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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求放过by书女七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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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得到少年的保证,浑身一松,力气全失,只感觉身上燥热,脑袋昏昏沉沉,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模糊间听到少年在耳边惊慌失措的呼喊,声音一圈圈不断回荡在脑海,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独眼作者一只前来报到。

  ☆、生病

  把帕子浸在冷水里,再拧干,将文才兄额头上变得温热的帕子换下,马文才浑身滚烫,嘴巴都干裂开,捂着被子还抖着喊冷,玉玳箓焦急不已,帕子都换了好几次了,可这烧就是不退,王兰王慧两位学医的姑娘又下山采购去了,要等大夫来,这人非得烧傻了不成,玉玳箓当机立断让玄西去找一坛烈酒,玄西听令急急忙忙奔去。
  “水~水~”床上的马文才无意识的呻…吟。
  玉玳箓忙倒一碗凑到他嘴边,小心的往里倒,水沿着唇角都溢出来,根本吞咽不下去,衣襟都浸湿了一大片。
  “哎呀。”玉玳箓手忙脚乱的擦拭,犹豫的抿了抿唇,一咬牙,满满灌一口,俯身贴向干裂的唇,文才兄唇上干起的皮磨得他嘴疼,他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顺利分开唇瓣,将水渡过去。
  感受到滑润的液体,马文才下意识的主动吞咽,大力吸允,末了还将舌尖也伸进少年的檀口里扫荡,甘美的感觉极大的缓和了他身上灼烧的难受,让他流连忘返、舍不得放开。
  玉玳箓呼吸困难,撑着文才兄的胸膛推开,两人紧贴的唇瓣发出“啵~”的一声,少年蓦地红了耳廓。
  玄西适时推门进来解救了他。
  “少爷,酒来了~”
  伸手接过,揭开酒坛封口,一股浓厚的酒香味飘散开来,玉玳箓将酒全数倒出,再沾湿罗帕。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玄西疑惑不已:“少爷,你要做什么?只要交给我就可以了。”
  玉玳箓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手上不停道:“你去烧些热水来,一会有用,快去。”
  “哦哦~”人命关天,这个时候玄西也只能听少爷的。
  深呼吸,掀开被子,颤抖着手解开文才兄的衣襟,露出肌肉精壮的好身材,玉玳箓咽了口水,硬着头皮上,用烈酒不断给他擦拭,手下拂过的皮肤带着微微的小麦色,还有令自己羡慕不已的八块腹肌,这是?玉玳箓惊诧的抚着他手臂上的伤疤,一条条的触目惊心。
  泪水毫无征兆的滑下。少年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他知道这是在为马文才心疼,也是在内疚,他一直说要对文才兄好,却连这些都没有注意到,文才兄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刻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玉玳箓勉力压下紊乱的心绪,继续擦拭,直到文才兄微有缓解才罢手。
  将衣物给他穿好,盖上被子,端坐床边静静凝视马文才半晌,后怕的低头亲吻他额头。经此一事,更让他明白,他这辈子是离不开文才兄了,这人对他的好已经深入骨髓,一点一点渗入他的内心,让他再也割舍不下了。
  马统气喘吁吁的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拉着狼狈不堪的老大夫赶回来,将人急急带到床前。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啊。”
  “急~什么~,哎哟,累死我一把老骨头咯。”老大夫揉揉腰,揉揉腿,待缓和了不少,摸着胡子望向床上的公子,探头察言观色,再拉起手腕闭眼把脉。
  “大夫,怎么样?”玉玳箓急切询问道。
  “恩,病人脉息正在恢复,体热也正在下降,是感染了风寒致使发热。”嗅了嗅满屋子的酒香,瞥向少年,“恩?你可是用烈酒给他擦拭过了?”
  “是的,可是有什么不妥?”他这也是前世在电视上学来的,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老大夫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幸好小公子懂得些医理,要不然这位公子的病情可就难说了,现在只要再服几帖药就好了。”
  玉玳箓蓦地松了口气。
  闻言,马统感恩戴德的向少年望去。他自小服侍公子长大,公子就是他的亲人,如果这次公子要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活了,对了,老爷还不知道呢,这么大的事得要通知老爷才行。
  接到飞鸽传书的马太守快马加鞭往尼山书院赶。
  阳光打在铜镜上折射到床榻边,形成一个小光圈。马文才揉了揉太阳穴悠悠睁开眼,额头上的帕子蓦地的滑落脸颊边,顿了顿,侧头朝旁边看去。少年蹙着眉头紧紧的揽着他的胳膊,小脑袋满是依恋的靠着他的肩膀,即使是在梦里也睡得极不安稳,样子可怜又可爱。马文才的心里涨得满满的,仿若掉进了一个蜜罐,甜甜的滋味充斥心间。
  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少年蓦地不安的惊醒,见他好端端还在,又松缓下来,露出一朵小小的笑容。
  马文才心都缩到了一起,低头轻轻的吻住这朵笑容。能得到少年是他毕生的荣幸,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
  “文才兄,你没事了。”感受到他的温度已恢复正常,少年欣喜不已。还好终于没事了,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恩,我没事了。”额头相抵,默默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看文才兄这个样子,玉玳箓本想问那些伤疤的事,这下也不忍心开口了,一旦问出来,就等于再揭一次伤疤,还是决定就这样顺其自然,总有一天文才兄会自己告诉他,他坚信着。
  这次似铁打的文才兄忽然生病,让玉玳箓很是担心了一阵子,命令在病好之前不许他下床,陶先生那边也请好假,专心的照顾他,端茶送水的忙得不亦乐乎,完全将他当泥人来照顾。
  马文才自娘去世后就再没享受过这种照顾,看着少年为他忙这忙那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直到马太守的突如其来,才使他变了脸色。
  “爹,你怎么来了?”马文才不以为意的瞥眼。
  马太守气得吹胡子:“怎么?我不能来么?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还等着我给你收尸么?”
  “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只会死在外边,不劳你老操心。”
  “你······”
  这父子二人是一见面就吵,玉玳箓都有些无奈了,在玉家虽也经常吵闹,不过那也是越吵感情越好,哪像这两人,气氛都降到冰点了,其实在他看来,马太守还是关心这个儿子的,不然也不会听闻文才兄身体不好就放下一切赶来了;文才兄也是爱这个父亲的,只是拉不下面子。两人都是倔强的性子才会闹成这样,只要双方态度都缓和一些,不就都解决了么?
  马太守本是来看望儿子的,可这小子油盐不进,他要保持父亲的威严,又怎可能跟自己儿子道歉,最终依旧是不欢而散,马太守只得拂袖去山长处。
  “文才兄~”玉玳箓转而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带刺的,难道你看不出来马世伯是来关心你的么?”
  “啧~”马文才瘪嘴不屑。要来关心早便来的,何必现在才来惺惺作态呢,自娘被他逼死开始,他就没这样的父亲。见少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立时敛眉,下颚杵在少年肩窝,装无辜道:“我身体不适。”
  “······”玉玳箓一番大道理含着嘴里吞不下吐不出。好吧,生病最大。
  之后的几天,马文才更黏少年了,可谓是寸步不离,两人时而对棋,共促进步;时而看书,相视一笑;时而作画,你研磨我提字。两人前所未有的融洽,仿佛已经合二为一融为一体的姿态,看到两人这个样子,玄西不止一次缩到墙角哭泣被诱拐的少爷,然后再被马统下山买的糕点给哄好。
  马太守也顺利的留到了七夕乞巧节,这日尼山张灯结彩,烟火绽放,未出阁的少女们都满含期待的祈求如意郎君师母聚集了尼山上所有妙龄少女,比赛穿针引线,谁赢得头筹谁就是织女娘娘最得意的弟子,学子们也饶有兴致的观赏这一盛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玉玳箓撇下文才兄先行过来凑热闹。他现在是越来越适应这种氛围了,这要换做之前的他,怕是连门也不敢出了。少女们比赛正热闹,他也看得正起劲,祝英台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玉玳箓不解。
  祝英台焦急催促:“快啊,去了就知道了。”话落伸手拽了拽少年。
  玉玳箓忍着不适,挣脱开,蹙眉道:“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哦。”祝英台恍恍惚惚的带路,那一瞬间她竟然产生了被人嫌弃的错觉。
  绕到一个偏僻的小径,银心从两块大石头后冒出来,激动道:“小姐,玉小姐,我们快去拜织女娘娘吧。”小姐跟她说这漂亮的公子哥是个女人的时候,她还松了口气呢,就说哪有男人这么漂亮的,原来大家都一样。
  再次被当成女人,玉玳箓都吐槽无能了。
  行至一桌案前,案上摆放着燃烧的红烛,瓜果和香炉。
  “对了,你们带那个了么?”银心转身问道。
  玉玳箓满脸黑线,那个?哪个?只见祝英台一笑,掏出两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带着呢。”又递给少年一个道:“我就知道你定没准备,幸好也给你预备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事好多呀,忙死了,呜呜呜。

  ☆、白头

  “冒昧问一下,这是干嘛?”玉玳箓捧着盒子不知所措。
  “七夕自然要乞巧啊。”祝英台理所当然道,将案上的笔墨交给少年催促道:“快~把生辰八字写上,还有~”暧昧一笑,“还有~心上人的名字,这样就能白头道老,幸福美满。”
  白头到老么?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大的诱惑,如果真能实现,他贪心的想和文才兄永远在一起。只是~只是他身为男人和女子一块乞巧的感觉也太奇怪了吧,犹豫再三还是敌不过内心的渴望,提笔书写。
  银心要凑头去看,祝英台笑着敲她额头嗔道:“这个只能给织女娘娘看的。”,银心缩回脑袋,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她也只是好奇罢了,连一个字都没瞧见呢。
  点燃香叩拜,玉玳箓不得不跟着照做,几人回归席中,正赶上众女子乞巧,见少年与祝英台有说有笑的过来,马文才第一个不高兴,板着脸敛眉。由于刚才背着文才兄写上了两人的名字,这种小女儿家的做法,让玉玳箓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脸上浮起的红晕更加让马文才不悦。
  悄然踱步回座位,撩起衣摆坐下,心虚的低下头,拨弄着自己衣角,眼角都不敢瞥向文才兄。
  马文才拼命灌茶水,压下心中翻涌的酸味,还想着端着架子,让少年主动来认错,不料半晌过去,少年也不来理他,又没耐心了,凑过去哑声道:“你跟祝英台去哪啦?”
  说起这个,玉玳箓更不好意思了,攒起形状好看的眉,结结巴巴道:“没~没去哪呀。”
  马文才还待追问,前方祝英台兴致勃勃的向梁山伯介绍:“每到七夕的夜晚,未出阁的少女都会捉一只蜘蛛放到锦盒内,任它结网,等到隔天把盒子打开,如果网结的好,那就是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网结得七零八落的,那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
  银心笑着补充道:“还有啊,如果姑娘们有中意的郎君,可以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锦盒内,那么织女娘娘就会保佑他们终成眷属。”
  闻言,马文才灵光一闪,祝英台是女的,今日又是七夕,那他们刚才是去······偏头猛地向少年瞥去,难以抑制的勾起嘴角。起身将人拽至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少年被拽得脚步踉跄,不明所以。
  停下,揽着腰贴近,滚烫的鼻息给少年玉白的脸颊渲染起一层红晕,远处还隐隐传来嬉戏的声音,微不可闻。
  马文才声音低沉沙哑:“你方才去乞巧了?”
  这么丢脸的事还被人拆穿,玉玳箓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两手攥住对方胸前的衣襟,将脑袋深埋进去,闷声道:“你就别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马文才莞尔:“你不说,我可就去问祝英台了,她必定会知无不言。”说着便装作要去找的样子,拔脚就走。
  玉玳箓急了,忙攥住他袖子,可怜兮兮道:“好吧好吧,我一时头脑发热跟着去乞巧,好了吧。”
  “恩。”马文才满意了,压平翘起的嘴角,摊开手,故作严肃道:“你的盒子呢?”
  “干~干嘛?”
  眯眼:“你是我的,你的一切我自然要知道,盒子~”
  “······”
  马大爷的厚脸皮无人能及,玉玳箓鼓着腮帮子颠颠的将盒子取回来。
  纸条展开,上书玉玳箓生辰与心上人名字,马文才盯着那个名字久久不能言语,纵然早就料到少年只会写他,但还是激动得失了所有的反应,只知道呆看着,这一刻,他心中涨得满满的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
  文才兄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什么,玉玳箓心里不平衡了,气恼的抢过纸条,塞进袖口,转身:“你想笑就笑吧。”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马文才反应过来,从背后搂住闹别扭的少年,冰冷的唇含住少年滚烫的耳垂,哑声道:“我只是太过忘情。”掰过少年的身子,眼神凝重,一字一句,“你听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话落,在少年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仿若是刻下了自己的烙印。
  少年热了眼眶,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好~”好,就算这段感情不容世俗也好,遭所有人反对也好,这辈子都不要放开,他知道前路会有许多阻隔,但只要彼此不惧,就必能劈坚斩棘。
  月下相拥的两人看起来是如此契合,若有旁人见着了,定会赞句天作之合。然而这一夜也不知成全了多少痴情男女。
  次日,马太守随堂听课,陶渊明最看不惯这种自认高人一等的官宦,好一顿讽刺,大庭广众之下,马太守只得干笑。
  马文才咬牙握紧了拳头。在他看来,爹再不对,那也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自己可以恨他,可以讨厌他,却容不得别人来折辱。
  玉玳箓轻轻拍抚他的手背,微微摇了摇头。其实阶级制度从古至今都存在的,人人平等简直是天方夜谭,公平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就像是你所拥有的嫌弃的却正是别人最渴望的。
  在少年的安抚下,马文才渐渐平复了心绪。
  陶渊明搓了搓手,问及大家今后想过的日子,王蓝田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一句没出息的话引得哄堂大笑。
  玉玳箓默默汗颜,这种米虫日子不正是他过的么?且还过了两辈子。
  “马文才,你来说说你的志向。”
  马文才傲然而立:“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马太守内心欣慰不已。文才刚出生时,自己对他是包含期望,文才是马家的一根独苗,要求自然是严厉了些,自妻子去世后,父子的矛盾激化,文才对他的感情可谓是所剩无几,每日里怒目而视,他知道儿子这是在怪他,他也想过要好好补偿,只是这么多年了,他就算要赎罪都无从下手,如今儿子过得好便是他最大的期望。
  陶渊明沉思:“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不必赢得那么辛苦。”
  “愿闻其详。”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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