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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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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您问我?我想这和我们谈话的主题无关,”舒伦堡也愣了愣,但他还是回答了施季里茨的问题,“我想我很可能余生都在逃亡中度过。您知道,我这样身份的人很可能会成为战犯……”
舒伦堡的话说的很伤感,施季里茨一时也沉默下来。他默默的看着自己上司,他们曾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却从未说过任何亲密的话语,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彼此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能沉默。
“也许我们会是三人离开……”舒伦堡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谁是第三者?”施季里茨警惕地问。
舒伦堡迟迟没有出声:“如果是缪勒呢?”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已经建立了良好关系。”施季里茨轻笑了一声。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良好关系,但可以有工作关系,还有利益关系。”
“可您不觉得缪勒是使您陷于灭顶之灾的砝码吗?”
“是使我们,”舒伦堡低低的纠正着施季里茨的话,“是我们,施季里茨。但我们必须和缪勒搞好关系,他手中有的是我们想也想不到的情报。他处理俄国人的‘红色乐队’案件的时候,我只是参加了国外行动。他却单独在柏林进行调查,他留了一手,他绝不会拆掉所有的桥。我深信,他留下了某个支撑点,等着莫斯科来的新客人。当然,您不会看重这点小小的关系的,您一定有您自己和莫斯科的联系方式。”
“那么您是打算在我和缪勒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们各有一条路让您当备选。”
舒伦堡点燃一支骆驼牌香烟,认真地看着涂蜡火柴燃尽,然后右手像乐队指挥似的一扬,把火柴梗扔在烟灰缸内:“这是必然的,施季里茨。我不能信任您,原因我们就不必说了。而缪勒,他对俄国问题的了解尤为宝贵,如果想拯救那些注定要在集中营里被消灭的犹太人,他的帮助不可或缺。”
“我不认为他会同意这么做。”
“事实上他拒绝了。所以我们要换一个方法,”舒伦堡把桌上一个案卷推到施季里茨面前,“她塔格玛弗莱塔尔,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首先她很美,其次她很能干。她的母亲是瑞典人,您必须在三天内让她学会联络方法,并派驻斯德哥尔摩,不能有任何延迟。然后让她化装成研究斯堪的纳维亚古代文化的文学博士,去找贝纳多特伯爵。这一轮华尔兹舞要从伯爵开始,施季里茨。虽然我不打算处死您,但我不得不遗憾的警告您,要是鲍曼对伯爵的了解危害到我的事业,我就要亲自判您死刑,就在这个办公室里。您不希望在帝国的最后几天里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吧?”
“看来我被挤进死角了,旅队长。”施季里茨摇摇头,“这样处处被监视的生活不会比生存更有意思。您当然可以处死我,但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是不合适的,这会使您遭到难以补救的可怕回击。我可以走了吗?”
舒伦堡的脸色一阵难看:“您疯啦?”
“我和大家一样肯定要死的,但千万别是由于神经错乱。”
“请问,您对我的恐吓指的是什么?”
“不,我不会告诉您。”
“您怎么敢,施季……”
“我敢!”施季里茨打断舒伦堡的话,他站起身,近距离的注视舒伦堡的眼睛,“一切都结束了,旅队长,一切。没有长官,没有下属。有聪明人也有傻瓜,有博学多识的人也有愚昧无知的人。随着失败,社会在分裂,美好与野蛮暴露出来,没有什么宽恕,惟有真理。肩膀上长着脑袋,能够认识和记忆的人都会活下去。因此,现在您对我的兴趣决不逊于我对您的兴趣。倘若不是,愿上帝保佑您。我不怕死。因为我暗中祈祷至高无上的神,尽管元首禁止这样做。”
舒伦堡愣住了,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同样凝视着施季里茨,却看不清对方的想法,他的声音勉强保持着平静,却隐含着一丝痛苦:“我更喜欢您了,施季里茨。您真是一个坏蛋!总而言之,一切的确如此,我们,上层人把国家输掉了。您有权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在行使自己的权力。您按我说的去做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告诉您我的打算,反正德国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施季里茨又看了看舒伦堡,然后朝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他懒洋洋地说声:“嗨,希特勒!”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乃们再OOXX一次算了乃们……
738 深陷泥潭
看来缪勒的确已经开始行动,也许他真的同舒伦堡就协调某些步骤达成了协议。没准他在近期内就可能同杜勒斯的人做点交易,是的,因为帝国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施季里茨这样想着,找到了自己的新报务员的地址。他仔细观察后敲了敲门,和来人接上了暗语。对方将他让进屋里,递给他两张写着一行行数字的小纸条。
“什么时间收到的?”施季里茨用近乎耳语般的声音轻声问道。
“昨天夜里。”
施季里茨点点头,翻阅着电报,第一封密电的内容如下:“为何迟迟不发回情报?我们希望每天得到新的情报。阿列克斯。”
而第二封密电在某种程度上是第一封密电的重复:“根据我们的情报,舒伦堡在瑞士十分活跃。这消息是否准确??如属实,请报告与其接头的人的姓名。阿列克斯。”
“那么,有发报机吗?我们把电报回过去。”施季里茨看完了电报,转向一旁的新报务员。他们很快发出了回电:
“舒伦堡的确已在瑞典和瑞士开始了新的一轮谈判。在斯德哥尔摩的接头人是贝纳多特,在蒙特勒的接头人是穆西。我受委托准备向斯德哥尔摩的贝纳多特伯爵派去一个名为塔格玛弗莱达尔的女人。她是语文学家。三十六岁,她的丈夫、商人弗莱达尔因发表反希特勒言论被捕,此后她便被舒伦堡吸收。缪勒把他的人安插在我身边。鲍曼显然了解同西方进行的接触。他要求尽一切努力使同以杜勒斯为代表的中立国的谈判暂时作为帝国最高机密,他尤其不希望克里姆林宫得知此事。尤斯塔斯。”
而监视着施季里茨的缪勒很快获知了此事,他叫人破译施季里茨的密电码,记下了新报务员的地址。破译后的密电第二天清晨被放在了缪勒的桌上:
“舒伦堡在希姆莱的允许下,打算在瑞士同美国人谈判。我得到允许,可以自由行事。务必马上联系。我派往伯尔尼的牧师将转交相似的情报。尤斯塔斯。”
缪勒无声无息的笑了,他就希望这样,利用这样的方法,施季里茨变成了他的意志的盲目执行者。如果能借此挑动克里姆林宫和白宫越来越明显的对立,那么他得救的可能性将在无形中增大,因为这样俄国人将不得不考虑缪勒作为盖世太保头子的影响力。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自己谋划出路,但依然还有人愿意坚守在柏林。布赛将军的战线虽然在朱可夫猛攻的压力下受到重创,但是整个阵地依然在手,虽然战线上也出现了几处令人惊慌的缺口,不过总算顶住了攻击。让元首惊恐的是,他猝然发现,在柏林东南部,科涅夫元帅的集团军第一天就在尼斯河建起两个桥头堡。元首立刻预见到俄军的主力部队就在这里,而且根据他的进军方向,他判断科涅夫的目标和朱可夫一样,也是指向柏林,而非他之前猜测的布拉格。这样看来,留给德国的时间远比预料中的要少。
更雪上加霜的是,海因里奇和舍尔纳的反攻没能使战线恢复到原来的局面。元首对此忧心忡忡。他刚刚才下令把高速公路桥炸掉,并且动用一切可用的飞机,以阻止敌人进入科特布斯。他希望让俄军在到达柏林之前就遭到最惨重的失败。但实际上他又对未来的战况感到惴惴不安。他不断的说服其他人,说服来陪伴自己的爱娃勃劳恩,说服他的女秘书们,同时也在说服他自己,说服他们对德国保持信心,尤其是现在,在他不得不同意把部队从奥德河上的法兰克福东面的桥头堡中撤出的时候。为此,他把责任归结到,海因里奇头上,大骂他是个“行动迟缓,优柔寡断,对工作缺少应有的热情的空谈家” 。
德国走向深渊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几乎要失去控制。和它一同坠入深渊的还有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随着战争的发展,德军阵地的急救站里满是伤员,这远远超出了医生的救护能力。他们根据治疗类选法,最先救治那些能够再次投入战斗的人。而那些腹部受伤的人就只能静待死神的降临,因为它需要的手术时间太长了。流动宪兵队在战地医院里进进出出,寻找那些仍然能够行走和可以开火射击的伤员。这些伤员,加上被搜寻到的掉队者,被一起送进临时营,一旦凑足了一定数量的人,就将他们送往前线。
被送上战场的除了这些士兵,还有那些只有十五六岁的希特勒青年团成员。德军专门为儿童士兵生产出了小号的铁盔,不过数量远远不够。不少人戴着大一号的头盔,头盔垂到了他们的耳朵上,几乎完全遮住了他们紧张的表情和苍白的脸。他们没有属于十几岁孩子的汽水和游戏,他们要面对是成人世界里的血腥杀戮。但他们别无选择。很多希特勒青年团团员居住的德国东部已经被苏军占领,家人也在颠沛流离中失散了,杳无音讯。他们只有尽可能多地消灭所仇恨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然后在战斗中死亡。
“就是这样,这样的战争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德国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越接近阵地,里宾特洛甫的这种感觉越强烈。他惊恐的看着那些被苏联的T-34和“斯大林”式坦克碾平的战壕,他很少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前线的战火,当亲眼看到残败的土地和浸透的鲜血时,他无力的承认,自己和莫洛托夫镜花水月般的爱情简直就是一场无可饶恕的罪恶。他听着身边人向他讲述现在的战况。他们告诉他,在奥德布鲁赫的更北部地区,苏军的第3突击集团军在右翼第47集团军的支援下,已经迫使德军的第101军的前沿部队向后撤退。而这支部队实际上几乎全部是由年轻的新兵和军官后补人员组成的。而在新特雷宾重新集合起来的波茨坦团也不得不继续向旧奥德河沼泽河岸后撤,只留下34个孩子在那儿进行防守。
这样的消息让里宾特洛甫不寒而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正常的颤抖,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抖得含糊不清。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来到了第56军的阵地,想要听取最新的战况报告。可实际上他觉得,所谓的报告已经毫无意义了,这样的局势,还能怎么扭转呢?
作者有话要说:外长,让人心疼的外长啊,乃脆弱的小心脏还得受点折磨 ~~
739
最后的庆典
“部长先生,您没有事先通报给我您的行程。”里宾特洛甫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第56军司令部,把指挥官赫尔穆特魏德林吓了一跳。
“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战况。”里宾特洛甫惨白着一张脸坐在魏德林对面,他心神不宁的听着前线的炮火,不安的紧握着双手。
“那么正好,这是我的炮兵指挥官,他刚从前线回来。”魏德林拉过刚刚进来的沃勒曼上校,后者一脸硝烟的风霜,疲惫的站在那里。里宾特洛甫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的手干净白皙,连一个茧子都没有,对比对方粗糙的手掌,他不禁微微脸红了一下。他简单地和沃勒曼握了握手。而魏德林还在继续补充,“他可以向您汇报战况。沃勒曼,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好了。”
魏德林的暗示给了沃勒曼极大的鼓舞,他平静的开始汇报起现在无可挽回的局势。他的汇报让里宾特洛甫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他的手指紧紧绞缠在一起,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听下去的勇气。
“……我们的防守人员只有几辆自行攻击火炮来对抗苏军的坦克。弹药不够充分,以至于炮兵部队在发射完最后一轮弹药后,就得炸毁火炮撤退,而许多步兵也随同撤退的部队逃走了。我们很难阻止,军中盛传德国早就开始同西方盟军进行停火谈判,军纪因此更加涣散。”
魏德林看着里宾特洛甫的脸色,后者完全失去血色和没有焦距的眼睛让他明白,沃勒曼的报告对这名外交部长产生了毁灭性的影响。里宾特洛甫呆若木鸡的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急促的呼吸着。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黏稠的泥浆,挤压着自己的耳膜,堵塞自己的肺部,压迫自己的大脑,让自己喘不上气来。他张了张嘴,一时没有发出声音,他努力了几次,才勉强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单词,他的声音沙哑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这都是真的吗?”
“是的,部长先生,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是真的。”
“是吗?”里宾特洛甫沉默了,他想要把脸埋进掌心,隐藏自己的痛苦,但这里还有那些将军们在,他不能表现出软弱。所以他紧靠着椅背,坐得笔直,希望这能掩饰自己的脆弱。
“部长先生?”
“再坚持一下吧,局势会有变化的,嗯,可能就在之后的第12小时。会变化的。”
“您是指?”
“我不能说这一定会实现,但如果坚持,会出现转机的。我们可能……虽然我不能说,但你们应该有所耳闻。我们和英美不会一直战争下去,我们可能用另一种办法解决现在的局势,所以请坚持一下。”里宾特洛甫的话让魏德林和沃勒曼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位外交部长。因为他的话分明是在暗示德国有可能和英美做和平谈判。
“局势总会变化的,一定会的。”里宾特洛甫这样反复说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说服对面的那两个人,还是想说服自己。如果这样不断说下去,或许他自己都会相信真的会有这样一场谈判,而事实上,他很清楚,谈判的路已经被堵死了,盟军是要至德国于死地。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因为它的不可能成功而不为它做任何努力呢?哪怕有一线希望,就要继续努力下去。
元首也知道这一点,他始终处于焦虑不安中。罗斯福的死并没有让美国退出战争,这对他是个极大的打击。他现在一天里时睡时醒,起居极不正常。每当他醒着的时候,噩耗就不断传来,每一个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时常坐立不安,面色苍白的在避弹室里转来转去。他不肯好好坐下休息,宁可一会儿转悠到楼上,一会儿走进电话交换机室,有的时候还会去他以前从不踏足的机器房看一看。再不然他就到厕所后边那个临时狗窝去看狗,他抱着小狗,把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默默地坐在过道里,看着从避弹室里出出进进的军官们。
“在伍尔登堡、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爆发了独立运动。”这个消息又是一个噩耗,元首木然的听着它,手里摆弄着小小的狗,神情说不出是麻木还是平静。
到了晚上,负责武器生产的索尔从南方回来了,他沮丧的报告元首,他前几天下达的,在阿尔卑斯山中进行大规模的武器生产的命令是来不及执行了,他们只能考虑让小工厂对缴获的枪支弹药进行再加工。这对斯佩尔所创立的武器王国来说真是一个扫兴的结局。当希特勒陪同索尔走到出口时,充满深情地谈到了斯佩尔的几位前任,他们已经故去了。“谁能知道——如果托特不死,战争会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他把手伸向这个又矮又胖的军事专家,预言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战争胜负就能见分晓了。”
元首的预言不幸很快的实现了。就在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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