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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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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给男人以保护欲的女人,苍白,瘦弱,安静,羞涩——还有忧郁。
她微笑着问:“夜深露重,公子为何要独坐船头?”
我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她,又看了看船舱中畅谈的三人,举着空杯道:“你不觉得我的画风,和那三个人不一样么?”
“……”
妹子勉强笑了笑,道:“公子说的话真有意思。”
我真想问“你真的理解了么?”,不过作为一个在现代接受高等教育,在古代也家世良好作风绅士的男人,我也不想为难一个妹子,就敷衍道:“一般一般,不胜酒力,比较喜欢开玩笑。”
我们无言地吹了会儿冷风,妹子似乎终于鼓起勇气,又发话了:“那位,就是传闻中的楚香帅么?”
话毕,她就红起了脸,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我不禁感慨楚留香风骚之胜,百无聊赖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了,盗帅楚留香。”
妹子闻言,就怔怔地望向湖心,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眼中的迷恋就转为苦楚。
“既是香帅,我恐怕也……”说着,眼中就闪起了泪光。
“……”我顿时烦起来了,我想这妹子把我当成什么了?好闺蜜?男炮灰?——不管什么我都不想做就是了,于是我又望向湖面,看着夜风中摇曳不定的层层荷叶。
“虽知只是奢望,但也希望能有人执手偕老呢。”妹子却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烦闷——也是,听心音技能向来是属于金手指范围,比如说某个吸血鬼啦,或者是大片里的主角之类的,这个妹子显然想不到我心里已经烦她烦的想把她推下去……
“像公子与原少庄主这般,不顾世俗眼光,实在可敬可……啊!!!”
是的,我终于还是没忍住,猛地伸出了手,想把她推下去一了百了,突然到连旁边立着关注我的车夫都没反应过来,待到他反应过来拉起那妹子的时候,我却因为被妹子手一拉一带,翻身进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就这样划过了我的皮肤,灌进了我的喉咙,我没来得及吸气,所以直直地仰身沉了下去,水的浮力托举着我的后背,我听见模糊变调的声音,看见水面上摇晃斑驳的灯光……
然而,在刺骨的寒冷之后,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无边无际的放松。
没有什么再能捆绑住我了,寒冷不能,黑暗也不能。
原随云也不能。
……
我想我又在做梦。
不知为什么我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也很明显,因为在这片场景中,草木繁荣,阳光澄澈,路过的侍女恭谨地行礼,花一般的容颜上是天真的笑意——我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了,除非是在梦中。
梦中的我分花拂柳地走过花园小径,草木花枝茂盛富有活力,层层叠叠地遮住我的视线,我仿佛在玩第一人称视角的游戏一般,左拐又转,一片柳暗花明之后,在平静无波的湖畔,我看见小小的原随云,安安静静转过了身。
他只有13、4岁,是还没长大的模样,穿着宽松的练功服,玉白的额头上带着细细的汗珠,脸颊染上红潮,粘着细碎的乌发,如同乌木上的红梅,美得惊人。然而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仍是空洞的黑井,虚无又寂寥,没有烟火气。
我缓缓地走过去,新草细细碎碎蹭过鞋面,沙沙作响。
我就这样走过去,在原随云露出笑脸要说话的那一刻,把他推下了湖。
……
我醒了。
我想我睡了很久,以至于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带着好几层重影,而待到我能清晰视物时,我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熟悉又陌生的人。
黄木床梁,烟雾似的青纱帐,萦绕鼻尖的是淡淡的药香。
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正坐在我的床头,看到我醒来,露出激动又抚慰的笑容,很多年前我也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如今不知为何突然清晰地回忆起来。
那时候,我毫无头绪地来到了古代,小心翼翼不敢说话,四顾茫然不知所措,不再年轻却依旧俊朗的男人,他向我露出温和的笑容,眼中带着怜惜和愤怒:“小弟,你同我回山庄,山庄有名医,环境也更好些。”
虽然心底有一个声音说,这温柔并非是给自己,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受到感染,心下安定。
如今他更老了些,比起上次见他,他又多了皱纹,胡子也夹杂了白色,只是神情还很坚毅,眼神还很明亮,只是比从前的冷硬,也更多了些温情。
他望着我,声音很轻,就仿佛提高了声音就会吓到我似的,他说:“小弟,我们回家。”
我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活跃,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楚,回忆冲刷着贫瘠的脑沟,这一刻,我仿佛从非人间的某个鬼域回到了人间,以至于心头发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不出话,简直连滚动喉结都困难,我觉得自己似乎被压在千斤巨石之下,浑身已痛到没有知觉,但是就算是千斤巨石,也恐怕不能令我早已麻木的心有任何动容。
而此刻已然麻木的心脏,突然又前所未有的疼痛,仿佛用榔头敲碎了外面结痂发硬的壳,用火烧着里面新长的嫩肉,我在这一片疼痛之中,感觉到眼泪模糊了眼眶,泪水浸湿了耳畔。
这一刻我忘记了一切,只想说一句——“大哥,我很想你。”
第17章 随云番外前世·上
楚留香没有死,这着实是个意外。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若是像楚留香这样的人,也这么容易死去了,那么这世界未免太无趣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楚留香这样的人,也被这么简简单单地算计死去了,那么我活在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救起楚留香一行人,却属意外,但我同时也感到跃跃欲试。
自从小叔叔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么明确的情绪波动了。
想到小叔叔,我的思绪突然又涣散了,往事又历历在目,让我心下空荡,脑袋却满的发疼。
从记事开始,我的大脑中总是盘旋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层出不穷,几乎让我疲于应对,连我自己都时常疑虑,从来没有出过无争山庄的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毫无根由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我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我想。
——如果我能看得见。
不可否认的是,少年时代,我曾经无数次这样想过。
教习的先生赞许地夸奖我,却会在我关上门的时候叹气,我知道他为什么叹息,在这一口气中,包含的无一不是对我居然是个瞎子的可惜。
我其实做的比谁都好,但是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叹息——“可惜是个瞎子。”
我曾经也会假设,假如我看得见,我又会处在什么样的境地,但是思来想去,也觉得不过如此这般——或许因为看不见的时候年纪还太小,我早已不知道看得见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早已习惯在这片黑暗中接触人事,并渐渐觉得,看得见和看不见,分别也不是特别大。
偶尔鼻尖嗅到花香,听到风扫过树叶发出沙沙响声,我的脑海中也会描摹一片光怪陆离的幻景,但这都是一刹那的事,大多数时候我想着更现实的事,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我还记得,父亲发现我能做的比其他人都好的时候,发出的惊喜的笑声。
他曾对我宠溺万分,虽然母亲的形象在我心中早已模糊,父亲却亦父亦母地照顾了我很久,直到我令他发现我拥有的才能,他突然抹消了所有柔情,他说:“随云,你可以更好。”
我可以更好。
我也想做的更好。
父亲将我取名为“原随云”之时,是没有在我身上放过多的期待的。
但是作为原随云的我,要让他充满期待。
我不知道小孩子有这样的想法奇不奇怪,小叔叔时常叹息:“大哥对你未免太过强求。”但我从来不觉得是强求,因为我也想要变得更强,这是父亲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我们都希望,无争山庄在我手中,重新绽放更夺目的光芒,而并非因为祖先的荫蔽。
我并不觉得辛苦,只是偶尔觉得孤独。
一种没有来由的,仿佛站在草木荒芜的高山顶上,目之所视皆是焦土的苦闷孤独。
身边都是人——教习的先生,丫鬟小厮,慕名而来的客人,但是我与他们,似乎隔着一道屏障,我能感觉到这屏障是我自己竖立起来的,我站在屏障之内,平静地,冰冷地“观察”他们。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神,但是面对着他们,心中确实不可否认的轻视——我承认这一点,并且认为并非我的过错。
但是对人这回事,我总抱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所以我时常在旁人以为我听不到的距离倾听丫鬟小厮地调笑,下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客人言笑间的暗潮汹涌。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够“观察”到很多东西。
直到小叔叔出现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观察着小叔叔,从他伴着药香出现开始,我就对他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因为他与我周身的丫鬟小厮不同,他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除了父亲之外,第一个地位与我平等的人。
他拥有的先决条件,代表了他不需要对我小心翼翼点头哈腰,甚至可以讨厌我。
——是的,他讨厌我。
想来简直莫名其妙,小时候的我,不管如何看来,都是惹人喜爱的,那个时候的我,多余的精力和智慧事实上都在用于研究怎样让人更喜欢。
但是在小叔叔面前失败了。
他对我爱搭不理,冷淡敷衍,对我是个瞎子这件事,也毫无怜惜——诚然小叔叔的经历确实惹人唏嘘,那个时候他也是被同情的对象,但是我在同他接触之后,很快就发现,他根本就不介意这段经历。
他写字,看书,画画,旁人看来悲惨的经历在他心中似乎留不下什么痕迹,他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高贵的国王,厌烦着一切突然闯进他生活的一切,一视同仁——所以包括我。
我最初想要和他学琴,只是出于少年的执拗——我不信居然会有人莫名其妙地讨厌我。但是我很快发现,小叔叔对于所有的一切都不甚介意。
无欲无求,众生平等,所以心下,平静无波。
我情不自禁地猜测,在他眼中,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因为我发现,小叔叔也竖立起一道屏障,他为人温和,不易动怒,甚至还会与下人调笑。
我已经记不清他离开山庄之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回来后,在众人的叹息之中,被公认为最为温柔和平易近人。
但是我发觉,他比我更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将这种格格不入变成了一种平等的温柔。我想,神也绝不会因为凡人的举动有所动容的。
谁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呢?我能够么?
我非常希望我能够,因为在我自鸣得意地蓄意接近之中,我发现我已经逃离不开这种虚无缥缈的温柔了。
我希望他能够永远地在我身边,弹乱七八糟的琴,对众人的嘲笑报以不在意的笑容;我希望他能永远在不远处望着我练武,丝毫不疑惑我为什么能够学会众多武林绝学;我希望他能永远帮我擦去额上的汗珠,捋顺我的发丝,摩挲我的脸颊……
在这样的肌肤接触中,我不再这么孤独,我感受到有一个人,真实地站在我的身边,如此鲜明。
他不会因为我看不见怜惜我,却会因为练武练得浑身大汗而叹息;他不会因为我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行为有礼有节而喜欢我,却不会拒绝我的所有请求。
我想,会总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怜惜我的小叔叔,实在太温柔了。
因为那么温柔,才会一直陪伴着我,才会从来不懂得拒绝,才会对我使出各个门派的绝技毫无疑虑,才会在所有人恐慌地望着血泊中的我的时候,温柔地抱住我。
那是一个并不算远行的旅途,却是我第一次出无争山庄,也是我第一次杀人,并且,还是小叔叔第一次拒绝我。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但是我就是记得,在那场旅途中,我们共赏春日风光,在湖边漫步,在树荫下小憩,小叔叔将脑袋放在我的腿上,阳光漏过枝叶缝隙,暖洋洋地落在脸上,我用指尖描摹他的五官,在觉察到后怔然半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在城里遇见迎亲队伍,小叔叔调笑地说“不知道随云将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当时我的脑海中闪过的,只有小叔叔的名字。
而当进入客栈,我说“我想和小叔叔一间房”之后,耳边是令人心悸的沉默。
这代表着拒绝。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沉默很多时候,代表着拒绝。
那一刻,突然从心底涌现的恐慌,令我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而只能听见身边浅浅的呼吸,和我心中轰鸣般的心跳。
然后我生命中第一次遇险了,房间里下了迷香,我居然没有发现,只带着一种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不舒服陷入沉眠。
心神恍惚无疑是我中招的原因之一。
我甚至到最后下手杀了那个中年胖子的时候,都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抓我,我只在想——为什么小叔叔要拒绝,而我为什么,又会感到胸闷气短?
我在武学上的天赋向来令旁人惊异,但是我在那一天才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很厉害,因为层出不穷扑上来的人甚至没有让我定下心神,我只是皱眉听着鲜血飞溅的声音和骨骼断裂的脆响,我想我要是看得见,看见的一定是血肉横飞的人间地狱,但是我很平静,既然看不见,我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困扰,并且只在思考对小叔叔的情感的同时,分神地想了一下最好鲜血不要沾上衣服。
我就在这样的平静中,感受到了小叔叔的拥抱。
他就像往常一样,梳理我的发丝,抚摸我的脊背,将脑袋靠在我的颈边,柔声地安慰我。
他总是能够如此自如地做出这样亲近熨帖的举动,令我心神不宁,心跳加速。
我闻着他身上浅浅的香味,突然想,开始想着逃离的小叔叔,一定要紧紧抓住了啊。
一定要紧紧抓住。
在那个所有人恐慌叹息的漫长的秋天,每个夜晚,我在一室药香中,将滚烫的脸贴在小叔叔的胸口,他的皮肤异样的冰冷,心跳透过薄薄的皮肉,鲜明地在我耳边跳动。
我用手指划过他的发丝,扫过他紧闭的眼睛,手掌触到他卷翘的睫毛,像被细细地绒毛扫过心间,我描摹他的五官,在脑海中想象着他的样子,食指划过鼻梁,停在圆润的鼻头,我把脸贴上他的脸颊,发现脸颊上已经没有什么肉了,一种奇怪的酸涩感就爆发在了我的心中。
这种陌生而强烈的感觉令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让我的思维从未有过的空白,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唇齿间弥漫的,已经是一股苦涩的药味,我本能地舔舐他的唇瓣,舌尖扫过紧闭的牙齿,然后强硬地闯进去,温热的口腔满是苦涩药液的味道,我却在其中体会到了微弱的甜蜜。
我的手穿过了他松垮的衣襟,沿着瘦弱的胸膛,放在柔韧的腰际,手底的肌肤滑腻而拥有弹性,并且仿佛又吸力一般,让我松不开手。
我听见他短促的呻/吟,含糊地含在喉咙里,从鼻腔发出模糊的尾音,异样的冲动令我窒息。
真奇怪啊……
我流连在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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