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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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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顶着一身暑气进门,迎面便是一阵清凉之风,当下舒服的喟叹一声,惊奇的四下看了看便见小小的内室里,大大小小的摆放着七八个装满冰块的盆,四五个小宫女正在用扇子安静的对着盛放有冰块的盆扇风。李煜正倚在床头,神情安然的翻看着书,被子被推到了床脚,身上只搭了条薄毯,一袭青衣凌乱的裹在身上,如墨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随着李煜低头看书的时候顽皮的滑落,挑逗着白皙的脸庞,落在素白的书本上,再被他蹙着眉不耐的挑起,然后接着神情安然的看书……
不知是房内过于凉爽的气息消去了赵匡胤不耐的暑气,还是李煜沉浸安然的神情令其不自觉地放松,总之赵匡胤觉得方才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烦躁之感在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只余下轻松和舒爽阵阵环绕着他。
有眼尖的宫女一眼看到了他,立时惊呼一声就要起身行礼,赵匡胤忙制止她,挥了挥手让宫女们继续摇扇子,自己则步伐轻快的像李煜走去,等李煜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人在盯着他时,赵匡胤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了。
“啪”,这声音是惊讶过度的李煜手里的佛经掉了,同时也惊醒了呆愣中的李煜,环顾四周嗔怪的挨个瞪了眼正忙碌扇风的宫女们后,下床行了礼。
赵匡胤自然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暗自莞尔,又免了他的礼道:“你倒是会享受,这么多冰块就供你一个人用了。”
李煜红了红脸,踌躇了半晌反唇相讥:“难道偌大的宋宫就只这些冰块?官家房里只怕比微臣房里还多。”
赵匡胤洒然一笑,颇有些调侃自豪的意味:“朕的房里只两盆,足矣。”
李煜自然是知道的,赵匡胤为人勤俭,甚少奢侈,自己若不是融合了李煜的性子,也不会做出这等事。当然,是真的李煜的性情作怪,还是雍正爷为自己贪凉找的借口,就有待商榷了。
赵匡胤走到床边坐下,停了片刻才道:“当日你受伤,朕昭告朝野推说自己偶感风寒罢朝。然前几日贵妃的事件朕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也就不好日日呆在这后殿。未免落人口舌,过两日你便回府去,朕会让郑御医随行,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可好?”
李煜了然的点头,赵匡胤此举正合他意,当下便顺水推舟:“这样当然好,那微臣明日一早就离宫,贱内还需微臣安抚。”
赵匡胤微愣,过了这许久,他都快忘记这事了。又想到李煜离宫后对郑国夫人百般呵护安慰的场景,原本飞扬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抿着唇不再说话。李煜暗中观察着赵匡胤的神情,见他神情落寞,暗含恼怒,以为他是因为想到赵光义闹出的事情而感到不悦,心里便在暗喜,又等了会才假惺惺的安慰道:“官家,那事臣已经不计较了……晋王殿下或许也是一时糊涂……回去微臣自当好生安慰夫人……只求日后莫要再出那种事……”
李煜期期艾艾,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赵匡胤既心疼又恼火,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低三下四的,那郑国夫人当真那么重要?!无奈对着这样可怜的李煜,赵匡胤有火发不出,只能枯坐一旁独自生闷气。
李煜见赵匡胤脸色不好,以为自己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一心一意的翻着手中的佛经,不多时王继恩在外室轻声通禀,说是歙州有紧要军情奏报,赵匡胤这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李煜就收拾东西带着郑御医回了礼贤馆,王继恩亲自相送,末了又好生讨好了李煜一番领了赏银回宫了,临走前又道,说是官家旨意,违命侯即日起可自由出入礼贤馆,任何人不得干涉,但只可在京城内走动。李煜挑挑眉,正正经经的谢了恩,转头就冲着郑式微一笑,明媚张扬的笑脸俊雅逼人,直闹得站在郑式微身后的暝奕再次呆掉,郑式微嘴角抽搐的转开头为止。
礼贤馆一如既往的冷清,李煜率先走进门就被迎面扑来的人形撞了满怀,踉跄退了好几步才站定,一旁的暝奕看好戏般的站在郑式微身旁,眼里笑意不减,郑式微施施然一抬手,很好心的在李煜左后肩上轻轻一按,李煜顿时惨叫出声。
怀里的人形被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却是裴厚德一脸苦瓜相,正泫然欲泣的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活像被恶婆婆欺负了的小媳妇。李煜恼恨的回头瞪了眼郑式微,又看向裴厚德怒道:“怎么这么没规矩!一个奴才开门就往主子身上扑,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真正的李煜心慈,御下宽容,裴厚德又是自小陪在身边的太监,平日里没大没小的也不管他,是以裴厚德私下里在李煜面前胡来惯了。谁能料到现在李煜的身体里,住着的是雍正爷的芯子,就算二者的灵魂融合了,对于一个从小接触奴棣制度的人来说,胤禛能够接受他部分逾越的言行,可这种随意就碰触自己的行为,仍然让他十分不悦。
裴厚德有些被吓到,直觉自家国主自从被杖责后变了很多,平的更加的严厉和高不可攀。扭扭捏捏半晌才勉强开口,语气里带着哭意:“爷,您快去看看吧,夫人、夫人说要出家!”
15第十五章
李煜一惊,下意识的呵斥:“你胡说些什么!好好的夫人怎么会要出家!”在清朝,宫妃是不许自行出家或是削发的,这被皇家视为不详,是以胤禛第一个反应便是不可能!
然裴厚德只是泪眼汪汪的看了看李煜,又看向暝奕和郑式微,踌躇了半晌才怯怯的伸手拉住了李煜的袖子,神情躲闪的轻声道:“爷,奴才进去再和您说吧……”
李煜忆起郑、暝二人还在身旁,了然的点头,甩开裴厚德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率先向书房走去,裴厚德望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心里颇有些难受的紧跟其后,郑式微拉着暝奕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向另一侧。
待看不见郑、暝二人后,裴厚德才轻声道:“您走后没几天,晋王府就来人把夫人强行带走了,是奴才没用,拦不住他们……呜呜……”李煜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裴厚德一人勉强善后,安抚管理余下的仆役,心急如焚还联系不到李煜,一时间夫人被晋王带走,李煜被赵匡胤邀走,二人均是多日未回,生死未卜。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裴厚德心里七上八下的满满都是绝望,精神早已崩到了极点。现在看李煜安全回来,心里一松,越发觉得这段日子像是噩梦般,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他一面拼命忍住眼泪,一面不停的抽泣,滚烫的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心里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委屈,又怕哭久了李煜生气,心里又急又气的恼自己怎的这么不争气,什么用处都没有就知道像女子一样哭!
这厢胤禛听身后没了声音,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就见裴厚德一张脸憋得通红,两只手不要命的死命搓着眼睛,眼眶通红,鼻涕眼泪抹了满脸,无端端觉得可怜。在李煜的记忆里,这个小太监总是没大没小的,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感觉,可对李煜却是真心实意的好,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李煜,有时候李煜的大哥李宏骥欺负李煜时,他都敢豁出命去和李宏骥对抗,李煜献降时,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留了个裴厚德打不走、骂不跑,一心一意跟着李煜来到了这陌生的北朝,过着这种屈辱的日子。
胤禛放柔了目光,眼神越过裴厚德望向远方的天际,李煜对裴厚德的记忆勾起了他对前世的某种回忆,那是一个模糊的场景,带着遥远的温暖,伏案而作的天子,无声陪伴的内侍……那总是不断循环往复的对话,“皇上,夜深了,歇息吧。”、“时辰尚早,朕看完这些。”简单的话语,总响起在每个夜深人静的乾清宫中。最后天际一丝光亮划破黑暗,天子停了笔,才伸了个懒腰,身后轻柔的话语便响了起来,皇上,歇息一下吧,过会儿就该早朝了。当时习以为常,从来不曾在乎过的对话,现在想起来却莫名的感动。
苏培盛……胤禛咀嚼着唇齿间的这个名字,心里一阵阵暖意涌上来,裴厚德终于止住了哭,胤禛看向他,终于不再冷漠,他甚至笑着安慰他,手第一次主动的碰触了裴厚德,带着抹怜惜的意味,替他擦去了脸颊一侧的泪痕,语气里带着玩笑般的轻松:“跟爷把事情说清楚了,爷准你回房哭个够。”裴厚德不争气的红了脸,面对着不再冷漠的主子,连日来的惊慌害怕都没了影子,终于不再勉强的扯出笑脸,又有些不好意思,细声细气的道:“奴才让爷笑话了,夫人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双眼睛,奴才看了害怕……才过了两三日又说要出家,把奴才吓了一跳,死活拉着说等爷回来再说。前天自己拿把剪刀绞了大半的头发,像疯了一样,奴才拉都拉不住,后来还是流珠不要命的扑上去抢了她的剪刀才罢休!”
李煜细细听着,心里压着沉闷的痛楚,被自己灭国亡家的仇人侵犯……女子的名誉、贞洁,曾经一国之后的尊严被尽数践踏,回来还要面对无力保护自己的丈夫,和馆中下人异样的眼光,就算再坚强的女子只怕都要疯掉,更何况江南烟雨养育出的纤细敏感的嘉敏,那从来就只识欢笑的丽色,怎受的这样的打击?
裴厚德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又怕李煜怪罪小周后,期期艾艾半天又道:“爷您好生安抚下夫人,奴才想夫人无非是觉得没好意思见您,只要您去了,她就该好了……”一番话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裴厚德不敢明说,又怕逾越了规矩惹李煜不悦,只能把头深深埋下去,不敢看李煜一眼。
李煜颇有些尴尬,又气恼裴厚德不顾他的面子这样说,再看他那恨不得挖条缝把自己埋进去的样子,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伸手用力敲了他脑袋,故作恼怒道:“不是要哭吗?还不滚回房去哭个够!”
裴厚德如蒙大赦,当然知道李煜没有真生气,一溜烟的跑了,只远远传来句,爷好生安慰夫人……
这个白痴!李煜暗自咬牙,这狗奴才是嫌别人不知道这事么!叫的这么大声!
礼贤馆的房间其实并不多,所以李煜走出院落后往右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嘉敏的住处。当初李煜含着满腔的悲愤住进来,自然不会关注自己所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赵匡胤特别要求工匠没有给各种的院落提名,就想着让这位文采风流的天子来了后能够按照自己的喜好亲自提,是以嘉敏的院落拱门上只是空白一片。
几个仆役正在打理着院落中的花草,见他来了俱都沉默的伏了伏身子便退到一旁,只是眼神仍暗地里打量着这位柔弱的昔日天子,如今的屈辱的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可怜的男人。
李煜尽力忽视他们的目光,径自走向紧闭的房门,一名身着橙色衣裙的女子,神情憔悴的站在门外,见他来了忙上前行礼,李煜点点头,就要越过她向前走。橙衣女子拦住他,踌躇了半晌才道:“娘娘情绪不稳,爷多担待些,妾身就在外面。”李煜神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方才道:“辛苦你了……流珠。”流珠眼眶一红,一手抹了抹眼角,低着头沉默的退了开来。
“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推开,房里一片狼藉,箱柜翻倒,各色衣服被凌乱的铺在地上,胭脂水粉、金钗步摇散乱的落在各处,一绰绰断发狰狞的缠绕盘旋黏在碎裂的陶瓷残片上,嘉敏最爱的天水碧纱衣被四散的胭脂染透,再不见原来的清脆鲜丽,如同它的主人,失了生命力,只余下残破和憔悴。
门在李煜身后合上,他踏着满地狼藉走向内室,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轻微的脚步声,白衣女子跪在佛像前,曾经细心呵护的秀发如今残缺的散在肩头,似老僧入定般,对身后的动静不闻不问,身旁右侧还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
李煜沉默的走到她的身旁,一撩衣袍也对着佛像跪了下来。嘉敏对此似乎毫无察觉,昔日灵动的眼眸疲惫的合上,双手合十面无表情的样子如一尊雕像,室内安静沉默带着无言的压抑。
“既然已一心向佛,为何不看佛主?”李煜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如惊雷般炸响。他没有看嘉敏,只是看着面容慈悲的佛像。嘉敏放佛没有听到,依然入定般的跪着。
“既已放下尘俗,为何不敢面对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李煜依旧没有看嘉敏,嘉敏也依旧无知无觉。
“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事情,佛又如何能帮你……”李煜的声音放柔,依旧没有面对嘉敏,嘉敏沉默的身影没有动作,纤长的睫毛却轻微颤动。
“无颜面对我,就有勇气面对佛主吗?”
“若真想远离红尘,就要学会面对,面对自己、面对灾劫、面对不堪,如此才能了悟,才能得以升华。”
“若真的负担不起,何不放下?嗔恨嫉妒、忧悲苦恼,沉受不起,那便放下。”
“放下悲苦、放下不堪,拾起慈悲、善缘,用心去体味世间的美好,那么你执着的悲苦,就会不再重要。”
“……”
“曾经的嘉敏可以心无旁骛的与朕坐而论道,自信高傲的侃侃而谈常一夜不眠,如今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吗?”
嘉敏周身剧烈的颤动,合十的手掌再也支撑不住,长期紧绷的身体兀的瘫软,伏在地上压抑的痛哭起来。
李煜跪在一旁,心里悄然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只要哭出来了,伤痛也该消去大半了。
他伸手环住嘉敏,小心呵护的仿佛在对待一份珍宝。嘉敏伏在他怀里无声的痛哭着,青白的手痉挛的抓紧李煜的衣袍,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赎,嘶哑沉闷着嗓音响起,她说:“国主,您让嘉敏出家吧,嘉敏觉不能成为你的笑柄!没有人不能用嘉敏来笑话您,否则嘉敏宁愿一死!”
16第十六章
宁愿一死,也要护住李煜的名声吗……胤禛环抱住怀里柔弱的躯体,听着嘉敏声嘶力竭的哭泣,是怎样的爱才能让人抛弃生命也要护住另外一个人?这份绝望的守护深深的震撼了胤禛的内心,原本以为柔弱的菟丝花一样的女子,居然也可以这样的勇敢。
“李煜何德何能,能得你这样爱惜?”平日里柔和清婉的嗓音此刻显得有些嘶哑,那是隐忍的痛苦和感动逐渐满溢。怀中的身躯没有再说话,只是收敛了声音隐忍的抽泣着,午间灿烂的阳光铺撒进窗台,照亮一室的凌乱,李煜低着头抚慰着怀中脆弱的躯体,脸上是浅淡的哀伤和怜惜。
郑式微站在门外,双手背在身后正看着一池荷花出神,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从门内走出的李煜:“娘娘好些了?”李煜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朝着院中池塘旁的回廊走去。郑式微紧跟其上,两人在不大的庭院里散起步来。午后的阳光丝毫没有减低热度,不一会儿李煜便汗湿了重衣。郑式微看在眼里,微皱了眉,掩去了眉宇间的责备。
“计划改变,我不想再让嘉敏去面对这些事情……”良久,李煜疲惫的声音才响起,庭院里木槿花的香气弥散开来,馥郁的香气引得郑式微停住脚步,目光移向一旁的荷塘另一头的木槿花,他似乎想了想,面上有着明显的不耐,随后道:“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不是么?为什么要和赵光义作对?为什么要这样帮赵匡胤?你忘了江南是亡在谁手中了吗?你忘了自己昔日江南国主的身份了吗!”
李煜一怔,他没有料到郑式微会在此时提出这个问题,自从那日相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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