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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求放过by书女七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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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少年一直用一颗真心待他,他今日却错待了这份真心。
  玉玳箓偏头,低垂着眸子,冷淡道:“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撩起一缕青丝,放在鼻端嗅闻,表情陶醉:“你真舍得赶我走?恩?”
  玉玳箓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耳根,却还强装无事,马文才自然第一个发现,勾唇,动作愈发肆意,叼起少年耳垂轻咬,一点点碾磨,手伸向衣带解开,揉弄着纤细的腰肢,用力按向他下腹的灼热。
  玉玳箓回神,脸一下煞白,用力推开他,颤抖着将自己衣带系好,抡起拳头就打过去:“出去,你给我出去。”真是的,犯了错还想占便宜,才没这么好的事呢!
  拳头带了点力气砸在身上,看似凶狠,实则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疼,马文才原想赖着不走,见少年警惕的盯着他,满脸委屈,马文才遗憾的低叹,心软得一塌糊涂,直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动手快一点吃了他。
  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往这来,马文才制止住少年的拳头,扣住他的后颈按在怀里:“好了,我这就走,你在家乖乖的等我,恩?”
  玉玳箓慢慢放弃挣扎,轻轻点了点头。
  门被蓦地推开,屋里只剩下玉玳箓孤零零一人,玄西端着刚做好的饭菜,狐疑的问道:“少爷,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可能是我起身时不小心撞到桌角吧。”
  “是吗?”玄西放下饭菜,一阵凉风拂进,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少爷,这窗户怎么开了?”
  玉玳箓眼皮子颤了颤:“我刚打开透气的。”
  玄西点头,连忙将窗户关上,走到桌边,“这些都是少爷爱吃的,你都两餐没吃东西了,好歹也用点吧,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刚才还不觉得,闻到香喷喷的饭菜,肚子立马咕咕叫起来,玉玳箓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少爷肯吃东西,玄西松了口气,乐呵呵的出去了。
  吃了两口菜,确定玄西不会再进来后,玉玳箓快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左右看了看,深沉的夜色空无一人。
  已经走了么?泄气的垂下眸子,正对上一张俊脸,玉玳箓倒抽口气,唇被堵住,舔了舔,齿缝被强硬撬开,一番扫荡。
  文才兄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是方才忘记的。”
  玉玳箓通红着脸,望着他走远,融入夜幕。
  期限快到,债主就要上门收房子,陈旭豪等待多日,却不见女儿有任何进展,他全然不顾女儿的声誉,干脆传出消息,说玉家三少爷要娶陈家女儿,消息传出去了,玉家却毫无反应,他焦急的在家中来来回回踱步,心烦不已,思虑再三,干脆带女上门。
  下人来禀报时,玉老爹还在愁着要不要给儿子定下一门亲事,以绝了他的念头,陈家姑娘就不错,对玉石精通,人也长得可爱,与箓儿更是合得来,乃是金童玉女的良配,正适合做玉家的媳妇,纵使陈家破落,玉家也不是扶不起,可玉林誉一句话,轻飘飘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爹,三儿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东西,就一根筋的死守到底,很是固执,你要是不经过他点头,擅自定下亲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三儿会做什么决定,爹心里应该有数吧?”
  玉老爹苦着脸点头,赞同他说的话。是啊,箓儿内敛,平日里不爱跟陌生人交往,能让他真心相待的人委实不多。
  在箓儿小时候,他为了儿子能交上同龄的好朋友,特地请上几名年纪相仿的小孩子跟箓儿待在一间房,在房外上锁,算是强制性的逼迫,可箓儿愣是没跟人说一句话,被人烦得不行,还做出跳窗的行为,对于小小的孩子而言,那样的高度可是极危险的,虽然只是崴了脚,可他还是吓了一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第一次动手打了箓儿,哭着呵斥他如此不惜命的行为,孩子都是父母的骨肉,怎能轻贱。
  那时箓儿只呆呆的,蓦地流下泪,紧紧抱住他喊爹,那是儿子第一次如此亲近他,内心的激荡可想而知,此后,箓儿才算慢慢开始接触旁人,可也只限玉家庄里的人,他也再不敢逼儿子做任何事,就怕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唉,烦躁的揉揉脑袋,下人进来禀告,陈府当家陈旭豪携女来访,说一定要见到老爷有要事相商。
  玉老爹想了想,决定接见。
  终于见到真佛,陈旭豪很是兴奋,挑眉道:“玉老爷,我陈家原与玉家同出一门,都是以赌石起家,我祖父做玉石生意时曾跟玉家有过交集,算得上是世交,我今日来访,就是希望玉老爷看在先人的份上,能给陈家雪中送炭,我为表示感激,愿意将小女嫁于小公子,结秦晋之好。”
  他说得嫁女像是在恩赐玉家一般,玉老爹简直要气笑了,陈琳难堪的缩在一旁,脑袋垂在胸前,身上的衣服早不是原来那件初访时的华丽,而是最差的布料,陈旭豪屡教不改,家中已无分文,陈家其余众人非但见死不救,她几位大伯还将剩余的店铺田产拿出去变卖,远走高飞,她只能靠给邻里洗衣服赚些柴米,否则家里早揭不开锅了。
  端起茶盏轻抿,玉老爹徐徐开口道:“陈家为何落在如此地步,相信陈老爷比我更加清楚,雪中送碳不怕,就怕送给一匹贪得无厌的恶狼,到时候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可清楚的知道外面传得风风火火的消息是从哪出来的,原本想顺水推舟,如今却得想一想了。
  陈旭豪咧嘴尴尬一笑:“玉老爷有所不知,身为陈府当家的,我是夜不能寐,一心想着重振声威,已经全然痛改前非,看我这女儿就知道了,她如此聪明善良,当爹的自然也不能差了。”见玉老爹笑得神秘莫测的,顿了顿,又道,“对了,琳儿今日还没去见玉三少爷吧,小少爷一直对你颇为照顾,来了怎能不去见见,玉老爷,你说是不是?”
  他自说自话叽里呱啦了一通,玉老冷哼,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陈旭豪这是歹竹竟能生出好笋,不得不是个奇迹,箓儿心情不好,他倒也不排斥这姑娘去陪陪儿子,因此大方的挥挥手。
  陈琳忐忑的行礼告退,陈旭豪借喝茶用袖子遮住侧脸,隐晦的向她使了个眼色,陈琳见状,拢在袖中的手出了一层细汗。
  见到少年时,她几乎快站不住,小腿肚子哆嗦个不停,又不得不强撑起笑脸。
  因玉老爹曾说起要给他和陈姑娘定亲,这次见面,玉玳箓心里多少有些不自然,更加没有发现陈琳的不对劲,两人隔着桌案坐下,玄西上了茶就守在门边,玉玳箓也不知如何开口,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陈琳笑了笑,打破僵局:“玉哥哥,你最近还在研究棋局么?我新学了一步棋,正好找你试一试,还有上次你说的棋谱,我想借回去看一看,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给我?”
  玉玳箓点了点头道:“方便,我现在就拿给你。”说着就起身,背对着她走向内室。
  陈琳向后看了看,快速掏出握在手心的瓷瓶,咬咬牙,抖着手打开塞子,几滴无色无味的液体迅速融入对面的茶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波纹,而后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下药

  玉玳箓拿到棋谱出来,见陈琳坐立不安的样子,好奇问道:“琳儿,你怎么了?有急事么?”
  “啊?”陈琳惊叫出声,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心虚的低头,手心不断磨蹭着裙摆,过了半晌,倏然抬头道:“玉哥哥,今日我爹来,想要将我许配给你,我……我也……”
  “琳儿。”玉玳箓快速打断,蹙眉,“我只当你是朋友,你是个好女孩,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不可能再容得下你的。”
  陈琳双眼含泪,吃惊的看着他,玉玳箓偏头:“对不起。”
  “可是……只要能嫁给你,做偏房也没关系,我……我都可以的。”
  “琳儿,我这一生只要他,一颗心是分不了两个人的,若是真娶了,那也是毁了你,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这样做。”
  陈琳低头,看不清神色:“你心里的人,是他吗?是你画中的人,对不对?”
  玉玳箓诧异了一瞬,点头承认道:“是他。”
  陈琳绝望的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爹为了银子让她嫁给玉哥哥,她虽感到羞辱却也是高兴的,因为只有他不介意她家境潦倒,仍将她当朋友,对她伸出援手,她……喜欢玉哥哥,可是,在见到那幅画的刹那,她就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妄想,只有用以深情才能画出如此传神的画作,仿若画中人就活在眼前,触手可摸。
  她初时只觉不可思议,两名男人怎可能相爱,定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天,这人突然出现将她扔至一旁,眼里滔天的杀意,她豁然明白,原来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可是她还是想为了自己一搏,也许玉哥哥终会悔悟,会爱上她,现在她知道了,那是不可能的,蓦地想起,茶,她听从爹的话,将药下在了茶里。
  脑袋瞬时抬起,水光朦胧间,茶盏从少年嘴边回到桌面,叮当一声敲击在她心间。
  “琳儿。”玉玳箓润润嗓子,“我知道你对玉石很是了解,我闲时开了一家铺子,里面放了一些我挑好的玉,平时都是交于下人打理,可一直没请掌柜的,别人我不放心,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帮我,做成的生意四六分成。”下腹忽的传来一阵灼热,来势凶猛,他蹙眉,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看少年痛苦的样子,陈琳愣了半晌,哇的哭出声:“玉哥哥,我对不起你,茶里我下了药,我不该迷了心窍,对不起,对不起。”那是爹交于她的,说是只要玉哥哥喝下这个,就会娶她,她一时心动,现在追悔莫及,玉哥哥一直为她着想,她怎么能害他,怎么能……
  听到声音,守在门外的玄西快速进来,急急奔到少年身边,气怒的目光向哭泣中的陈琳刺去,“你下了什么药?”亏他前些日子还配合大少爷撮合这个姑娘跟少爷在一块,没想到她心肠这么歹毒,竟然敢下药,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进门,此时玄西悔得肠子都青了。
  茶盏碎地,少年从椅上滑下,玄西忙去搀扶,只一刻,玉玳箓脸上浮起一片潮红,全身滚烫,神志模糊,充涨的下腹叫嚣着要发泄,不用陈琳回答,少年这副样子,已经说明一切,玄西要去找人帮忙,又不放心留两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只得朝陈琳吼道:“你快去院子里叫人抬冷水来,还有,要叫大夫。”
  陈琳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听到这话,哭着忙向门外奔去。
  身体太热,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玉玳箓呻…吟着,手不受控制的拉扯着衣襟。
  “少爷,你再等等,大夫就快来了。”
  模糊中听到玄西的声音,玉玳箓用力咬着下唇,不行,文才兄不在这里,绝对不行,唇上一阵阵的刺痛总算让他恢复了些神志,蓦地推开扶着他的玄西,往门外奔去。
  “少爷~”玄西追赶着喊。
  “扑通……”少年跳进池水,激起一朵水花,水面的白莲晃了晃。
  玉玳箓最是怕热,玉老爹心疼儿子,便使人在院子里挖了个池塘,种满白莲,一到夏季,十里莲香,清爽宜人。
  冰凉的池水大大缓解了身上的灼热,玉玳箓伸手一下下拨攮着,药性蔓延,虽是缓解,却未根除,身体脱力,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慢慢的往下沉。
  水面波光粼粼,一束阳光照入水底,给他白色的衣袂镀上一层柔光,岸上似有人声,一个挺拔的身影纵身跃入,朝他游来,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近。
  玉玳箓微眯着眼,模糊中想到,是不是人临死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呢?要不然为什么会见到文才兄?他前世猝死,都来不及看到自己最想念的人,没想到今世倒是体会了一把。
  发丝一根根漂浮着,他笑着将手缓缓抬起,伸向那人,蓦地被牢牢握住,那人怒气勃发的脸在眼前直线放大,唇被覆住,一缕空气渡过来,真实的触感让他愣了愣。
  凝视着眼前的少年,马文才气得勒住他的纤腰,就着紧贴的唇瓣狠狠咬下。他敢,他竟敢投河,若不是自己中途听到玉家三少要娶亲的消息,回转过来看看,是不是要就此失去怀中人了,想到那让他目疵欲裂,五脏俱焚的场面,他就恨不得想用链子将少年绑在身上,让他哪也去不了。
  玉玳箓吃痛,迷迷糊糊中被搂着往上游,破水而出的刹那,他忍不住剧烈咳嗽,吐出一摊水,心力交瘁下晕了过去。
  马文才心脏剧痛,小心的拥住少年,颤抖着手试探他的鼻息,察觉到微小的呼吸,让他蓦地放松下来,紧紧搂住,脸颊不停摩挲着少年的湿发。好险好险,他差点就失去了。
  “少爷。”玄西惊叫一声,冲过来,“马公子,你快放下我家少爷,大夫来了。”
  马文才阴沉着脸抱起少年:“你们玉家护不住他,就让我来,告诉我岳父大人,箓儿我带走了。”说着,踏上树梢,翻墙而去,墙外是一辆马车,马统赶着马,见湿漉漉的两人,吓了一跳。
  陈琳带着大夫及一堆下人皆愣在原地,陈琳闭了闭眼。她输了,输得彻底。
  玉老爹接到消息,从前院赶来,嘶声吼道:“箓儿呢?我儿子呢?”
  鸦雀无声,刚才那幕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玄西抹了把脸,踌躇着上前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来人哪,送客。”居然敢对他儿子下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一动不动的众人,玉老爹厉声道:“还不去找少爷?派全部人马去找啊。还有,把那边的院墙给老子加高百尺。”翻墙,居然是翻墙带走的,这简直是狠狠的打了玉家的脸。
  众人回神,跌跌撞撞的散开,找人的找人,筑墙的筑墙。
  “玉老爷,我愿意将女儿嫁给你当填房,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出银子帮我。”陈旭豪战战兢兢,心想若是这次不成功,那些讨债的会把他千刀万剐的,为了银子女儿又算得上什么。
  玉老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朝家丁挥挥手。
  陈旭豪还想求饶,玉府家丁连理都不理,抬起他就扔到门外,陈琳走出来扶起他,他甩手一把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琳抬起眸子,眼中的狠厉让他不自觉后退两步,“你……你干什么?”
  “爹,我以后再不会听你的,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爹,我做的唯一的错事,就是听信了你的话,以后要自生自灭都随你。”
  “你……你这个不孝女。”
  陈琳放开他,转身离去。她这辈子唯一获得的温暖就让自己这么毁掉了,她永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什么?”玉林誉手中毛笔落地,“你刚刚说,三儿被带走了?”
  玄西抹着眼泪:“是啊,少爷被马公子救上来后,被抱着翻墙走了,老爷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玉林誉嘴角抽了抽,扶额叹道:“把人都叫回来吧,别找了。”
  “啊?少爷还被下了药呢,不找出事了怎么办?”
  “你以为马文才大白天的翻墙,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等你去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接派人去杭州等着。”
  玄西眼神暴亮,崇拜道:“还是大少爷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去。”
  玉林誉叹气,真是胆大妄为,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再为自己拆散三儿姻缘的事,而耿耿于怀了,虽是出于爱护,但马文才对三儿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承认,三儿跟马文才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可是,翻墙,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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