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颠覆之抉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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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虽然直觉告诉他，那的确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对他说过的，可是搜遍记忆，他却又遍寻不着。

　　　　西弗勒斯慢慢的侧身躺了下来，身体的疼痛如同上次一样，彻底消失无踪，只不过这一次，似乎还真的找到了可能的线索。他紧紧的闭上双眼，遮掩掉眼里的那抹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防空白

　　　　卢修斯走近的时候，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暗叫不好，果然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还晃动了下。卢修斯连忙大步向前，几个女巫见状，忙噤声离开，说主人的闲话还被发现，实在是太过丢人了。然而卢修斯已经顾不上其他，拉着西弗勒斯很快找到一间客房走了进去。

　　　　“西弗，你听我说。”一进门，卢修斯就抓着西弗勒斯的手臂急切的想要解释，却惊恐的发现西弗勒斯紧闭着双眼，脸色微微扭曲着，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身体不断的颤抖。

　　　　卢修斯连忙用力的抱住他，将他连拖带抱的放在了床上，看着他蜷起身体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恨不得以身代替。他也爬上床将西弗勒斯揽入怀中，拿起一旁的被子裹住，免得他因为忍耐痛苦将自己伤了。

　　　　卢修斯觉得这一幕异常眼熟，就像是被钻心咒击中一样，想起生德拉科那天的情景，不禁心如刀绞，将西弗勒斯紧紧的抱入怀中，频频呼唤着。

　　　　“西弗，西弗。”

　　　　西弗勒斯虽然承受着痛苦，可是神智却已恢复。也许是有个人可以依靠着，他难得的没有硬挺着，反而顺从的靠在卢修斯身上，静静的等待着那股钻心蚀骨的疼痛过去，耳边听着卢修斯的叫喊，勉强的勾起嘴角，深邃的黑眸满是疑惑。

　　　　这和开学之初的情景很像，他不禁想起过去庞弗雷说的话，让他注意发作时的细节。这次他是听说了纳西莎怀孕，虽然之前他也有所不安，可是确定了纳西莎怀孕的消息，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而已。

　　　　他的确会觉得不舒服，可那也只是对卢修斯没有主动提及的不悦，却是不会对此有任何的怀疑。西弗勒斯对卢修斯还是很了解，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思，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的和纳西莎离婚甚至追逐他。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痛难忍，犹如中了“钻心剜骨”般的恨不得立时死去。西弗勒斯轻抚胸口，重重的喘息着，同时也努力的回忆第一次发作时，似乎和纳西莎生德拉科有关。

　　　　“好点了吗？”卢修斯见西弗勒斯已经停止了颤抖，柔声的询问，眼里满是焦虑，脸色也很难看。他总觉得西弗勒斯这次的表现，和失忆应该有关系，因为这次的起因在于他突然地得知纳西莎的孕事。

　　　　一时间，卢修斯都不知道是期盼他尽早恢复记忆，还是等德拉科成年的时候再恢复。如果只是涉及到一部分都会让西弗勒斯如此痛苦，在他无法说出德拉科身世的情况下，难保不会将西弗勒斯逼入绝境，就像过去他因此逃避的忘记一切。

　　　　“没事，不用担心。”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回答，想要直起身，却被卢修斯一把紧紧抱住。

　　　　“西弗，你听我说，纳西莎的孩子，不是我的。”卢修斯紧紧的盯着苍白憔悴的西弗勒斯，整个人如同站在风口浪尖般。他和西弗勒斯之所以感情进展顺利，也是因为没有了纳西莎的顾虑。以西弗勒斯的骄傲，他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有妇之夫的。所以，他必须让西弗勒斯消除心中的疑虑才行。

　　　　“我知道。”男人不同于往常低沉柔滑的暗哑嗓音，意外的带着坚定和毋庸置疑的信心，让等待着判决的卢修斯一下愣住了，极不马尔福的睁大眼注视着地窖蛇王，惹来男子飘红的耳根和不悦的瞪视。

　　　　“卢修斯。”西弗勒斯低声的警告，身体却一下被铂金贵族抱住压在了身下，很快干涩的唇上一个温润的物体不断地摩挲着，西弗勒斯刚刚遭受过剧痛，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软无力的任由卢修斯压住肆意亲吻。

　　　　感受到身下不再抗拒的修长柔韧的身体，卢修斯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轻轻地在西弗勒斯的唇瓣上舔舐着，眼睛凝视着泛起潮红的爱人。西弗勒斯一定不知道，他的没有怀疑，对卢修斯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感情上从来处于被动地位的西弗勒斯来说，信任是比交托生命还要难得，尤其西弗勒斯是那么的敏感、自卑而又多疑。如果在过去，西弗勒斯能做到这一步，或许一切就不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同甘共苦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却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得到了，可是卢修斯还是非常动容，这一世，他和西弗勒斯，终究是不同了。

　　　　两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西弗勒斯看着卢修斯一直压着他，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宴会还没有结束，他这个主人一直不见人影，也未免太过失礼。

　　　　卢修斯慢慢的直起身，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西弗勒斯，皱起眉。“你在这休息吧，等下让汉克先生再检查一下。”

　　　　西弗勒斯甩开卢修斯伸过来的双手，独自坐了起来，对卢修斯过分的紧张很是不满。“我没事，上次波比也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你快去吧！”

　　　　看着倔强的西弗勒斯，卢修斯只得退让，也清楚这个属于心理问题，医师也是检查不出来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猛然转身，直视着西弗勒斯。

　　　　“西弗，如果纳西莎怀孕是在十几年前，你也会毫不犹豫相信我吗？”

　　　　他上一世一直那么被动的不愿放下骄傲，也是因为，在他都放弃了和纯血女巫联姻，顶住家庭和黑魔王的压力，执意要和西弗勒斯在一起后，为什么西弗勒斯会不相信他？

　　　　即使有很多的巧合，可如果不是西弗勒斯不够信任他，也不会有那样的波折。他向来知道西弗勒斯在感情上有多么的容易退缩，所以从不试图探测他的底线，可是为什么，在他付出了那么多以后，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也许是这一次西弗勒斯给出的答案太过珍贵又太过的突然，卢修斯反而想起了过去压抑的不甘，执意的想要知道他一直想不透的问题。

　　　　西弗勒斯一愣，沉默了一下，他可以察觉到卢修斯异常复杂的心思，可却不知道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卢修斯勉强的笑了笑：“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说完转过身去，就要开门打算离开，一道干涩却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会的，我会相信你。”

　　　　卢修斯僵硬着身体转了过来，看着对面的西弗勒斯，挺直了背脊，黑曜石般的双眼澄澈的不见丝毫杂质。“我会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马尔福需要一个纯血的优秀继承人，需要一个足够体面的女主人。”

　　　　“你也是巫师，我们同样可以拥有一个纯血的孩子。”卢修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酸楚。所以，西弗勒斯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纳西莎比他更好？

　　　　或许当初，请纳西莎做挡箭牌，从来都是错误的。他早就应该知道，西弗勒斯心底背负着的那份自卑，在有过艾琳和伊万斯的经历后，只会被深埋而不是消失。当一系列的巧合出现时，终于彻底爆发了，那股不安，最终在误以为失去了孩子以后，化为飓风彻底将他席卷了吗？

　　　　也许是卢修斯浑身萦绕的气息太过的悲哀，西弗勒斯忍不住侧过头。“可是马尔福家族，必须有一个世代纯血的巫师生出的继承人。”

　　　　就像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一样，他们的孩子哈利·波特虽然也可以算是纯血巫师，可是对于顽固的血统至上的纯血贵族来说，还是不够的，他们需要的是世代纯血的巫师之间的结合，他们认为这样的继承人才是足够优秀的。

　　　　“你听谁说的？”卢修斯忍不住大步跨到了床边，这样独断的话，实在暗含了太多的意思，难道说不是世代纯血，就会被舍弃吗，这让卢修斯立即想到了德拉科出生时的事情。

　　　　看着不再言语的西弗勒斯，卢修斯倒退了一步，眼里闪过悲伤：“是我父亲，对吗？”

　　　　西弗勒斯张了张口，纯黑色的眸子闪了闪，最后只是沉默不语。

　　　　卢修斯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不一会叹了口气，释然的笑了笑：“西弗，马尔福最在乎的，是家人。”

　　　　他弯腰在西弗勒斯额头虔诚的印上一吻，转身离开了客房。却没有看到，西弗勒斯向来平静的双眼翻腾着波浪。那句话，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虽然直觉告诉他，那的确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对他说过的，可是搜遍记忆，他却又遍寻不着。

　　　　西弗勒斯慢慢的侧身躺了下来，身体的疼痛如同上次一样，彻底消失无踪，只不过这一次，似乎还真的找到了可能的线索。他紧紧的闭上双眼，遮掩掉眼里的那抹复杂。

　55渔利

　　　　之后的时间，西弗勒斯一直在在客房未曾出现；让好不容易摆脱一干小巫师们纠缠的迪夫·普伦顿很是遗憾；不过其他的年轻巫师却是十分高兴；连忙迎合上前。巫师世界的运动实在太少了，像迪夫·普伦顿这样家世出众、英俊不凡的魁地奇明星，是最受年轻巫师们狂热追捧的。

　　　　德拉科也很是满意，他不仅达成了分离两人的目的，还通过迪夫·普伦顿，得到在场所有小巫师们的喜爱；只因为他十分热情好客的，给每一个小巫师和普伦顿在一起的瞬间；都留影纪念了。这让包括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在内的未成年巫师们，对德拉科·马尔福的印象简直上升了几个档次。如果他们是格兰芬多的话，就一定已经用称兄道弟来表达感激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作为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更是疯狂的崇拜着迪夫·普伦顿这位英国最有名的找球手，在看着羊皮纸上和偶像的有爱互动，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和平时温和稳重的他大相径庭，惹得好友们阵阵嘲笑。

　　　　“你够了没有啊，一直这么傻傻的笑，等你爸爸发现了，小心被训斥。”一个赫奇帕奇纯血拍着他的肩膀，眼里也满是笑意。

　　　　“唉，你不懂。不过这一次伍德一定会眼红的，你看四大学院的魁地奇队长，就他没到，错失了大好良机啊。”塞德里克还不在意，甚至还幸灾乐祸一下，全然忘记了这一次要不是阿莫斯·迪戈里的坚持，他也不愿意过来的。

　　　　虽然以德拉科·马尔福为首的斯莱特林们，现在看起来并不坏，甚至风度翩翩、举止优容，可是对于每年开学都会听说，斯莱特林都是阴谋算计的毒蛇的赫奇帕奇而言，难免心中猜忌。赫奇帕奇是忠厚诚实，可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算计不过他们，敬而远之总是可以的。

　　　　这一次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中立纯血贵族来的也不多，大部分还是在观望中，塞德里克这次过来，还是因为他的父亲是魔法部的一员。至于格兰芬多，却是卢修斯·马尔福根本就没有邀请。当然原因除了两院的对立外，也因为目前的格兰芬多以麻瓜和混血巫师居多，原本格兰芬多世家的纯血大贵族，不是灭门，就是孤儿、寡佬，根本无从邀请。

　　　　德拉科优雅矜持的坐在一旁，身边这次不再只是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不远处还有几个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的小女巫们，正和潘西一脸惊奇的互相传递着那个神奇的魔法摄影机，一边窃窃私语。

　　　　“真神奇，比起记忆水晶方便了好多，居然是可以直接在羊皮纸上投放的。”

　　　　“是啊，就是不知道魔法原理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们也可以制作就好了。”很显然说这话的只能是个拉文克劳。

　　　　“你可真好学。连记忆水晶这样的都很难制作，更不要说这样的摄影机了。我就想要知道哪里可以出售的，以后的魁地奇比赛，我都可以记录下来，不是明年会有世界杯吗？”一个带着娇憨的声音怯懦而又期盼的说着。

　　　　“梅林，你说的太对了。”潘西忽然的大声让一旁的小男巫们吓了一跳，德拉科高高的挑眉，戏谑的看了过去。潘西身为斯莱特林纯血，这样的失礼还真是少见。

　　　　潘西见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连她的父亲都瞪了过来，脸色羞得通红，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得意忘形，她也不至于如此失礼，这可是她第一次其他学院的纯血女巫聊得这么投机呢。

　　　　不过她看着身边的赫奇帕奇女巫也没有嘲笑她，反而一脸的期盼，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起身，落落大方的走到德拉科的身边。

　　　　“德拉科，这样的摄像机，可以知道在哪里有出售吗？我们也很希望拥有一架，你知道，它真的好棒！”一般的贵族可能买不起，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还是有希望的。记忆水晶这样的他们家庭自然也拥有，只是一次性使用的东西，造价又太过昂贵，想要看还需要随时带着水晶球，就完全属于浪费了。

　　　　德拉科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连男孩们都是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恐怕需要询问一下，那是我父亲送我的圣诞礼物。”说完，起身向着小伙伴们点头示意，去寻找卢修斯。

　　　　卢修斯还在担心西弗勒斯的情况，他刚刚在客房外面布下了迷惑咒，应该可以让他好好休息，只是有关记忆的问题，恐怕需要详细布置。刚走到宴会中间，正好迪夫·普伦顿走了过来，身边还伴随着卡尔·普伦顿。

　　　　“马尔福先生。”迪夫·普伦顿对卢修斯·马尔福也很是感激。以西弗勒斯孤僻的性格，加上身处封闭的霍格沃兹，要不是卢修斯的面子，即使他的祖父亲自出面，也未必愿意出手救治。就他所知，西弗勒斯似乎就这一个要好的朋友了。而他和西弗勒斯相处的不错，对卢修斯的印象也相应的好了几分。

　　　　卡尔·普伦顿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谈笑风生。他对迪夫·普伦顿的心态很了解，以前他并不看好卢修斯·马尔福，可现在却是乐见其成。

　　　　老一代的纯血巫师都清楚，卢修斯·马尔福是在尚未成年就接收家主之位，不仅很快摆脱了阿布拉克萨斯龙疣死亡的不良影响，还一跃成为黑魔王最为倚重的左右手。

　　　　这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出色至极。可是在卡尔看来，在不曾为家族留下足够优秀、有能力守护家族的继承人的情况下，轻易的为了家族利益加入战争，还是不够明智，也太计较得失了。

　　　　虽然依靠着马尔福留下的人脉和巨额的金加隆，卢修斯·马尔福成功的逃过了审判，可是神秘人失踪的十年间，仅是凭借家族的底蕴行事，也没有想要改变家族战后被排挤的局面，又过于妄自尊大。最后却连一个“纯血叛徒”在魔法部的小小意见，都会让马尔福庄园面临被搜查的尴尬局面。

　　　　这也是卡尔·普伦顿不看好卢修斯·马尔福的原因。在这位睿智的拉文克劳看来，无论所依仗的势力多么的强大，还是不如依靠自己。不过如今看卢修斯这段时间的动作，行事严密、因势利导，几个月的时间就摆脱了原来食死徒身份带来的不利影响，当真是手段了得，恐怕今天过后，他在魔法界和魔法部的地位，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也有他推波助澜的作用，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普伦顿家族欠了马尔福人情，还是在邓布利多坐镇霍格沃兹二十多年以后，拉文克劳不想坐视格兰芬多一家独大，他都乐意推这一下。

　　　　卢修斯虽然不知道卡尔·普伦顿曾在心中鄙视他，不过对他将水搅浑的想法来说，却是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