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同人]拉弗方程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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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母喝完水，在中看她又要张口，忙拿好本子和笔准备记录，谁知道郑母开口却是，“以上那些我知道根本没希望，别说世界上没有这种女孩儿，有也不用来婚介啊，早被抢光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金先生别介意啊。”
　　……
　　在中吐血。
　　他终于知道以郑允浩的个性怎么会自己跑来的婚介所的原因了。

　　在中看着放在最上面的表格，照片上的脸并不出奇，穿着也挺朴素的。看看职业，某小学英语教师，这个不行，学历太低，跟郑允浩那样的人精过日子肯定要吃亏的。下一张，神呐，乍一看这照片以为是七八十年代老歌厅的舞女，一看就是p过的，就是技术不怎么样罢了，郑允浩每天对着这张脸一定会肾虚的。下一张，长的还不错，职业是自由纂稿人，一看就是骗人的，过不上几天，也许就会以诈骗罪被郑允浩告上法庭。下一张，这个不错，照片是没动过手脚，直接动在脸上了，上一个坐牢1一年的话，这个搞不好就是5年。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在中坐在办公室一下午，翻完了厚厚一叠资料，发现没一个满意的。其实婚介所这种东西就是把次品包装成上品，把上品包装成奢侈品，只要推销出去了，售后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所以每次不管是条件再不好的顾客，金在中也有办法在万绿从中发现那一点红，然后极力渲染，最后让人家心满意足的领着未来的另一半回家，这也是金在中厉害的地方。可是怎么这把到了郑允浩身上就不好使了呢。
　　在中烦躁的耙耙头发，准备给自己泡杯咖啡，然后回来再好好掘一下金。

　　在中倒完咖啡走过大厅的时候，看到金希澈和J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两个人贴的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中气从心来，老子在这边烦人，你们在那边甜蜜。在中的人生信条是，绝对不能见别人在自己不好的时候好，所以他迈开步子走过去。
　　没好气的打招呼，“好啊。”
　　J笑着回答，“允浩的case怎么样？”
　　在中瞪眼，一上来就问这么烦人的，不愧是金希澈的另一半，“不怎么样，你告诉郑允浩，他再这么不配合，只有两条路。”
　　希澈本来没打算理他，他知道在中一定为郑允浩的case烦躁不已，没必要自己撞枪口，这个时侯也忍不住问，“什么？”
　　在中老神在在的喝了口咖啡，“第一个就是出家。”
　　J比较感兴趣下一个，“那第二个呢？”
“弑母。”
　　……
“这也太狠毒了吧。”
　　在中站起身，“所以，告诉他，明天乖乖给我去相亲。”
　　J点点头。
　　希澈问，“给郑允浩找了什么样的啊？”
　　在中想了想，“对待郑允浩这样的人，不能投其所好不能重点关注，只能铺天盖地。”
　　J不理解，“什么意思？”
　　在中阴笑，“战术上叫车轮战。简单来说，早茶的时候一个，午饭的时候一个，晚餐的时候一个，夜宵的时候一个。”
　　希澈和J对看一眼，不由得抖了抖。
“在中，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啊。”
　　在中哼了一声，“这只是初步计划，他被折腾烦了，自然会乖乖就范。那个时侯再以正常程序给他安排就简单多了，还怕他不配合？”
　　说完在中站起来，从J和希澈的身边走过去，一脚踩在J锃亮的皮鞋上。
　　希澈看着多了一个鞋印的J的皮鞋，再看看在中的背影，有点儿悲壮的味道，只是这味道让他疯狂的想笑，他对未来的日子有点儿迫不及待。
　　
允浩坐在laqon…ret和往常一样喝着早茶，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还算正式的女人朝他走来，“郑允浩先生是么？”
　　允浩点点头，“你是……”
　　女人坐到了他的对面，“你好，我是婚介所介绍来的。金在中先生说你在早茶的时候约我见面，呵呵，还真是特别的约会时间。”
　　允浩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先不说这个女人把一次婚介所的安排见面就当作约会，那个该死的金在中竟然知道他喝早茶的地方，而且约了一个这样大脑短路的女人来跟他相亲。
　　允浩放下茶杯，“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女人不依不饶，这么好的男人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不会的，我看过你的照片，而且以金先生的专业程度不可能搞错。”
　　金在中的专业程度？允浩挑眉，“你很信任他？”
　　女人点点头，“当然，他在这个圈子很出名。”
　　允浩笑笑，有些不屑，“那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律师。”
　　允浩点点头表示满意，“那你知道律师都是卡着时间计费跟人见面的么？”这话这么熟悉，没错，他就是用当初金在中的话来让面前这个金在中安排来的女人知难而退。
　　女人愣了愣，“可是，我并没有委托你什么案件，我们只是在……嗯，难道你跟你的朋友说话的时候也卡着……呃”很好，开始语无伦次了。
　　允浩笑笑，“一般来说，跟我第一次见面的都是我的委托人，没人会自称自称是我的朋友。而且，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成为我的委托人呢。”
“什么意思？”
　　允浩拿起有些凉了的早茶，他要快些解决，“我很擅长离婚诉讼。”
“你……”女人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允浩耸耸肩，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允浩嘴角挂着笑，金在中，想让我乖乖接受你的安排，做梦。
　　这个时侯，他的背后响起了一阵掌声，接着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允浩看清了来人的脸，嘴角勾起一丝胜利的笑容，眼里的挑衅绝对不输给对面的男人。
　　在中看着笑得得意的允浩，“不错嘛，郑先生。是该说你的眼光太高呢，还是该说你的嘴太……”说着耸耸肩。
　　允浩笑笑，他当然知道在中省略的不是什么好话，“我的职业素养不允许我说出违背事实的话。”
　　在中挑挑嘴角，表示他的不屑，“没关系，我们慢慢来，这个不喜欢还有下一个。”
“无止尽的下一个，是么？”
“不完全是，等到遇到你满意的，就止尽了。所以，郑大律师，努力吧。”　
　　允浩的眼睛冷了下来，“你该理解，我去婚介所找你只不过是为了我的母亲。如果你以为我会乖乖接受你安排的那些毫无意义的相亲，那你就错了。”
　　在中心里暗笑，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但是他没有回答。
　　允浩站起身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的似的转过身问道，“你是单身？”
　　在中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
　　允浩有些嘲讽的笑笑，“怎么不在这么所应征者中找一个，刚才那个配你也许还不错。”
　　在中也站起身，走到允浩的身边，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凑近允浩的耳边低语，“因为……我是个gay。”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允浩，留下有些呆愣的允浩离开了。
　　允浩看着在中的背影皱起眉头，他记得他好像在婚介所说了并不友好针对同性恋的话，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付账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允浩因为忙直接叫了外卖在办公室吃。吃完饭刚想休息一下，手机响了，接起来，一个女声，“喂，你好，郑先生么？”
　　允浩用另只一只手按住胃部才能缓解不断翻江倒海的胃部运动，这个女人的声音嗲的能让人吐出隔夜饭。
“你好，哪位？”
“哦呵呵呵，郑先生，你好，我叫小青。是金在中先生给我介绍你的。”
　　允浩翻白眼，又是相亲的。
“小青是么？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我想你找的应该是小白。”说着要挂断电话。
“哦呵呵呵，郑先生好讨厌，这么爱开人家玩笑。”
　　允浩吞吞口水，受不了的挂掉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喂？”
“哦呵呵呵，刚才服务台线路不好，电话断掉了，真是讨厌！”
　　……连被别人挂电话都不知道，该是真蠢还是装蠢。
“小姐，刚才是我挂的电话。”
“哦？为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哦呵呵呵，听说郑先生是律师，很忙吧，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休息了么？哎呀，讨厌，人家没想到，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哦呵呵呵，为了弥补我的疏忽，晚上我请郑先生吃饭，好不好？喂……喂……讨厌，线路又不好了。”
　　那边允浩早就挂了电话，金在中，你就算找也给我找个差不多的吧，光是“哦呵呵呵，讨厌，人家”就让允浩忍不住拿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升了好几度。
5

　　因为害怕在中再次打听他的行踪，他特意推掉了晚上的饭局，一下班就开车回家了。早上的那个女人还有中午未曾谋面的那个，全都让他倒足了胃口。金在中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原本根本没放在心里的人，现在竟成天缠着他，不管是什么目的，他都厌恶得不得了。
　　手机响了，允浩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一看是J的号码，这才接起来。
　　“少爷。”
　　“嗯，有事吗？”
　　“夫人说让您一小时后到永爱咖啡厅……”J在那边似乎很尴尬。
　　允浩一听，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金在中，又跟老佛爷告状，你要不要这么负责任啊！
　　“……我知道了。”他恶狠狠地摔下电话。看来金在中抓到了他的弱点。
　　你喜欢玩游戏对吧，我陪你玩。
　　洗了个澡，在浴室照镜子。允浩知道仅凭他这张脸就可以随便成为结婚绿卡。之所以反抗，是因为他讨厌被操纵的感觉。以前是郑母借出席宴会的机会给他说媒，那些千金各个如花似玉，落落大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那些他都看不上，会看上金在中强塞给他的劣质产品？
　　等一下，一般婚介中心都会按照男女方的条件配对进行相亲。依金在中白天给他介绍那几个来看，他在金在中眼里也没有那么VIP。说不定就和一般大龄青年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他心里冒起了无名火。好歹他是十大杰出青年之一，觊觎他的绝对可以排成排，那个金在中看起来聪明伶俐的，怎么看人那么不准。
　　再等一下。允浩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分钟之后，他缓缓微笑起来。
　　金在中，你的确很聪明。
　　另一边的在中兴致勃勃地跟女方挂了电话，哼着小曲走到客厅。希澈和J坐在沙发上催：“昌珉，水果弄好了没啊？！”
　　“来了来了！”昌珉端着果盘一路小跑来。在中不高兴了，踢了希澈一脚：“你来我家当太祖啊，这样使唤昌珉？”
　　希澈愤愤不平地：“他昨天弄坏了我的PSP，答应这星期卖命给我。”
　　昌珉委屈地看着在中：“本来就是坏的……我一摸，按键就掉下来了……”
　　在中眼睛一瞪，义愤填膺地说：“等老子回来再跟你算账！”
　　J微笑地摇头，后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担心地问：“在中，这样好吗？让我用夫人当借口骗他去相亲……”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没胆子打电话去对质。”在中一屁股坐到希澈旁边吃水果：“我看出来了，他最怕他母亲，我只要稍加利用，那边再讨讨他母亲欢心就绝对没问题了。”
　　希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笑得妖艳：“哦……先和未来婆婆打好关系，不错不错。”
　　“给我去死！噎死你！”在中恼火不已：“婆婆个鬼啊？！就郑允浩那痞子？！”
　　J咳了一声，说：“少爷是去年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再不结婚就变老年了，”希澈嫌弃了半天，又问：“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公司条件不错的女人多得是，你怎么相亲第一天就弄了几个村姑啊？！这不是故意砸我招牌吗？！”
　　你的招牌还不是我帮你竖起来的。在中很鄙夷地在心里嘀咕，说：“你懂什么，我这是策略！”
　　J很感兴趣，挑挑眉毛：“哦？什么策略？”
　　昌珉叉起一块苹果，慢条斯理地说：“首先安排一两个劣质的，让郑允浩在心底形成一种认知，认为今后与自己相亲的女方大概也是这种类型。在医学上叫做等死状态。但是这个时候如果给他安排个才貌双全的，会让他有死灰复燃的感动。所以就会把她当作恩赐，好好看待。”
　　J忍不住抽手鼓起掌来，在中站起来很得瑟地鞠躬：“谢谢。”
　　希澈不情愿地点着头，说：“时间差不多了吧，你该走了。”
　　“今天一定成功。”在中摆个了“V”字，大摇大摆地走了。昌珉在后面自言自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知道呢……”
　　希澈不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真是不爽。”
　　“呵呵，被逼急了吧。”J揽住他，往他嘴里塞苹果：“我很好奇他这个战略的成功率。”
　　昌珉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个郑允浩是高级律师？”
　　“嗯，从没输过。”
　　“……那就另当别论吧。”昌珉站起来，端着空盘子朝厨房走。
　　希澈的牙签还没插下去，目瞪口呆：“我还没吃几口呢……”
　　

　　
　　在中万万没想到郑允浩会以这样一副打扮出现在他面前。
　　参差不齐的头发，黑框的圆形眼镜，陈旧的灰色夹克衫，里面套一件土黄色鸡心领毛衣。下面是条黑色的皱巴巴的西装裤，脚上的皮鞋甚至落了一层的灰。他夹着个公文包，包的边角都磨破了。
　　他很满意地看到在中瞠目结舌的表情。
　　“我没有迟到吧，金先生。”允浩很绅士地朝在中颔首，可因为他那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实在让在中高兴不起来。他吃惊地瞪着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特殊情况。”允浩笑得纯良：“小青小姐在里面吗？那我们进去吧。”
　　“换了一个……”在中咬牙切齿地跟在后面，心想早知道就把那小青叫过来了，现在出来个七仙女，能看上着泥土怪才出了鬼。
　　允浩不露声色地和在中并排走进去，嘴角微微上扬。
　　靠窗的第二个位置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头发染成栗色，烫成卷发，在脑后挽一个发髻。一身乳白色连衣羊毛裙，系着浅灰色围巾，端庄大方。允浩心里感叹道，金在中，你果然用这种笨方法。
　　在中哭丧着脸，还要强颜欢笑：“韩小姐您好……这位就是郑允浩郑先生。”
　　允浩忍住笑，故意伸出脏兮兮的手：“您好。”
　　注意到韩小姐的脸都白了，允浩心里乐开了花。
　　“您、您好……”
　　在中认定自己今天是命犯小人，垂头丧气地说：“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就在吧台那边……有事叫我。”
　　在中走的时候吞了吞口水，因为韩小姐的目光太锐利。
　　允浩大咧咧地坐下，扳个响指叫服务生上咖啡：“我要一杯速溶雀巢咖啡七分烫只要糖精不要糖。”
　　服务生嫌恶地看着他，走了。
　　韩小姐吞了口口水：“听说您就是首尔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郑允浩？”
　　“嗯，正是本人。”允浩斜着眼睛：“看韩小姐您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到婚介所来征婚呢？以你的条件找个结婚对象应该不难吧？”
　　韩小姐脸色苍白，反唇相讥：“那您名气这么大，为什么也要征婚呢？”
　　允浩坐正，对韩小姐勾勾手指，等她凑过来了，小声说：“因为我有病。”
　　韩小姐吃惊地睁大眼睛：“啊？！”惊叹完马上离允浩远远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相亲？告诉你，我是婚介公司的老顾客了，他们仗着我的条件优越，所以拿这个打广告赚钱，明白了？”
　　韩小姐握着杯子的手都颤抖了，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拿起旁边的手袋：“对不起，我想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我先走了。”
　　允浩感叹高素质的就是不一样，面对这么欠扁的男人也可以保持高雅。结果他看见韩小姐气冲冲地走到吧台那边，抢过在中手上的果汁，全数泼到了在中脸上。
　　然后又目送韩小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