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iberame-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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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菲利亚呲牙，“……混蛋，我要离家出走！”
　　“请尽兴。要是给家养小精灵抓到了我们晚上就有蛇肉汤喝了……我还没喝过呢。”
　　小蛇悲愤地把头缩进了纱布里，“呜呜……你就是欺负我力量没发育完全，打不过你！看我明年……哼……”
　　“既然知道就要听话。听见了没？”
　　“……我知道了啦，快走快走。”
　　——
　　哈利进入自家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颇为惊艳了一把——欸，满墙的书啊……
　　要是魔药课表现好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从院长这借书看？小救世主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噢，哈利。站在门口干什么？快点进去呀。”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他后脑勺上方，哈利简直要浑身一哆嗦——他以为是自家院长。不过……
　　似乎是自己走神得太厉害了……哈利看着面前的老校长和后面阴着脸的魔药教授——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哈利……在霍格沃兹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冲他挤了挤眼睛。
　　真想把这个老头装疯卖傻的样子拍下来寄给格林徳沃……“很不错，谢谢您的关心。”
　　“嗯，我希望的也是这样。……西弗，你这有糖果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为这个称呼抽了抽嘴角：“抱歉，没有。不过有魔药……我想您现在就需要一服。”
　　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组合哈利简直要笑出来。“呃……院长。抱歉打断您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对话。请问，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斯内普的目光快速地扫过哈利的平静的脸。“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我们的邓布利多校长。”
　　“是的，”邓布利多掏出口袋里的糖，被哈利拒绝之后无奈地推了推眼镜，“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嗯，我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韦斯莱先生被恶作剧魔咒击中并送入了医疗翼……他坚持是你对他施咒的。所以，我想听一听哈利你的解释。”
　　“我想教授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参加下午的斗殴和谩骂事件。而更明确的一点是，这起事件的开端是由韦斯莱先生自己挑起来的……不是吗？”
　　“哈利，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为一位困惑的老人解答一些问题。那么……你愿意告诉我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非常荣幸。教授。”
　　于是邓布利多得到了完美的答案——符合所有贵族们谈话避重就轻的抹去重点的风格……
　　老校长看着眼前微笑的男孩，只是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哈利，你为什么，要选择斯莱特林呢？这里不是……杀了你父母的那个人所在的学院吗？
　　还是……你要用自己的方式，复仇？
　　邓布利多把事情想得有些简单。
　　当然，他并不知道哈利被格林徳沃教导过……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波特，究竟在想什么。
　　甚至不了解，哈利·波特——究竟有多么强大。
　　得到了回答的老人显然没有理由再继续呆在这里。而在他告辞之后，哈利又被斯内普留了下来。
　　哈利微微颔首，他清楚地看到这位自从见面从来没有露出过真正笑意的男人微微抿了抿唇角——哈利猜想也许自家的教授想把它扯出一个刻薄的弧度——是的，斯内普的确这样做了。
　　“所以说……我们的魁地奇队长想要邀请你，进入球队？是这样吗，波特先生？”
　　“我想是的，院长。”
　　“那么……”魔药教授用食指轻轻叩击桌面，眼神尖锐，“我假设你参加之后不会影响到学习或者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这回斯内普似乎想要轻哼出声，“噢……非常果断的回答。希望你的保证可以实现……不诚信是个非常可怕的品质。我一直都认为，斯莱特林不需要言而无信的人。”
　　“是的，我明白，院长。”
　　“所以，我想你有权利知道——我们的校长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似乎有把你——没错，一年级生，破格提入校队的意向。”
　　哈利有些迷惑：“……所以？”
　　“显然，波特先生。你享有着某些特权，不是吗？不过我很不喜欢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斯内普微微眯了眯眼。
　　“斯莱特林用实力来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享用特权。”
　　“……”魔药教授迅速抬头盯住着哈利的眼睛，“看来你已经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大的小鬼……”
　　然后他挥了挥手，“——滚吧。”
　　走出自家院长的地窖，哈利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能够感受到邓布利多的欲言又止。只是——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院长的态度也很诡异……那种不情不愿的语气让哈利想到多年之前的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
　　想到这里哈利又有些头痛。自己的抚养权现在已经不属于爱德华兹家族，那么一年级的暑假——是的，他极有可能还要回到女贞路四号那栋破房子里！
　　不过哈利在意的并不是德斯礼一家的态度。他只是非常忧郁——在麻瓜家里寄宿，那么自己的研究怎么办嗷？？
　　——
　　只是……很快哈利又陷入了一个困境。
　　哈利对霍格沃兹的道路不算熟悉，但这不表示他连回自己寝室的路都记不住。
　　自从他出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之后就一直无法回到正常的路上——霍格沃兹似乎在有意地把他送到另一个地方。
　　哈利在不停移动的楼梯前站定，有些烦躁地翻开了怀表——梅林的胡子！再不回去，如果被费尔奇抓到必定被判为夜游，然后让斯莱特林扣分……
　　真是……哈利看了看前方的路一眼，干脆直接顺着道走了过去。
　　大概五分钟之后，哈利来到了一个有些陈旧的走廊。这里有着很多的空房间，但大部分都上了锁。
　　不过——在他面前就是一扇半开着的门。哈利可以隐约看见房间里细微的闪光。
　　“荧光闪烁。”哈利拔出魔杖轻声念道，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杂物。地上堆着成捆的布匹和丝织物。而在拐角处……
　　哈利看见了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制作得非常精美。高达天花板的金色边框，底下有两个爪子一样的支撑物。镜框上刻印着繁复的花纹和图腾，似乎年代已久。
　　哈利慢慢走了过去。这时他看见了顶部刻的一行字——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这是什么……？哈利闭上眼睛，微微退了几步，然后睁开眼盯住镜子里的自己。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听见后面有脚步传来。哈利有些后悔没有把奥菲利亚带来了——他回过头迅速用魔杖指着来人，“站住！你是谁。”
　　“是我，哈利。”魔杖上的荧光已经被哈利熄灭，而在月色中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老校长慢慢地走到了镜子前，伸手抚摸镜框上的花纹：“这个是……厄里斯魔镜。它可以反映出你心里最深的渴望。”
　　哈利收起了魔杖，缓缓转过身体——镜子里仍然是他自己。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哈利，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波特望向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他的绿色眼睛在黑夜中显得异常得明亮，像是某种小兽——
　　“我看见了我的父母，校长。”哈利轻声说着。
　　“是吗？……我也很想念詹姆和莉莉……”邓布利多摘下眼睛揩了揩眼角，“我想他们会很高兴的……因为他们的儿子是如此地优秀。”
　　“优秀？爸爸如果知道我进了斯莱特林估计会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哈利。不是这样的。无论你进了哪个学院……他们都，仍然爱你。请相信这一点……詹姆和莉莉对你的爱，将陪伴你到永远。”
　　哈利没有说话。他微微低下头，沉默了数十秒。
　　“那么……您，又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呢？”
　　邓布利多感到身体里有什么噗得一声炸裂开了。哈利的声音非常轻，像是羽毛轻轻拂过老人的面颊。他的声音带着儿童特有的天真，却有一丝蛊惑的意味……
　　哈利的语气，让邓布利多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我？……呵，我看到了厚厚的一打羊毛袜……”
　　哈利垂着脑袋在邓布利多看不见的角度用力翻了个白眼。真是……我都这么充满感情地做戏了……
　　“我想我应该回寝室了，教授。”哈利抬起头来，脸上看不出表情。
　　“噢，我想是的。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需要很多的睡眠……”
　　“那么，晚安。邓布利多教授。”
　　“晚安。哈利。”

　　6…1

　　哈利回来得有些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困倦。
　　布雷司和德拉科都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着他。而对此哈利只说了一句：“谢谢……我想你们明天就能知道消息了，所以现在……我要睡觉。”
　　公共休息室里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个正在读书或者写论文的人，即使如此哈利的这句话依然引来了不少的注目。只是前者在跟德拉科和布雷司打过招呼之后径直回了寝室，而剩下的两人对哈利的话也完全没有头绪。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下午的事情？”
　　“下午我就站在波特旁边，他根本就没有念咒语，连魔杖都没有□。”
　　“那会是什么事？”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本来在预习黑魔法防御教程的德拉科显得有一丝不耐烦。
　　布雷司伸手把德拉科眼前的书合上：“看不进去就别看了。回去睡觉？”
　　“嗯。”
　　——
　　第二天早上哈利的精神很好。早餐的时候德拉科想问问哈利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
　　“嘿，早上好，哈利。今天上黑魔法防御课……对了，你知道关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那个事情吧？”潘西在跟一群女生打完招呼之后坐到了哈利旁边。
　　“早上好。是的，我想我知道……那个，奇洛教授？”哈利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个教授的奇闻异事，包括那个品味恶劣的头巾和浑身的大蒜味儿……
　　“我不是问你这个……”潘西挫败地嘟囔，“我是说……你听没听说过，那个关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位置的……诅咒？”
　　德拉科顿时僵了一下，用不满地眼神看了一下潘西。
　　“真是的……德拉科，你都没有跟哈利说吗？”潘西抓住了听众，一下子兴奋起来，“就是那个……嗯，神秘人，曾经来申请过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但是被邓布利多拒绝了……然后，这门课的教授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年都换一次，从来没有人能够任职一年以上。大家都说这个位置被诅咒了……”
　　被诅咒了？哈利有点想笑，“他……这么无聊？”
　　“呃？你觉得他无聊？”
　　“对啊……”哈利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简直像是个小孩儿。”
　　布雷司推开了哑口无言的潘西，一屁股坐在她和哈利之间。“小姐，没事别拿这么没根据的事情说事儿。诅咒也没这么灵的，跟童话里的巫婆一样。而且……那个人的想法也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哈利看了布雷司一眼，没有说话。
　　斯莱特林的大部分小巫师即使家里不是食死徒，其实也是对神秘人有一丝憧憬的。他的强大，他的盛名，他的残酷，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在人们的心里。即使他已经消失了十一年，曾经那样的积威也让英国巫师们直到现在还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那是一种恐惧，深入骨髓……
　　——是的。对于死亡的，恐惧。
　　——
　　听说了哈利被选入校队的一年级小蛇们很兴奋。一群人围着哈利讨论着魁地奇的事情，前往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黑魔法防御课一般是一个学院单独上的。哈利一进教室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大蒜味道……
　　然后他突然无法抑制般的颤抖了一下。
　　哈利身边的德拉科看着低下头捂住鼻子的哈利：“……你很不喜欢这种味道？还是对它……过敏？”
　　而哈利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半响之后他慢慢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周围的小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哈利·波特……这种情况下没有被熏晕就万幸了，他居然还深呼吸？
　　“没事，德拉科。”哈利拉着身边的铂金小龙向前走，“这样的教授……真想见识一下。”
　　是啊……哈利在四周扫了一圈，很快在教室的最前面发现了那个包着古怪头巾的身影。
　　那样恶心的腐烂气息……已经死了多久了？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这时奇洛转了过头来，哈利看到他的脸之后愣了一下。
　　还有生气……明明是个活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
　　奇洛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了哈利·波特。
　　他站在那里，天生地与人不同。
　　“是啊……多么美妙的灵魂气息……啧啧，还有强大的力量……走吧，上前去。我要你看一看他额头上的伤疤。”
　　奇洛的耳边传来低语，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愉悦？
　　奇洛为这个想法颤抖了一下，然后他走上讲台，磕磕巴巴地开口：“请……请大家……到我面前，站好。现在……开开始点名。”
　　哈利·波特淡然地站在队伍的末尾。奇洛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既然是主人的要求……
　　“哈哈……哈利·波特？”奇洛作出惊讶的表情，用目光四处搜寻，“请……请到讲台前面来。”
　　哈利对这个邀请似乎有些吃惊。众人为他让开一条路。哈利慢吞吞地走到前面来。
　　“您好，教授。”他说。
　　“你好……波特先生。”奇洛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凌乱的黑色短发，而他的伤疤就藏在留海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是一道闪电的形状。
　　白皙得甚至能够在脸颊下方看到淡紫色血管的皮肤，似乎是因为不经常出去运动。翠绿色的眼睛，颜色像宝石中的祖母绿。眼神清澈而明亮。
　　真是一个英俊而漂亮的小孩子……也有着让奇洛感到不适的强大魔法力量。
　　“你感到不适那是当然的，只要他母亲的魔法存在，哈利·波特对现在的我，或者你来说……就是毒药。”
　　“奇洛，剩下的随便你了……真是看到就让人兴奋的面孔。呵呵……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
　　哈利对奇洛偏了偏脑袋，露出了一个微笑，“教授……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噢，波特先生……第一堂课，我想演……演示几个简单的防御魔、魔法。你愿意……配、配合我一下吗？”
　　“当然，我很荣幸。教授。”
　　底下的小蛇们立刻让开场地——梅林都知道这个浑身都是大蒜味道的教授一直都畏畏缩缩不愿意出风头，而今天居然主动找学生做魔法演示？
　　小蛇们显得有些兴奋。哈利在所有的课上都表现优异，所谓的黑魔法防御必然也不在话下。那么……今天是不是能看到这个大蒜教授出丑的好戏了？
　　哈利站在奇洛的对面，向他微微鞠躬。
　　“噢，不、不需要这样，波特先生。我们只是演示几个简单的防御魔咒——那、那么，现在请你……攻击我，用任意你……你会的魔咒。”
　　哈利微微颔首，微笑，“好的，我明白了，奇洛教授。”
　　布雷司和德拉科就站在哈利的对面，他们看到哈利的笑容简直想为教授掬一把同情泪：梅林在上，希望他不要被玩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