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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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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806间谍的结局
1946年的马德里,这座以斗牛和弗拉明戈著称的城市有着温柔的微风和明媚的阳光,让人情不自禁的慵懒下去。在这样的一个午后,还没有吃饭的施季里茨慢慢走过一条僻静的街巷,在经过街角的一家咖啡馆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决定就在这里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他在这里生活了有一年多了,熟悉这附近的大街小巷。想当初,这样没有间谍间勾心斗角的生活让他适应了好一段时间。施季里茨走进店里,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他慢慢的啜饮着苦涩温热的咖啡,脑中回忆起自己刚到西班牙时发生的种种。
帝国毁灭的前一刻,施季里茨受伤昏迷,他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床上,周围一片寂静。窗户半开着,一股海洋的咸涩味道顺着风飘进来。施季里茨挣扎着支撑自己半坐起来,透过窗子,他看到远处,蔚蓝的大海和天空几乎连成了一条线,拍岸的波浪溅起雪白四散的水花,如同碎玉飞雪一般落回碧蓝的水中。白色的海鸥叫着,飞掠过地平线。远处的灯塔射出明亮的灯光,棕榈树的叶子沙拉沙拉的随风作响,如同安眠的夜曲,让人一时间觉得岁月静好,处处都带着安宁和希望。施季里茨只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如梦似幻,只是不知这场梦是过去的日子还是此刻的一切。这样如同童话故事般的结局不该出现在一个间谍的身上。
施季里茨打量着四周,以自己的职业眼光看去,这似乎是在西班牙,因为房间的墙壁是白色的,西班牙才有这种白色的墙壁。也只有西班牙人才喜欢不上油漆的木制家具,而乌克兰人则把自己的小椅子和柜子全涂上漆。窗户由木板封上了。
这么说,自己是在西班牙……这样想着,施季里茨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没有痊愈的身体支持不住半坐的姿势了,不由得呻/吟着歪倒在枕头上。或许是他弄出的声响引来了外面的人,一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走进屋,给他擦了脸,让他躺下,还关切地给他盖上毛毯,施季里茨并不认识他。不过这个人很快就表明了身份,他压低嗓音告诉施季里茨:“轻点儿……我们在自己人中间。您在敖德萨的秘点。一切都很好。您现在在意大利,明天送您去西班牙。危险过去了,睡吧,您应当休息,旗队长。不过要记住,您现在的名字叫鲁道夫德洛克——记住,叫鲁道夫德洛克博士。”
自己就这样来到了西班牙,在那里,有人安排自己住下,打点最初的一切。自己于是开始在这座城市里修养着,一直修养到1945年10月,他才能重新开始走路。而就在他能走路的当天,他挣扎着来到邮局,按照自己能记得的地址给斯德哥尔摩发了一封信。
但是那里没有回音。战争结束了。苏联情报站已经撤销了。施季里茨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被遗弃了。
他就这样一直呆在西班牙,1946年,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纽伦堡审判的消息,他关注着审判的进展。而当他在报纸上看到“舒伦堡”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的眼皮一跳,他发现自己很难去定义自己的前上司,他救了不少犹太人,但却不是出于道德,而是为了捞取战后活命的资本,他试图和西方谈判,但也不是为了德国,而是为了他自己。他甚至想过暗杀希特勒,但那是为了让希姆莱取而代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活命,可他依然在客观上救了很多人,并为德国奔走过。他不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他所做的很多事都是出于私心,但是他也不同于那些毫无悔改之意的恶人,只能说他是一个圆滑世故的实用主义者,无论何时都会审时度势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联想到舒伦堡的履历,施季里茨只能说,这大概是海德里希留给他最有用的遗产。他靠这个将他在纽伦堡的身份由战犯变成了证人,这也算是一项成就。
想到这里,施季里茨淡淡的一笑,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三明治。就在他吃完三明治,又喝了几口咖啡,打算离开这里时,一个穿美式大皮鞋的人走到了他面前,坐在了他对面,说出了一番让施季里茨震惊的话:“我代表艾伦杜勒斯领导的组织,您显然知道这个名字。您不同意和我共进午餐吗?我们有话要谈,不仅是回首往事,而且要考虑我们今后的共同工作……”
就这样,施季里茨别无选择的开始了和美国合作的道路。在之后的岁月中,他辗转来到了南美,在阿根廷和巴西建立了苏联间谍机构,和美国联手,破获了缪勒的敖德萨组织。这是他和自己老对手的最后一次交手,并且大获全胜,他甚至抓住了缪勒本人。随后他来到苏联驻阿根廷的大使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使馆人员协助引渡缪勒,但是却被苏联国家安全部的人员逮捕,然后被以叛国罪投入了苏联监狱。他被关押到1953年贝利亚倒台才得以出狱,而让他心碎的是他的萨申卡,他的妻子,他世上唯一的亲人,被贝利亚下令枪决了。施季里茨从未觉得如此万念俱灰,他余下的生命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任由组织上把他安排进大学研究“Nazi主义、新法西斯主义、极权主义的变种”这一课题,并且藉由它获得了博士学位。随后根据中央委员会书记的指示,他转入克格勃特别保卫处工作。已知的他的最后一次行动是1967年,他以苏联高级情报人员的身份前往西柏林执行任务,然后他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死于任务中,还是安详的寿终正寝。或许,下落不明才符合一个间谍最后的结局,尤其是对施季里茨来说,死亡的来临对他要更仁慈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那令人感慨的结局……话说中译本为毛不能把谢苗的食叔系列都出齐了呢?难道是怕后几本被河蟹?哦呵呵呵
807 天各一方(上)
战争结束了,总觉得有一种可以回老家颐养天年的感觉。罗科索夫斯基当然知道这只是自己开玩笑似的想法,但他总觉得好像卸下了重担。不过他最近依然觉得牵肠挂肚的,因为保卢斯自从从纽伦堡审判返回俄国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实际上他的生活水准较之以前提高了不少,这是为了奖励他在纽伦堡法庭上作证的良好表现。
“其实没什么好郁郁寡欢的啊,弗里德里希。你看你看,我还在这里陪着你呢。”为了逗保卢斯开心,罗科索夫斯基几乎所有的办法都想到了,他觉得如果保卢斯还不开心,自己下一步没准只能扮成一只毛绒大熊在他面前晃晃悠悠了。
保卢斯很勉强的对罗科索夫斯基笑了一下,自从得知了纽伦堡的判决结果后,他始终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凯特尔和约德尔的死更是让他倍受打击。那可是职业军人,最后却落得那么一个下场,真是让人感慨唏嘘。
“弗里德里希,高兴点嘛,高兴点嘛。”罗科索夫斯基缠着保卢斯,直磨得他终于笑了才算完。他们两个人的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了下去,保卢斯依然被软禁着,罗科索夫斯基想办法偷偷溜来看他,这样的生活成为了一种常态,有时候弄得他们彼此都恍惚觉得似乎生活就该这么继续下去。
直到1949年,罗科索夫斯基正式收到了调令,他被任命为波兰部长会议副主席兼国防部长、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j□j委员,及波兰议会议员。
“还有波兰元帅的军衔。第一次看到这命令的时候我背了三遍才能把它一字不错的说出来。”再见到保卢斯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闷闷不乐的向他通报了这一不幸的消息。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最初的震惊过后,保卢斯倒是释然的比罗科索夫斯基还快一点。这两年的时间让他很习惯有罗科索夫斯基在的生活,乍一听罗科索夫斯基要离开,他也有些怅惘起来。但是这样的任命对罗科索夫斯基来说是有好处的,自己不应该自私的想要留住他。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前途无量的胜利元帅,而自己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可我不想离开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腻腻歪歪的拉着保卢斯的手絮絮叨叨,“我去了波兰,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办?你要是吃不好怎么办?穿不好怎么办?没人和你说话怎么办?”
保卢斯不禁莞尔,罗科索夫斯基啰啰嗦嗦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他笑着拍拍罗科索夫斯基的手:“没有关系的,我都可以适应,你就乖乖去波兰任职吧。”
“可是我还是怕人会欺负你。”罗科索夫斯基立刻黏糊了上来,拉过保卢斯狠狠亲了几口。
“当初被俘虏的时候我也没少被人欺负,尤其是某个后来当上元帅的苏联人。”保卢斯意有所指的斜着眼睛瞟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后者顿时涨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那不是……那不是……我那才不是欺负呢。”
“哦,那应该叫什么?”保卢斯极力憋住笑声,在内心里笑到暗伤。
“打……打是亲骂是爱。”罗科索夫斯基一梗脖子这么说着,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只小熊,保卢斯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看着罗科索夫斯基被自己弄了个大红脸,他笑得更厉害了。
罗科索夫斯基看着大笑的保卢斯,委屈的发了一会儿愣,然后也就释然的跟着笑了起来。管他呢,反正弗里德里希高兴就行了。
然而真的到了要去赴任的前一天,罗科索夫斯基又惆怅了起来。他一整天都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盯着保卢斯看,眼神缠绵的让保卢斯不敢正视,只能躲闪着他的目光。
“弗里德里希,我给你的戒指你还戴着呢吗?”这样看了一会儿,罗科索夫斯基换了个姿势,改成了趴在桌子上,这让他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戴着呢。”保卢斯走过去,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枚细细的铂金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彩。罗科索夫斯基伸过手,把保卢斯的手紧紧包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将脸贴在他的手上,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在那枚戒指上久久的停留。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的说了一句:
“别摘下来好吗?弗里德里希。就戴着它,一直戴着它。”
保卢斯轻轻的坐在了罗科索夫斯基身边,他把手抽了回来,罗科索夫斯基不满的皱着眉,要将他的手再握回去。但保卢斯比他快一步,他握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双手,将它们合拢在自己的手中:“我会的,科斯佳,你要多保重。”
罗科索夫斯基沉默着,然后用力点了点头。他湿润的大眼睛注视着保卢斯,带着一丝氤氲的水汽,但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硬是将里面的液体逼了回去。他们这样彼此相望着,过了好半天,罗科索夫斯基才咧嘴一笑:“可不要让我‘保重’,弗里德里希,我已经够重的了。”
保卢斯低低的笑了,在罗科索夫斯基额上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傻瓜。”
就这样,罗科索夫斯基被免去了苏联军队中的职务,换上了一身波兰元帅服去上任了。虽然他身上有一半的波兰血统,但是他在那里却并不开心,除了对保卢斯的思念外,他依然要面对一个老问题——苏联人当他是波兰人,波兰人当他是苏联人。
“为了完成国家和总统赋予我的职责,为了完成对波兰劳动者和我生长期中而且总感到与之血肉相连的波兰人民,以及对培养我成为一个战士和统帅的兄的的苏联人民应尽的义务,我接受了委托给我的职务,将尽我的一切力量进一步发展和巩固我们的波兰军队和共和国的国防……”虽然在给波兰军队的命令中,罗科索夫斯基说的冠冕堂皇,但依然掩盖不了他郁郁的心情,他给保卢斯写了很多信,但是一封也不敢寄出去。现在没有人安慰自己了,罗科索夫斯基每次这么一想,就觉得内心无比憋屈。
保卢斯在那所别墅安静而孤独的居住着,没有什么打扰他清净的事情,没有来信,没有访客。清静的几乎能让人在沉闷的气氛中发疯。这时候他格外的想念罗科索夫斯基,想念他的插科打诨,想念他温暖的怀抱。自从罗科索夫斯基离开后,他在这样的寂静中度过了整整一年。之后他多了一项工作干——帮助苏联历史学家总结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这总算是个消遣,虽然他们得出的具有强烈意识形态的结论让自己不敢恭维,但这好歹能让自己摆脱过分的冷寂。
1952年2月的一天,保卢斯早上起床,只觉得头隐隐作痛。但他没当回事,他身上各种各样的病痛时不常的出现,头疼真是再小不过的问题了。他洗漱完毕,正打算吃早饭,却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昏倒在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根萝卜和保保的生离啊,说真的,实在是没法说生离是不是就比死别好一点,保保的结局多凄凉啊嘤嘤
808 天各一方(中)
保卢斯突然晕倒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这很快被内务部上报给了斯大林:“1952年2月26日,德国前元帅保卢斯突然晕倒并短期失去知觉。由于长年过着俘虏生活,保卢斯的精神非常不稳定。我认为,提出释放保卢斯并让他返回德国的问题是适宜的。”
由于保卢斯被俘之后还算合作的表现,斯大林同意了这个请求。他让人转告保卢斯,他很快就可以回去德国了。这让保卢斯内心一阵雀跃,然而同时又有一点酸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向罗科索夫斯基讲述自己即将离开的事实。好在这件事并没有被提上日程,所以他暂时还不需要和罗科索夫斯基做什么解释。
实际上,当保卢斯最终获得允许回到德国的时候,斯大林已经去世了。而罗科索夫斯基还在波兰担任他的国防部长。保卢斯觉得这很好,这样悄悄的离去对彼此都是有好处的。他希望罗科索夫斯基不要来,就让他们这样的分离比较好。他收拾好行装,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那枚铂金戒指带走,那是他在偌大的苏联唯一觉得温暖的东西。他舍不得这一点温暖。而且他的妻子已经在四年前去世了,他当年寄还回去的结婚戒指,想必也变成遗物了,自己所能戴的戒指也只剩下这一枚了。
汽车安静的行驶在无人的旷野,保卢斯望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他不知道自己对这片土地抱着怎样的情感,是憎恶,是厌倦,还是残留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眷恋。他低下头,手上的铂金戒指被阳光照耀到,反射出一片璀璨的光彩,刺进了他的眼角。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即使重获自由的喜悦也无法冲去他的泪意。
“弗里德里希!”但是让保卢斯意外的是,他还是没能回避了罗科索夫斯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居然出现在这里。他牵着一匹马,额上沁着薄汗,保卢斯怀疑他是不是骑马过来的。
汽车停了下来,保卢斯刚刚来得及推开车门,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被罗科索夫斯基一把从车里拖了出来,他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副气恼的神情:“要不是我消息灵通,你就打算这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吗?”
“你不是在波兰吗?”保卢斯还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他伸出手去轻抚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孔,触手温暖,这才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没有理会罗科索夫斯基的责怪,而是疑惑的问着他,两个人说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罗科索夫斯基一把拉住了保卢斯的左手细细审视,看到那枚戒指依然安稳的戴在他手上,他才舒了一口气:“好在你还记得戴着它,不然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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