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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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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老爷,姑老爷,你没事吧?”那老门子小心的问道。
“没事”徐鸿济把手里那一把铜钱伸到老门子前:“诺,过年赏你的。”
“是,是,谢姑老爷赏赐,谢姑老爷赏赐。”那老门子又是点头又是赔笑地领了赏。
徐鸿济心道,还是这老门子见得多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前途无限,所以特地来讨好自己。不像那几个家奴,好像目中无人,眼中只有那个cāo贱业出身的家伙。
可是徐鸿济还没想完,只见那老门子毕恭毕敬接到铜钱后,看也不看,随手放入怀里,一边走一边叫道:“姑老爷,你没事吧。刚才老奴腿脚不灵便来慢了,你们这些家伙,手脚放轻一点,可别碰损了姑老爷”
徐鸿济感觉,就像寒冬腊月,让人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
就是都是姑爷,本以为还会有人看重自己。知道自己前途无量,没想到唯一凑上来的老门子,也是因为腿脚不灵便,又看到实在没人应付自己,这才凑上来的,特别是接到赏钱后。看也不看就很随便塞进怀里的动作深深刺伤了徐鸿济的心。
很快,他就明白待遇的差别在哪里了:
“哟,金豆子?姑老爷真是太客气了。”
“姑老爷对小的真无话可说”
“就是,就是,真是太慷慨了。”
“姑老爷。姑老爷,我。我,我谢姑老爷”
徐鸿济扭头一看,只见刘远拿出一个钱袋子,拿着黄澄澄的金豆子正在派放,那些家奴围着他,一个个笑脸如花,不停在恭维讨好着,而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暗生羡慕,不过脸sè上还是装着厌恶之sè,小声骂了一句:“哗众取宠,哼。”
也懒得这里作陪衬了,大步往里面走,有了刘远那金豆子的比较,自己这一袋子铜钱就拿不上台面,难得大方一次,随手与了给守在门前不能随便乱动的守卫:“你们拿去分了。”
“谢姑老爷”那守卫多是军人出身,并没有门子那般会说话,徐鸿济一大袋子铜钱就换了几个字,心生一丝不快,不过也无可奈何,yīn着脸径直往里面走去。
两个姑爷头一回交锋,自己完败,还是完败在自己最想打败、最输不起的人身上。
刘远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最近财运亨通,小娘也有心替刘远造势,弃银豆子,改为金豆子,这样一来,就大受那些下人喜欢,其实刘远刚下马车这时,那些眼尖的门子就看到他打赏的,赫然是金豆子了,一个个,能不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吗?
散了一圈金豆子,收到无数祝福,又拒绝了一个家奴背自己进府的好意,解说自己只是滑一下,没什么大碍,这才一脸笑容,施施然走进崔府。
要不是家主有规定,这些门子家奴都想打开中门,让刘远大摇大摇进崔府了,与徐鸿济的待遇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等徐鸿济和刘远两位姑爷进去后,那些门子家奴马上就小声音议论开了:
“好家伙,都说刘姑老爷大方,真是吹的,那金豆子少说也有五钱,哥几个也算小发了一笔。”
“那是,那是,你那天休息不知道吧,大管家亲自派人给他送了十几箱东西,压得扁挑弯弯的,后来有份抬东西的老四回来说,啧啧,那十几箱,全是黄金白银。”
“这事我也听说,据说是他出的主意,老爷们狠狠赚了一大笔呢。”
“真是人比人得怂,货比货得扔,那个徐姑老爷,平时眼高过顶,鼻孔朝天,根本就没把咱们当人看,平时又是极为吝啬,打赏都是给铜钱,都把咱崔府的下人当成要饭的了。”
“吁,别吵,这种事不要在这里说,估计你不知道吧,他老子就是礼部一个小官,和礼部周尚书是一个货sè,顽固不化,本来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平时又清高,该收的例银也不要,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能大方就怪了。”
“正是,我老子教过,忠忠直直,终须乞食;jiānjiān狡狡,有煎有炒。”
又小声议论了一会,这门子家奴才散了,不过一个个喜上眉梢,不时摸一下那金豆子,生怕掉落了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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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刮目相看
就是不看在赏钱的份上;一众下人还会高看刘远一眼;很简单;刘远的未来岳父是工部尚书;而崔家的二老爷;也就是徐鸿济的未来岳父崔涟;只是作了一个五品的散官;平rì好游名胜古迹、好诗好丹术;对官场没兴趣;就能量来说;二哥可比不上三弟。
然后就是人情世故;徐鸿济跟刘远相比;被甩了九条街还不止。
“姑老爷好”
“姑老爷;新年好”
一路上;崔府的那些下人一看到刘远;有时相隔很远;也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祝贺什么的;谁不知这位刘姑爷出奇的豪爽;对下人也没什么架子;在下人之中口碑非常好;再说不少人己经听闻刘远大散金豆子;有事没事都跑到刘远的必经之路候着。
问候一声;就得一个金豆子;至少抵二个月的月钱;傻子才不干呢。
“好;新年好;新年好;来;赏你的。”刘远一边微笑着回应;一边大散金豆子;赚个一路喝采。
家丁、奴婢、花匠、护院等等;虽说不是在清河本家;但也是家大业大;从前门到大堂;刘远原来装着二百颗金豆子的钱袋起码少了一半;一半大约就是一百颗;一颗五钱来算;一百颗就是五十两;折成银子都五百两了;果然是花钱如流水;赚得多;花得也不少。
还没到正堂;就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外面吹风下雪。萧瑟冷清;里面却是人声鼎沸。济济一堂;清河崔氏的jīng英;己俱于此;在席;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老妇人如众星捧月坐在正中处;不时出爽朗的笑声;正是被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崔家老太太崔王氏。
刘远一进来;大厅内很多目光就停留在他身上。而刘远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崔梦瑶;只见她穿着一袭杏sè长裙;披着狐毛披肩;淡扫蛾眉淡扫唇;显然是经过jīng心打扮;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有如一泓秋水。让人迷醉不己;就在两目对视的那一那刹那;刘远感到;好像整个世界;就是两个人彼此的存在。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不过崔梦瑶很快就娇羞地把俏脸别过一边。只让刘远看到那个好看的后脑勺;刘远突然看到一旁有人掩嘴一笑;细眼一看;也不由轻轻一笑;是崔梦真。看到自己现她;还给自己抛了一个白眼。
寒。这小妮子;这么好笑?估计是看到她的如意郎君来了;眉开眼笑吧;真是该打;好像欠自己一大笔银子;竟然敢给自己的债主抛白眼。
这时先行一步的徐鸿济己行礼完毕;刘远连忙走过去;笑着行礼道:“刘远拜见老太太、岳父大人和各位伯父、长辈。”
“好;好;好;孙女婿请起吧;都是自己人;那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老太太的心情不错;对刘远也是和颜悦sè。
崔敬的心情也不错;笑着骂道:“老太太都吩咐了;自个找地方坐着。”
刘远闻言连连称是;站起来一看;只有下的有一个空位;崔府是天下士族之;那些礼数不知多严;哪能随便乱坐;十有**那个位是自己的;刘远也不客气;走到哪里坐了下来。
唯一不太爽的是;坐在自己上的;就是那个自视过高的徐鸿济;这也没办法;崔梦真比崔梦瑶大;变相地;在辈份上徐鸿济也压了刘远一头;等刘远坐下时;徐鸿济好像有点厌恶的往旁边挪了挪;把两人距离再拉远一点;好像还是当刘远是会移动的人型便便一般;对于这种迂腐的人;刘远也懒得理;你躲你的;我坐我的;躲远一点;自己也少闻一些那些迂腐之味。
徐鸿济对刘远不感冒;而坐在一旁的年青人却对刘远礼待有加;看到刘远坐下;笑着说:“妹夫;来;这是从清河带来的点心。”
刘远认出;此人是崔家的长子嫡孙;崔尚的大儿子崔广;崔氏把他当成未来的一任的家主来培养;此刻他和崔氏新一代的几个男豆坐在刘远的下;估计是过着来者是客的道理;刘远和崔鸿济虽说都是崔氏的女婿;不过二人因不同的原因;都还没有拜堂成亲;按理说;那还是客;所以就位居崔广的上。
要是二人拜完堂;那就算是半个崔家人;地位一下子就缩水一半;只能坐在末位了。
崔广这般热情;倒让刘远有点意外;想在清河时;自己一个人在清河乱逛;也没什么崔氏子弟和自己亲近;看来是自己替崔氏狠狠赚了一笔;崔家的人对自己也看重了起来;刘远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要别人看得起;的确要有成绩给别人看才行。
“大舅子有心;谢谢;谢谢。”刘远本想叫大堂舅的;不过崔广都叫自己妹夫了;还叫得这么亲热;明显是有意亲近;刘远也就顺势和他交好;和崔氏的未来族长交好;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崔广饶有兴趣地地看着刘远;老实说;这是第三次看到刘远;第一二次给自己的印象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是没想到;也就是几个月不见;竟然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有皇上的亲封;以一介白身青云直上;官拜六品校尉;更难得的是;他的一个主意;让崔氏收到了无数的人情;还赚取一笔估计有二十万两之巨的好买卖。
最难得的是;皇上和皇后对他印象很好;和几位皇子、公主的关系也密切;最重要的是;他非常聪明;常有奇思妙想;连老父崔尚都对他非常看重;说他前途远大;暗暗下令让他与刘远交好。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父不说。崔广也心知胆明:崔氏有三子;崔尚、崔涟、崔敬。除了崔敬只有一女;老大崔尚和老二崔涟的繁殖能力不错;崔尚有四子;崔涟有五子之多;未来家主之争;虽说别的房也有一二个厉害的角sè;不过暂时不足为患;崔涟虽说无心官场。不过生了一个极为出sè的儿子崔仁;算得上是犬父虎子;他得到不少长老的支持;暗暗有争夺下一任家主的苗头;如果崔广能与刘远交好;那就相当于获得崔敬这一势力的支持;继任家主。自然是顺利很多。
待刘远坐下后;崔广小声地说:“妹夫;我有个相好;看中了金玉世家那件;可惜己售馨;不知有没有办法呢?”
很聪明。如果一开始就给别人好处;别人也会jǐng惕的;还不如拉近关系;慢慢图之。
“大舅子说话了;就是有问题也要变作没问题啊。到时打上我的名号去拿就行了。”
“那太感谢了;到时一定重酬。”
“别。未来的舅夫人能看上;那是金玉世家的福气;说钱银什么的就俗了;就这样;要是说钱的;那不好意思;没货。”刘远一本正经地说。
崔广微微一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相付一眼;然后哈哈一笑;那关系一下子就亲近来了。
“你们这二个小家伙在说些怎么啊;怎么这么好笑的?”刘远和崔广的举动引起了崔老太太的注意;坐在上面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妹夫随便聊聊而己。”老太太话;崔广连忙站起来行礼回道。
刘远也站起来说:“回老太太的话;就是向大舅子讨教讨教。”
老太太高兴地说:“坐下;坐下;今儿也算是小团年;一家人聚一下;毕竟皇恩浩荡;过年要到宫里过;大过年的;你们也要在家里过;若不然别人说是崔氏仗势欺人;大过年的都不让女婿陪家人过了;现在那些俗礼;能免则免了吧。”
刘远和崔广连连称是。
难怪这个时候老太太让自己来;原来是顾忌这个;不过这也是道理;总不能过年扔下双亲;跑到岳父哪里过吧?
老太太看着刘远;有点感叹地说:“小远;真是每一次见你;都感觉不同;每一次见你;都有惊喜;对了;听小瑶说;你现在己经做官老爷了;对了;是正六品上昭武校尉;不错不错;没想到;我崔氏也出了一个武将;怎么来看老身;不把官服穿上的?”
刘远连忙起立说:“回老太太的话;不是官大官小的问题;而是今天是家人团聚的rì子;这是回家;不是办公听差;自然是便服最为妥当。”
“有道理;倒是老身矫情了;老实说;这凤冠霞帔穿着;还没自己那衣裳舒坦呢。”老太太看着自己穿得花团锦簇的;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崔敬连忙赞道:“母亲大人;其实你穿起来很有jīng神;很妥当。”
“哦;是吗?呵呵呵”老太太闻言又高兴地笑了起来;而一旁的众人;也连称好看;逗得老太太笑脸如花。
徐鸿济有点复杂地看了刘远一眼;实在没有想到;当时的一个小掌柜;现在不仅和自己平起平坐;还比自己先入了仕;好像踩到了狗屎运一般;没听到有什么作为;竟以一介白身扶摇直上;不仅官拜六品昭武校尉;还能逾制身着绯红官服;腰戴银鱼袋;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儿郎来说;简直就是威风八面。
敢情;自己的十年寒窗;也比不上他了;十有**是靠着崔氏上位的;不过幸好;自己也有这个机会。
把眼光收回的时候;徐鸿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装什么装;穿着官服;骑着高头大马;在长安放马而行;那是何等的风光估计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不敢穿而己;要是自己现在有了功名;哼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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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自作主张
就在众人热聊的时候,有下人在堂上堆起了火,很快,二被塞满肥鹅、缝了肚皮的羔羊架在上面轻轻地烤着,随着火苗的跳动,一股迷人的肉香就在大堂上弥漫。
这时是宴会开始的前奏,在名菜“浑羊殁忽”烤好的时间内,正是交流、游戏的好时间,可以猜暗谜、投箭壶、下棋、吟风咏月的好机
崔广和刘远聊得火热,而徐鸿济也不寂寞,以他的才名,吸引了三四个崔氏的至亲弟子跟他交流、请教学问,毕竟他那北方第一才子的名头就摆在哪里,简直就是士子中的偶像人物,自然有不少捧他场子的
坐在上面的崔涟看到自己亲自挑选择的女婿这么受欢迎,特别是那些崔家的小辈对他唯唯诺诺,更是让他高兴,徐鸿济越是出sè,那就证明自己越有眼光,看看徐鸿济,再看看刘远,突然想起自己的未来女婿曾经败在刘远的手下,从而闭关苦读,连婚礼都推迟了,现在看到徐鸿济一脸自信,有心替他挽回声誉,不由笑着说:
“母亲大人,不如趁现在济济一堂,让那些小家伙吟吟诗,一来可以热闹热闹,二来也看看他们的学问有多大的长进?”
崔老太太笑着说:“你们闹吧,老身在一旁看着热闹就好。
“大哥,你意下如何?”
崔尚笑着说:“好,此计甚妙。”
“父亲大人,让姐夫不要参加,他号称北方第一才子,要是他也参加了,我们都拿不出手了。”崔尚的话音一落,他的小儿子崔德就大声提议道。
“对对,徐姐夫不要参加,刘妹夫也不要参加,他可是连第一才子都打败过的。”
几个小的都在吵吵嚷嚷·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头的机会,要是徐鸿济和刘远二个都参加,他们自然就是作绿叶的份了。
刘远只是笑笑,而徐鸿济面sè大变·他生平未尝一败,没想到在扬州输得要跳水,这让他引为奇耻大辱,现在被人当众揭他的伤疤,简直就是让他感到难堪,这里要不是崔府,他恨不得马上就站起来·再与刘远论个高低了。
听到小辈们在吵吵嚷嚷,老太太喜欢热闹,也不训斥,崔敬笑着说:“大哥,那就只让小辈们参加,反正上元节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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