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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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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些为了赚钱作经商之用,由当地富户经营的私人旅馆就另算了。
  不知不觉,刘远走到驿站的前面,看到那驿站的招牌:飞来驿。
  原来,这时驿站的名字叫飞来驿,刘远点点头:这名字倒有点意思。
  刘远正在看的时候,从驿站的里面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就是一个矮胖身材,打扮像是驿丞的人,估计听到有这么大的一伙人到来,迟迟未投宿,忍不住出来看看,至于纠结这么多人,那是预防万一吧。
  毕竟荒山野岭,要是有贼人就不好了。
  “是你?”
  “是你?”
  刘远和那矮胖的驿丞一照面,双方都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六你进来,这次撞到我这里,看我怎么收拾你。”那矮胖的驿丞一看刘远,眼里快冒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骂道。
  胖驿丞手一挥,一下子好几个驿卒围了上来,把刘远围在间,一个个摩拳磨掌,好像要好好教训刘远一样。
  刘远二话不说,二步冲上前,在胖驿丞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赏了他一大记耳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3 狐假虎威

      这一巴,刘远是用尽全力抽的,“啪”一声,异常清脆,那张油乎乎的胖脸一下子就出现五条清晰可见的掌痕,那脸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你。。。。。。呸”那胖驿拯刚想说话,感到嘴里有点异样,张口一吐,一口血水吐出,在血水,还有一只断掉的大牙。
  他瞪着刘远,那瞪大的眼睛里,尽是不解,他不明白,二个多月前,还是让自己追着跑的小角sè,对,记得他还是一个小商人,怎么突然间这么大胆,看到自己不仅不跑,二话不说还抽了自己一巴,瞧他只有一老一幼的,反了?
  刘远毫不客气地说:“你你你什么,打的就是你。”
  这个又矮又胖的驿拯,刘远太记得他了,此人姓陈,因为长得又矮又胖,好像一些熟悉的人都叫他肥驿拯。
  就是他,一只鸡一小壶葡萄酒,然后住了一晚,丫的敲诈了自己三两银子,银子给出去也就算了,大半夜的把自己赶出去,起得稍慢一点,就让人把自己的行李扔出去,找他理由,还诬蔑刘远像朝廷钦犯,想趁机抢刘远的东西,幸亏走得快,这才没事,临走之前,气不过的刘远拿了石头扔去,没想到一击即,砸他的额头,当场鲜血长流,现在隐隐还能看到那疤痕,两人也算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更没想到,两人同时认出对方。
  当时这个家伙是在一间秋岭驿的驿站的做驿拯,怎么调到这飞来驿了?
  “大胆。来人,快。给我抓住他,我要把他满嘴的牙都要打掉。”肥陈气急败坏吼道。
  自己也算是一驿之驿拯,竟然让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商人给揍了,传出去,还不是让同行笑掉大牙吗?
  “是,驿拯”
  ”是,驿拯”
  那一干驿卒闻言,哄然答应。平时几个和他交好的驿卒就冲上来,准备捉住刘远,然后让他们的顶头上司好好出气。
  “少爷”老忠奴赵安一看急了,马上冲到刘远面前,准备以身护主,拼死也要保少爷的周全。
  “住手!”刘远突然大喝一声。
  这一声,有如炸雷。霸气外露,一下子把几个准备上前教训自己驿卒给震住了。
  “小子,你要干什么?”
  “叫得再响又有何用,这里荒山野岭,喊破喉咙也没用。”
  “就是,也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
  这几个人一边大声嚷嚷给自己壮胆。一边慢慢靠近,倒是没有楞头青一下子冲上来,估计一时看不清刘远的底细,心里有顾忌。
  像他们这些驿卒,平常三流教的人都侍候。官员也不少,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sè,揣摩别人的心思,刘远打了人,若无其事站在哪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眼里没有一丝畏惧之sè,一看就像心有所持,这让他们心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刘远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的,这些驿卒绝对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追得快。
  这也难怪,在唐代,在驿站工作,那是一件苦差,官府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像是送书、物品,晚一天就得打四十大板,晚二天就得加倍,像礼仪不周、物品受损、驿站的东西损坏、马匹生病、死亡甚至掉膘等,都要受处罚,规定得很细,没什么zì yóu,都是由一些囚犯或流放的人担任,就是像肥陈这样的驿拯,也是一个连编制都不入的小吏,地位很低,平时也就敢欺负一些异乡的商人匠师罢了。
  刘远面sè一变,冷冷地说:“我是清河崔氏的人,你们哪个不怕死,动我试试?”
  清河崔氏,那是一面金漆招牌,刘远想清楚了,既然他们挑自己做“替罪羊”,买大送小,硬是要自己吃哑巴亏,那么自己也不客气了,直接扯过他的旗号来用,仗势欺欺人,反正是他们欠自己的,一路以来,这车队差不多是横冲直撞的,让刘远深深体会到权力的好处。
  反正自己快成崔氏的“便宜女婿”了,自己有什么事,他们还能不出面帮自己摆正?要是他们觉得自己人品不好,对自己生厌,那更好,自己可以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转到别人的头上,要是别人,能傍上清河崔氏,估计就是一头母猪都肯要了,可是刘远还真的不在乎。
  此计,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绝无坏处。
  什么?清河崔氏?
  刘远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对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来说,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绝对一个庞然大物,先不说年老的一代有人位列公卿,贵不可言;就是年轻的一代,崔氏三杰的老大崔礼,身居户部待郎,虽说是副手,但是户部尚书长年卧床在家休养,户部的大小事务一把抓,升为一把手只是时间问题,而老三崔敬,工部尚书,深得圣宠,崔氏一族为官做府的,数不胜数,门生遍布天下,就连飞来驿所属于的地界,还是归扬州管辖。
  而扬州刺史,正正属于清河崔氏的成员。
  围上来的人,眼里都出畏惧之sè,忍不住后退了二步。
  “嘿嘿”突然间,又矮又胖的陈驿拯冷笑了起来:“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还是皇上的人呢,都给我上,往死里打,我没调来这里之前,是在秋岭驿做驿拯的,这个小贼投宿过,当时他介绍信上,注明他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而己,就一转的功夫,还能翻天了不成,现在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清河崔氏的人,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打,给我打,天塌下来,有我扛。”
  “上”
  肥陈一说,那些手下的胆一下子又大起来。细想一下,真是清河崔氏的人。哪能没一点排场的,看到年纪轻轻,除了一个快要挂的糟老头,连个护卫也没有,家里人能放心?
  对,一直是假的。
  众人这么一想,一下子就拥了上来,赵安刚才阻拦。没想到让一个壮汉就是那么一拉,一下子就跌到一边去,半天没爬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摔得背过气去了,刘远没想到,他们还真不怕自己的身份,错了。应是相信自己的身份,说上就上了,只挣扎了几下,就被两个壮汉死死拉住了两只手,怎么也拉不开。
  混乱之,刘远还吃了几拳。
  “放手。放手,你们想死啊。”
  “我是清河崔氏的人。”
  刘远一边挣扎一边叫道,可是那些驿卒就是死死按住不放手,而那个肥驿拯,一边松着手指。把手指的关节弄得啪啪作响,一边狞笑着走了过来。冷笑地说:
  “叫啊,叫啊,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
  晕死,自己都这么大声了,那些人怎么还不来的?那崔刺史,不是睡糊涂了吧,刘远一下子郁闷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崔刺史,怎么现在还不出动的?
  可别让我破相啊。
  眼看那肥驿拯越走越近,刘远一下子冷静起来,刘远连忙说道:“别,别打,我可以给你银子,我有很多的银子,全给你。”
  什么?银子?肥驿拯一听,那双眼眼都放光了,把原来扬起的手放了下来,走到刘远面前,冷冷地说:“你能拿多少银子赎你的命?”
  不管怎样,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反正只是一个小商人,也没人敢为他出手,要是没人看到的话,嘿嘿,打死了往山涧里一丢,又有谁能查得出?
  “一百两够不够?”刘远突然高声地说。
  一百两?肥驿拯一听,眼里出现贪婪的目光,他一个月的薪银也就二两多,虽说收留一些过往的商客、提供一点好的伙食什么的,一个月也有三两多的收入,一百两,那顶自己几年的收入了。
  刚想说好,突然双眼一瞪,张眼yù裂,嘴巴张成一个O型,“啊~~”的一声,好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接着双手捂裆,一边倒吸冷气,一边又蹦又跳,那眼角边,泪光闪闪,痛得流泪了。
  刘远趁他不注意,一招撩yīn腿,一下子踢在他的子孙根,这个个号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肥驿拯也不例下,痛得他快要晕厥过去。
  “你。。。。。你跟拆我祠堂?想害我绝后?”肥驿拯指着刘远一脸凶狠地问道。
  拆祠堂和断子孙根一样,是一种方言,都是“无后”的意思。
  “哈哈。。。。”驿卒有人轻声笑了起来,很明显,这个肥驿拯平时也不是很得人心,最起码,暂时也没人替他报仇,包括他的那几个心腹,看到肥驿拯像屁股着了火一样的猴子一样蹦来跳去,那样子,滑稽极了,众人看到都想笑,可是一个个只能死死忍住。
  刘远一脸不屑地说:“拆就拆了,打你还要看rì子,择个良辰吉rì吗?”
  “找死!”这时肥驿拯这时己从剧痛挺了过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脸狞笑道:“嘴硬是吧,今天我看谁还能救你,就算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也把你弄残了。”
  说完,红着眼睛,拿着石头一步一步就向刘远走近,好像要用石头把刘远砸碎、撕裂一般。
  “是吗?我清河崔氏的人,你也敢动?”突然,从后面传来一把yīn森森的声音,那语气,冰冷刺骨。
  肥驿拯扭着想看看说的是谁,没想到扭头一看,刚才因为痛而涨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啪”的一声摔倒在上,而被驿卒捉住的刘远,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自己是狐假虎威,自己这“狐狸”闹腾得差不多了,听到动静,崔刺史这头“老虎”,终于也出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三更了。。。。。。。


 174 借势发泄

      “刺。。。。刺史大人,不,不,小人绝不是这个意思。”陈驿拯面sè惨白,结结巴巴地说。
  崔刺史每年都要往返清河,就今年己经往返了二次,作来驿站的驿拯,陈驿拯自然认识他,而这飞来驿还属于扬州的地界,也就是崔刺史是他的绝对上司,让他撞见自己当众行凶,这己经是非常不妙的了,而还让他听到自己要把清河崔氏的人弄残,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吗?
  崔刺史yīn森森地说:“本官亲耳所闻,此事还有假的不成?”
  “剌史大人,他还说清河崔氏不算什么,只要来到这飞来驿,就数他最大。”刘远在一旁扇风点火,插赃嫁祸什么的,张嘴就来。
  尼玛,陈驿拯差点吓得尿都失禁,自己一个小小驿拯,连编制都没入,小得不能再小,自己什么时候敢说清河崔氏的坏话,什么自己最大,一个不好,这个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那个姓刘的小贼,真是什么都敢说,张口就说瞎话,分明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看着刘远那有点嚣张地脸,肥驿拯感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往rì自己欺负那些商旅、平民时,也是那么一副嘴脸,用读书人的话来说,那叫小人得志,没想到,自己有天也看到这样的脸孔。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诬蔑我,刺史大人,没。没有,小人。小人绝对没说那样的话,冤枉,冤枉啊,不信,你可以问一下这些驿卒,他们可以为我作证。”肥驿拯吓得面无人sè了。
  可惜,崔刺史根本没听他的,刘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有点厌恶地瞄了一下地下的又矮又肥的陈驿拯,冷冷地说:“是吗?好大的官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李唐的天下。什么你最大,简直就是荒谬!。”
  看着刘远,崔刺史眼内出现一丝莫名的、神秘的笑意,至于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驿拯,训了也就训了,根本不用考虑他的感觉。收拾他也不用看黄道吉rì。
  说完,扭头又问刘远说:“小远,你没事吧?”
  在场的人脸sè都变了,很明显,一个是一味训斥。另一个则是一味偏颇,以一州之刺史。以长辈唤晚辈的语气说话,还用了呢称,这谁轻谁重,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了。
  “挨了几拳,没事。”刘远笑着应道,接着瞪着左右捉住自己手的人,大声喝道:“还不放手?”
  那几个捉住刘远手的驿卒这才醒悟过来,好像触电一般连忙把手松开,然后一脸惊惶地退后二步,低着头,一个个成年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刘远面前吭都不敢吭一下。
  “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崔刺史随手指着一个驿卒质问道。
  “这。。。。。。。”
  “刺史大人让你说,你就说,想清楚一点,别说错话了。”不知什么时候,赵安己经爬了起来,一脸恭敬地站在刘远的身边,听到崔刺史质问,马上附和着喝问,那句“想清楚一点”故意拖长,显然是另有所指。
  这老家伙,jīng着呢,一摔倒干脆就装晕,反正他老胳膊老腿的,也帮不上刘远什么忙,现在没事,马上就爬起来跑到主子的身边,助纣为虐了。
  那驿卒吓了一跳,偷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刘远,再看一下无力坐在地上、那那焉茄子的“驿拯”,心里马上就有了主意:
  “回刺史大人的话,陈驿拯看到这位小郎君衣饰华丽,就想敲诈他,小郎君不从,两人就起了冲突,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听说陈驿拯以前也敲诈过这位小郎君。”
  崔刺史眉毛一扬,扭头那帮站着有点手足无措的驿卒:“他说的,可属实?”
  “属实,属实。”
  “对,就是这样。”
  “这姓陈的一肚子坏水,没少欺压过往客商。”
  墙倒众人推,谁敢为了一个小小的驿拯得罪一个刺史大人呢?这里属于扬州地界,崔刺史是他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一句话,就是他的终极BOSS,一向擅长察颜观sè的驿卒,一下子倒戈相向,包括陈驿拯所谓的亲信也不例外。
  陈驿拯就像一摊泥瘫坐在地上,也不反驳了,人家刺史收拾一下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史,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自己挣扎越多,人家就越生气,越把自己往死里整,这次踢到铁板,干脆认了,爽快一点,说不定还有好处。
  崔刺史指着刚才问话的的驿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的话,小的叫李阿旺。”那驿卒恭恭敬敬地回道。
  “好,李阿旺,本官命你为飞来驿新一任的驿拯,即时上任,马上安排我们一行住下,然后,协助小远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崔刺史懒得理会这些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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