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下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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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你让石荒率五万兵马随我出城。本王对那秦胤不薄，却没料到他竟会叛我。无论如何本王也要将他抓回，用以极刑将他杀之。”靖康王越想越觉得张楚天突然返回护壁城另有所图，此一刻，靖康王的理智已经全然丧失，唯一想的就是，如些发泄心头之恨。

“末将末将明白。”方守点了点头，领命退去。很快，五万大军集于西城门之下，靖康王身穿一件虎纹蟒袍，手持七星长剑，看上去倒是显得有几分霸气。

“出发，随本王去剿杀那逆贼秦胤。”靖康王一挥长剑，军队顿时奔流着朝城门外开去。

同一时刻，张楚天所乘的两辆马车也继续在山路中穿行着。令人诧异的是，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纵使身后杀声四起，无数骑兵踊跃追来，但马车却依旧保持着不缓不满的速度。

眼看着，夜已是三更。但马车之后却是一片火光照耀，密密麻麻的军队汹涌而来。几个眨眼间的功夫，马车便被团团围住。

靖康王骑马上前，青筋暴起，他开口就朝着围困起来的马车咆哮了一句“秦胤，你这个贼子还不速速下车受降？本王敬你是个人物，重用于你，不料你竟会叛我。我儿在哪里？还不马上把他交出来？”

马车的车窗缓缓被打开，张楚天携凉月一脸笑意的走下马车。

“呵呵，是靖王啊~~~。”

见到张楚天被困千军丛中竟而临危不乱，靖康王的心头不免没来由的一跳。感觉到有些怪异。

小丈夫骗钱财，大丈夫骗江山（8）

但是一时间，他也想不透到底是哪里不对。眼下张楚天就在眼前，靖康王也没有多想，开口便道“给我拿下他。”

然则，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开来，石荒所率领的士兵却没有一个听命上前。

调集五万大军出城，断然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囤积与此，此次赶来围困张楚天的士兵，皆是作为先锋军的骑兵。至于余下的四万多名步兵，还相距这里有数十里，一时半会儿是赶不上来的。

“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快拿下他？”靖康王甚怒了，扭头看向石荒，喝道“你还不快给我上。”

反观石荒，只是与张楚天相视一眼，两人各自轻笑出声来。

“呵呵呵呵；靖王，看来背叛您的，可不止末将一个啊。”张楚天说完这话，另外一辆马车上推下来三个人。清风一手持刀，逼住那少年的脖子。

“父王。”少年被推下马车见到靖康王后，当是惊骇的呼唤了一声。

“华儿。”靖康王脸色一颤，手中的长剑紧握了起来。

“石荒，莫非你与这秦胤也是一丘之貉？”

石荒邪笑着舔了舔嘴角，道“靖王，这护壁城落入你们靖室一族的手里也有不少年月了，难道你不觉得是该换一换主人了吗？”

“你——你们——！不可能的，方守不会叛我的，方守！你还不快给我滚出来？”靖康王涨红着脸朝身后喝道。

“靖王，方将军如今在留守城中呢。你只怕叫破嗓子，他也不会来的。而且就算他来了，也只会再给您补上一刀，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你们不会的。你们休要骗本王，方守是本王的心腹，他绝对不会叛我的。”

“哈哈，靖王，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世间本无绝对的忠诚，之所以忠诚那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您以为方守不会叛你，那么，方守就不能够叛你了么？”张楚天哈哈大笑。这让他回想起一年前自己那招棋是下得多么的精妙了。

张楚天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但却也不是个傻子。靖康王给自己安排了五名副将，若是没个卧底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起初张楚天以为邓虎是靖王的人，到后来发现方守这小子才是靖康王的卧底。

小丈夫骗钱财，大丈夫骗江山（9）

这要怪就只怪张楚天拉拢人心的功力太深厚了。起初张楚天先是冒死救了方守一命，之后又婉转的向方守表示招揽之意。一开始，方守这个狐狸还不太愿意投奔自己。但在发兵莫霞关以及攻打玉门军的这场战役上，张楚天充分让方守看到了自己的能耐。鸟择良木而栖的道理，方守可是看得透彻。于是乎，那小子早在归返护壁城之前就已转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不过为了迷惑住靖康王，张楚天会时不时的让方守向靖康王禀报一些，有关他张楚天不痛不痒的机密。当然这些机密里头大多是称赞他张楚天的功绩。

什么样的卧底最具有价值？那自然是敌人的卧底最有价值，驾驭得好，若能将敌方的卧底收为己用，那可比潜伏到人家身边的卧底，好用得多了。

忠义？这个词对一个地球穿越过来的有为青年而言，束缚力实在是太微弱了一点。打从投奔靖康王第一天起，张楚天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背叛了。情况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他张楚天从来都只为自己活着，靖康王你对我施以一点小小恩惠，就能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靖王，石荒承蒙您多年来的照顾，感激不尽。但是眼下要铲除您，是陛下的命令，末将也不得不从啊。”石荒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张楚天一阵营。如今赶来的几千骑兵队伍，可都是石荒一手管教出来的，是绝对服从他命令的心腹。他自然也用不着再对靖康王讲那么多客套话。

“好啊，你们两个无耻的杂碎。”靖康王这下可真给气疯了，他勒紧马绳，便欲挥剑去刺死石荒。可石荒却早他一步拿出佩剑，逼在少年的脖子上。

“别动！靖王您可得悠着点，万一末将这剑刺伤了华公子，可是咱们都不乐意见到的局面。”

见自己的儿子被挟持，而今自己又落入对方的圈套，靖康王心头那个气恼啊。这要怪就都怪自己冒冒失失的闯出了城。如果是在城中，尚且还不惧这两个叛贼的手段。可如今如今自己已是待宰的羔羊了啊。

小丈夫骗钱财，大丈夫骗江山（10）

两方相继无言，半响，石荒再次开口说话了“呵呵，乾风那小子虽然是被陷害了，但好歹也尝了尝靖王您那七夫人的美味。对大夫人二夫人的姿容，石荒我也是眼馋已久啊，要不今日石荒也在您面前，与两位夫人痛快一场？”

听到石荒这大逆不道的话，靖康王的脸色当是再刷白了几分。而张楚天则是暗自吐了吐舌头，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原来这石荒比自己还要腹黑。背叛了王爷也就罢了，还得当着人家的面干那啥。不过张楚天也明白，靖康王既然败了，那么他的妻妾和子嗣是免不了一死的。石荒这样的做或许歹毒了些，但也是必然的结局。站得越高摔得越惨。靖康王本是护壁城的霸主，眼下他失势了，为了以绝后患，即便张楚天不动手，石荒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你——你敢！”双目饱含着浓烈的杀意，靖康王咬牙切齿着道。

“桀桀，秦将军，我陪两位夫人痛快一下，你没意见吧？”石荒没有搭理靖康王，而是得意洋洋的朝张楚天问道。

张楚天耸了耸肩，道“石将军是陛下的功臣，眼下成功截获靖康王，至于靖康王的家属，那自然是听由石将军发落。”

“好！哈哈哈。”石荒大笑了三声，转身便拖拽出靖康王的那二夫人。这二夫人既能博得靖康王的看中，姿色自然是上乘。挺翘的肥臀，丰满的双峰，还有那瓜子脸蛋，活脱脱一个妙龄尤物。

只听见衣袍撕裂声一响，二夫人惊叫了一声，衣服齐齐碎裂开来。那妙曼的玉体，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帘。四周的众士兵见到这美妙的一幕，皆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本王跟你拼了！”靖康王勃然大吼了一声，驾马便朝石荒奔来。岂不料马蹄刚一抬起，几名士兵便挥舞着长矛斩断马蹄，靖康王受力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还未等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便连连被几名士兵死死扣住双臂，挣脱不得。

“呼———”张楚天轻吁了一口气，似是对接下来的一幕没有了什么兴趣，朝凉月说道“走吧，我们回马车上去坐坐。”

凉月哪不知接下来石荒要做什么，当是羞红着脸随张楚天爬上马车。

隔着车窗，隐约还能听到那二夫人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靖康王愤怒的咆哮。但是这些，都已与他张楚天无关了。因为张楚天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小丈夫骗钱财，大丈夫骗江山（11）

外面的响闹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随着二夫人的喘息声淡去，又传来了大夫人的叫骂声，但是很快就被士兵们那喧嚣的声音所覆盖。能传进马车内的，仅有那“唔”“嗯”之类的压抑声音。紫香这会儿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面色紧张的缩在张楚天身侧，轻声啜骂了一句道“呸！那石荒真不是个东西。”

“咳咳，紫儿，别这么说。你骂他岂不是也在骂我不是个东西。”张楚天汗颜的摆了摆手道。

“秦将，你为何要便宜了石荒那混球？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凉月很厌恶这种强买强卖的事，颇为不爽着道。

张楚天耸了耸肩，道“无妨！反正这石荒是要下地府的，姑且让他在死之前与靖康王结下点恩怨。留到地府去闹嘛，呵呵。”

张楚天这番话说出口，几女便都不再说些什么了。

“是不是觉得将军很卑鄙，很可恶？”感觉到几女脸色都不太好，张楚天有些不太自然道。

“我觉得秦将你做得有些过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做却是有些不妥。”凉月也不直言批训张楚天，淡淡的道。

张楚天苦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神色严谨道“我承认，是我冷血了。但是我不会后悔。因为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秦胤的女人会像靖康王一样，遭人凌辱。所以我必须要比任何人残忍，必须要比任何人无情。”

听闻张楚天这样一番话，紫香和叶紫紫的脸色都微微有了一丝动容。她们直到这一刻才明悟过来，秦大哥这是在为了她们而残忍。

“好了，凉月。估计石荒的这番作为，也够寒了不少将士的心了。我们出去吧。”站起身来，张楚天正了正脸色朝马车外走去。

出了马车，张楚天很快就感应到一股愤怒无比的目光，狠毒的盯着自己。转过头去，那目光的主人正是靖康王的儿子，靖华所投来。

张楚天冷然一笑，走上前去。

“你该恨的，难道不应该是他么，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张楚天朝少年问道。这少年大致十五六岁年纪，脸上还有一丝褪不去的稚嫩。但他那阴狠毒辣的目光，却让张楚天微微感到一丝不适。纵使在那万军从中，张楚天亦没有这种不适的感觉。

小丈夫骗钱财，大丈夫骗江山（12）

“你以为我不懂？你才是他们真正的主脑，这一切的罪恶都是你编排的。我会记住你的，只要我靖华一日不死，就势必要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少年龇牙咧嘴道。

张楚天愣了愣，转头看了眼正被四五个士兵凌辱的大夫人，随即好笑着道“不错，你很聪明。我的确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可惜的是，你不该对我暴露出你的敌意。”说到这，张楚天挥手示意了清风一下。清风勃然上前，一把拧住少年的嘴巴，咯噔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生命吧，或许你已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张楚天淡然着道了一句，便跨步朝正在二夫人身上卖力活动的石荒走去。

斩草不除根，腥风吹又生，留有余孽在人间，后患亦无穷。张楚天不是君子也没想过当善人。既然选择了堕落，又何必去信仰光明？保住自己的必要手段，就是不给敌人报仇的机会。

“石将军，打扫一下现场吧。陛下的大军可在前面不远等着咱们了。”

“嘿嘿嘿，秦将军，这二夫人可真够劲。你能不能跟陛下说一声，将她赏给我为奴？”

听到石荒这话，张楚天愣住了。之前他还觉得这石荒心够狠，人够毒，脑子也算挺灵活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愚昧到这种地步。

“这个是自然，你替陛下立了大功，有此要求，陛下断然不会拒绝。”了然一笑，张楚天道。

“哈哈哈，弟兄们，给我把这狗贼捆起来。靖康王欲反叛朝廷，我等将他押往陛下那里去受赏。”石荒转身朝着自己的心腹侍卫嚷嚷了一声，便自顾骑上马背，由张楚天领着朝前方一个山峦赶去。

石荒掌控着此次出城大军的兵权，而军中绝大部分将领又是他手下的人。故此，士兵们心中虽有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只是一些每月拿月供军饷的士兵，上位者的争权夺势还轮不到他们插嘴。

大军随着张楚天领至一个山谷内，山谷彼端插着密密麻麻的皇族军旗，人马大致在数千人左右。张楚天驾着马车缓缓朝山谷方向驶去。而石荒则受命在原地等待。

山谷那端火光缭绕，而山谷这端的石荒，则是在心里头意淫着自己成为护壁城城主以后的惬意日子。而就在他思绪渐渐飘远之际，前方突兀的赞射出密密麻麻的火羽，朝这边袭来。

扑哧——扑哧——箭矢毫不留情的贯穿了一些士兵的身体，见到这一幕，石荒当场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前方不是陛下派来的人马吗？

“杀啊！！！”刹那间，山谷四周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把，无数黑影从各个角落里串了出来，大有一把将石荒大军所包围的趋势。

我所求，并非这护壁城（1）

“撤退！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直到这一刻，石荒才猛然醒悟自己上当了，当是嘶吼着，咆哮着往后退去。然则，敌军的攻势太过迅猛，等到石荒反应过来时，大军已处于重重包围中。这突兀而至的敌军少说也有十万人马，而且装备精良，战力充沛。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等石荒大军最好防御准备，队伍便被彻底的冲散了。军心一乱，想要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在整顿队形，那已是不可能的了。摆在石荒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逃。可是四面山谷都被敌军给拥堵住了，他们又该往哪里逃？

“秦胤，我与你势不两立！”一脸狰狞的咆哮了一声，石荒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驾马便朝着护壁城的方向逃去。

虽说是合围包剿，但石荒此次出城好歹也率领了数万兵力。几番死战扛下来，终究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逃离开包围圈。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仅仅一个时辰，石荒的五万兵马便折损近半，仅有三万士兵逃离。

马车静静停靠在山谷的一条山道上，看着前方杀声四起，逐渐败退的石荒大军，张楚天表情并不轻松。他并不是怕这石荒反咬一口。而是在琢磨着，击败这石荒以后，自己又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境况。

皇帝的銮轿相距张楚天的马车并不是很远，只见銮骄的金色车帘被掀开一角，皇帝探头从窗口伸出头来。

“呵呵，秦胤，你这招引蛇出洞，倒是用得巧妙啊。”皇帝笑着朝张楚天道。

“呵呵，若没有陛下出兵相助，末将的计策便是空中阁楼，无法实现呢。”

“那依你看，朕是追还是不追？如果让这石荒逃回了护壁城内，而护壁城城防严密，恐怕石荒只能两万兵力，也能守住朕这十万大军的攻打啊。”皇帝指了指溃败的大军，笑着说道。

张楚天耸了耸肩，心道：如果我让你不追，你就真的不追了么？傻子都知道这是个一举拿下护壁城的好机会。

“陛下，您请放心。护壁城内的守城侍卫，如今都已换成了末将的人马。这石荒想要进城，恐怕三万兵力尽损，也未必能够如愿。”张楚天转头回答了一声。

“哈哈，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多了，几位将军，继续追击石荒军，不要让他们跑了。”

我所求，并非这护壁城（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