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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红楼之环于九重-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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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柳湘莲也是早就相识的,上回因为薛蟠对秦钟起了心思,这姓柳的搭过一把手帮他们几个解过围,所以那死去的秦钟跟他关系是最好的。当初因为一个秦钟,他们两相互看不顺眼。柳湘莲觉得他没什么本事还总爱仗势欺人,故看不上他。环儿只觉得这柳湘莲和那秦钟一样都对他哥哥心怀不轨,向来看他不上。但他也知道,这柳湘莲还算是不错的,坦坦淡淡,跟秦钟不一样,从没干过什么妖妖娇娇的事。这会子秦钟死了,他们俩也没什么可争斗的了。这次救薛蟠这个惯于喜欢调戏人的白痴也只是为了还他前几日的方便。今天两人打了一回,又把以前那些事说开了,倒是不打不相识起来。
最后,环儿告诉他,薛蟠那儿他会给摆平,让柳湘莲不必担心。谁知他却说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要出京逛三五年的,今天就要走的,他这傻大表兄也不过是顺手教训一顿。环儿听了,反倒有些惆怅,认识了那么久,两人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处着,如今好容易看开了,一个却要走了。当下他也只得别过,拖着晕过去的薛蟠回去了。
这薛大傻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又晕死了过去,环儿把他带回去,薛姨妈那儿自是一片忙乱,着急上火的追问环儿是怎么回事。环儿把前因后果说了,薛姨妈气的就要叫家下人等去拿人,还是宝钗给劝住了,说他哥哥这回受点子教训才是好事,薛姨妈才放开了,回转过来对着环儿连连道谢。环儿温言以对,只说一家子亲戚,应该的。
出了薛姨妈的院子,环儿突然觉得往日里还是看低了这宝姐姐,若是她将来真的嫁入了好人家,剔除她那个拖油瓶哥哥,谁家娶了她还真是祖上积德了。她这为人处事的水平就是外头的男人都没有几个能及得上的。环儿脑子里猛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若是这宝钗是姐姐,薛大哥是弟弟,即使父亲去的早,薛大哥就是真得资质平常,有着这样玲珑心窍的长姐教导也未必不能成才,这薛家的日子还有什么不好过的?何苦还要来依附他贾家。这想法一冒出来就无法剔除,环儿只好摇摇脑袋感叹一声命运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shula08扔的地雷。
昨天外婆摔倒了,明天偶要跟老娘一起去乡下看她,可能几天都不会回来,抢电脑我是抢不过我弟的,所以更新就不太可能了。鞠躬。。。。。。。。
ps:乃们能不能给我留个言,我这几章写得都要以为没人看了。谢谢。。。。。。。。。。。。。。。。。。
攻受。小E … 2011/9/7 12:00:00
55、第 55 章 。。。
薛蟠被打之后三五日,疼痛便痊愈了,只是伤痕未平,羞于见人。他寻思着此番丢了颜面,实在愧见亲友,在家中装病也装不了几日,不如跟着铺子里的大掌柜出今去逛逛,也踏踏实实的做一趟生意。赚不赚钱的还在其次,倒是这面上也好看些。再有,自己也这么大了,文不成,武不就的。虽说家里头做买卖,究竟连戥子算盘从没拿过,地土风俗远近道路又不知道,不如也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这样想着,他便跟薛姨妈闹着要出门。薛姨妈就他这么个独子,从小也是宠着护着的,比起宝玉来都不逞多让,哪里舍得让他出去大江南北的乱跑,吃苦头,活受罪,自是不允的。故薛蟠要出去做生意这事竟是闹得阖府皆知,最后还是贾政发话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趁着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宝钗也在一旁劝着,薛姨妈才勉强同意了他出去。
要说薛蟠这人虽是好面子,惯爱与人争强斗狠,也没多少本事,但也分得清人心好歹。那天是环儿把他给救回来的,可以说他这做大哥的什么丑态都给他看光了。可是他没记着在环儿面前丢了丑,倒只记得环儿救了他一命。临走前一日还特地把环儿叫出去。真别说,这薛大傻子搞不好骨子里还是流着他家祖上的儒商血脉的,一下两下的感动起人来,也真是一流的。他说看环儿手头不富裕,这趟他自己多拿了一份本钱给他也入了股,等这回的生意跑下来,便也给他分一份红。听得环儿着实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在心里感慨这薛大哥其实也挺仗义的,还真没白救他。
闹了好几日,十四日一早,薛蟠跟着商队走了,环儿去送了他出城才清闲下来。这一没事儿,他便立刻让人到平安胡同送了拜帖,第二日便登门拜访了。
环儿找到了平安胡同秦泌的家,刚自报家门,就有小厮们迎着他进去了。一转入仪门,便见一个四十开外,眉目慈善的中年人迎来上来给他见礼,自称是秦府的管家,名叫秦叔朗。环儿听说,也忙给他到了扰,嘴巴很甜的加了声秦叔,由他引着,向里头行去。
这越往里头行去,风景便越发的秀丽,不同于外院的疏朗开阔。进了垂花门,一入眼便是满丛的牡丹,各色品种,应有尽有。陪着里头的极致,堪称精致。淡雅柔软,令人心旷神怡。环儿见此也禁不住放松了心神,随意的和秦叔聊了起来。见到秦叔脚步不停的带他往里走,环儿故做迟疑的停了下来,道:“再往内行去便是内院了吧!就这么进去......”
秦叔朗见他停下,心里暗自点头,想着总算来了个正经的孩子,口里便跟着解释道:“贾公子不必介怀,我家内院虽大,但里头还未有女主人做镇,无需避讳!”
环儿听了他所言,心中不由的有几分高兴。连看着两边的风景都不由得觉得美上几分。心里想着,名声太差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嘛!看吧,都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想着,忍不住在心中窃笑。
环儿跟着秦叔朗一路上经过了亭、台、楼、阁无数,最终在水池边的游廊入口处停了下来。环儿听到游廊的另一头顺着池水传来的天籁乐章,双脚不受控制的就上了游廊,连秦叔朗走了都没发现。
环儿顺着游廊的主道脚步不停的走过去,走得进了才发现游廊中立着一个四面敞开的水亭,亭周垂挂的纱帐,微风吹过便能看到内里秦泌那完美无暇的俊颜。秦泌似乎没有感觉到环儿的到来,忘情的弹奏着,好似陷入了另一个世家。环儿看着这样的秦泌,听着从他手指间流泻而出的激烈的音乐,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又呆滞了。
半响,琴声渐渐变得低沉,恍若情人间的低声呢喃一般,慢慢的全都消失了,天地间又回复了平静。秦泌看着站在亭子外的环儿,挑眉微微一笑,环儿被那笑容恍花了眼,转眼间就清醒了过来。脸上缓缓升起薄红,心中不由的暗骂,这个禽兽!叫我不要喜欢你,又摆出这种姿态来诱惑我,天下的事都被你说定了,哪还由得了别人!早不弹琴,晚不弹琴,偏偏在我来得时候弄这一
出,故意的吗?这样想着,环儿脸上就有些难看了。
秦泌在亭子里好笑的看着环儿的表情在那里变来变去,最后变成了咬牙切齿状,觉得实在有趣,竟笑出声来道:“别在哪里磨叽了,要弹琴就自己过来,在哪里咬牙算怎么回事儿,我的琴艺就这么差?”
环儿听了,涨红了脸,眼色游移地小声道:“才不是呢!弹得很好。”
秦泌故意侧过耳朵去,说:“嗯?你刚才说得什么?”
环儿看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便若无其事的走近了他,在他身边站定后,突然对着他的耳边大喊:“你、弹、得、好!”说完,一抽身就想跑,却被秦泌一把捞了回来,扔到了古琴的前面。
环儿心里道,完了!
果然,环儿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听秦泌阴仄仄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环儿,你胆子很大嘛!啊!竟敢三番四次地跑来戏弄我。”说着,强行拉过环儿的手,固定在琴弦上,整个人从后头压了上去,“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才好呢!”
环儿听了,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道:“怎么补偿?这个,其实也不用吧,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多笑笑对身体好,真的!”说完,自己哈哈哈地在那里干笑。
秦泌一眯眼睛,笑道无比甜蜜,道:“是啊!你说得没错,多笑笑对身体好,可是都是你在笑,我都没笑,对身体很不好啊!你不觉得吗?你看不如这样,我刚刚给你谈了一曲,你也说好听了。你也给我弹一首好的,我没听过的。只要我觉得满意了,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公平吧!不然......”
环儿还不等他把不然后面的话说完就立马正襟危坐,做出要开始弹奏的样子。秦泌见了,爽快的放开了他,在后头笑得春花灿烂。
环儿感觉到在一尺开外那灼热地视线,冷汗都在往外冒,挑起手酝酿了好几次,愣是没下手的地方,真是欲哭无泪啊!正是头疼的时候,秦泌又在后头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环儿都恨不得投水自尽算了。可是他知道只有他稍有异动,秦泌就会把他抓回来,先给实践了那个不然后面的东西,才会给他绑上大石头,投进水里!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样的结局,环儿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样僵持着,环儿没话找话的说:“秦大哥,你家的亭子不错,在这里什么都能看到唉!”说完,环儿便后悔了。
秦泌愉快背过身,四处看了看,接口道:“你若喜欢,可以永远呆在这水亭里头,我不介意的。当初我打算买这座园子的时候,就是听人家说这家有个小姐在这水亭之上投水自尽,一时好奇,才买下的。没想到环儿比我还有雅兴,都不看看那小姐到底是美是丑,直接就要和人家作伴去了!”
环儿听了,手下一抖,便从琴弦上划拨而下,琴弦应声而断,“嗤啦”一声,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声音。秦泌听了这声音,皱着眉头,转过身,只见那断了的琴弦之上,殷红的血珠顺着琴弦缓缓流下,环儿的手掌上正满布鲜血。
环儿脸色煞白的看着那琴弦,见秦泌皱着眉头转过身,嘴唇张张合合的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有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
秦泌见了,二话没说,抱起环儿便往水阁处飘然而去。只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水阁,秦泌把环儿放在美人榻上,急急地出去取了伤药便回来给环儿包扎,伤药一倒在手掌上,环儿便认出来了,这是何家秘制的伤药,是进上的药品之一。这药是以生肌止血,消疤驱痕著称的,极其珍贵,他跟何老磨了好久,才在制药的时候磨了小半瓶回来的。
如今且顾不得想这些,环儿看秦泌见到那琴弦断了,好似很生气的样子,强忍着上药的疼痛道:“对......不起,把你的琴弄坏了!”环儿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秦泌一听,立马放下脸来,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理那破琴,本来就只是玩笑而已,你竟然把手给弄伤了。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就受了怎么重的伤,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了家里人啊?”秦泌说着,下手就不由的重了几分。
环儿听了他的话,再加上手疼得厉害,眼泪就再也憋不住了,实在是太委屈了,不由地放声哭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我干什么?我本来就不会弹琴,是你硬要逼着我弹的。这会子倒是推得干净,你放心,没人会要你负责任,不用怕脸上过不去。我从小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东西学,你以为我是你啊!什么都能用最好的,想学点儿东西连老师都是最好的。我啊!从三岁开始就没有学习的资格了,我诗词不好,那赖我吗?是我不想学吗?我也像学些高雅的好的东西来着啊,可是谁给我机会了?几个姐姐想学琴棋书画,老太太就算不给找什么好师傅,可是该给的一样没少。我呢?我从来都只能学人家不学的,自己苦哈哈的在那里研究。我也想有好东西学,有好东西用啊!谁肯给我了?除了几个哥哥姐姐在学东西时,我像个小尾巴似的偷着学一点儿,还能有什么办法。学琴?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啊?琴这东西是宫里的大姐姐专用的高贵的东西,哪里是我能碰的?我要是敢碰,还有命活着?”说完,便又大哭起来,连着手都一抽一抽的。
秦泌听了低下头默默无言,只是抓着环儿的手用力了几分,给他摸药的动作轻了几许。上了药,再给环儿包扎好了。秦泌拿过帕子给环儿轻轻地擦着眼泪笑道:“男主汗大丈夫,怎能为了这点子小事便哭哭啼啼的。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今天的事呢,是我不对,你也别掉豆子了。像学东西还不容易,现成的老师不就在这里。他们不教你,我教你!你以后像学什么就来找我,我会的就我教你。我不会的,便请师傅回来教你!保证比你们府里请的师傅好百倍!”
环儿听他着口气,不由的破涕为笑,道:“你哄谁呢!我们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这么帮我啊!”
环儿只是开玩笑的说说,没想到秦泌听了他的话却一脸认真的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环儿怔了一会儿,也笑了,用那只没伤到的手锤了一下秦泌的肩膀道:“嗯!我们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你应该做的。”说完,自己先笑了。
秦泌看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那手指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倒也没说什么。
环儿是晚上在秦府用了晚膳才回去的,回去时因为手不便,就坐了秦家的马车回去,看着秦泌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马车,再暮色中目送他远去,环儿对着马车外的他挥了挥手,心里暗道,其实,我不仅仅是想做你的朋友啊!
环儿因为伤了手,不敢去太爷或他师傅面前晃荡,怕被他们追问是怎么伤的,故这几日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
这日,环儿正嫌闷的慌要进园子里逛逛,谁知刚到了园门口,便见几个小丫头并老婆子忙忙的走来,都笑道:“来了,好些姑娘奶奶们,我们都不认得,三爷快到老太太那儿看看去吧!”
环儿听了,不明所以,便道:“这说得是哪里话?妈妈到是说明白了是什么亲戚啊?”
那婆子听了笑道:“啊哟!是我糊涂了。这来的是大太太的娘家兄弟一家,大奶奶的寡婶并俩个妹妹,还有薛大姑娘家的兄弟和妹子。我这会子还得去请姨太太去呢!姑娘和奶奶们都已经去太太那儿了,这会子恐怕都移到老太太那儿了,三爷也快去吧!”说着,一径去了。
环儿听了,也不往园子里去了,便直接去了王夫人上房。
到了贾母院外那儿,环儿还没进去,便见林黛玉红着从里头走了出来。环儿见了,也停了下来,淡淡地叫了声:“林姐姐!”便走了过去。
今日众人的亲戚汇齐了,来投各人的亲戚。诸人聚在贾母上房之内各叙离别之情,各种忙乱自不必说。黛玉在一旁见了,先是欢喜,次后想起众人皆有亲眷,独自己孤单,无个亲眷,不免又去垂泪。又不想扰了众人的好心情,便趁着大家不注意,自己一个出来了。
她刚一出来,便和环儿打了个照面,本想问问他为何般出去后就不进园子看她了。谁知还未开口,便见环儿绷着脸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说话也是冷冷地,黛玉不禁悲从中来,一时间竟是泣不成声了。只听她悲声道:“人人都有好亲戚,独独我一人是一无所有的。如今连你也看不上我了,连姐姐都不愿意叫,要给我脸色瞧!”说完,便用帕子捂着脸,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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