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iberam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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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一串琐碎的事项结束后，分院仪式开始了。
　　哈利无所事事地研究餐桌上的修饰纹路，这种图案和格林徳沃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种魔文有一些类似。不久他就听到了“赫敏·格兰杰”的名字——那个小女孩果然分到了格兰芬多。
　　而接下来，当麦格教授念出“哈利·詹姆·波特”这名字的一瞬间——
　　本来闹哄哄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并用目光四处搜寻——哈利·波特在哪里？
　　格兰芬多的餐桌上那个小女孩已经在跟旁边的人大声地说着：“那个黑色头发带着眼镜的男孩！”
　　哈利突然想起了离开德国之前去见格林徳沃，这位已经自我囚禁将近半个世纪的巫师对他说的话。
　　“哈利，我一直都是在教导你，而不是培养你。你一直都很难被别人影响。这不是说你固执，而是你天生就是一个有主见的小鬼。
　　“你一直都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也许会出现错误，但是不用担心——你一定会把所有错误都改正，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或者，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你的谬误都成为真理。
　　“哈利，你一直都在为自己而活。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希望你以后都可以这样……
　　“一路顺风。替我问候阿不思。——不……还是算了。”
　　哈利明白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为什么放弃一切把自己囚禁。
　　因为懂得而更加了解他的悲伤和寂寞。
　　——
　　哈利从新生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上大厅中央的地毯。
　　——无论我怎样逃避在身上的责任，恐怕都……
　　早已无路可退了，唯有前进一途。
　　所有的目光都在追随着这个优雅的小小身影。
　　——我很感谢那些令我愉快的人。为了自己和他们，我会做到做好。
　　至于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哈利·波特在椅子上坐下，戴上那顶脏兮兮的帽子。
　　“梅林在上！非常强大，非常美丽的灵魂……”
　　“感谢您的夸奖……那么，您认为我最适合哪所学院？”
　　“哪所学院都适合！但是最适合的……嗯，我得好好想想。”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众师生直直盯着那顶不断地作出苦恼模样的帽子——要是目光可以实质化那顶帽子估计得戳成一个完整的球体。
　　“你有格兰芬多的勇敢也有着斯莱特林的精明，以及拉文克劳的好学甚至赫奇帕奇的勤劳……但是你还有另一项特质——那么最好还是——斯莱特林！”
　　大厅的所有人都为这声“斯莱特林”而议论纷纷。场面顿时就跟烧开了一锅魔药一样，唾沫星子四处乱溅——
　　在哈利摘下分院帽的时候，他听见这顶已经存在千年的帽子轻声对他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巫师。我想，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
　　——
　　哈利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
　　长桌上的座位分布显然是依据着家族势力。埃米尔姑妈说曾经见过他的几个小孩子也都想到霍格沃兹来，不过都被家族阻止了。
　　是啊……进了斯莱特林估计就够让邓布利多头疼了，要是还引来几个德国的小鬼，白胡子校长估计得抽筋……
　　哈利垂下眼帘一个人发呆。
　　“嗨……”
　　“嗯？”哈利抬头望过去。是对面坐着的女孩，“你叫我？”
　　“是的……你好，我是潘西·帕金森。”短发的女孩努力地维持自己的贵族风度——她一直想往哈利的留海那瞄。
　　“噢？我是哈利·波特。很高兴认识你。”
　　潘西眨了眨眼，“我知道你是哈利·波特……你很有名。”
　　哈利扯嘴角，“感谢你的夸奖，不胜荣幸。”
　　“噗……你真有意思。我一直以为你会进格兰芬多呢，毕竟你的父母……”这个长相略显刻薄的女孩儿明显被自己的话噎住了。天啊……在斯莱特林学院提救世主他爹妈！
　　“没有关系……我想分院是由分院帽来决定的，它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嗯……”
　　早就有小蛇按捺不住想上来跟“大难不死的男孩”说话了。这下潘西有些尴尬的没话说，旁边就有人爬过来接腔。
　　哈利在人群缝隙中看见了不远处铂金色的头发，看来这位就是马尔福家的了……
　　——

　　4…2

　　德拉科也想去看看救世主，不过他和哈利的座位隔了有一段距离，要是屁颠颠地凑过去也太……不马尔福了。
　　但是他感觉有人在看他，并且是在哈利·波特那边的方向。德拉科刚想看看是谁，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就消失了。
　　——
　　分院仪式结束之后晚会就开始了。邓布利多致了简短的发言，轻轻挥动魔杖，盘子里便出现了食物。
　　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学院都出现了或高或低的惊叹声。
　　大部分小蛇都不屑地撇撇嘴，姿势优雅地开始进食。
　　哈利推开面前的南瓜汁——他相当不喜欢这个——然后给自己的盘子里加了一些食物。
　　梅林的袜子，早知道我就在火车上先吃几块饼干了……没有人告诉我分院仪式原来要进行这么久的！
　　他感觉到教师席上有人在看他，但是哈利懒得抬头去追究目光的来源。
　　他被别人看惯了。更何况他也不想面对邓布利多故作温和的目光……是的，想必此刻这位老人的内心一定极度纠结。
　　是啊……他的确从德国回来了。可是谁说救世主就一定不会进斯莱特林？
　　而真正盯着哈利看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简直有些抓狂……他狠狠地瞪着心不在焉咬着面包的哈利·波特——
　　为什么一个波特……会进斯莱特林？？真是……梅林的胡子！
　　——
　　吃饱喝足之后，校歌环节——什么调的都有，一片混乱的末尾哈利听到格兰芬多有人在用葬礼进行曲的调子缓缓地唱歌词，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伴奏——并在结束之后致以热烈的掌声。
　　然后……各个学院的级长带着小动物们迅速地各回各家。
　　斯莱特林学院在地窖，比起高塔上的格兰芬多这里显得有些阴冷。走廊里摇曳的烛光在冰冷的黑色岩石上投下暖黄色的光晕，大量的灯火让这座底下的宫殿亮如白昼。
　　穿过各种各样的走廊楼梯、遇见各色幽灵——他们有着凉冰冰的触感——以及跟各个画像打招呼。小蛇们表现得非常完美。
　　斯莱特林们都是优雅而高贵的。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坚信这一点。
　　哈利默默地跟着人潮前进，他走在较靠前的位置，背后的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让他感到不适。
　　真是……以为别人看不见就忘记贵族的礼仪了？这群小蛇……
　　进入地窖需要穿过一个石门，并且和一个严肃的中年巫师浮雕对口令，有人在后面轻声说“这个人长得可真像蟑螂”。级长脸上带着笑意告诉新生们口令是“荣光”（他显然听到了对浮雕的评论），而那个中年巫师只是点了点头让开一条口请学生们走过去。
　　当人群到达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之后，高年级的学生各自分散成小队流向不同的通道——他们在分院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寝室，而新生必须要留在公共休息室等待院长训话。
　　这个巨大的房间里靠墙放有一溜书柜以及杂物柜。墙面和地面都装饰着厚实的挂毯和地毯，以银绿为主色。拱形的天花板上点缀大小不一的晶莹宝石，大厅正中央垂下的数根铁索吊着一盏华贵的水晶吊灯。
　　整个房间正中是一个个矮几和配套的沙发，供学生们交谈和进行茶会。周围摆放的则大多是书桌和椅子。桌上铺着棕色桌布，椅子上是刺绣椅垫以及椅套。
　　——总之，一切都非常精美，也相当的贵族。
　　不管怎么说，英国巫师界的大部分财富还是集中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手里的。这里的装饰显然也有小蛇的家族长辈们的功劳。为了孩子——他们当然要把这里弄得尽可能的符合贵族气质并且让小蛇们感到舒适。
　　房间里一直都嗡嗡声的不断，直到门口传来均匀而缓慢的脚步声——他们的院长出现了。
　　居然还是熟人……哈利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一脸阴沉的浑身散步着低气压的霍格沃兹教授。他还记得这个自己三岁时去圣芒戈看望过他一次的奇怪男人。
　　黑袍翻滚的身影一出现就用气场让所有高傲的小蛇自觉消音。
　　斯内普环视四周，用有些刻薄和严厉的语调慢速地说：“斯莱特林不需要废物……我相信你们不是，你们也最好证明给我看。我教授你们的魔药学，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斯内普教授或者院长。我不要求你们每个人都要像拉文克劳那样好学——但是千万别像格兰芬多那样没有大脑。别让你的行为使学院扣分，并且千·万·别给斯莱特林，抹黑。”
　　“请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并为此而骄傲。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带给斯莱特林荣耀，而不是——耻辱。”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请牢记这一切，像有人在你脑子里用刀刻一样地牢牢记住。如果有人违反了这些规则……他将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
　　被训了一回的小蛇们都有些闷闷的，不做声地在级长的带领下前往自己的寝室。
　　斯莱特林的学生数量一直比其他的三所学院要少很多。所以斯莱特林的寝室分配一直都显得很宽裕。其他学院都是四人一个寝室，而斯莱特林是三人一间。
　　哈利在比较靠走廊的一个寝室门口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他的室友是……
　　德拉科·马尔福？真是巧啊……还有……嗯，布雷司·扎比尼。
　　扎比尼？以前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家族。哈利推开了门，而房间里已经有人在整理行李了。
　　哈利没有看到铂金发色的小男孩。那么面前这个有着微长的黑色头发和深色皮肤的小巫师，大概就是布雷司·扎比尼了。
　　扎比尼听到门响抬头看了过去。刚刚哈利·波特分院的时候他坐得比较远，并没有看清楚这位“名人”究竟长相如何。
　　而现在近距离地见到之后……扎比尼感觉自己三观混乱了。
　　扎比尼的母亲是一位相当美丽，并同样有名的女巫。而他遗传了母亲优秀的基因。大部分的人见到他第一面之后都必定会感叹“真是一个英俊的小男孩。”
　　但是这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荣耀和骄傲。他因为这个美丽的女人已经换了六任父亲，而现任的这一个估计也不会活得太久。
　　尽管很多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他的母亲被诅咒过，所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都必定短命，但是仍然不乏前赴后继的爱慕者——这群傻瓜都觉得自己不会遭受此厄运。
　　面对流言蜚语，扎比尼从小就被母亲用最严格的贵族标准来要求——以自我为中心，不为他人的言论所动。
　　“那些人不过是嫉妒罢了。”他的母亲这样告诉过他。
　　扎比尼对所有关联到自己相貌的一切都相当的有自信——但是在看到哈利·波特的一瞬间他对自己简直要产生怀疑了——他并不认为救世主长得比自己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利则对面前男孩变幻莫测的脸色感到莫名其妙——“布雷司·扎比尼？”
　　而对面的男孩也终于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是的。……你好。”
　　为什么老是有人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发愣？哈利在内心默默吐槽：“我的床在……”
　　“最右边。你的行李也在那里。……呃，你就带了一箱东西？”
　　“噢不是的……”哈利抽出魔杖解除了缩小咒，“速速变大。”
　　然后扎比尼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哈利从柜子一样的箱子里掏出成捆的书籍和笔记然后用漂浮咒把它们摆放好。
　　“也许这样问有些失礼……不过，抱歉，我吓到你了吗？”
　　“……啊，该道歉的是我……只是，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吗？”
　　“大部分是书籍。你知道，我家除了我没有人在。这些书如果用猫头鹰转运太麻烦，就干脆自己一次都带来学校了。”
　　“原来是这样。唔，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了，我可以叫你哈利吗？你也可以叫我布雷司。”
　　“当然了，布雷司。”哈利冲另一边的男孩眨了眨眼。
　　这时候又一个人进了门。
　　“啊，布雷司，好久不见……那么这位就是——哈利·波特了？”

　　4…3

　　德拉科在看到门牌的时候有一些讶异。他早就认识布雷司·扎比尼。倒不是因为这个男孩的家族，而是因为他的母亲。
　　布雷司的母亲在贵族巫师的圈子里相当的有名气……这个改嫁六次的女人德拉科很早之前就见过，的确是当得上“非常漂亮”这个修饰词的。而她的那个儿子布雷司……德拉科第一次看到他时，那个同样很漂亮的小鬼只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站在他母亲后面。
　　不过后来德拉科跟他混得有些熟了之后，布雷司就比较放得开了。他在陌生人面前不太爱说话，并且跟潘西一样的尖酸刻薄，尤其是面对混血或者麻瓜。不过有时候就算是纯血，他也照样出言讽刺。
　　和这样的一个人做室友德拉科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布雷司和他还有潘西在入学之前就一直相处得不错。
　　可是……为什么另一个人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很清楚寝室的安排是可以由校董进行暗箱操作的……把布雷司和他放在一起大概只是因为他们从小就熟悉。而哈利·波特……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说爸爸要他拉拢救世主？邓布利多才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德拉科心情有些复杂地推开门，就听到哈利·波特那句话的结尾——“布雷司。”
　　这么快就熟到可以互称名字了？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看了在衣柜前收拾东西的布雷司，然后扭头过去——
　　“那么这位就是——哈利·波特了？”
　　面对德拉科有些挑衅意味的问句，哈利只是笑了笑，“是的。你可以叫我哈利。”
　　“……德拉科·马尔福。请叫我德拉科。”
　　“呵呵……德拉科。天龙星座？还是取自拉丁文的意思……龙，或者蛇？”
　　“我并不清楚，大概都有吧……”
　　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的布雷司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想是龙。德拉科的爸爸妈妈叫他小龙……”
　　“布雷司！”德拉科立刻炸毛了。——梅林的裙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布雷司居然还记得，而且还在哈利·波特面前讲！
　　“噗……”哈利忍不住地想笑。这条小龙变脸可真快，“我说……你们不是要打架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要是弄出什么动静惹来院长可不太好……”
　　德拉科很不马尔福地翻了个白眼。布雷司在旁边为他的动作做解说：“我想今天院长的意思是——别丢脸丢出斯莱特林就行。要不然就是，做坏事也别被斯莱特林以外的人发现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德拉科在瞪了布雷司一眼之后恢复了他的贵族风度，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行李边开始整理东西，“西弗叔叔向来都这样……他每年霍格沃兹放假都会到我家来给我上魔药课。我爸爸跟他以前是同学，似乎比较熟。”
　　哈利在桌子边坐下，托腮：“原来我们的院长……面冷心热？”
　　布雷司击掌，“哈利，非常精辟。别担心太多，斯莱特林都非常护短。”
　　“只要你不做出任何有违原则的事情……”德拉科补充。
　　“那么什么夜游啊、恶作剧啊之类的小事，院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布雷司继续接茬。
　　哈利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