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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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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吴邪点头。
  “本就与你无关,也许我和苏家都没好下场,你跟你伙计还是赶快离开吧。”
  吴邪哈了口热气,搓搓手,心想他还真不会赶车,否则天寒地冻,他怎么也不会让受了伤的孩子坐在外面。
  “苏小姐。我只是对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感兴趣,你所说的东西我都想过。”吴邪笑了笑。
  苏尔曼看着吴邪,也无可奈何地笑了,“你真是个怪人。不过这事对我太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我不信任你,所以你最好别插手。”
  “如果我非要去呢?”
  “那我只好永绝后患。”
  这时,车帘被挑开,闷油瓶说:“到了。”
  苏尔曼裹着被褥跳下车,吴邪坐在车里摸摸额头,对闷油瓶说:“我被威胁了。”
  闷油瓶看都没看他,也进了木屋。
  木屋里有粮食,有钱财,有衣物。苏尔曼为防止夜长梦多,当下换好衣服,带了足够的钱和粮食,冒着寒风离开了木屋。临走之前,她对闷油瓶说:“你是爷爷的人,我允许你进古墓,但如果你妨碍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跟你哥哥虽然年纪小,但绝不是泛泛之辈。我对付不了你,可我的朋友不是普通人。”说完,她还瞥了眼吴邪,“你就不要蹚这趟浑水了。”
  苏尔曼走后,屋里只剩吴邪和闷油瓶。闷油瓶脱下衣服露出瘦弱的身躯,上药,然后包扎伤口。吴邪默默升起火堆,希望闷油瓶能感觉到温暖些。
  这会儿,其实已是第二天早晨。闷油瓶上完药,把药瓶放到吴邪能看见的地方,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便躺在不知是豹子还是老虎的毛皮堆里补觉。吴邪把自己弄干净后,看到那白色小瓷瓶,心里挺高兴。他微笑着包扎好苏尔曼弄出来的伤口,将火堆拨弄得更旺。
  “睡了?”吴邪轻声问。
  没人回答。
  吴邪不敢睡,坐在一旁打瞌睡。他这是强迫症,总觉的闭上眼睛闷油瓶就不见了。也不知昏昏沉沉过了多久,吴邪突然被急促的呼吸声惊醒。他按了按晴明穴,头脑清醒了些。闷油瓶紧闭着双眼,火光把他苍白的脸颊映得通红。
  “小哥?”吴邪觉得不对劲,发现闷油瓶在发抖。
  我操!不会感冒了吧?吴邪连忙挪过去,伸手在闷油瓶额头上摸了摸。
  闷油瓶确实发烧了,还很严重。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吴邪想了想,解开闷油瓶的绷带,发现伤口形状怪异,已经发黑化脓,天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伤。
  这是感染、受寒引起的发烧。
  “看来你的药不怎么管用啊。”吴邪自言自语,把绷带又重新缠好。“你说我上哪给你找西药去?这里鸟不拉屎,医学又落后。”
  虽然知道闷油瓶死不了,可是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闷油瓶,这个以后会强大,现在却很脆弱的闷油瓶在自己眼前发抖,吴邪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存在不久后,渐渐变为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张家人的体质似乎比较特殊,那些年,闷油瓶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都能挺过来。吴邪想,现在他所看到的事情,是不是闷油瓶曾经经历过的,如果是,那么自己又是怎样一种存在呢?难道没有蝴蝶效应?如果闷油瓶见过他,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不认识他?如果他认识闷油瓶,为什么他也没认出闷油瓶?看着眉头越拧越紧的闷油瓶,吴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想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闷油瓶很痛苦,因为他不但发抖,还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时的闷油瓶仅是个孩子,身体自然没有成年后强壮,而且看他单薄瘦弱的身躯,应该是这几个月在外面漂泊,没好好休息,营养跟不上的结果,这年月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闹饥荒,怎么能和现代的安逸生活相比较。
  吴邪开始急了,他发现闷油瓶慢慢蜷起身体,嘴唇变得乌青,貌似很冷的样子。“小哥。”吴邪又摸了摸闷油瓶的额头,温度比刚才还要高。“哎……”他叹了口气,起身抓起旁边的柴火扔进燃烧的火堆,开始寻找药品。药是有,瓶瓶罐罐,却是普通的金疮药和跌打药酒,当然,就算有别的,吴邪也认不出来。“我是不是应该把《本草纲目》都认熟了再来民国才好,也许能挖点草药消炎。”他苦笑。看到闷油瓶蜷在一堆毛皮里还那么冷的样子,他干脆挪过去,小心翼翼把闷油瓶抱进怀里,盖上毛皮,生怕压到伤口。
  有了人的温暖,闷油瓶拧紧的双眉有一丝舒展,脸贴着吴邪的胸膛,像个纸娃娃。为什么说是纸娃娃呢?因为吴邪觉得他真够轻。
  “小哥。你是不是已经练了几年缩骨功,你看你的身体还是这么软。”
  没回应。
  吴邪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是个什么毛病,人都昏迷了,还能真应你几声不成?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吴邪等到闷油瓶的身体稍微回暖,烧了锅开水,用布给帮他擦了擦身体,又解开他的绷带替他上药,然后换上新的绷带。此时此刻,除了指望闷油瓶自己的药,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切做完,转眼就是中午。吴邪替闷油瓶捂紧毛皮的边角,出门重新打了锅水,把吊在檐下的野味扔进锅里煮,吃了顿没滋味的饭。然后去外面抱进一大捆柴火,天色再晚点,他就不方便出去了。南岭坡说起来还在山里,就一座孤零零的木屋,晚上蹦出几只虎视眈眈的猛兽也不是不可能。
  人一吃饱就想睡觉。吴邪缩进闷油瓶的毛皮堆,发现这孩子的嘴唇又变得乌青,看来发病还一阵一阵,就是不让人消停。吴邪想了想,把自己和闷油瓶的上衣都脱掉,光着膀子,把后者抱进怀里。
  闷油瓶的皮肤很烫,吴邪感觉活像搂了只蒸虾。大概真的很冷,吴邪抱住闷油瓶后,闷油瓶竟然往吴邪怀里靠了靠。吴邪发了会儿呆,火堆的温度隔着毛皮传过来,毛皮的绒毛暖和得叫人只想闭眼。吴邪睡过去,睡了将近四个小时。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外面不仅狂风大作,好像还飘起雪花。
  这个猎户的木屋完全是木头搭得简易房屋,有的地方漏风,吹得火堆中的火焰左右摇摆。吴邪没办法,塞了块毛皮到缝隙里,风才小了些。闷油瓶还是没醒,烧也没退,病况不比中午好。
  吴邪倒了碗水,托起闷油瓶的后脑勺想喂点水给他喝,没想到这行为十分奏效,喝了水,闷油瓶居然微微张开了眼睛。
  “好些没有?还喝吗?”吴邪轻声问道,那语气同他小时候奶奶哄吃药时一个样。
  闷油瓶愣了下,因为刚醒,目光尚有些呆滞,他看看吴邪,又看看吴邪手里端的那只碗,没说话。
  “如你所见,我没走。”吴邪嘿嘿地笑,“你的药不起作用,伤口感染,我要是不在,你连生火都成问题。”
  “我没事。”闷油瓶说。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有事的话,我怎么会遇见总是望着天空的你。吴邪腹谤。
  吴邪把碗搁在一边,自己裹了块毛皮,见闷油瓶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就坐着跟他聊天。
  “现在还难受吗?”
  闷油瓶平躺着,只有脸微微侧向火堆,目光恢复以往的清明。
  “吃东西吗?”
  “不用。”闷油瓶回答。
  “你的肩膀是怎么伤的?”吴邪问。
  “……”
  “你经常这样受伤吗?”
  “嗯。”
  “受伤之后呢?”
  “睡觉。”
  “怎么睡?”
  “……”
  一问一答,闷油瓶还算配合,至少比大号闷油瓶配合多了。其实不用问吴邪也能想到,如果身边没有人,受伤的闷油瓶就会躺着等待伤口自然愈合,或是有行动能力的时候出去找药,他一直是这样,我行我素,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兽。
  吴邪一阵心痛,他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二叔三叔,谁不把他捧在手心里。如果不是他自找,也许他与闷油瓶永远不会有交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这么多年,他老是后悔,觉的应该在大金牙找上门之前就卖了那古董店,可是真卖了,他就遇不上闷油瓶,胖子,潘子,还有小花,秀秀,他就只能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个人。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念之间,因为那一念,吴邪遇上张起灵。
  事到如今,再怎么后悔都没用,如果时光倒流,吴邪想,他一定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因为他是吴邪。
  对着发了会儿呆,闷油瓶忽然两手抓住毛皮,身体抽搐,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吴邪一下就扑了过去,“怎么了?”
  闷油瓶紧闭双眼,呼吸急促。
  屋内飘起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吴邪形容不上来,反正令人作呕。
  “药呢?”闷油瓶艰难地问。
  “你的药没用啊。”吴邪皱着眉回答。然后他看到闷油瓶的绷带已经被黑血染得面目全非,那异味也是从绷带散发出来的。
  “伤口出问题了吗?”吴邪想摸又不敢摸,怕闷油瓶难受。
  闷油瓶半张脸埋在毛皮里,身体持续抽搐。
  “我去拿药。”吴邪伸手去捞白色小瓷瓶。
  闷油瓶出声道,“不用了。”
  “用了再说!”吴邪莫名地焦躁起来。
  解开绷带上药,吴邪看到丑陋骇人的伤口,往外翻的肉化脓溃烂,和以前下斗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这次的伤口深得能见骨头,而且里面好像有什么活的东西。
  吴邪已经不忍再看,这是伤在一个瘦弱的孩子身上,十三岁时,他还背着书包在巷角的游戏机室里玩街头霸王。吴邪麻利地换好绷带,闷油瓶终于停止抽搐,可是嘴唇又变得乌青。
  “谢谢。”闷油瓶疲惫地说。
  吴邪看着闷油瓶,忽然掀起闷油瓶身上的那块毛皮,侧躺进去,不由分说再次把人搂进怀里。闷油瓶非常吃惊,身体僵硬,而且企图挣扎。
  “别动。”吴邪避过他的伤口,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胸口,“很冷吧,你高烧。如果痛就别忍着,我在这里呢。”
  闷油瓶还是很僵硬,可他根本没力气同吴邪较劲。
  “哎……”吴邪也不知怎么替闷油瓶减轻疼痛,只能唉声叹气,温柔地抚摸闷油瓶绷紧的后背。
  “小哥。”吴邪叫。
  闷油瓶不说话。
  “你睡不着就跟我说说话,说话转移注意力,不会那么痛。”
  闷油瓶还是不说话。
  很明显,怀里的孩子不擅长与人亲近,吴邪估计他是闷油瓶离开襁褓后唯一一个这么抱过他的人,唯一敢这么抱他的人。也就是现在“趁人之危”,若是换做现代,他恐怕还没近身就被闷油瓶踢到骨折。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两个人抱在一起,毛皮内的温度直线上升,如果不是闷油瓶很痛苦,吴邪真想就这么睡过去。他眯着眼睛,一下一下轻拍闷油瓶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我给你讲个童话故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闷油瓶动了下,吴邪低头,看到张不知是烧红还是涨红的脸。马上,他淡淡地笑了笑,“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认识的一个人,他离开很久了,去到我没法去的地方,虽然他很闷,很奇怪,总是没事望着天空,一副忧郁天会掉下来的样子,可我在他离开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法忘记他,我们一起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我想我一定会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吴邪讲的那些话,在闷油瓶脑海里勾勒出模糊却似曾相识的人物形象。这很奇怪,他仿佛认识吴邪心中的人,那个外号叫闷油瓶的人。吴邪没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也没问。本身他就不喜欢八卦,再怎么有趣的事也是别人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好像有点兴趣了?”吴邪笑得很温暖。
  闷油瓶默默闭上眼睛,躲开那道温暖的视线。
  其实吴邪只零零碎碎说了些那个人的事情,做了点评价,他口中所谓的“一起经历”,吴邪并没有提及。饶是这样,闷油瓶依旧能感觉出那个人对吴邪来讲有多么重要。
  “我说,如果你需要有一个人陪你走到最后,我是不会拒绝的。”吴邪眼神迷离,思绪仿佛进入了未知的时空,“那是他威胁打晕我,不想我再跟下去时我说的话。我当时的想法就是那样,现在想起,连我自己都很感动,可他还是走了。我想方设法阻拦他,有什么大家一起解决不行,可他总是这样,我以为我们终于有所交集,不再是两条平行线,可他还是离我越来越远。我绝望了,哭了,然后什么也改变不了。”
  南柯一梦。
  如果说吴邪曾经遇到的人们创造了一个时代,那么当闷油瓶消失在长白山,吴邪亲眼见证了一个辉煌时代的落幕。
  没指望这个小号闷油瓶发表意见,吴邪此时还是得到某种奇特的慰藉感,至少现在他抱着的人真实存在,证明他确实遇到过那人,他们的所有经历不是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吴邪不知不觉把闷油瓶搂得更紧,闷油瓶被迫紧贴吴邪的胸膛,两人身上都渗出薄汗。“出汗了,好啊。”吴邪在闷油瓶背后摸了摸,全是骨头。
  闷油瓶哼了声,似乎有些不满。过了很久,突然用很轻的声音说:“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他有他的事,不是你能负担的。”
  吴邪猛地低头看闷油瓶,闷油瓶这次没躲避他的目光。
  “我听你说的,虽然你说得不详细,我也无法从零散的信息里窥得事件的全貌,可是我想,他既然只找你告别,证明你在他心里很重要,你所做的一切他都了然,只是他没法回应你。”
  □的,怎么有种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吴邪仰起脑袋,嗲神林志玲曾经很矫情地说,仰起头,眼泪才不会掉下来。被安慰了,真的被安慰了,闷油瓶亲口剖析自己的心理,这是不是此次穿越最大的收获?很多话哽在吴邪喉头没法说出来,他只能不顾死活揉了揉闷油瓶的头发,“小哥,挺成熟嘛,有前途。”
  静,异常安静。闷油瓶皱眉,可是拿吴邪没办法,现在的身体状况容不得他反抗。
  吴邪心情好转,见闷油瓶没刚才那么难受,便想换个轻松的话题,毕竟再说下去,这里越是欣慰,往深了想,越是想把那人从青铜门背后弄出来。
  “算了算了,叔给你讲个童话故事。”
  闷油瓶没搭理吴邪。
  “你听过童话没有?”吴邪有点好奇,闷油瓶和童话完全不搭调。“童话嘛……也可以认为是传说吧。”他觉得这么解释,闷油瓶应该比较好接受。
  “如果你想哄小孩,不必了。”吴邪刚酝酿好情绪,闷油瓶出声打断了他。
  “我没把你当小孩,这年代,十三岁不都可以娶媳妇了。”吴邪干笑两声,这闷油瓶的眼神真冷啊,是不是错觉……
  “我们家族……”闷油瓶竟然对吴邪谈起张家,难道他终于肯稍微敞开心扉了?“在我们家族,像我这么大,已形同成人,按照成人的方式对待,没有例外。”
  “你们家族全是奇葩。”吴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闷油瓶露出复杂的表情,顿了顿才说,“你的措词总是很新颖。”
  奇葩是褒义词,近些年才渐渐被人用作贬义,起讽刺作用,还有偶像之类的,现代人才能理解其意思。
  吴邪干笑,“是吗?我相当有内涵呢。”正说着,恶劣的天气下,他们的木门忽然被人以极为暴力的方式敲响。
  吴邪吓了一跳,闷油瓶却很镇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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