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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求放过by书女七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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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搭上少年细瘦的肩膀,轻晃:“还看?”
  玉玳箓摇摇头,转身边走边道:“我原以为这女子不简单,现在看着倒是挺可怜的,她陷入那里大概也是迫不得已的,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她?”
  马文才无奈道:“你呀!若是能帮,与她相熟的祝英台早就帮了,又何需你,再说,全天下那么多逼不得已的人,难道你都要去帮么?”
  玉玳箓一笑,喃喃道:“也是~”
  走着走着,忽听有女子的哭叫声,听声音像是谷心莲的,二人对视一眼,忙赶过去查看。
  “你敢骂我一个士族公子禽兽不如。”王蓝田怒扇她,“你才禽兽不如。”谷心莲被扇得偏向一边,对他怒目而视。
  看到这个场面,玉玳箓无语了,怎么今日碰到的都是这种渣人。
  王蓝田得意的接着道:“我告诉你,谁叫你投胎时不长眼,身为一个贱民就活该被我们士族欺负。”
  “王蓝田,那你是不是活该被我欺负?”
  王蓝田惊恐回头:“文~文才兄。”
  “哼~”马文才轻哼:“滚~”
  “哎~”王蓝田麻溜的滚了。
  玉玳箓走到谷心莲身边,什么都未说,只低头塞给她一样东西,谷心莲诧异接过。少年回到马文才身边,牵起手走远。
  谷心莲盯着手上精致的玉牌,握紧,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她不知道正是这个决定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一片灰色衣袂停在眼前,谷心莲抬眸看去,泪水决堤而下:“大叔~”
  白雾弥漫,四周都是白色的,玉玳箓飘飘忽忽的身处其中,惨淡的白色中出现一扇门,玉玳箓伸手推开,门外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世界,现代的医院,一条延伸到窗户的长廊,身穿白衣的医生护士走来走去,玉玳箓就像是闯入了别人的地盘,对面迎来一个人从他的身体里穿过,他惊讶低眸,发现自己的身体是透明的,那些人也看不见他。
  他仿若有意识的被引导进一间病房,依旧是一片白色,只是略显高级些,床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吸管,若不是仪器上显示着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旁人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玉玳箓只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飘忽的走过去,凑近一看,那少年赫然是前世的自己。他惊恐的睁大眼,正巧有两名护士端着托盘进来,谈话的声音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放大。
  “真可怜,要不是玉老爷子知道有这个孙子在,只怕这人被发现时就已经死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富豪的事,我们可搞不懂,不过这孩子真可怜,从小就有心脏病,现在还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是啊~”
  植物人,他没死?玉玳箓呆呆望着床上的自己,慢慢伸手去触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箓儿~醒醒,醒醒~”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在耳畔响起。
  文才兄~玉玳箓停下,对了,这里没有文才兄。
  蓦地睁开眼,一片黑暗,等眼前的黑雾散去,文才兄急切的脸在烛火的掩映下悬在眼前,见他睁眼,勾起一个绚烂的笑容。
  “我~怎么了?”玉玳箓脑子一片混沌。
  “你做噩梦了。”擦擦少年额头惊出的汗,亲昵的吻一下,“你梦到什么了?恩?”
  梦?玉玳箓骤然想起,梦中前世的自己好像没有死,只是成为植物人了而已,那个,真的是梦吗?可是又是那么真实,仿佛只要自己触碰到就可以回去的感觉,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了。
  不安的搂住马文才精壮的腰,靠在他身上。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面前的人。
  少年如此不安还是第一次,马文才紧紧揽住他,下颚摩挲着他的头顶,渐渐的传来少年均匀的呼吸声。这么快又睡着了?马文才勾唇,将少年轻轻放下,两人再次相拥着睡去。
  次日,学堂上来了个新人,那人径直走到梁山伯的座位道:“你~起来。”梁祝二人相视一眼,那人接着道,“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梁山伯疑惑道:“这一直是我的座位啊”
  “哼~我知道,我已经跟夫子说了,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位置,你到别处去坐。”
  “山伯~”祝英台平静道:“你先起来。”
  “哦。”梁山伯点点头,起身让座。
  新人心满意足的入座,却见祝英台也起身道:“山伯,我们去别处坐。”
  “英台~这样不太好吧。”梁山伯迟疑道。毕竟这是英台的哥哥呀!不能没有礼貌的。
  祝英台瞥眼:“不是我们不好,是他不好。”
  新人拍桌而起,怒道:“祝英台~”
  正巧陈夫子进来,自陶先生不辞而别后就由他来讲课了,学堂有学堂的规矩,几人不好再闹,只得各自让一步。
  玉玳箓发现自从这个生面孔来了之后,梁祝二人就变得很奇怪,有一次在祝英台与新人争吵中喊出哥哥,他才恍然大悟,哦,原来祝家的人要棒打鸳鸯啊!不知道少了文才兄的逼亲,这两个人还能不能在一块呢,估计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祝家人也会舍不得祝英台这个千金小姐跟着穷书生受苦吧。
  几天后,祝英台脸色不佳的找到他道:“我要回去了,我娘派人带来一样东西,那是我跟娘约定好的,你在这里要好好保重自己,千万别被人拆穿了。”顿了顿,“还有~防着马文才一点。”
  玉玳箓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得劝道:“就非走不可么?你难道真舍得下梁山伯?”
  “山伯~”祝英台低头:“我们总会相见的,我走了。”说着转身离去。
  玉玳箓凝视她的背影呢喃:“保重~”
  祝英台走后,梁山伯接着就收到谢安的任命,前往鄮县任县令。
  书院一下子就好像空下来了,玉玳箓整天无精打采的,马文才见状,变着法的逗他开心,只要少年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都比得到品状第一还让他满足。
  渐渐的,玉玳箓也习惯了,生活再次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只是少了梁祝二人,王蓝田就开始欺负荀巨伯,每次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下了学堂,马文才还在逗少年笑,忽有一人挡在面前,狐狸般笑道:“三儿~”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码字……

  ☆、大哥

  听到这个称呼,玉玳箓心里咯噔一下,每次听到都感觉自己是第三者肿么办?但能在此时见到大哥,玉玳箓也就把称呼抛之脑后了,欢快的扑过去:“哥~”
  玉林誉双手接过这个弟弟,抱起来颠了颠,笑道:“我说三儿,你怎么在书院还长肥了点,我记得书院的伙食没这么好的呀。”
  玉玳箓嘿嘿一笑。他能说这是文才兄天天喂肉的结果么。
  眼见少年与别人这么亲密,马文才不止喝了一缸醋,心里直冒酸味,还得陪着笑脸上前拱手问礼:“大哥好。”这可是大舅子,轻易不能得罪的。
  玉玳箓高兴的拉着大哥给他介绍:“这是文才兄,我们住一块的。”
  只打一个照面,玉林誉就笑得愈发深沉,揽着弟弟的肩膀:“走吧,陪我去问候山长和师母。”竟是不愿理马文才。
  “哦~”玉玳箓虽觉奇怪,但想着大哥是急着见山长就没注意,跟在大哥身后轻车熟路的往山长房间去。
  马文才暗自咬牙,真不愧是官场小狐狸,观察力要不要这么敏锐,看来光大舅子这关就难过啊。
  山长也是许久没见这个学生了,玉林誉可是从尼山书院出去的得意门生,山长一高兴,就将他留下住几天,还备下接风宴款待,玉玳箓自然陪同也在其中。
  马文才一个人待在房间,手拿本书,久久失神,剪去一截烛芯,敛眉问道:“箓儿回来没?”
  马统在叠衣物,闻言叹口气,第三十次回答:“玉少爷参加接风宴,没这么快回来。”
  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马文才立时正襟危坐,认真看书,装作毫不在意,眼角却悄悄瞥去。马统偷偷撇嘴。装~接着装~。
  玉玳箓进来,直奔床头,抱起枕被。
  马文才倏然一惊,将人拦下,板着脸道:“你要去哪?”
  “去陪大哥。”玉玳箓无辜的抿嘴,“大哥说,我们两兄弟很久没聚聚了,这两天正好促膝长谈。”
  “啧~”马文才烦躁的拉拉衣襟,“你就忍心丢下我?”
  玉玳箓摇摇头。不忍心啊,可是大哥那个脾气,他要是不去,大哥就会把账算到文才兄头上,大哥要整人,可一直是不见血的。
  见少年摇头,马文才好受些了,勾唇道:“那就别走了,我有给你留了桂花糕。”
  玉玳箓两眼发亮,正准备投降。
  “咳咳~”玉林誉倚着门框,以拳抵唇,邪笑道:“三儿,收拾好没?回去睡觉啦!”
  玉玳箓打了个激灵,深吸口气,眼光暗淡下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那样,怀抱枕被一步一步挪过去。玉林誉得意的揽过他肩膀,朝马文才挥挥手:“马公子,打扰了,改天我再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弟弟。”说着,揽着少年长笑而去。
  马统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自家公子的脸色,快速收拾完,退出房间关上门,才舒了口气。
  茶水杯子碎了一地,马文才坐在椅子上愤怒得直喘气,瞥见床榻上孤零零的枕头,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冰凉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空洞得让他心悸,没有少年的地方,真是哪哪儿都难受,再想到大舅子临走那话,明摆这是要他跟少年撇清关系啊。
  玉玳箓乖乖的跟大哥回山长安排的房间,玄西也在,连忙接过少爷的被子铺床,玉玳箓一转头,就见大哥眯着眼笑坐在一旁,用折扇轻敲手心,直等玄西出去了,他还是那副样子,玉玳箓默默咽口水,脱了鞋往床上滚,把被子团成一团,闷声道:“哥~我先睡了,今天特别困。”
  玉林誉邪气一笑:“三儿,你老实告诉我,那马文才是不是对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
  “你怎么知道?”玉玳箓扒开被子,惊诧的迅速应道,待说完,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艾玛,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顿了顿,“其实~其实~”想了半天都没有合适的理由,玉玳箓都快要抓狂了。
  “哼~”玉林誉猛灌口茶。他怎么知道的?同是男人,看眼神就知道了,他手碰着三儿的时候,那马文才眼神都冒火了,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估计早冲过来动手了,那强烈的占有欲,他不知道了才有鬼。
  “以后不许跟马文才走近咯。”
  “啊?”玉玳箓攒眉:“为什么?”
  玉林誉仰天叹息,现在他的心情就是——辛辛苦苦养了好多年的大白菜,长得水灵灵的,居然被猪给拱了的糟心。
  “总之,听哥的话就对了。”掀开被子,躺进去,嫌弃道:“三儿,你往那边挪点。”
  玉玳箓委委屈屈的缩到墙根,一直睁着眼,毫无睡意。文才兄都是抱着他睡的,没有强健的臂弯,他睡不着了怎么办?瞥一眼睡得死沉的大哥,不由得叹口气,最后眼睛都酸涩了才勉强睡去。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烦躁中的马文才,夜深人静,第无数次,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探去,依旧是空无一人,床被冰冷,翻了个身,越来越心烦,干脆起来擦拭弓箭,熬到稍有了睡意再躺回床上,接着再次烦躁,折腾了几次,他也懒得再睡了,拿起书,温书直到天亮,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脸色阴沉,看得一干人等退避三舍,马文才觉得若是再这么下去,他自己都快要疯了。
  上了学堂,待看见朝他笑得灿烂的少年,马文才心情又舒缓过来,勾唇凑近,刚想坐下,那煞风景的大舅子又来了。
  玉林誉挑起丹凤眼:“哎哟,马公子,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那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马文才嘴角抖了抖,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不劳关怀,我身体好得很。”
  “通常喝醉的人也爱说自己没醉,马公子脸色发青,头冒虚汗,可不就是病了么,爱求学是好事,可莫要拖垮身体呀!”玉林誉语气满是关心,偏头:“陈夫子,你说是不是?”
  陈夫子在旁谄媚道:“正是呢!马文才,本席准你一天假,去医馆看看,今日就不必来听课了。”
  玉玳箓瞄了瞄文才兄的状态,确实是不太好,想起上次他突然发烧昏倒的事,也担心了起来,蹙眉道:“文才兄,你还是去检查检查吧,万一又发热了怎么办?”平时看着挺强壮的,生起病来可不得了。
  马文才见少年懵懂的样子,只得咬牙把血往肚子里吞。大舅子这是在阴他呀,可他又不能跟少年这么说,要再安个挑拨离间的罪名,追妻之路就更远了,因此只得默默往门外走,眼角瞥到大舅子搂着少年笑得欢快的样子,心气立马不顺了,于是王蓝田一帮人成了出气筒。
  这几天,对于马文才来说仿佛有几辈子那么长,夜夜的睡不着,白日里还要接受大舅子各种算计,想跟少年单独相处一会都不行,简直快把他当贼防了。
  夜色迷蒙,大哥在处理带来的公务,玉玳箓无聊就出屋走走,蹦下一个阶梯,忽有一只手将他拽入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按在墙上。
  这只手太熟悉了,玉玳箓才忍住没有叫出声,面前的人单手撑在他脑袋边,低头喘息,玉玳箓有些担忧的唤道:“文才……唔……”
  唇被牢牢堵住,灵活的舌撬开齿缝,霸道的长驱直入,在他口里翻搅。玉玳箓朦胧着水眸,长睫微微抖动,浑身的力气都被吸走,双手环在他脑后,配合的伸出舌尖轻舔。
  马文才一怔,仿若被电击一般,更加狂猛的夺取少年檀口里的甜蜜,简直是欲罢不能。
  双唇分离~马文才眸色暗沉,用指腹轻轻摩挲少年红润的脸颊,再轻啄一下,凑到耳边哑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
  有个滚烫硬挺的东西抵着他的小肚子,玉玳箓脸刷的冒烟了,不好意思的偏头,轻轻点了点。
  马文才崩溃的抹了把脸,少年这副羞涩的样子,让他根本把持不住,恨不得就地正法。不见面难受,见了面又憋得难受,真是快折磨死人了。
  “三儿~三儿~”玉林誉的呼唤声趁着夜色传来。
  玉玳箓不安推他一下,小声道:“大哥在找我。”
  马文才按住少年的后颈,再索取一吻,喘息着撤开身子,声音低沉:“等我……”等我娶你过门,等我有能力让所有人闭嘴,等我让你家人接受我。
  玉玳箓恍惚的回到房间,耳边一直回荡着文才兄说的两个字,‘等我’,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究竟要等他什么呢?
  “三儿,你去哪啦?”
  大哥严肃的声音让他回神,想到刚才的事,红着耳根心虚道:“我~我就去周围走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  

  ☆、娶你

  “只是出去走走?”玉林誉眯眼一笑,“那你嘴肿得是被蚊子给咬的么?”
  玉玳箓嘴角抽搐:“……”
  端茶进来的玄西默默退出去,回到房间内,马统迎过来:“你去哪啦?这么久都不回来,我忍不住,就把你的烧饼给吃了。”
  这次吃货玄西既没发火,又没跟他计较,只神秘笑道:“你家公子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什么大事?”马统探头追问。
  玄西瞥他一眼,闭嘴不谈。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少爷的事传回府,这下不用愁了,马公子对少爷是好,但他也是男人啊,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块呢?万一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少爷还怎么抬得起头啊,现在大少爷知道了,定会干涉的,他也就不用再纠结了,恩,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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