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iberam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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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教授。”他再次行礼。
　　斯内普垂下了眼帘，很快又抬了起来。他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继续开口，并换了一种语调——轻柔得让人寒毛直竖：
　　“呵——哈利·波特——优雅有礼？温和友善？博学多识？
　　“这些光环下的救世主男孩……还藏着别的秘密？”
　　面前的男孩比起一年前消瘦了很多。脸颊陷了下去，脱离了儿童的稚气——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大病了一场。
　　他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
　　果然是个斯莱特林？斯内普的嘴角划出一个刻薄的弧度：
　　“不明白？看来我们的救世主不愿意回答一个小小霍格沃兹教授的问题——
　　“那么这个小小的教授希望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不要在学校里，散播一些愚蠢的、幼稚的，而偏偏自己又觉得它们很独特的——思想。我想这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他的声音放得越发得低，说到最后简直是耳语——清晰而冰冷，像一条蛇。
　　哈利垂下了眼帘。他微微翘起嘴角：“——那个人做到了。不是吗？”
　　斯内普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而尖刻。
　　“你想成为……第三任黑魔王？”他的神情甚至可以称得上冷酷。
　　哈利沉默了几秒。他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没有听见斯内普的话。
　　“我想您……已经见过了格林德沃。如您所见，他非常健康——并不需要我继承他的衣钵。”说到这里，黑发的小巫师笑了笑，“——况且，他也没有什么玩意儿能让我继承。”
　　“圣徒早就解散了，而第一任黑魔王正被囚禁在纽蒙迦德。”他用非常平静地语调叙述着，仿佛——
　　“说的就像……这是一个事实。”斯内普身体微微前倾。他仍然保持着冷漠的表情，“黑魔王可以复出，圣徒可以重新组建。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院长……您需要一个保证？”哈利微笑，“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斯内普没有说话。而哈利又张开了嘴唇：
　　“我知道您的身份——”
　　“噢——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无所不知？”魔药教授像是被激怒了，他阴恻恻地看着面前的小巫师，语气不善：“你在……挑衅我？”
　　“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那么——”
　　“教授。我只是想，杀了那个人。”哈利轻声回答。
　　斯内普盯着哈利的绿色眼睛。就像一潭幽绿色的潭水，平静得没有波痕。他一点都不像莉莉和该死的波特。甚至比任何一个他所见过的巫师都要——
　　魔药教授长长呼出一口气。
　　“滚出去。两个星期的禁闭。”
　　哈利微笑。
　　“乐意之至。”他再次行礼。“再见，教授。”
　　乐意之至？斯内普揉了揉眉心。
　　哈利·波特。就跟那个第一任的德国黑魔王……一个德行。
　　——真是。讨人厌的小鬼。
　　——
　　回到寝室的时候，德拉科正在翻报纸，布雷司在衣柜前收拾衣服。
　　哈利走到书柜前整理没有放进去的书籍。德拉科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后者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什么事？”
　　布雷司疑惑地看了德拉科一眼，铂金发色的少年没有理会他。
　　德拉科看着哈利，有些迟疑地开口：“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哪个人——那样尊敬。”简直就是在用行礼代替语言。
　　哈利转过身体。他手上还拿了几本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个？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用词，“我们的院长？”
　　“……是的。”
　　哈利笑了笑。“我也很尊敬格林德沃啊——只是换一种表现方式罢了。”黑头发的男孩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像你现在，虽然那样称呼你的父亲，但还是尊敬他的。”
　　“你偏移了话题。”德拉科指出这一点。
　　“不算。”哈利偏过头笑了笑，“我们的院长值得尊敬。”
　　“……为什么？”
　　为什么？——哈利没有回答。
　　他挥挥手把书都用漂浮咒塞到柜子里，摸了摸肩膀上垂着的小蛇闭着眼睛的脑袋——奥菲利亚现在已经具有危险性。
　　因为他付出得太多。哈利轻轻笑了笑。
　　——他为她，付出得太多了。
　　所以值得，尊敬。

　　9…4

　　开学第二天的早餐时间，哈利正在和德拉科小声地讨论昨天的魔药论文。突然听见背后一阵抱怨的声音。
　　“梅林的臭袜子，一想到大清早的就要看到那只癞蛤蟆我都吃不下饭了——”
　　哈利扭头看过去，是格兰芬多——那个红头发的——罗恩·韦斯莱。
　　而在他身边的是……“哈利！”赫敏在狠狠敲了罗恩一记之后发现有人在看他们。她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没想到是……哈利·波特。
　　“噢，赫敏。”哈利露出了一个微笑，“早上好。”
　　这时有人不乐意了：“嘿，收起你假惺惺的笑容——”然后他就被棕发的小女巫狠狠掐了一把。
　　哈利看到韦斯莱的嘴巴张到一半突然迅速地变大然后又紧紧闭住，生生把已经到了喉咙里的尖叫咽回了肚子里。
　　斯莱特林长桌开始有人窃笑。德拉科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即刻归于安静。
　　哈利微微偏了偏脑袋，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德拉科估计他憋笑憋得肺都在抽筋。
　　赫敏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耳侧的头发。哈利注意到这个麻瓜小女巫一年过去变漂亮了很多。
　　“嗯……不好意思……罗恩一直都这样——”
　　“没有关系。”哈利笑眯眯。“况且是我先打扰你们的。”
　　“怎么说是打扰？”赫敏仍然有些尴尬，“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哈利。这一年来都没有你的消息，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感谢你的关心，”哈利点了点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赫敏。”
　　“我也很高兴……”赫敏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然后看了墙上的钟一眼，“快上课了……”
　　哈利扭头看了德拉科一眼。后者只是抬了抬眼帘。
　　“那么你先去吧……教室再见。”哈利微微颔首当做行礼。
　　“噢，好的。”
　　“你现在把这里管理得很好。”哈利和德拉科走在走廊上，身后不远处跟着文森特和高尔。
　　德拉科侧目看了看身边的男孩，后者的表情很平静。他短短地呼出一口气。
　　“那是因为马尔福家的势力。”德拉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微微皱了皱眉，“以及……我和你的关系。”
　　哈利微笑。
　　“明面上的事情让我来做——”德拉科嘴角划出一个嘲讽地弧度，“你继续你的拉文克劳生活就可以。”
　　“原来我需要你照顾？”哈利耸肩，“不过仍然——非常感谢。”
　　“既然感谢——有什么回报吗？”德拉科的语气有些无赖。
　　哈利眨了眨眼，“阿尼玛格斯……怎样？”
　　德拉科的眼神瞬间变得闪亮了：“噢，成交！”
　　——
　　他们进入教室的时候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哈利和德拉科在稍靠前的位置坐定。此时教室里仍然有些嘈杂。
　　大概几分钟之后，乌姆里奇从后面推门进来。几乎所有人都回头看着她。
　　短短的一天时间，乌姆里奇癞蛤蟆的外号已经传遍了霍格沃兹。她仍然穿着她那套粉红色的外衣，又短又卷的头发上甚至别了一个小小的黑色蝴蝶结发卡。
　　哈利听到布雷司在边上喃喃自语，“噢，天啊。我得去找母亲要一瓶视力魔药……”
　　有人低低地笑出了声来。不过乌姆里奇并没有理会。她仍然保持着假笑，从教室中间穿过。
　　“请收起你们的魔杖，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现在我来给你们发书。”
　　底下立刻又开始骚动。学生们窃窃私语：“——不用魔杖？那上什么黑魔法防御课？”
　　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噢，可爱的孩子们……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比较喜欢玩闹。我自己当初也是的。但是上课时间——请稍微收敛一些。”她假笑着，“现在，我们开始发书。”
　　她挥了挥魔杖，念出漂浮咒的咒语。然后两摞课本从讲台上飞了下来，“请往后面传。一人一本。”
　　哈利接过了前面的人递来的书。幼稚的封面……以及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
　　“黑魔法防御……理论？”
　　“是的。《黑魔法防御理论》，作者是威尔伯特·斯林卡。”乌姆里奇环视教室，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她再次微笑，脸上的皮肤皱得就像一朵菊花：“在我的课上，你们不需要练习、实践，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阅读——”
　　教室的安静甚至没有维持十几秒。而她仿佛没有看见底下的一片混乱，继续说道：
　　“魔法部认为，霍格沃兹需要革新——这里已经沿用了近千年的教学方式，可能不适应现在的教学环境。所以才会有我的出现——是的，来为你们带来更多的、更好的教学方法。
　　“在这种安全的环境下，你们只需要学习书本上的知识，然后进行考试——是的，包括两年后的OWL和七年级的NEWT。而不需要像野蛮人那样挥舞魔杖——
　　“我们应该选用更文雅的，更文明的，更加安全的方式学习。不是吗？”
　　格兰芬多立刻就有人举手。
　　“噢，那位棕色头发的小姑娘，你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教授。”哈利微微侧过头——是赫敏。
　　“我想请问您，我们在这一年需要学习什么？”
　　“当然是这本书的内容，亲爱的。”
　　“那么，”赫敏紧紧盯着乌姆里奇的眼睛，“是黑魔法防御——理论？没有任何的咒语？”
　　“噢，小姑娘。”乌姆里奇做出一副慈祥的笑脸，这让底下的学生看得几乎有点吃不消——他们纷纷底下了头。
　　“小姑娘……你很好学。我为此感到非常的欣慰——是的。原来的教育方式并不适合你们这样可爱的小孩子。魔法部非常重视像你们这样的青少年的教学，而现任的校长又是个只会说疯话的老糊涂虫——”她咯咯得笑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呵她的痒一样，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赫敏的脸立刻涨红了。她大口地喘气，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这时候已经有人把她想说的话吼出来了：“你居然侮辱邓布利多教授！！”
　　场面已经一团糟。格兰芬多那群小狮子的表情似乎想上去撕了乌姆里奇，而斯莱特林这边毫无动静。
　　“那群邪恶的巫师一定又在计划什么……”哈利百无聊赖地翻着自己的魔药笔记，突然听到格兰芬多那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只是斯莱特林仍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没人理会那边发生的闹剧。已经有小狮子跟乌姆里奇掐上了，而这堂课也在管理员费尔奇赶到之后戛然而止——
　　“禁闭！！——我要给你们关一个学期的禁闭！！”乌姆里奇尖叫着。她的头发已经被扯乱了，苍白的脸也涨成了跟她衣服一样的粉红色，“棕色头发的那个！还有红头发和黑色皮肤的那个……四个人！晚餐之后给我到办公室来！！”
　　然后费尔奇带着她匆匆前往医疗翼。
　　至于上课……还需要吗？哈利把新课本丢进书包里，跟着一群斯莱特林走了出去。
　　——
　　晚餐的时候大厅里已经闹翻了天。所有的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下午的事情。
　　格兰芬多被扣了五十分，另有四个人被关了一整个学期的禁闭——每个星期一次。
　　“真好，他们每个星期都可以多跟那只粉红色癞蛤蟆面对面地多做三个小时交流。”布雷司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给自己拿了一杯南瓜汁。
　　哈利笑出了声，他微微侧过脑袋，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面前的肉汤，“我原以为她会稍微收敛一点。”
　　“格兰芬多虽然有不少人都怀疑邓布利多的话的真假，但是他们大多都以为这只是一个误会。梅林在上，那群家伙几乎个个都是邓布利多的狂热崇拜者。”德拉科挑眉。
　　“而乌姆里奇侮辱了邓布利多……就是在向格兰芬多示威，或者挑衅。”哈利简洁地归纳。他撕了一块面包，“潘西，你有关于那只癞蛤蟆的消息吗？”
　　“不仅有，而且有很多～”潘西送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过会在公共休息室说，让大家都听听。省得我重复那么多遍。”
　　——
　　“原来她也是斯莱特林毕业的？”德拉科嫌恶地撇嘴，“真是给斯莱特林丢脸——”
　　“能爬到副部长，她也相当的有些手段。”潘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交叠起双腿，“一直以来她都是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方法去攻击别人——虽然斯莱特林大多都用过。不过她更卑劣。一般是福吉出主意，她来实施。”
　　“哇哦，梅林的胡子……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旁边有小蛇嗤笑着发问。
　　“利益伙伴。”德拉科挑眉。“总之——”他微微前倾上身，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周围的人，“我不希望有人凑热闹。”
　　“为什么不帮她？反正是对付邓布利多……”
　　“因为邓布利多，比福吉或者乌姆里奇——有脑子。”德拉科闲闲地瞄了发问的那个人一眼。
　　“这倒是真的。”潘西耸肩。她补充道，“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建校以来少见的几个天才之一——当然我们现在身边也有一个。”她笑眯眯地把视线转向哈利，后者对她微笑，“而乌姆里奇……”
　　她拉长声调。“我家有个亲戚跟她是同学。她说乌姆里奇当初的OWL和NEWT考得一团糟——在斯莱特林可以排上倒数。”
　　倒数？！周围人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眼睛。
　　“得了……别说她了。一想到她我都脑仁疼。”布雷司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不舒服，“那种诡异的品味……”
　　——
　　隔天早上，哈利正在给奥菲利亚喂牛奶。潘西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哈利略抬了抬眼睫，“潘西，早上好……什么事？”
　　“我想你大概没订这个，所以给你看看。”潘西耸肩。“预言家日报。”
　　哈利接过报纸，头版标题是乌姆里奇那张蛤蟆脸。
　　“《第二十三号教育令》：曾设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这一新的职位，调查官将有权审查其他的教师。”
　　“我想她是不是要换个名字？”哈利慢吞吞地开口。
　　“……什么？”潘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有些疑惑。
　　“我的意思是……她不如改名叫梅林好了。”哈利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番外一•；《戒》

　　番外一·《戒》　DM/HP
　　“我想——我们的魔法部部长，不需要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Draco　Malfoy盯着面前的棕发女人，脸色不善。
　　“我已经找了他七年——”
　　“但是并没有找到，不是吗？”Hermione讽刺地扬了扬眉毛。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羞涩而天真的小女孩。如今的Hermione　Granger——不，应该是Hermione　Weasley，是魔法部的副部长以及对外关系司司长。
　　她棕色的卷曲长发被钻石发卡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精明而干练。她公式化地微笑着：
　　“我没有这个义务去帮部长——寻找一个被宣告失踪了七年的人，不是吗？”
　　Draco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垂下眼睫，轻声发问。“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Harry的行踪。”
　　“我说过我不知道。”她微微眯起眼睛，抬高了下巴，笃定而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