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iberame-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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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逃避。
　　早已无路可退，唯有前进一途。
　　伏地魔……会有什么新鲜把戏？
　　“德拉科。明天，车站见。”

　　12…1

　　“魔法部是一群蠢蛋。”
　　哈利在车站找到德拉科之后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前者扯着嘴角冷冰冰地讥笑。德拉科看着哈利手上的报纸顿时明白了什么。
　　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一直致力于跟魔法部作对，表面上。
　　哈利完全不觉得一个普通的女记者——除非她是梅林——能够在魔法部的压力下还能如此高调地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头版。
　　“转移注意力的把戏……”德拉科简单地说。他当然知道哈利为什么不满。
　　报纸是前几天的，上面刊登了魁地奇世界杯爱尔兰队胜利了之后夜里发生的事情。
　　里面居然提到了哈利·波特——天知道救世主什么都没干。并且……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拎出来放在公众之前，供人瞩目。
　　“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德拉科指着最后的几行，“避重就轻。他们没有把真实的情报提出来，反而在说一些小问题，并且夸大事实。引起流言。”
　　“然后过几天就站出来澄清事实，这样事情就过去了——好主意，魔法部的那群人似乎相当擅长此道？”
　　哈利在“魔法部”这个词上加了重音。一群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难道忘记了去年的乌姆里奇？
　　“预言家日报现在也没多少人相信。巫师界到处都是荒诞不经的流言蜚语。”德拉科和哈利上了火车，高尔、克拉布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帮他们拿着行李。
　　小天狼星和卢修斯·马尔福都没有来送他们，因为魔法部现在正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
　　“忙着——掩盖事实。”哈利对魔法部的厌弃已经挂到了脸上，“为了自身的利益——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目光短浅的家伙们。”
　　“谁说不是呢。”德拉科耸了耸肩，“不过能否不要把我父亲也一块儿骂进去？对了，以及你的教父。我们目光长远的救世主先生。”
　　“你难道没有骂过？”哈利翻了翻眼睛。
　　“他混账，可是他并不目光短浅。”德拉科笑眯眯。
　　哈利被噎住了。
　　“噢好吧……”然后他笑了出来，冰冷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我想……嗯，今天晚上我们大概就能知道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情了。”
　　“转移注意力嘛……”德拉科懒洋洋地笑着，“得了，伙计。别想太多。”
　　——
　　分院仪式之后邓布利多果然宣布了今年将要举行三强争霸赛的消息。整个大厅里顿时沸腾起来。而老校长不得不举起魔杖试图用一些魔法来让学生们安静下来。
　　这时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长桌上热烈讨论着的小巫师齐刷刷地扭头朝门口望过去。
　　拐杖，邋遢的装束，可怖的脸孔——还有那个不停乱转的假眼。
　　陌生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的出场对所有的学生都产生了极大的冲击，毫无疑问。
　　大厅里很安静，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央的男人看。他实在太古怪了——不仅仅，还相当地令人畏惧。
　　在男人出现的第一秒哈利就听到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抽气声。
　　他转过视线，不少人僵硬着脸——哈利用探询的眼光看向德拉科。
　　“他是一个很有名的奥罗。”坐在哈利旁边的德拉科低声说，然后他顿了顿，“我想你明白。”
　　“当然。”哈利垂下了眼帘，因为那个叫做穆迪的人正在盯着他。其实早在哈利到霍格沃兹上学之前，他就有收集过英国贵族和一些重要人物的资料，但是这个浑身是伤杀气腾腾的男人显然不在所谓的贵族范畴。
　　哈利微微偏过头，“那么，还有呢？”
　　“这几年很多人都说他是个疯子。”潘西平静的说道，她的语调很尖刻，“预言家日报上也有刊登关于他的新闻，他总是做出很多疯癫的事情。”
　　“我想你说的是……我刚好看过那一段，关于垃圾桶？”哈利若有所思，“经历过战争——只是有点神经过敏而已。”
　　“谁知道呢。”潘西耸肩。“他讨厌斯莱特林，因为他出自格兰芬多，而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黑巫师——”说到这里她发出了几声冷笑。
　　“只是我也不喜欢他，他把我的几个亲戚抓到了阿兹卡班。”最后女孩子这样说。
　　“我也一样。”德拉科微微放低了声调，带着说不清的意味。“或者说，斯莱特林的大部分人都一样。”
　　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麦格教授站起来敲了敲桌上的铃铛。哈利扫了眼教师席，注意到自家院长脸上不快。
　　“这位是——你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你们可以称他为穆迪教授。”
　　“我们的院长每年都会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但是邓布利多从来都没有应允过。”德拉科顺着哈利的目光望过去，“我以为你知道的。”
　　“知道……但是没放在心上。”哈利收回了视线。再看下去自家院长大概就会注意到了，“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德拉科挑眉，他略偏了偏脑袋，“谁知道呢……西弗叔叔和父亲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一点。”
　　哈利垂下头专心对付自己盘子里的馅饼。他看着盘子边的牛奶想到了自己的小蛇奥菲利亚——它在暑假期间再次蜕皮，并且已经重到让年轻的小巫师不能承担的地步了。所以奥菲利亚在哈利和邓布利多协商之后放到了霍格沃兹的禁林，哈利可以通过主仆契约来召唤它。
　　小蛇自从第一次蜕皮之后就变得很寡言，但是哈利也习惯了身上带着奥菲利亚到处跑——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微微翘起了嘴角。
　　穆迪站到了教师席上，然后在海格身边的空位坐下。邓布利多继续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发言。刚刚并没有几个人表示了对穆迪的欢迎，只是这位奥罗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瓶子，打开然后灌了一口。
　　——多么，奇异的习惯。哈利用胳膊撑住下巴。
　　奥罗不会喜欢酗酒的。那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狼人或者其他危险的东西——不可能因为一个巫师是醉醺醺的状态而不去攻击他，这太可笑。
　　“你猜那是什么？”德拉科这样问道。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哈利笑了笑，“谁——知道呢。”
　　——
　　他们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一不寻常，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虑。
　　“也许那是某种药剂——保证他的脑子不被垃圾桶所控制？”在公共休息室里他们听到有人这样说。
　　哈利给了德拉科一大包关于魔咒构成的资料。重点训练魔咒的应用。
　　魁地奇比赛由于三强争霸赛而暂停，但是训练仍然进行。哈利从德国收到了几封信，关于他走之前所给出的一些计划的进展。
　　一切都非常的，正常。似乎。
　　而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就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斯莱特林对这位新来的老师完全没有好感。他们都坐在一起，整整齐齐。并且第一排和第二排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于是格兰芬多填补了这一空缺。
　　哈利注意到赫敏拉着罗恩·韦斯莱坐到了第一排。他的这位朋友最喜爱的就是在老师面前表现她的优秀。
　　教室在穆迪出场的那一刻安静下来。教授用他的魔眼扫视全班，然后露出一个微笑——他的脸令这个笑容真正的毛骨悚然。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院长很可爱……”哈利听到坐在后面的两个大个子这样喃喃。
　　他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尽管这已经让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哈利。
　　可恶的感知力——他默默地想。自家教父也是……就跟动物一样，对一切不寻常的动静异常地敏感。
　　他垂下眼帘忽视穆迪直白的视线。然后那道视线又迅速转开，他听到讲台上的教授用沙哑的嗓音开口。
　　“你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他说。指的是桌子上的课本和羽毛笔。
　　又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教授……但格兰芬多明显更加喜欢这种方式。他们以最快的迅速把桌子上一扫而空，只留下了自己的魔杖。斯莱特林则要慢上不少，这招来了穆迪严厉的瞪视。
　　他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名。进行的很快——他的那只魔眼可以盯着讲桌底下的情况，而原本那只好的眼睛则在看着名单。学生们似乎对那只不停转动的魔眼有一丝恐惧。
　　“据说那眼睛什么都能看穿。”有格兰芬多低声说道，然后那个男孩就被点名了。
　　——迅速地验证了这一点，不是吗？
　　穆迪很快结束了点名。他放下花名册，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
　　“第一堂课……我想给你们演示一些咒语。黑魔法防御课——我作为这堂课的教授，要教给你们的自然是怎么样去防御黑魔法以及一些基本防御咒语。但是显然……你们这些养在温室里的小鬼仅仅是学会了如何去念咒，却并不明白怎样使用他们——”
　　他的这句话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大家面面相觑，不过很快穆迪就对此作出了解释。
　　【“咒语，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魔力各不相同。现在，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语是什么样子，因为你们现在年级还小，还对付不了这套东西。可是邓布利多教授大大夸赞了一番你们的勇气，他认为你们能够对付，而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某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内引自原著。
　　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加重了语气。这番话让教室里的空气都显得焦躁起来——教授显然是要演示一些咒语，不是吗？
　　果然，他这样做了。只是令人惊异地是……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不少人都瞬间明白过来了。他们的脸上出现了畏惧的表情。有几只手战战兢兢地举了起来。
　　“不可饶恕咒……”德拉科听见哈利轻叹。
　　“他，怎么能给十四岁的小巫师……看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可以？德拉科略为疑惑地看了哈利一眼。
　　其实他自己也见过不可饶恕咒。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曾给他演示过很多黑魔法，这其中就包括“任何一种用在人身上都会被关进阿兹卡班一辈子”的，不可饶恕咒——
　　钻心咒、夺魂咒、死咒。
　　穆迪在一只蜘蛛上演示了这三种咒语。底下有不少学生在微微发抖，而这其中反应最强烈的就是那个总是在魔药课上烧穿坩埚的纳威·隆巴顿。
　　穆迪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语气缓和了些。
　　“阿瓦达索命咒是需要有强大的魔力作为支持的……如果你们对着我念出这条咒语，我最多会流一点鼻血。
　　“我给你们演示这三种咒语，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是的，你们以后要学习的，就是怎样对付它们，怎样从它们底下活下来。当然，如果你碰到了阿瓦达索命……那么什么都别想，它没有破解咒，在施咒者没有念完咒语、或者瞄准你之前，尽全力去闪开，就对了。只是这几乎不可能，如果它……真的对准了你的话。至少在我所知，目前只有一个人逃脱了这个咒语——”
　　他的视线转向了斯莱特林中的哈利·波特。
　　哈利感觉自己又被众人盯住了，视线灼灼得几乎要把他戳出无数个洞来。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反应，仍然平静地看着讲台上的教授。
　　穆迪的眼神有些含义不明。他迅速地转开了视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这样的幸运不是每个人都有……而我为什么要向你们演示呢？是因为你们必须对它有所了解……你们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我会教你们一年——然而，最重要的是——时刻保持警惕！”
　　他突然大声地说出了这句话，让学生们吓了一跳。
　　很快课程就结束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四散成小团体走出教室，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这可真刺激。”布雷司的语气不痛不痒，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但就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斯莱特林的专长之一。
　　德拉科仍然在意着哈利上课时说的那句话。他低声地问道：“哈利，你上课说，十四岁的巫师……”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哈利已经明白德拉科提到的是哪句话。
　　哈利垂下了眼帘，他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起来……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擅长的是灵魂魔法？”
　　德拉科点点头，“是的。”
　　“灵魂……嗯，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它会被魔法的性质影响，就像是麻瓜说的心理学一样——所谓的心理阴影、潜意识什么的。我想我借你的几本书里有涉及到这些。”
　　“是的，我明白。”
　　“那么……”哈利突然顿住了。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而学生们纷纷给他让道。
　　“隆巴顿。”他叫住了那个格兰芬多男孩，“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纳威·隆巴顿犹豫了一会，还是跟着教授走了。走廊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德拉科看着哈利，等待他的下文。后者耸了耸肩。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知道黑魔法会影响施咒者的灵魂，对不对？实际上，就算是接触黑魔法，也会对灵魂有一定的影响。”
　　德拉科眨了眨眼，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父亲给我演示过不下几十种的黑魔法。”
　　“噢，别担心。”哈利挥了挥手，“这算不了什么。只是……我只是觉得，向小孩子演示这个，有点过了。”
　　他笑了笑。“一般贵族的小孩子都会接触黑魔法。虽然理论如此，但我到现在也没见着哪个人不正常了。”
　　“那么你呢？”德拉科好奇地问了一句。哈利·波特从来都不能划分在正常人的范畴。
　　“我？”哈利耸肩。“我……我也差不了多少。”
　　当初不明白这个……试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结果后来一次魔力暴动几乎毁了整个纽蒙迦德——他在实验室的时候发生的魔力爆发，而实验室可是在地下……
　　格林德沃黑着脸给他灌下各种各样的魔力稳定药剂，灵魂稳定还不敢尝试，毕竟关于灵魂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之后哈利就被严禁使用攻击类黑魔法，他自己也怕又出什么乱子。格林德沃说他的灵魂成熟得很快，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冒险。
　　“我用个灵魂分割还行——那个算是最最低级的灵魂攻击魔法，可惜现在的巫师普遍比以前的要弱很多，灵魂的强度已经不支持这样的魔法了。”
　　哈利怏怏不乐地跟德拉科说，后者只是挑眉。
　　“所以它是……很古老的玩意儿？”
　　“没错。”哈利望着天花板，“不过就连这个都非常好用——现在的巫师，用灵魂分割去切他们相当于拿最好的切割刀去切鼻涕虫软乎乎的触角。”
　　德拉科为这个比喻打了个寒颤，“那你上次打退摄魂怪……”
　　哈利翻了翻眼睛，“它们攻击的就是别人的灵魂，可是自己却没有这种东西。我不喜欢它们。至于方法……”他顿了顿。
　　“——你绝对不会想听的。”

　　12…2

　　天气迅速地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