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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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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这个花季少女落在一个又老又丑的老财主手上,也想成全一对有情人,于是出资相助,让陈子墨拍下了赵紫云,然后刘远也就在赵紫云的劝说下,买下了她家服务多年的老忠奴赵安,也就是现在忠心能干的赵老,没想到,他们夫妻竟然出现在这里。
难怪一向镇定的赵老,突然失常,哭得两眼红肿,原来看到了旧主人,情不自已。
三日不见,应刮目相看,陈子墨三年不见,也改变了很多,衣着光鲜、脸上带着自信,腰间也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一旁的赵紫云红润光泽,眉间带着幸福的笑容,和三年前衣着简单,面有戚色相比,可谓大相径庭。
看来陈子墨这几年混得还不错。
陈子墨一脸正色地说:“对恩公来说是小事,对陈某来说,不逊于救命之恩,如果当日不能把紫云妹妹救回去,陈某宁愿一头扎进河里,一了百了,好在恩公的仗义出手,不然哪有我们夫妇的今天?谢恩公。”
“谢恩公”赵紫云也一脸感激地说,说完,两人重重地给刘远磕了个响头。
刘远忙把陈子墨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说:“好了,好了,陈公子请起,这么大的礼,刘某可受不起。”而小娘也把一脸激动的赵紫云扶了起来。(未完待续。。)
819 重金委托
刘远请二人坐下,又让人奉上酒水糕点,然后笑着说:“陈公子,没想到当年一别,转眼已三年,陈公子最近忙些什么?”
陈子墨连忙站起来,对刘远行了一礼,这才有些惭愧地说:“陈某比不上刘将军志存高远,不仅文才风流,还披甲上阵,立下赫赫奇功,位列大将军之职,陈某不才,自知仕途无望,弃笔从贾,现在仅是操贱业的商贾一名,惭愧,惭愧。”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想当年,虽说是官家子弟,几十两银子都捉襟见肘,差点要目睹最心爱的女人被一个又老又丑的老财主糟蹋,好在刘远出手相助,估计那个时候,他的人生观也发生了改变,最后的结果就是弃文从商。
这样也挺好,看得出,他做得,还是很成功。
刘远摆摆手说:“陈公子,此言差矣,在刘某眼中,只要靠自己双手,光明正大的赚银子,就没什么好羞耻的,也不怕你笑话,刘某虽说有一官半职,手中的几处物业,从不假名于人,一直都挂在名下经营着,所以陈兄不必自惭,因为刘某本身,亦可以说是一个操贱业的商贾,对了,不知陈兄从事那一行呢?”
这两人的爱情故事一度感动刘远,刘远对二人的印象很好,还有老忠奴赵老的情份在里面,所以刘远对陈氏夫妇一直很客气。
“陈某做的,是海运。”陈子昂恭恭敬敬地说。
“海运?”
“嗯,陈某有一个远房叔父,在泉州做海运生意,有十多的经验,三年前陈某投靠了他,这二年也算是略有成绩。此次替朋友运一批货到扬州,贱内说看望一下安叔,就上门拜访,没想到碰到刘将军回乡省亲,就厚着脸皮登门造访了。”
刘远好奇地说:“陈兄走的是近海?”
“不,是远海”陈子墨解释道:“这次是帮朋友一个忙,运一批香料,顺便看望故人,幸亏是这样,不知也无缘看到刘将军了。”
“香料?陈兄的海运。多是走哪些路线?”
陈子墨有些自豪地说:“流求、扶桑、吕宋一带都留下了陈某的足迹,其实也就互通有无,从中获利,虽说途中辛苦,不过倒也逍遥自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三年不见。你的足迹己遍布天下。刘某想不到,你一介书生,最后会端海运这碗饭。”
大唐的船都是木板船,没有后世钢铁板那般坚固,木头受浸久了,容易腐烂。抗风浪的能力也差,此时能航运到东南亚一带,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
“呵呵,同样。陈某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当年的刘掌柜,竟然会成为大将军,只能说世事难料。”陈子墨一脸感慨地说。
当他打听到当年那个小小的刘掌柜,现在已成了位列大将军,开国子爵,当时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本来最有希望做官的自己,走起了海运,而做商贾的刘远,一转身则是成了大将军,真是命运弄人。
本以为自己有些成绩,好好报答当年恩人一番,例如低价把海外的新奇玩意卖给刘远,让他多赚一点,没想到,刘远混得比自己那是好太多了,于是,“报恩之旅”变成了拜访之行。
刘远笑了笑,然后取笑一直在低头微笑着不语的赵紫云说:“看到陈夫人满脸红光,陈兄的日子,一定过得和和美美吧,不知膝下有几个孩子了?”
这个赵紫云,比当年少了二分青涩,多了三分成熟的韵味,虽说不如崔梦瑶、小娘、杜三娘那般美艳,不过那种婉柔贤惠、娴静如水的气质,也是很让人心动的,刘远猜想着,如果当年自己把她拍下后带回家中享用,会不会“玩女”丧志,沉浸于石榴裙下,最后只是一间仅能丰衣足食的小掌柜呢?
赵紫云俏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大方地说:“回将军的话,民妇膝下有一子一女,不过坐船有风险,就留在家中,并没有带来叩谢恩人。”
“陈兄真是好福气,三年抱俩,呵呵。”刘远笑着说。
要不是知道赵紫云是那种很传统、很忠贞的女子,刘远还怕跟前这个经常要出海的陈子昂,会不会是喜当爹的节奏。
陈子昂连忙应道:“不敢,听赵老所言,刘将军也是喜得千金,此行来得太急,也没有准备什么寿礼,这里有三百两银子,希望将军不要嫌弃。”
说完,从怀中拿出拿两袋银子,放在案几上,轻轻推给刘远,一边推一补充道:“这袋小的,是当年将军所借,现在终于还上,也算是了却陈某一个心愿,将军万万不要推辞。”
“这。。。。。”
赵紫云怕刘远以为自己夫妇有求于他,做官的,就怕是这档事,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在一旁小声解释说:“将军,请放心,我等只是感激当年的恩情,知道将军家财百万,并不看中这点银子,所以只是归还本金,这三百两,是给贵千金的见面礼,绝无他意,请将军务必收下。”
“当年借银之恩,用再生父母形容也不为过,陈某虽说力量有限,恩公倘若有用到陈某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陈子昂在一旁大声说道。
虽说做了操贱业的商贾,不过他的身体里,骨气尚存、正义尚在,古言有训,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然他的良心过不去。
刘远只是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哈哈一笑:“两位盛情难却,刘某再推搪,就冷了二位的心了,好吧,这银子刘某收下了。”说完,看也不看,就示意一旁的黛绮丝把银子收好。
看到刘远收下了银子,陈子昂和赵紫云明显松了一口气,怎么说,也算是对三年前的事有一个交待。
赵紫云犹豫了一下,突然站起来,向刘远行了一礼。一本正经地说:“不瞒将军,我们夫妇除了想报答当然恩情,还想接赵老回家颐养天年,不过刚才民妇已询问过赵老的意思,他感激我等的念旧,不过将军对他也极为信任,而他也辛劳惯了,养尊处优会不习惯的,说还能动,再给将军看几年家。实在走不动再考虑,所以,刘将军请厚待赵老,民妇在这里,感激不尽。”
“小姐。。。。老奴过得很好。有劳你的挂心了。”一旁的赵老,眼圈又开始红了。
难怪赵老刚才这么激动。原来上演了这么感人的一幕。赵紫云在经济好了以后,就到扬州,准备接她家原来的老忠奴回去养老,如果猜得不错,那三百两很有可能就是赵老的赎身费外加那银子的利钱,赵老感恩刘远这么多年的信任和照顾。谢绝了当年小女主人的好意,这才改作送礼。
可谓一波三折。
“陈夫人言重了”刘远一脸正色地说:“赵老到府上后,一直兢兢业业,不辞劳苦。把份内事做得无可挑剔,说起来,刘某能有今天,赵老也功不可没,这种尽忠职守的好管家,刘某也会好好珍惜的。”
赵老也在一旁有些感动地说:“小姐放心,少爷对老奴一直很好。”
小娘在一旁说道:“好了,好了,都坐下,既然相识一场,就不用太过拘束了。”
刘远笑笑,重新坐好,而陈子昂也扶赵紫云坐好,等二人坐好后,刘远突然说道:“刚才陈兄说有事可以找你帮忙,而刘某还真有一事想拜托陈兄。”
陈子昂闻言,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恩公有事,只管吩咐。”
“请坐,请坐,陈兄,刘某是一个随和之人,你千万不要太客气”待陈子昂坐下后,刘远这才说:“刚才陈兄常到琉求、扶桑、吕宋一带经商,刘某想,如果有机会,陈兄帮我找二个人。”
“找人?”陈子昂楞了一下,马上说道:“找什么人?人海茫茫,陈某不敢保证能找到,不过将军吩咐到,一定尽力而为。”
刘远一脸郑重地说:“这两人的名字是赵元、李方。”
赵元和李方这两个名字一说出来,一旁的小娘面色突变,那眼睛马上水蒙蒙的一片。
“赵元?李方?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陈子昂不由自言自语地说。
刘远还没来得及开心,一旁赵紫云的一句话就把刘远还有小娘的希望破灭了:“此二人不是朝廷通揖的重犯吗?”
“对,对,陈某在通辑令上通知他们。”
“说到底,这二人还是刘某的师兄,当年我们三人一起在金玉世家做学徒,相处倒也还好,不过二人在三年前的一天夜里,欺师灭祖,不仅卷走了店里的黄金细软,还亲手把刘某的师傅,也是我夫人的父亲捅死,逃之夭夭,一直没有抓获,除了官府的通辑,刘某也动用了不少关系去追查,一直没收获”刘远一脸郑重地说:“刘某怀疑他们已逃到海外,隐姓埋名,所以想拜托陈兄,若有此二人的消息,请务必告之。”
刘远补充道:“当然,大海茫茫,人海亦茫茫,找两个刻意躲起来的人,犹如海底捞针,陈兄可以找信得过的人,把刘某愿出黄金一万两求二人的下落,就是提供确切情报的,查属真实后,刘某也愿出黄金千两酬谢的消息传出去,最好是秘密暗中进行,免得打草惊蛇。”
黄金万两?就是给个消息,也有黄金千两?
陈子昂夫妇一下子被刘远的手笔给惊呆了,黄金万两,折成白银,那有十万两了,十万两啊,就是自己跑船再顺利,起码也要十年、甚至二三十年才能攒得下这笔家业,为了寻人,竟然如此手笔,还真是大方。
“是,将军放心,陈某一定尽力而为。”(未完待续。。)
820 琴箫双绝
“师兄,谢谢你。”等陈子昂夫妇走后,小娘一脸动情地对刘远说。
刘远前前后后,花费了很多精力和人情追查当年袁富贵惨死之事,刑部每年颁布最新的通揖令,赵元和李方二人必然在榜,不但名字靠前,赏金还奇高,这与刘远的经常找关系、托人情有关,当然,那些赏金绝大部分也是刘远私人掏腰包出的,这些小娘都是看在眼里的,三年过去,那仇恨虽在,但三娘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就是自己不催促刘远,可是他依然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一直在努力,小娘感动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刘远轻轻替小娘拭去眼角的泪珠,有些疼惜地说:“好了,别哭,这些交给我就行,其它的你都不要管。每日开开心心就行。”
跟了自己后,小娘不图名、不为利,宁可委屈自己也要让刘远开心,从不奢求什么,她最大的心愿给亡父一个安慰:找到杀父仇人,让父亲在九泉之下可以暝目,然后把他的遗体葬在家族的墓地上,灵牌可以进入宗祠,这是小娘心底的愿望,也是她的一片孝心,还把金玉世家发扬光大,则刘远对她的承诺,刘远自然要尽力而为。
上天还是公平的,袁光头人品差、手艺次、脾气暴躁,可是偏偏有一个体贴孝顺的女儿,当然,长得也非常标致。
“嗯,知道了,师兄。”
刘远笑着说:“好了,哭得像个小花猫,今天你也累了,去好好沐浴梳洗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到瘦西湖泛舟赏月。好好轻松一下。”
“嗯,师兄,那我去了。”小娘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闻言在黛绮丝的搀扶下,回去沐浴更衣了。
两人刚走,关勇和候军两人一起进来,向刘远行礼道:“将军”
“好了,这里没外人,这些俗礼都免了,坐吧。”
二人对刘远那率性而为的性格早就习已为常。闻言笑呵呵地坐下。
看着两人春风满面的样子,刘远笑着说:“怎么样,在扬州游玩得还好吧?”
在扬州城,有官军护城巡逻,有捕快公差值勤。自然不需要太多人保护,而两人足足带了两队人来护卫。而每天有一二十人就足够。这给他们很多的时间去游山玩水、寻欢作乐,这扬州繁华似锦,再加上没有长安那么多权贵,这些扬威军自然玩得开心,据说扬州的青楼的营业额都有了小幅的提升。
“托将军的福,还真不错。”关勇笑呵呵地说。
候军嘿嘿一笑。便直奔主题道:“将军,你明日的行程,就是回金田省亲,不对。是扫墓才对,不知道将军准备怎么做?”
说是省亲,不过刘远已经金田刘氏扫地出门,都在族谱上除名了,只能说有根可寻,无亲可探。
“对”关勇在一旁补充道:“那些贱民,全是将军的封民,皇上也知道将军的遭遇,特地把金田封给将军,就是让将军好好报仇,将军,我等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要不,让兄弟们把他们围起来,痛抠一顿,好好出出气,就是有事,大伙并肩膀子上,干脆,就说他们图谋不轨,意图谋杀将军,哼哼。”
尼玛,刘远一下楞住了,这个关勇,以前都是好勇斗狠的,自己一直担心他的智商问题,没想到,这家伙也是腹黑之辈,连意图谋杀将军的罪名都想得出,还想把他们围起来打,亏他想得出。
也不知是被自己感染,还是近候军多,“染黑”了。
刘远沉吟一下,嘴角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无所谓地说:“不用,到时见机行事即可。”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自己正眼也不敢看的族人,现在在自己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对付这种小人物,哪里需要什么策略,要用到策略,那是抬举他们了。
“是,将军”关勇和候军应了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很明显,金田刘氏一脉,好与坏,就在刘远的一念之差。
“好了,兄弟们一路辛苦,这几天一直忙于应酬,也没空和兄弟们好好聚一下”刘远笑着说:“今晚我携几位夫人泛舟赏月,你们两个也去包二条船,酒水糕点这些看着办,别委屈兄弟们,一起泛舟山,吃酒助兴,那帐就记在本将头上即可。”
候军一下子站起来,高兴地说:“将军真是慷慨,属下替兄弟们先谢谢将军了。”
“谢将军”关勇也高兴地眉飞色舞。
男的怕入错行,女的怕嫁错娘,就是当兵的,也怕跟不到好上司,刘远打仗有一手,性格随和、出手大方,一众扬威军对他那是极为满意。
刘远没好气地说:“好了,玩归玩,不过警戒不能松懈,安排好值勤,公主行宫那边,也绝不以松懈。”
“是,将军。”
。。。。。。。
月光给大地披上一披薄纱,显得妩媚动人,天上的星光、岸边拂动的扬柳、湖中荡漾的涟漪、风中飘来的花香、湖上晃动的渔灯还有传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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