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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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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4 畅快淋漓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刘光夫妇在说的时候,刘远一直在旁边看着,等他们说完了,这才淡淡地问道。
  刘光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说道:“弟啊,哥说完了。”
  “小叔,嫂子和你哥不会说话,你可要多担待一下,嫂子这几年老想你了,没想到一转眼小叔子这么大,都成家立室了。”陈贵枝一边说,一边准备伸手想摸一下刘远的脸,以示亲近之意。
  “啪”的一声,随着陈贵枝的一声惨叫,刘远一巴掌重重扇在那张涂脂抹粉、看起来异常恶心的脸上,大喝一声:“滚一边去,看到你就反胃。”
  这个女人一进刘家的门,老是感到委屈,好像公主下嫁一般,天天挑拨是非,弄得家宅不宁,对侍刘远更甚于后母,一想到她以前种种恶行,再看到她现在这副嘴脸,刘远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那厚实的手掌,一掌结结实实扇在她脸上,一下子就她扇翻在地,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贵枝”刘光对陈贵枝还是挺在乎,若不然,也不会那样对自己的亲兄弟了,看到陈贵枝被刘远扇翻在地,脸上五个红色的指痕异常醒目,这一巴打得不留力,那半边脸马上就浮肿起来,痛得她呜呜直哭,躺在地上打滚,他脑子一热,指着刘远大声吼道:“你。。。。你。。。。你竟敢打你嫂子,我,我。。。。。”
  一看到刘远那铁青的脸还他后面几个跃跃欲试的扬威军,他一下子怂了。
  刘远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肚皮上,这一脚势大力沉,一下子就把他踹倒在地,痛得他双手捂着肚子,身子弓得就像虾一样。张大嘴巴,半天也没哼出声来,刘远得势不饶人,二步走上去,对着他一脚一脚地踢了起来,一边踢一边骂:“打就打了,打你们两个人渣还用看日子吗?为了女人,父母也不管了,亲人也不要了,你是猪啊。这些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让你贪心、让你无情、让你横行霸道。。。。。”
  一边踢,一边骂,把这些年的怨恨一一发泄出来,不知为什么,一触动心底最深处不堪回首的回忆。再想想刘光为了谋取金玉世家,怎么欺压自己。在金玉世家作威作福。有一次甚至还想轻薄小娘,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刘远早就想揍他了,现在新仇敌旧恨一起算,下脚自然不再留情,那刘光惨了。被刘远一脚一脚踹,痛得他哇哇直叫,连声求饶。
  崔梦瑶等人都知道刘远的过去,因为一个人成名后。他的经历就会被无限地挖出来,私隐也会曝光,别说这些根本就不是秘密,看到刘远痛殴刘光夫妇,崔梦瑶和小娘不敢劝阻,也不忍看,把头偏向一边,杜三娘和胡欣则是很解气地看着,性子直的胡欣,要不是抱着小刘雪,估计也加入打人的行列了。
  金田刘氏的人,又哪敢动,一来刘远身份在哪里摆着,二来在不少人眼中,刘光夫妇做得的确很绝,虽说有刘德魁压着,大伙都不敢说公道话,不过公道自在人心,再说扬威军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谁又敢以身拭其锋?
  至于那四个鸣锣开道的四个官差,一个个充眼不见,充耳不闻,齐齐华丽地转过身,丝毫不加理会。
  等刘远踢累了,这才停手,而这时刘光早就被踢晕过去了,这怂货,别的能力没有,挨揍倒很天赋,刘远踢他的候,把身子倦了起来,双手护头,背向刘远,虽说挨揍得不轻,不过倒没生命危险。
  揍完刘光夫妇,刘远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恶气,扭头看着一旁目瞪口呆刘德魁说:“好了,到你这老杂老了。”
  “你,你要干什么?”刘德魁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二步。
  刘远冷冷地说:“刚才你说且慢,就是刚才的话?还有别的意思没?”
  那刘德魁当了这么久族长,还真有一点硬气,闻言突然强硬地说:“有,刘将军不能进金田刘氏的祠堂还有墓园。”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不仅崔梦瑶她们一脸谔然,就是刘远听到,也感这话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刘远阻住一旁就要冲动的候军,盯着刘德魁问道:“凭什么?”
  “就凭刘将军不是金田刘氏的人”刘德魁倔强地说:“这祠堂还有墓园,里面供奉的,都是金田刘氏的先人,刘将军虽说贵为将军,但你已经不是金田刘氏的人,所以,你没有资格拜祭。”
  “当然”刘德魁补充道:“如是将军同意回归金田刘氏,那就是自已人,不仅可以拜祭,你那一房的牌位,还可以调高,你父母的牌位,也可以从偏殿转到的正殿享用香火,让你当上族中长老之位,日后接替族长一职。”
  明白了,原来搞这么多,就是让自己回归金田刘氏,只要自己一回归,那么自然而然就要照顾族中子弟,有了刘远的帮助,金田刘氏腾飞,指日可待,说是给刘远一个长老之位,日后也可接替族长一职,实则上,还是屈居于他之下。
  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虽说的此刘远非彼刘远,不过看在共用同一躯壳的份上,刘远并不介意给予一些帮忙,不过自被开除出族谱的那一刻开始,刘远心中已经打好主意,正好一刀二断,互不往来,不是李二把这里封给自己作为封地,刘远说不定就真不回来了,看到自己混得风山水起,又想拉自己回去?
  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要不是刘德胜老态龙钟,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刘远还真想揍他了。
  刘远盯着刘德魁,盯到他快发毛了,这才冷笑地说:“怎么,威胁本将?若是我就要拜祭呢?”
  “那你杀了我,从我的尸体踏过去,来啊,列祖列宗都在祠堂看着,看你有多能耐。”刘德魁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这老货,竟然耍起无赖来,刘远还真让他气乐了。
  一心想拜祭,祈求一索得子的崔梦瑶忍不住说道:“你这老丈,好生无礼,这金田就是我相公的封地,在他封邑之内,还有他去不得的地方?”
  刘德魁把头一昂,一脸正色地说:“死者为大,就是将军,也不能破了这规矩。”
  “啪啪啪”刘远一边鼓掌一边冷笑道:“好一个死者,你作为一个族长,怎么管的比皇上还要宽,连死人你也管了,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论身份,我是金田刘氏的族长,论辈份,金田刘氏我的辈分也是最高,说到底,我就是他们的长辈,也就是他们的亲人,你这个不屑子,竟然没大没小,在众目睽睽之下,侮辱长辈,殴打兄嫂,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刘德魁梧说了,除非你回归的金田刘氏,向兄嫂请罪,否则,金田刘氏的祠堂,绝不给你拜祭,刘氏一族的墓园,也不会让你踏足半步。”
  刘远讽刺道:“辈份高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辈分高就能处事不公吗?辈份高就能替死者说话吗?那乌龟王八比你活得久了,那你是准备叫它作爹还是管它叫爷?”
  “哈哈。。。。。”
  一众扬威军都大笑了起来,崔梦瑶几个女的,也忍俊不禁,掩嘴浅笑起来,就是那跪着的金田刘氏的人,也有人暗中偷笑。
  被人当众骂作是乌龟王八,刘德魁的老脸再一次涨得通红,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指着刘远半响才说:“刘远,你。。。。你仗势欺人,目无王法,你就不怕受到报应,你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报应?”刘远突然笑了,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下在场之人,然后冷冷地说:“要说报应,今日之事,就是你们的报应,你们做过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至于对还是错,叩心自问好了,至于仗势欺人,目无王法,那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既然你喜欢讲道理,好,今天本将军就让你心服口服。”
  不等众人说话,刘远就开始大声说了:“刚才口口声声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本将军的遭遇,在这里又有几个不知?吃剩粥、咽粗糠,饿了没人理,病了没人管,仅仅三岁多一些,就拖着大筐满村跑,为的就是捡点牛屎回去,换一点粥水喝,捡得不多还得饿肚子,动辄拳脚相向,棍棒加身,所谓的兄在哪里?嫂在哪里,而长辈又在何方?”
  没人说话,现场一片沉静,醒了的刘光在装昏,陈金枝低着着不敢说话。。。。。
  刘远继续说:“如果说到亲,人最亲者有五,天地君亲师,父慈子孝,顺应天道,本将来拜祭先人,并无不妥、地嘛,一来刘远生于此、长成此,普天之下,这土地都是皇上,再说这里已经赐作本将的封地,哪里不能去?说到君,这是皇上让我告的假,衣锦还乡,禀明先人,你还敢有异议没有?第四是'亲,这里的亲,是骨肉血亲的'亲,不是亲朋戚友的'亲,拜祭一下亡父亡母,这是为人子的孝道,你身为族长,还能管死者的关系?本将的亡夫亡母都没说断绝父子关系、母子关系,你哪个的权力,亲是什么你都不懂,还能替死人作主?”
  “小老,小老。。。。。”
  刘远不给他半分喘息的空间,指着他的的鼻子骂道:“那丑字怎么写会不?老而不死,是为贼知道什么意思?知道不?本将告诉你,说的就是你这老杂毛。”(未完待续。。)


 825 祸水东引

  左一声老贼,右一句老杂毛,再加上那番无可挑剔的说辞,几十年积下的声望,被刘远打击得体无完肤,那刘德魁气得全身直哆嗦,牙关直颤,差点没气得吐血,想反驳,可是偏偏一句也说不出来。
  “任尔口吐莲花,只要。。。只要我刘德魁当族长一日,你就别想进祠堂的一步。”实在无话可说了,两者的矛盾根本不能化解,气羞成怒之下,刘德魁干脆耍起了无赖。
  不见棺材不流眼泪,还真当自己麾下的这些扬威军是吃素的?
  刘远都已经够克制的了,没想到还是被这老货一再挑战权威,好像自己的将军之名是虚的,开国子爵也像白菜一样不值钱,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就在候军、关勇跃跃欲试地等刘远的命令时,刘远突然看着崔梦瑶那双期待的目光,那双又大又漂亮的大眼睛,犹如宝石一般美丽,好像会说话一样,刘远一下子想起她说过的话,于是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就是自己不顾影响、不怕别人非议,也得顾及一下身边人的感受才行。
  刘远眼珠转了转,看了看一副视死如归的刘德魁,再看看跪了一地金田刘氏的族民,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金田刘氏的意见?”刘远扭头问道。
  刘德魁把腰一挺,很自信地说:“我是族长,这当然是代表金田刘氏近二千口的意见。”
  “哦,是吗?”刘远冷笑地说:“不过,我想乡亲们不会感激你,相反。他们会怨恨你。”
  刘远这番话有些突然,刘德魁楞了一下,有点奇怪地问:“此话何解?”
  “皇上金田作为本将的封地,食邑五百户,也就是说,金田所有的人家都是本将的封户,你们的税赋还有劳役全是我说了算,本来我也没那么多仇恨,最多眼不见为净罢了,过去三年那税赋也只按寻常标准。并没有多收,可是现在不同了,本将还没找你麻烦,你却要多管闲事,给我难堪。既然这样,那好吧。本将成全你。金田所有的封户,因为你的固执,将会大副加税、加役,你说他们是感谢你,还是会怨恨你?”
  一说到税,刘德胜面色一寒。咬着牙说:“你。。。。。你真的做得这么绝?”
  刘远还没说话,一旁的候军冷笑地说:“将军大人怎么做,还要你教不成?你们都是将军的封民,要弄你们。还要看日子不成?”
  此时崔梦瑶走了过来,指着那些跪着的人,小声地说:“相公,这些人当中,不少是无辜的,有一些老弱病残,快要抗不住了。”
  刘远扭头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几个摇摇欲坠,毕竟从跪下到现在,也有些时候,再说现在是夏天,艳阳高照,气温很高,一些上了年纪的,身体都在晃了,明显是体力不支,刘远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向关勇打了一个眼色,关勇马上回意,大声对众人说:“刘将军说了,都起来吧,不用跪了。”
  刘远最恨的就是刘光和陈贵枝夫妇,然后就是背后给他们撑腰刘德魁,可是他们,二个装“死”,一个早早就站了起来,跟刘远理论,罪魁祸首都没受罪,反而让别人替他们受,自然也没这个必要。
  “谢将军”那些人也跪了那么久,在烈日下跪着,一个个早就汗流浃背,闻言一边感谢,一边站了起来,然的一个个看着刘远,谁也不敢说话。
  刘远干咳二声,踩着一块石头,居高临下地说:“好了,本为只是拜祭一下,没想到弄出这么多事,现在你们的族长说了,就是死,也不让本将拜祭一下先人,勇气实在可嘉,不过”
  语音一转,刘远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露出一丝冷笑道:“本将最不喜欢,就是强人所难,免得有人说仗势欺人,其实我等只想好好地连拜祭一下,没想到即是这样竟成奢望,简直不留半分余地,你们做得初一,本将也能做十五,从现在起,每过半刻钟,今后的税赋和劳役就额外加一成,直到有人改变态度为止,本将想,你们如此有骨气,死都不怕,加一点税赋和劳役,自然也不会怕的,对吧?”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携着崔梦瑶等人径直回马车,反正这马车够大,里面酒水糕点一应俱全,说了这么多,也有些口干舌燥,回去休息一下正好。
  “师兄,那个老头那样顽固,你说他会屈服吗?”一回到马车,小娘就急不及待地问道。
  刘远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也许吧。”
  一旁的崔梦瑶高兴地说:“相公这招太高明了,刘德魁之所以有底气,那是因为他是族长,金田刘氏三百来户都站在他身后,再加上相公出自这里,这让他心里觉得,多少还有一点香火情,所以有些有持无恐慌,相公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金田刘氏,现在用二两拨千斤之法,一下子把责任都推在刘德魁身上,他们一旦内讧起来,人心不齐,力量自然也薄弱,到时逐一击破,自然省力多了。”
  “梦瑶姐这话说得太对了”杜三娘也附和道:“虽说以刘远的身份,就是把那老家伙真的打服了,也出不了什么事,不过这样影响不好,用祸水东引,把矛头转向那刘德魁,相公不用做得太过分,以至引人非议,不利于仕途和晋升。”
  胡欣小声地说:“要是他们反抗到底呢?”
  “你太高估他们了”刘远淡淡地说:“很多人都是跟风者,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目的,可一关乎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时,他们就会变得敏感,当利益切切实实影响到他们时,他们也会变得自私起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嗯”
  刘远美美吃了一块红豆糕,再品尝了一杯葡萄美酒,然后躺在杜三娘那美妙的大腿上,崔梦瑶看到,微微一笑,用竹签挑了一块蜜饯,放进刘远的嘴里,而小娘和黛绮丝,则是很温柔地、轻轻地替刘远锤起脚来,完全就是一副大老爷的作派。
  在马车里的刘远,沉浸于温柔乡中,而马车外的刘德魁等人,一个个面色惨淡,一脸不和所措的样子,谁也没想到,刘远竟然出这亲的难题,半刻钟税赋和劳役就加一成,要是族长刘德魁半天没拿好主意,一个个都得倾家荡产啊。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候军突然大声说:“半刻钟到,税赋和劳役加一成。”
  语音刚落,在场不少人脸色都变了。(未完待续。。)
  ps:  电脑系绝崩溃了,这章少点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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