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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红楼之环于九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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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听得叩门,便知有事,一面命人问时,自己出来了。听得这话,忙催人来舀了洗脸水,催宝玉赶紧梳洗,她自去取衣,要把他身上的宽衣换下。
因思他要跟贾政出门,便不肯拿出十分出色的新鲜衣服来,只拣那三等成色的来。里头正忙乱着,突然碧采眼眶发红的进来了,环儿见了,忙问是怎么回事儿。
碧采听了,梗咽道:“刚才……园门那儿的婆子来告诉,说是晴雯去了!”
环儿听闻此信并未多言,倒是兰溪听了愣了一会儿,醒过神来,连忙帮环儿收拾好了,打发他去上屋。
环儿忙忙的前来,只见贾政在那里吃茶,别无他人在场,心内有几分恍惚。忙稳定心神,行了省晨之礼。不多时,宝玉和兰儿也过来了。三人一一见过,贾政命坐吃茶,向环兰二人道:“宝玉读书,不及你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你们皆不及他。今日此去,未免叫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恰巧这时候王夫人等进来了,向来不曾听见过这等考语,真真是意外之喜。
环儿等人跟着贾政在梅府里逛了一天,左右不过是一些文人雅士,富家权贵聚在一起,带着儿孙争奇斗艳。这种事环儿向来是不会出头的,至多他老子开口了,他便跟着宝玉做上一首差不多的。前年在北静王那儿的菊园,竟是将天下的菊种都看遍了,如今再见到梅家那些稀稀朗朗的菊花,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不提菊花,他对梅翰林家的老儿子还更有兴趣些,可偏偏他今日又被陈家的老太爷叫去了,故没见着,倒是有些遗憾。
到了晚间,贾政见众人还未散,恐天黑了,所以先叫他们三个先回家。他们一回了荣府,就到上房去回了王夫人。王夫人见他们回来了,忙拉过宝玉问道:“今日可丢了丑了没有?”
宝玉笑道:“不但不丢丑,拐了许多东西来。”接着就有老婆子们从二门上小厮手内接进东西来。
王夫人一看时,只见扇子三把,扇坠三个,笔墨共六匣,香珠三串,玉绦环三个。
宝玉说道:“这是梅翰林送的,那是杨侍郎送的,这是李员外送的:每人一分。”说着,又向怀中取出一个檀香小护身佛来,说:“这是庆国公单给我的。”
王夫人又问在席何人,做何诗词。说毕,只将宝玉一分令人拿着,同宝玉、环、兰前来见贾母。
贾母看了,喜欢不尽,不免又问些话。无奈宝玉的向来是万事不着心的,平日里就没有什么消息自己的渠道,故今日出门前还不知晴雯已经去了。他心中记挂着晴雯的事,答应完了,便说:“骑马颠了,骨头疼。”
贾母便说:“快回房去,换了衣服,疏散疏散就好了,不许睡。”宝玉听了,便忙进园来。环儿和兰儿两个也各自散了。
不提宝玉回去之后知道晴雯死讯几多伤感,只是这贾政自从打梅家赏菊回来,便勾动了他沉寂多年的诗兴,可连日搜寻,皆不得好题目。彼时朝廷又奉恩旨,着察核前代以来应加褒奖而遗落未经请奏各项人等,无论僧尼乞丐与女妇人等,有一事可嘉,即行汇送履历至礼部备请恩奖。不知谁想起了昔时恒王的林四娘,便以她为主起了一篇原序上达礼部。贾政得知此事,正与众幕友们谈论寻秋之胜,又说:“快散时忽然谈及一事,最是千古佳谈,‘风流隽逸,忠义慷慨’八字皆备,倒是个好题目,大家要作一首挽词。”
众幕宾听了,都忙请教是系何等妙事。贾政乃道:“当日曾有一位王封曰恒王,出镇青州。这恒王最喜女色,且公余好武,因选了许多美女,日习武事。每公余辄开宴连日,令众美女习战斗功拔之事。其姬中有姓林行四者,姿色既冠,且武艺更精,皆呼为林四娘。恒王最得意,遂超拔林四娘统辖诸姬,又呼为‘姽婳将军’。”
众清客都称“妙极神奇,竟以‘姽婳’下加‘将军’二字,反更觉妩媚风流,真绝世奇文也。想这恒王也是千古第一风流人物了。”
贾政笑道:“这话自然是如此,但更有可奇可叹之事。”
众清客都愕然惊问道:“不知底下有何奇事?”
贾政道:“谁知次年便有‘黄巾’、‘赤眉’一干流贼余党复又乌合,抢掠山左一带。恒王意为犬羊之恶,不足大举,因轻骑前剿。不意贼众颇有诡谲智术,两战不胜,恒王遂为众贼所戮。于是青州城内文武官员,各各皆谓‘王尚不胜,你我何为!’遂将有献城之举。林四娘得闻凶报,遂集聚众女将,发令说道:‘你我皆向蒙王恩,戴天履地,不能报其万一。今王既殒身国事,我意亦当殒身于王。尔等有愿随者,即时同我前往,有不愿者,亦早各散。’众女将听他这样,都一齐说愿意。于是林四娘带领众人连夜出城,直杀至贼营里头。众贼不防,也被斩戮了几员首贼。然后大家见是不过几个女人,料不能济事,遂回戈倒兵,奋力一阵,把林四娘等一个不曾留下,倒作成了这林四娘的一片忠义之志。后来报至中都,自天子以至百官,无不惊骇道奇。其后朝中自然又有人去剿灭,天兵一到,化为乌有,不必深论。只就林四娘一节,众位听了,可羡不可羡呢?”
众幕友都叹道:“实在可羡可奇,实是个妙题,原该大家挽一挽才是。”说着,都要作一首《姽婳词》,以志其忠义。
说话间,宝玉、环、兰三人皆到了。贾政命他们看了题目。环儿就不用说了,看到这题目面上虽不显,心里头早就拧成一团了。兰儿虽能诗,较腹中之虚实虽也去宝玉不远,但第一件他终是别路,若论举业一道,似高过宝玉,若论杂学,则远不能及,第二件他才思滞钝,不及宝玉空灵娟逸,每作诗亦如八股之法,未免拘板庸涩。那宝玉虽不算是个读书人,然亏他天性聪敏,且素喜好些杂书,他自为古人中也有杜撰的,也有误失之处,拘较不得许多,若只管怕前怕后起来,纵堆砌成一篇,也觉得甚无趣味。因心里怀着这个念头,每见一题,不拘难易,他便毫无费力之处,就如世上的流嘴滑舌之人,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虽无稽考,却都说得四座春风。虽有正言厉语之人,亦不得压倒这一种风流去。近日贾政年迈,名利大灰,然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因在子侄辈中,少不得规以正路。近见宝玉兄弟俩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就思及祖宗们,各各亦皆如此,虽有深精举业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看来此亦贾门之数。况母亲向来溺爱宝玉,遂也不强以举业逼他了,所以近日是这等待他。又要环兰二人举业之余,怎得亦同宝玉才好,所以每欲作诗,必将三人一齐唤来对作。
闲言少述,且说贾政又命他三人各吊一首,谁先成者赏,佳者额外加赏。
兰儿如今虽立定注意,跟着冯老将军学习武道,但因近日当着多人皆作过几首诗,胆量逾壮,文采也上来了些,今看了题,遂自去思索。
环儿看着这题目面无表情,他现在不想作诗,他现在想撬开他老子的脑子把自己的脑子放进去。看看,这个林四娘是谁啊?那是前朝恒王的老婆!再看看恒王是谁啊?那是前朝的王爷!什么黄巾,赤眉的,说得多玄乎,他妈的当今太祖爷可不就是靠那玩意儿起家的么。如今拉了我们这帮儿子孙子过来,就为了歌颂这么个女人?她就是再好,再伟大,那姑娘也是前朝的,指不定那什么黄巾赤眉会不会是当朝军队的前身唉。凡事更前朝有关的东西,人家避着都来不及呢,我老子可倒好,偏偏自己往上赶。你怎么知道,坐在龙椅上那位,是不是要借这些旨意,试探些什么。就是不是试探,人家为得是得个宽厚的名声,老爹你是为了什么?环儿想是这么想,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当众说出来。若是说了,别说其他,他老子第一个要打死他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今日在这里的众幕友皆是当初他爷爷在世时给他老子挑选的,祖宗保佑,让这些家伙的嘴巴都严实一点儿吧。不过,就是不严也没关系,今日在场的都是做了诗的,要是我老子被人揪住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一时,贾兰先有了,先誊录出来,贾政与众人且先看他的。贾兰的是一首七言绝,写道是:姽婳将军林四娘,玉为肌骨铁为肠。捐躯自报恒王后,此日青州土亦香。
众幕宾看了,便皆大赞:“小哥儿十三岁的人就如此,可知家学渊源,真不诬矣。”
贾政笑道:“稚子口角,也还难为他。”说着,又看环儿。
环儿给他看得头皮发麻,想都没想,一笔挥就,写道是:红粉不知愁,将军意未休。掩啼离绣幕,抱恨出青州。自谓酬王德,讵能复敌仇。谁题忠义墓,千古独风流。
众人道:“更佳,倒是大几岁年纪,立意又自不同。”
贾政道:“还不甚大错,终不恳切。”
众人道:“这就罢了,三爷才大不多两岁,在未冠之时如此,用了工夫,再过几年,怕不是大阮小阮了。”
贾政道:“过奖了,只是不肯读书过失。” 二人皆已录出,宝玉尚出神,因又问宝玉怎样。
宝玉听了,回过神笑道:“这个题目似不称近体,须得古体,或歌或行,长篇一首,方能恳切。”
众人听了,都立身点头拍手道:“我说他立意不同!每一题到手必先度其体格宜与不宜,这便是老手妙法。就如裁衣一般,未下剪时,须度其身量。这题目名曰《姽婳词》,且既有了序,此必是长篇歌行方合体的。或拟白乐天《长恨歌》,或拟咏古词,半叙半咏,流利飘逸,始能近妙。”
贾政听说,也合了主意,遂自提笔向纸上要写,又向宝玉笑道:“如此,你念我写。不好了,我捶你那肉,谁许你先大言不惭了!”
宝玉只得念了,道是: 恒王好武兼好色, 遂教美女习骑射。浓歌艳舞不成欢,列阵挽戈为自得。眼前不见尘沙起,将军俏影红灯里。叱咤时闻口舌香,霜矛雪剑娇难举。丁香结子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战罢夜阑心力怯,脂痕粉渍污鲛酰C髂炅骺茏呱蕉客袒⒈迫绶洹M趼侍毂冀嗣穑徽皆僬讲怀晒ΑP确绱嫡勐ね仿螅照侦浩旎⒄士铡!∏嗌郊偶潘呛阃跽剿朗薄S炅馨坠茄静荩吕浠粕彻硎厥7追捉恐槐I恚嘀菅奂曰页荆〔黄谥乙迕鞴敫螅咂鸷阃醯靡馊恕:阃醯靡馐校瑠箣O将军林四娘,号令秦姬驱赵女,艳李浓桃临战场。绣鞍有泪春愁重,铁甲无声夜气凉。胜负自然难预定,誓盟生死报前王。贼势猖獗不可敌,柳折花残实可伤,魂依城郭家乡近,马践胭脂骨髓香。星驰时报入京师,谁家儿女不伤悲! 天子惊慌恨失守,此时文武皆垂首。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 我为四娘长太息,歌成馀意尚傍徨。
念毕,众人都大赞不止,又都从头看了一遍。
贾政笑道:“虽然说了几句,到底不大恳切。”因说:“去罢。”
三人如得了赦的一般,一齐出来,宝兰叔侄两个见环儿一出来便面带愁容,却也不知到底为何故,又赶着回去跟各自的母亲复命,便也没有多问,各自告别了。
环儿回去,心中总有些放不开,总觉得如鲠在喉,几次想去找他父亲说清楚,可临到头又退却了。如此几次,他自己也不耐烦的紧。恰巧这时候,薛蟠让人在找他,他想着上回薛蟠回来给他又是送礼物又是给银两的,自己一直事忙,到如今都没谢过他,况心中也有些不自在,索性什么都不想,先出去见他。
环儿跟着人绕着荣国府走了一大圈,径直去了薛蟠的住处。环儿在薛蟠的外院门口站定,脸上止不住的抽搐,薛大哥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傻啊!既是叫我过来,不拘叫那个丫鬟过我那边跟我说一声岂不省事,直接从西边甬道过来得了,还让我在府外绕一大圈。
环儿正腹诽着,却见薛蟠满目堆笑地从里头走了出来,对他道:“总算是来了,让我好等啊!”
环儿听了此言,只能在心里把这薛大傻哥狂打一百遍,嘴上只得说:“是我的不是,薛大哥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我却不得空过来看看你。”
薛蟠听了,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不提这个,先进来坐坐,我今天是有事,特意找你出来的,幸亏你在家。”
环儿听说,倒有些好奇,找他?干什么?
环儿跟着他进了屋子,一进门就见到一桌子酒菜,薛蟠带头走了过去,忙忙地招呼环儿坐下。酒过三巡,竟是不见薛蟠说出叫他出来干什么,环儿心中虽极想知道,却也没先开口。
倒是薛蟠自己先撑不住,红了脸呐呐地开口道:“你是知道前些日子我去跟着我们家的大掌柜外出跑营生去了,这一路上我也见了许多,什么杭州的西湖,扬州的大明寺……”
环儿嘴里嚼着块鲜藕,咬字清楚地道:“说重点!”
薛蟠一咬牙,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的酒,一口喝尽了,道:“那天回城的路上,正好遇上城门关了,便在城外寻了户人家借宿。那家人原是我家老亲,且又和我家是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真要说起来,你们两府都也知道的:合京城里,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
难得,薛大傻哥说话竟是难得清楚了。其实,环儿听到这儿就已经明白他后头要说什么了,只是看得薛蟠这副着急上火的样子觉得有趣,便故意要逗逗他。遂只作茫然地摇摇头道:“不知道!怎么又称为‘桂花夏家’了?”
薛蟠听了一噎,继续道:“她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贵。其馀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种着桂花,凡这长安那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供奉。因此才有这个混号。如今太爷也没了,只有老奶奶带着一个亲生的姑娘过活,也并没有哥儿弟兄。可惜他竟一门尽绝了后。”
环儿又衔了一块鹿肉道:“重点!”
这回薛蟠说不出话来了,老脸一红,像头给惹急了的牛似的直喘气。
环儿见了,撑不住笑了。抿了一口酒道:“你直接说你看上了人家姑娘不就得了吗?啰啰嗦嗦地说那么多,也不知是跟谁学得。”
薛蟠听了,对着环儿腆着脸笑着,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那不是不好意思说么。明明说是出去做生意的,到了了倒是看了一房媳妇回来。你不知道,我跟她家当年又是通家来往,从小儿都在一处玩过。叙亲是姑舅兄妹,又没嫌疑。虽离了这几年,前儿一到他家,夏奶奶又是没儿子的,一见了你我,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令我和他相见。谁知这那丫头竟是出落的花朵似的了,在家里也读书写字,我当时就一心看准了。连当铺里老伙计们一群人,遭扰了人家三四日。他们家还留多住几天,好容易苦辞,才我放回家。我一回来吧就琢磨着让我娘亲去给我求亲,可是这回跟往常不一样,临到头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真是愁死人了。”说着,他又灌了碗酒下去。”
环儿听了嗤笑道:“往日还以为薛大哥哥是多么大胆的人呢。谁知碰到了女人也成这样了。可知人家说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是却有其事了。”
一行话说的薛蟠红了脸,讪讪地道:“那不是往常没这样过么,一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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