬起头，西弗勒斯心疼的发现，小孩的眼眶彻底红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扫了眼另一边的波特，冷着脸挥动了魔杖，在他们的周围布下了静音咒和防窃听咒。

　　　　“究竟怎么了？”基于德拉科的失态，西弗勒斯更加担心，虽然语气僵硬却也有意识的放缓声音。

　　　　“教父，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德拉科扑在蛇王身上，双手紧紧抱住男人坚实的腰，把头埋进宽厚坚实的怀抱。

　　　　虽然还是无法释怀，可是想到教父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又想起那场惨烈的决战和消逝的生命，德拉科心中的怨愤终究没有坚持下来，他本来就应该感激梅林，让他见到活生生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