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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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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左眼睁不开?”施蒙特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盯了隆美尔一会儿,他的情绪依然不是很高。在知道特雷斯科夫的死讯后,他短暂的迷茫过,甚至想过是否就此放弃求生。但最后他还是决定活下来,想必海宁那家伙不会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现在再看看这只狐狸旺盛的生命力,施蒙特越发觉得自己真该尽力活下去。
  “嗯,不过没什么。只要头不掉在地上,事情就不会太糟。”隆美尔笑眯眯的靠在施蒙特的床边,轻轻揉着头,“医生们说我的恢复状况非常不错,只不过我至少还得休养八个星期才能回部队呢。”
  “还回去做什么?干脆就此退休吧你。”施蒙特的声音很虚弱,但依然喜欢开玩笑,他勉强抬起手,戳了戳隆美尔前额的凹痕,“看看,看看,这破相破的真彻底。你现在真是丑死了。”
  “有那么丑吗?”隆美尔郁闷的四下望着,搜寻着镜子,“不会吓到人吧?”
  “白天不会,晚上会。”施蒙特吃吃笑着,不再开玩笑,“你现在可以走动了?情况可比我好多了。”
  “可是医生让我耐着性子休养,他们要我等着碎骨细肉重新长好。”隆美尔轻轻耸耸肩,“说实话,现在一走动我的头就好痛。”
  “总比我好,我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走路了呢。”施蒙特开始和隆美尔继续东拉西扯。两个在医院窝了太久的人乍一见面便有无数的话可聊。不过大多数都是轻松愉悦的话题。
  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就在这一天,弗雷斯勒的人民法庭开始了对密谋分子的第一次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斯派,把狐狸的照片交出来啊啊!不许乃对着狐狸的照片YY,那是蒙蒂的专利啊!蒙蒂泪眼汪汪:不在埃尔温身边的我连这个权利都被剥夺了吗?
至于狐狸和小施,我承认我篡改历史了,其实狐狸在8月8日这个吉利的日子里是直接回了他的赫尔林根,和露西曼弗雷德在一起,直到去世。但是一来不喜欢露西童鞋,而来狐狸一直呆在家,都木有人来看他的说,所以让他和小施住一起吧,两个病号还能互相安慰一下,也便于接下来展现古古和泡菜的渣渣,以及为来看狐狸的米童鞋提供便利~~所以历史君,乃到一边歇着去吧 


600


绞刑



  根据元首在一次大发雷霆中说的,“这回对罪犯要毫不客气地干掉。不用开军事法庭。我们要把他们送上人民法庭。别让他们发表长篇演说。法庭要用闪电速度进行审判。判决宣布两小时之后立即执行。要用绞刑——别讲什么慈悲”,弗雷斯勒决定在审判中对密谋分子从严从重处理,毫不留情。
  他的人民法庭的第一次审讯于8月7、8两日在柏林举行。受审判的密谋分子包括冯维茨勒本陆军元帅、霍普纳将军、斯蒂夫将军、菲尔吉贝尔将军和冯哈斯将军,还有一些同施陶芬贝格密切合作的下级军官。
  这些人在盖世太保手中备受折磨,看起来不比最近健康状况频繁出问题的元首好多少。元首最近又害了失眠症,而且时不时的痉挛。爆炸在他两腿和双臂上的伤依然疼痛,莫勒尔医生用在酸性的醋酸铝中浸过的绷带治疗他的右肘,结果却出现皮肤炎和瘙痒,右肘肿得很厉害,在文件上签个字都困难。最难受的时候莫过于接见从前方回来的将军们,每当这些毫不知情的人热烈地握住他的右手时,他都痛得缩回手。
  但元首的状况并不涉及尊严问题。这些可怜的密谋分子,由于戈培尔的命令而变得更加凄惨,在弗雷斯勒的配合下则变得惨无人道。因为戈培尔要求把审判的每一个细节都拍摄下来,使这部电影在军队和社会上放映时可以作为一个教训和警告,所以弗雷斯勒和盖世太保千方百计地把被告弄得狼狈不堪。
  当密谋分子走上法庭的时候,他们几乎都穿着破烂的衣服,旧外套和旧绒衫,没有刮胡子,衣服上没有领子,不带领带,裤子上没有背带,也没有腰带,只好用手提着。最可怜的人莫过于前陆军元帅冯维茨勒本,当年威风凛凛的元帅被拿掉了一口假牙,看去像是一个精神颓丧、牙齿脱光的老头子。盖世太保没有因为他是元帅而给他多配一条腰带,他只能在审讯过程中一直用手抓着裤子,生怕它掉下来。
  而弗雷斯勒对他的侮辱更为直接,他根本不做公证的判决,而是对着维茨勒本大喊大叫:“你这不要脸的老家伙,为什么老弄着你的裤子?”
  而为维茨勒本指定的辩护律师威斯曼博士,做的比弗雷斯勒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完全不替维茨勒本辩护一句,反而同弗雷斯勒你一句我一句地申斥维茨勒本,指责他是一个谋杀的凶手,完全有罪,应受极刑。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面对这种过分的侮辱表现出了自尊和勇气,其中最勇敢的大概要算施陶芬贝格的表兄弟、年轻的彼得约克。他冷静地回答那些最具侮辱性的问题,而且丝毫不掩饰他对国家社会主义的鄙视。
  “你为什么没有入党?”当弗雷斯勒这么问的时候,约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我不是而且永远不可能是一个Nazi分子。”
  这让弗雷斯勒愣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会遇见这种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这一次约克试图对此作出解释:“庭长先生,我在侦讯时已经说过,Nazi主义是这样一种思想,我……”
  “不能同意!”弗雷斯勒迅速打断了约克的话,“你不同意国家社会主义关于根除犹太人的公正思想?”
  “重要的是,造成这一切问题的是国家对个人的集权主义要求,这种要求迫使个人放弃他在道德上和宗教上对上帝的责任。”
  “废话!”弗雷斯勒立刻让约克闭了嘴。如果这个年轻人继续说下去。就可能破坏戈培尔博士的电影,也可能让元首生气,元首不允许这些人发表长篇演说。如果元首生气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弗雷斯勒马上放弃了约克,开始审问下一个人。
  等到8月8日,审判一结束,弗雷斯勒立即宣布这些人统统被判处极刑。本来,这些军官应当被枪决,但由于元首曾说过——“他们全都该像牲口那样被绞死”,于是等待他们的就变成了绞刑。
  行刑室设在穆阿比特监狱的地下室里。因为整个过程除了需要摄像,还需要拍照,元首的摄影师们为此专程从“狼穴”去了柏林,准备拍下了每一位被判决者。从他们站在绞架下的样子到他们被吊死和悬挂在绞架上的样子,一点不敢遗漏。 
  绞架使用的是一根上面固定了钩子的长铁梁,那上面一共有8个肉钩子,都是从屠宰场借来的。要被执行死刑的密谋分子一个一个被剥光上衣,绑起来,用钢琴琴弦做成的一个套索套在他们脖子上,另一头挂在肉钩子上。当电影摄影机沙沙响起的时候,这些人被吊起来。
  随着套索的收紧,他们本来毫无血色的脸开始变红,这种红并不是正常的血色,而是带着点青紫的颜色。他们的身体本能的扭动着,挣扎着。而身上那没有腰带的裤子,在他们挣扎的时候终于掉了下来,展示着他们临死时的痛苦。渐渐地,他们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剧烈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蠕动,最终变得一动不动。这一幕成为了电影的终结。负责清理现场的盖世太保把他们的尸体解下来,摄影师们则急急忙忙的去冲洗照片,剪辑电影。这些东西必须尽快赶出来,元首当天晚上就要看到这些。
  而对此完全不知情的隆美尔这一天还在和施蒙特聊着天。他这次把对元首的某些不满都偷偷告诉了自己的好友:“要我说,在法国只有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我们必须撤退。可是元首拒绝这样做。斯大林格勒的失利,他一点教训也没有吸取,总是要求为每一寸土地而战。这就必然使我们输掉这场战争。”
  “呵,你以前可从不会这么说元首。”施蒙特依然很虚弱,“别在别人面前乱说这种话,知道吗?哪怕是海因茨或是埃哈德都不行。”
  “别跟我提那个家伙,”隆美尔顿时蔫了不少,“一提他就头疼,算了,我先回我的病房去了。”
  “噗,”施蒙特失笑的拍了拍隆美尔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他。看你这么精力充沛的样子,恐怕不到八个星期就能归队了。”
  “我倒觉得,我头上挨的这一下是我能碰到的最好不过的事了。”隆美尔这句话却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重口味小清新电影开拍~~话说维茨勒本童鞋真是可怜,连假牙都……泡菜的口味越来越重了,我的米,你陪着泡菜好好看电影,至于小清新的狐狸,我很体恤的让他看看照片就好,至于古古,为了剧情就饶过你,不让你看这种重口味的东东了~~ 

601


恐吓



  即使杀光所有的密谋分子也无法挽回德国风雨飘摇的局面。在法国,美军在阿夫朗舍的突围获得成功。在东线,红军8月1日到达了波罗的海,把舍尔纳将军的北部集团军从东普鲁士整个切断。俄国部队离元首的大本营乘汽车只有一小时的路程了。在意大利,英军占领了佛罗伦萨。在华沙,又发生一次新的起义。第三帝国的大厦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但这对古德里安来说算是件好事,由于爆炸受伤和殚精竭虑,元首的健康大不如前。古德里安这位新任的总参谋长便难得的不少得到了行使职权的自由。而元首目前对他也还信任,毕竟古德里安生在库尔姆,他现在所捍卫的正是自己的故乡,那片他的祖先从十七世纪就开始耕种的西普鲁士的土地。甚至古德里安的妻子玛格丽特居住的霍恩萨尔察都离华沙很近,夜晚甚至能听到从华沙前线传来的隆隆炮火声。
  但最叫元首害怕的并不是华沙城里的起义者,而是在莫斯科的德国将领们。保卢斯最近刚刚通过电台呼吁德国士兵起来反抗他们的元首,这让元首恨得牙根痒痒。他让最高统帅部警告各个司令部,注意那些身着德军制服的,人们所不熟悉的军官。这些人手持有效证件,发布破坏部队的命令,正是他们才让德军屡遭败绩。
  但实际上,做这项工作的保卢斯并不感到高兴。他不想当叛徒,却不得不做着背叛的行为。他不想让自己像塞德利茨一样,想起这个和自己关系始终算不上和睦的下属,保卢斯也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塞德利茨始终希望苏维埃共和国能够正式承认他参与的由被俘军官组成的自由德国国际委员会是新德国的政府。但很多苏联人对塞德利茨的计划一直抱着警惕心,在他们眼中,塞德利茨是以极其阴险狡诈的方式来破坏苏联与同盟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激怒英国和美国发动一场对苏战争。 
  而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某种程度上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当自由德国国际委员会派遣三名德国军官到列宁格勒前线去执行对红军的宣传任务时,其中两名军官拒绝执行他们的任务,结果他们被秘密地送回莫斯科,接受严格审问,塞德利茨也参与了这次审问。据说在接受审问的第四天,他们便承认自己是“德国军官联盟中的一个非法的法西斯组织的成员”。于是他们被苏联内务部以双重间谍的身份逮捕,并且接受更进一步的审问,还牵连了不少德国军官。 
  这些失败让塞德利茨的情绪低落了很久,直到7月20日对元首的暗杀失败,以及冯维茨勒本元帅被处以死刑的消息传来后,他才振作了不少。
  保卢斯依然不喜欢塞德利茨,虽然他在后者的劝说和苏联内务部的逼迫下在一份给德国人民的宣言上签了字。保卢斯不想干这种事,但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做,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就像一个内务部委员说的:
  “我们不会违反《日内瓦条约》,但我们有办法让国际上的人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而另一种威胁或许更直接:“您想知道我们当年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合作的人的吗?”
  他们的讲述让保卢斯不寒而栗。他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夸张,但总之在听完那些人的叙述后,他连着几个晚上不停的做噩梦。总是在夜半时分一身冷汗的惊醒,然后彻夜难眠,在惊恐中辗转反侧。他甚至觉得自己和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终于,在又一次彻夜失眠后,保卢斯偷偷找出纸笔。他迫切的需要写一封信,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哪怕这封信根本不能寄出去也行。他不敢开灯,只能做到窗前,借着昏暗的月光,轻轻的在纸上写着,生怕弄出一点声音。不过在落笔前,他犹豫了很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封信该写给谁。或许,也只能写给他了。
  轻叹了一声,保卢斯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想念某个人:
  “亲爱的科斯佳:
  我想,你大概不会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想写给你。你们应该快打到华沙了吧,我听你们的战报这么说的。但愿你没什么危险。
  这几天我总是做噩梦,睡觉睡到一半也会被惊醒。我总是梦见那些内务部人员向我讲述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不过也许你会说我说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是对布尔什维克的诋毁,那样,我就无话可说了。
  那些人告诉我,沃罗涅什那里的内务部人员曾经把被审讯的人脱光衣服,放进里面全是尖钉的大桶,然后让它们滚动。奥廖尔那里的人则喜欢把犯人绑在冬天的街头,向他们的身体泼冷水,直到他们变成‘冰雕’。但他们说这都不是最残酷的。如果我不在宣言上签字,他们就会模仿基辅那里的做法。我直到现在都记得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您知道吗?那些人发明的办法很好用,他们弄几只老鼠来,然后把老鼠笼子固定在一个地方。啊,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接着,打开笼子门,再用火加热铁丝笼子,那么接下来的事……您确定让我细说?好吧好吧,如您所愿。您知道,老鼠是很容易受惊的生物,所以它们就会不顾一切的逃生,它们会撕开您的皮肤,钻进那个地方,一路钻入肠子。这种刑罚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如果技巧掌握得好,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都以死亡收场。当然,如果是您,我们可不会让您死。所以您放心,那些老鼠可钻不进您的肠子,不过也难保会不会失手……’
  科斯佳,我要写不下去了!我现在好像都能听见老鼠的悉悉索索声,我很怕我现在睡着了就会被它们包围。所以我只好尽量不睡觉,只要睡着也总是做噩梦,梦中有各种刑具和虎视眈眈的老鼠。我觉得我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我是个懦夫,我签了字,但我不想做叛徒,真的不想。然而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我屈服了,我背叛了元首,背叛了我的誓言,背叛了我的祖国。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和胆怯……”
  保卢斯写不下去了,他捂着嘴,肩膀无声的颤抖。他将那封未写完的信揉成一团,攥着它缩回了床上,整个人都在战栗。他想他应该把这封信撕掉,这种东西既不该留在纸上,自己也不该展示自己的脆弱,但犹豫再三,他还是将信纸展平,塞进了枕头里。令他奇怪的是,他这一次睡得很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保保的确是被强迫签字的,但是有没有被这么威胁就不知道了~~这些案例都是契卡干过的,更残忍的还有,但我觉得老鼠那个最恶心了,对可爱的保保用这个……太凶残太没人性了~~萝卜回来保护保保
另,那个绑笼子的地方,是那啥,估计大家都猜出来了,菊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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