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任我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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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黑木崖建造整个教派，都是掳掠了寻常工匠。其中的辛苦自然难以形容。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才建成这样的这么大的一个门派。更兼为了保密，最终存活下来的工匠，也都堵死在了一个暗道里。
　　
　　因此，懂得如何调派人手规划建设的人才，居然没有。
　　
　　无奈，任我行亲自查了教徒花名册，才发现教内有一个出名的对园艺花木成瘾叫石鹏的人。这教徒花名册，是任我行仿照前世部队里的做法，花了一年有余才造成的。
　　
　　花名册中，包含了每一个归顺日月神教以及加入日月神教的人。其中，注明了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个人性格爱好生日武功特长等资料。当然，在节假日以及教徒与家人的生日，自然会有一份礼物送上。礼物虽然轻，却往往能够感动那些小教徒。
　　
　　另外，江湖中死伤很寻常。有这么一个花名册，也便于抚慰补偿死者家属。也是每个人在世上走一遭进入教派的一个证明。
　　
　　至于石鹏这人，也算有趣了！这人在黑木崖也算得上资历很深，在教内呆了十几年却以至于武功高不成低不就虽一直都不能升迁至今还是普通教徒。至于武功无法提高的原因，便是他常年往外跑，没知晓一处新建筑，便要跑去看看。便是皇宫，他也曾走上一走。这种人对自己的兴趣很执着，也真是一个喜好园林建筑的人，并且绝不会搞砸。因此，任我行便将他请了过来。
　　
　　接到教主召见命令的时候，石鹏正伏在桌子上，细细品鉴一副皇家王爷私宅建筑图纸。听到召见，差点没有吓坏，忙将图纸收起来，打开了墙壁上一个暗格，妥当地藏了起来。
　　
　　一路走过去，石鹏心中无比忐忑。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日月神教一向以功夫和砍人的狠厉程度提拔教徒。偏偏他两样都不沾，又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一直是一个普通教徒，十几年来免不了被嘲讽。石鹏并不在乎这些，在黑木崖做一个普通教徒其实很悠闲。白日正常参加集训，其余的时间便可以拿着饷银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毕竟，黑木崖的名声在外，极少有不长眼的会前来攻击。
　　
　　若教主因为他的不上进被驱除甚至是杀了，那可是大不妙的事情。虽然近几年教主的性情大变宽容待下。但先前可一直是一个喜怒无常狠厉不必的武功高手。
　　
　　这一路上，石鹏差点没有被自己的猜测吓白了头发，恨不得到教主“至尊轩”的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可是，越过一段比较荒芜的地段之后，还是到了最中心的至尊轩。石鹏缩肩弓背，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便一把跪倒在地，高声道：“罪徒拜见教主！”
　　
　　见石鹏那般害怕的样子，任我行笑了笑，亲和地说道：“起来吧，坐，喝茶！”
　　
　　石鹏哪里敢喝茶，只用个屁股尖尖稍稍碰了碰堂下的椅子，几乎是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冷汗源源不断从体内涌出，浸湿了衣裳。
　　
　　任我行道：“石鹏，你认为东方主管先前居住的宅子如何？”
　　
　　这……石鹏头上渗出了汗珠，却不敢抹一抹。任教主与东方不败之间的恩怨，黑木崖没有人不知道。教主今日问起这么敏感的问题，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教主是要证明东方不败太奢侈还是什么，万一答得不好，只怕就要掉了脑袋。只能绝口不提建筑花费了。
　　
　　“回教主的话，属下只知晓东方总管院落最外层的布局，里头并没有那个荣幸得以观看。东方总管的院落山水环绕，按照缘由环境布局，极为合理。其中更是多奇花异草，很是精致美观。只是，过于追求奇花异草，倒违了花草的秉性。属下以为，可借助花草习性，环形种植，此般便不用多过花费给花草提供虚假的环境，又可长年观赏花木的魅力……”
　　
　　“那你看，在我这至尊轩旁边，再建一座那样的宅院，可以不？”
　　
　　“可……可以！”石鹏原想说这地儿过于平坦，但是教主有这个意向，无论如何也不敢拂了教主的兴致，不过是多花费点钱财罢了。
　　
　　任我行哪里看不出他的恐惧，只是懒得点破，便道：“那么，这个任务便交给你了。我要你建一座和东方总管宅院布局一模一样的院子。当然。细节地方你可以再加改进。对了，我还要在里面加一个荷花池，荷花池旁边要有个葡萄架，葡萄架下要有一张两人坐的木凳。具体事宜，我会命令下去，给你方便。若这件事情你办得好，往后便专管这个吧，我升你做建设司长。”
　　
　　“什、什么？”石鹏难以置信他所听到的，醒悟过来之后，忙不迭磕头道谢。
　　
　　任我行又道：“你既然没有见过里头的布局，少不得要去看看。不过，东方总管不喜人打扰，你还是万事小心，莫要惹怒了他！”
　　
　　“是！是！”
　　
　　“那就下去吧！”
　　
　　石鹏离开至尊轩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没有想到，年纪一大把了还能遇到这样的美事。却又知道，这个任务非常艰巨。东方……总管那样的性格，黑木崖谁人不知？若能留下一条命，便是幸事了。他以前敢于去皇宫看一看，也不敢私自去了东方总管的宅院。
　　
　　任我行在屋内，玩弄着手中的花名册，发现教内还是有许多细节问题没有处理好。实在是教内的教徒太多，想要人尽其用，是一件难事。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当务之急，却是……
　　
　　任我行合上花名册，弹了弹手指，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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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闭关　。。。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屋梁上跃下，跪倒在任我行面前，道：“教主。”
　　
　　“南方各省香主门派可有什么动静？”
　　“各省香主如今侧重点都在钱庄、酒楼上面，与练武似有疏忽。其中巨鲸帮很忠诚，与黑木崖联络十分紧密！”
　　“五岳剑派有什么响动？其余的正道门派呢？”
　　“五岳剑派恒山派、衡山派都没有什么作为。其中，衡山派刘正风与其掌门师兄莫大似有不合。刘正风与我派长老曲洋多有联系。华山派自武林大会之后声名颇有上升，岳不群夫人宁中则即将生产。泰山派势力大削，嵩山派声名虽有下降，但势力并未有丝毫损失。少林和武当分别有安插人进去，只是一时得不到提升，没有得到有价值的讯息。只是，武林大会之后，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并未直接回武当，在少林寺借宿了一晚……”
　　“黑木崖呢？”
　　“一切正常！向问天很守规矩！”
　　……
　　
　　地上跪着的这个人其貌不扬，身子非常瘦小，头发已经花白，一身灰色的破旧衣裳，就像一个寻常农人一般。然而，这人却是黑木崖专管采购的李老头。李老头没有武功，因此才由他做了这经常出出进进黑木崖的差事。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任我行也是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原有记忆才知道，这李老头身负绝世武功，与风清扬大战一场之后身负重伤被任我行救了下来，从此便跟随在任我行身旁，成了任我行暗中监视黑木崖众人的一个暗卫。
　　
　　任我行是一个猜疑心极重的人，即便是向问天，也不会全然信任。七号继承了这具身体和记忆之中，不知不觉间性格已然融合了前任。
　　
　　询问了近来教内教外需要注意的事项，任我行叹了叹气，道：“这次我与少林寺的方证大师有交手，这才发现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老头道：“方证大师已经算得上时间数一数二的高手。你吸星大法有大缺陷，能与他打个平手便差不多了。但在我看来，方证大师应当依旧远远不及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与风清扬比试那次，我经脉俱断，虽然修复了，但此生恐怕无望再胜他。而你！”
　　
　　李老头虽然跪着，气势却忽地便锐利，道，“你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也是举日可待之事。哪里想到这几年你性情大变，居然将习武放到了脑后。你这人，目光竟如此短浅。小小一个日月神教有什么，待你练成天下绝世功夫，还有什么得不到？你却要与东方不败争斗，白白浪费了好几年时间！”
　　
　　……任我行沉默，却知晓他的确刻意改变了原先任我行的计划。李老头一直要求任我行专心练武，而不要将目光局限在日月神教。更兼这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他知晓了自己武功的不足之处。于是，诚心道：“我的练武似乎已经到了瓶颈，局限在吸星大法的局限上了。”
　　
　　“练武哪里有什么瓶颈？你又何必拘泥于吸星大法这一样武功。你的剑法与掌法已然是天下难得的武学，
　　你若能在此基础上自创武学，便可受用一生了！你的剑法，实际上与独孤九剑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虽不懂其中内涵，但在两人对招中也窥得了一招半式。你看看……”
　　
　　李老头起身，示意任我行出招。任我行的招式简单，招式行走方向也很清晰。但正因为如此，反倒很难被人发觉破绽。不想，李老头却每一招都在等着任我行一般，轻而易举便制住了任我行。任我行心下骇然，这才算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独孤九剑的威力。
　　
　　比划完招式，老李头周身的锐利气势尽数消失，又成为了一个身子弓缩的老头子。他喟然长叹：“我这不过是偷学了几招，并不懂其中心法。武学的道路无比艰辛而寂寞，我老了，只能看你们年轻一辈了！”
　　
　　任我行点了点头，道：“李前辈，你先退下吧！”
　　
　　任我行与老李头的关系，实在是微妙。任我行救了老李头，老李头发誓一生回报。然老李头原本便是隐士高手，自有一股傲气和个人世界观。对此，任我行绝不与他争执。此人用处很大，也有一番真心意。甚至，愿意大材小用为任我行搜集各方机密。
　　
　　不过，他说得对，自己必须将心思多多花在习武上了。各门派掌门的武功都是急速进展，若他一直停滞，只怕不消几年，便要成为落后许多。至于教派之内的事情，如今有了东方回来，他又何必担心一家独大。
　　
　　无论是向问天还是东方，一个是好兄弟，一个是心爱的人，他谁都不会轻视疏忽了，定当不偏不倚。
　　
　　想起方才还准备给东方建一个宅院，自然也不能少了给向问天的赏赐。这事儿原本可以叫了向问天过来，兄弟之间好说话。然而，任我行却绕过向问天，专程唤了身旁的教徒，大张旗鼓地去了仓库，挑选宝物。
　　
　　日月神教作为江湖中第一大派，吸纳各门各道极多，每年都有各样宝物源源不断地呈了上来，这仓库之中，自然塞满了珍奇宝物。有各样神兵利器，亦有夜明珠猫眼儿各样宝物。任我行大手一挥，宣布将一箱南海珍珠，两箱金元宝，四箱银元宝，一袋子猫眼石，一把上好的玄石铸就宝剑，一对檀木屏风，一套黄花梨木家具赐给了向问天，犒赏他这几年的忠心。
　　
　　大多是大物件的东西，不怕不够轰轰烈烈。
　　
　　给了东方不败一个宅院，又赏赐给向问天那么多宝物，自然不能忘记了各教徒。反正仓库充盈，留着浪费，不若叫大家开心开心，这样才能创造更多财富。因此，任我行又宣布按照职位和贡献，特例又全部封赏了一番。便是最低级的教徒与各仆从，也分得了纹银一两。
　　
　　赏赐宣布下去，自然人人喜悦。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习武了。可是，方与东方和好，任我行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舍。不过，不舍是不舍，这次也是一个大教训。人在江湖漂，哪能不练功？再个，他也想看看，刚回来的东方与向问天，两个人怎么达到彼此间的平衡，怎么满足他让相认相互制衡的目的。
　　
　　当下，任我行以疗伤练功为由，整整闭关了两个月。
　　
　　整整两个月，任我行都不是在思考如何完善吸星大法，而是继续完善掌法和剑法。他的掌法剑法出自同一宗，大巧似拙，招式看似简单，却很直接，没有丝毫多余动作。他需要做的便是如何提高掌法剑法的能力。除了修炼内力，更重要的是增加对力量的掌控程度与精准程度，力求在战斗中没有丝毫浪费。
　　
　　经过两个月的思索与尝试，任我行才有了新的顿悟。
　　
　　方出关，向问天便请来求见，献上这段时日教内的机要密报。这段时间武林中尚算平静，倒是日月神教在江湖中的形象，有了鲜明对峙的两个观点。一部分人依旧信服日月神教，认为日月神教所做事情是有大慈悲的，与苍生有利的。这一部分人大多是小门小派或是一些亦正亦邪的人。自然，还有一小部分新起之秀，对日月神教之前的行为并不怎么了解。另一部分却以正道各大门派为主，以嵩山混战为例，大肆贬斥日月神教。更因日月神教重新接纳了大魔头东方不败，而对日月神教非议颇多。
　　
　　这些事情都是意料之中的是。任我行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正道的看法，如今的江湖，不再是五岳剑派一家独大、独掌舆论的时候了。隐隐地，日月神教已经可以大致控制舆论的走向了。
　　
　　再除了一些诸如挑战、斗殴谁又战败谁又受伤了某福威镖局保镖厉害重不失镖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江湖中倒有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家事发生了，岳不群的夫人宁中则生了一女，取名岳灵珊，满月之日请了各门各派前去观礼。
　　
　　任我行嗤之以鼻，这人在嵩山差点送了命，这会儿靠女儿来寻找存在感了？这岳不群所收的徒弟，没有一个成器的。唯有一个劳德诺算是拜师求艺的，还算拿得出手。日月神教随便派上极为长老，便能将华山派打得屁滚尿流。
　　
　　任我行知道，华山派的颓败是因着气宗和剑宗之间的矛盾，损失了大量高手。之后又因两次正派魔道大战，更是将剩余的一些叫得上名号的高手全部杀了。所以，才能叫岳不群这等人当上掌门。
　　
　　大概咨询了一番教内情况之后，向问天便退下了。不多会儿，便听到一阵细微的气流破空之声。不多会儿，门哐当一响，有人闯了进来。
　　
　　日月神教武功如此高又如此嚣张的人，只有一个了。
　　
　　任我行无奈，只得接受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谁叫他莫名地就闭关了两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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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出关　。。。　
　
　
　　果然是狂风骤雨！
　　
　　门被推开那一瞬间，一道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身影之前却暗藏杀机，两根明晃晃的银针往任我行双眼刺来。没有一声警告，直接夺人要害。果然是东方不败的风格！
　　
　　来得正好！任我行知道，若他不接招，便只能瞎了双眼。东方不败可不会手下留情。正好，让他试试这两个月的成效。任我行以不变应万变，端立在地，寻找银针与绣线攻击的空隙。东方不败却绕着他，身子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速度极快。
　　
　　嗤啦啦——任我行听到木头裂开的声音，不多会儿，桌子便被分成三块，倒了下来。原来，东方不败的绣线甩到了桌子上，因着速度极快以及东方不败的内力极强，软软的绣线变成了利刃，将桌子划开。
　　
　　这般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