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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落雁-沉鱼落雁全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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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看得如痴如狂,花露水掠过,唐氏便要把腿缩回,冰之伸出两手,死命抱住玉腿,再也不放,口里不住地说道:“亲亲,我的好娘子,今个儿是大好日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访友去了,你我从未在白日里行欢,今日何不一试?”
唐氏指一点冰之额头,娇哄笑道:“老不正经。”且说话,唐氏便脱下衣裤,把两股分开,露出那高堆堆,胀蓬蓬,紫艳艳,滑腻腻小缝儿,缝儿中间,水流唧唧,滑滑粘粘,若银丝一般,直令冰之爱煞死矣!
冰之禁不住伸出手去摸那光滑平坦之小腹,软柔柔的,似一团又柔又韧之锦缎,又再往下摸去,触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儿,上面微微着儿丝水条儿,如晨露一般。再朝下,便触到那道窄窄缝儿,光光肥肥,翕翕张张,且时而又蠕又动,似在低语,玉穴之处,已为蜜水滴透,并润了香草,再瞧那两条玉腿,活似两根细腰白萝卜,再看那三寸金莲,小巧可爱,好一个令人春情俱荡而又忘魂不已之唐氏。
冰之已不自待解了衣衫,遂提起阳物,在那阴户口沿探拭一番,弄得唐氏酥软难当,叫道:“我的夫君,别再蹭了,快些操过去罢!”
冰之按兵不动,只让那紫亮紫亮大龟头在外唇轻点轻扣,且道:“痒么?”
唐氏双眼微闭,整个身子时伸时缩,幽幽地吐气儿,道:“怎的不痒!快些为我杀痒罢。”冰之知他欲情已然暴涨,遂身子一耸,只听“哧”
的一声,那肉棒全然没进,逝了影踪,唐氏玉牝内却是又紧又暖,似插入根红炭样的棍儿,冰之这一操进,便将玉户塞得满清当当,唐氏双股一夹,阳物欲涨欲裂,冰之大叫道,“乖乖儿,不得了耶!”
那唐氏亦觉浑身如浮云为轻风拂动一般,似云非云,虽觉爽利却不遣兴,禁不住将腰肢摆动起来,那白皙嫩臀轻摇,口里之声又柔又蜜,呼道:“这才爽抉!”
冰之春兴大起,对准玉牝,连连抵进,回回杀痒,实干实打,弄得床脚吱吱作响,秀帐东摇酉摆。刹时间,户内床摇吱吱声,口中哼叫声,声声人耳,连成一片,如仙乐齐奏耳。
足足弄有三千余回,唐氏犹得不解兴,浪翘翘的叫:“我的心肝,可用力再干,我痒死了!”
冰之将其一脚提起,扛在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斜里来回抽动,比那先前探得更深,弄得唐氏叫爹叫娘,快活无比,只听她道:“我的心肝,这招果然厉害,是何招术?”
冰之一边猛操,一边答道:“此乃老汉推车,亦算得上为夫之看家本领也。”
唐氏道:“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将出来,我一并享用得了。”
冰之一咬牙,抽送之力更猛,节奏也更快捷,眨眼功夫,又弄了千余多回,冰之又架起双脚,对着牝户,又是一阵狂捣,弄得唐氏默哑无声,喘息之声亦是时有时无,恍若行将亡过之人。
约莫又弄一个时辰,冰之渐渐不支,抽送一次轻过一次,一次缓过一次,唐氏顿觉不甚解痒,遂翻身扳倒冰之,令其仰卧,让那玉茎冲天,竖将起来,唐氏腾身跨上,瞄准玉户,向下一压,将那肉具至根夯入户内,手抚自家涨红玉乳,于冰之腹上一起一落,且那臀儿自起自落,间又颠又颤,似若即将飞腾之仙鹤,直弄得二人俱是魂飞魂动。弄有千余回,唐氏方才软坐腹间,遍体已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柔弱无力,瘫成一团,倒在冰之身上,冰之也早已精疲力尽,二人瘫成一处。
良久,冰之方打起精神,搂过唐氏,又在其粉脸上亲了几口,方才相拥睡去。不提。
第二日,冰之起床时,只觉一阵头晕,几乎摔倒,唐氏急忙扶住,惊问其故,冰之强打精神,安感爱妻道:“想是昨日交合过度,有些力乏,头晕眼花而已,无甚大碍。”
唐氏面上一红,道:“平日里,叫你不要贪吃,你偏不听。”
冰之说道:“娘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致所驱罢了,我宝刀还未老呢。
今晚,我还要重振雄风,让你舒服透顶。”
午间,岳丈、岳母娘听女儿道女婿有恙,俱甚焦急,连到房中探问,且请了当地名医来看。
冰之挣扎着起床,道:“爷,娘,不劳二老操心,想必是前日旅途劳顿,受了些风寒,故而今日有些头痛,不碍事的。”
二老说:“冰之,家中之事你不用操心,二小姐也平安无事,今早你家报信传来矣。”
冰之听了,心里释然,放心让郎中诊治病情,郎中也言是偶每受风寒,凉了身子,吃几副药,即刻痊愈,二老也就放心了。
自此,每日唐氏尽心服侍冰之,望其早日康复。谁知冰之的病不但未如先前郎中所言会早日痊愈,反而是愈来愈重,头痛得十分厉害,口已不能言。
二老见状急打发仆人快马回长安报信,仆人一去,过了数日都不见回信。冰之始终盼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希望在临终前,见上一面,可这竟成了绝望。
一日,中午,冰之与唐氏在房中,冰之口不能言,唐氏伺立旁边递茶送水,她见冰之神色好了很多,恰好换了个郎中,还以为是神医妙手回春了,可她哪里知道,冰之是回光近照,即刻就会离世了。
冰之之嘴蠕动着,唐氏凑近耳朵,方才听见了后面两句:“儿孙们我都放心,我去后,你去找个好人家,别耽误了青春。”说罢,头一歪便断了气息。
唐氏想及平时之夫妻恩爱,不禁呼天抢地,听者闻之伤悲,不住地摆弄冰之,似乎想把冰之唤回,可一切均是枉然。
二老听见女儿哭声,已明白七八分,二人老泪纵横,虽道女儿嫁了个老女婿,但女婿待女儿甚好,亦是难得之贤婿,不想一日去了,反令他俩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好不伤悲,二人相搀来安慰女儿。
看着女儿伤心欲绝之模样,二者也悲不自胜,还得强忍悲痛,劝慰女儿人死不能复生,料理后事要紧。一面赶紧派仆人报丧,按下不衰。有诗为证:
才道锦怅好,而今动不了;呜呼且哀哉,软香与谁抱?
正文 第四回俊才惊识巫山女小荷才露尖尖角
诗曰:
不让当年且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续旧缘。
却说冰之病死岳丈家,娇妻唐氏终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终至倒在橱上,奄奄一息。铁家闻接强耗,全家惊厉,哭声一片,惊天动地,幸而府上大公子铁盛早已主事,且有二公子铁勤一手扶持,倒也处变不惊,铁盛随去云南扶归父枢,铁勤于家主理家事,布置灵堂,以接父哀。
且说大公子抵达唐家,见了父亲遗体,不免失声恸哭,失晕在地,终究是男子,哀悼之后,强作镇定,亦劝后娘节哀顺变。
次日即扶父枢归乡,唐氏二老因疼惜女儿,渴留娇女歇住一段日子,待其弱体稍安,再作计议。
且说铁盛扶枢回乡之后,一家大小披麻带孝,妥善安置后事,家中大小造事全交付铁盛处理。而二公子铁勤则一改往日习气,整日埋头书房,以应科举。两位小姐年已适婚,放在大兄操持下,各与称心夫君结合,这样,以往偌大庄院,就剩下两位少公子不表。
单说二公子苦心理头书事不久后,文章诗赋无不称心,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班马重生,文华诗赋,光来照人,加之人物俊美,仪表堂堂,故媒人上门提亲亦如走马车灯般络绎不绝。
二公子便正色道:“夫妇五伦之首也,非同儿戏,若草草苟合,恐怕有貌的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貌,二者兼有之者,恐不端在自好,贞静自持,旦有差池,弃之而去必伤心,与其悔之于初,何不慎之又慎!”
铁勤这番话,意中隐隐欲觅个才貌双全、德行俱美之娇娃,旁人听闻之,虽觉为难,但正理堂堂,倒也无可奈何。
二公子铁勤与本郊两秀才互相砺砺,一个姓朱,一个姓羊,那姓朱的名利,字云峰,家境较富,为人义侠。那姓羊的名哲,字思静,家境殷实,身材高大,俊面修容,做人灵巧机变,三人每每谈诗论赋,杯酒往来,殆于度日。时人称之为“长安郊外三俊。”
一日,正是三月中旬,三人作诗吟词完毕,每人一壶茶,坐而论古谈今,忽听铁勤道:“在家野终有信声,闻知东山妙音寺多有禅房,少人拜会,甚是幽雅,我三人何不往而借居,既可回避繁华,又可朝夕相处,早晚切磋,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云峰赞同道:“此意甚善,只是谁人先与方丈交涉?”
思静道:“这有何难,方丈与家父甚是投缘,故小弟常与方丈说禅,借房一事,不劳二兄费心,小弟将事办妥。”
铁勤道:“言得有理,且拜托了。”
云峰听闻,也觉十分机缘,道:“也是,也是。”当晚各自散去不题。
次日,三人相偕见了方丈,方丈满口应承。即移客人家什进寺读书,颇觉幽静自在。
过了几日,正是四月初五,寺中大做活佛会,朱、羊二人以家中有事归去,独铁勤留在寺内。半夜,和尚们乒乒乓乓念经打鼓,折腾到天明,铁勤不曾合眼,精神倒也饱满,只得早起,于房外踱步。各人俱在外面喧闹,后殿寂无一人,耳根清幽,铁勤观了一阵景色,兴偶发,遂提笔在壁上信手题下《佛浴》一诗:
明镜有心浴莲花,何用拂尘洗释尘。
普渡众生是归路,忍教方外涉河沙。
题毕,吟咏诗再三,行至殿前,抬眼见一清瞿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后随一绝色女子正佛前跪香,冠玉一见女郎,就如呆了一般,不惊心道:“世上哪有如此神仙美人儿!”
意欲上前细观,却见众人乱嚷推挤,只得远远地立视。那女子听得家丁喊叫,双眸一抬,恰与冠玉对眼,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迷,只见那老者与女子拜完了佛,齐齐至后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后。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墨汁未干,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女子道:“不但诗好,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于张窥!”
女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只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自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迎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阳刚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口对辑。
只听老者问道:“小兄尊姓?”
冠玉回道:“晚辈姓铁,贱字冠玉,敢问老丈尊姓贵表,贵府何在?”
老者见少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由倍加喜爱,答道:“老者姓周,字有田,住在蒲村,原来个哥乃冰之先生令郎,住列“三俊”之首,今日始觐台颜,幸会,幸会。”
二人重又叙礼,立谈良久,冠玉本欲邀有田进书房少坐,奈何有田先生家中有事,只好别过。
又见那妙女走时,兀是秋波回递,冠玉痴痴跟出殿外,耳边逾忽听一声碎响,只见姑娘袖中跌出一物,姑娘似未察觉,只顾前行。冠玉见之,立马上前,俯身拾起,原是一只金镯,不由拂拭干净,笼于袖中,目送妙女登轿离去,不见踪影,徘徊半晌,方始回转,暗忖:“妙物,妙物,方才嚷家人时节,我以为他无意为之,今又掉一金铺,钟情于我也未必可知,难道此乃天作之合,我之前世姻缘恐要应于此女。“忽而,转念一想:“今日之遇,虽是邂逅,怎奈我和她非亲非故,何得能复见一面,一亲芳泽,诉我衷肠,可惜这番空相思。”一头走一头想,不防云峰自家来寺,一直撞过门来,将冠玉碰了个晕头转面,不知东南西北,即然倒地。
云蜂急忙扶起,惊问其故,冠玉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云峰道:“真是有缘之人今始会。”
冠玉忙问:“你知他乃何人?”
云峰道:“不但知晓,且十分熟悉,我父曾向有田先生提婚,怎奈也是如你一般,非嫁个文才绝妙,仪表堂堂之男子,她怎会瞧上我呢!”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殿外一阵喧嚷,忙出将来,见山门外几十人圈着一个汉子,有上前剥衣的,也有高声怒惊?
正文 第五回腊枝余香诗书情凌波初渡横塘来
诗曰:
春花彩蝶灵步舞,惹得秀奴欲难禁。
露出一团情甚好,吹开两片意未休。
且说冠玉在家居得几日,与红叶交欢不休,但他却恁有主见,强撩情愫,又回寺中苦读。每睹当中旧物,乃忆及美女,亦忽忽如有所失,日日拿着金镯,摩沙抚弄,鼻儿嗅嗅,似有伊人之气,怀中搂搂,如托玉人之肤,或做诗以消闷,或作词以致思。会日里作为贴身之物,夜间放在枕边聊以自慰,书也无心读,茶不思饭不想,只是终日胡思乱想不题。
且说那日携女进香之周有田,年及六旬,夫人李氏已亡,只遗一女,小字凌波,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如貂蝉再世,嫦娥下凡,且才思敏捷,可比郝卫,尤擅丹青。有田性本清淡,常与一班老友会茶,论诗谈仙,家中一应诸事全付与弱弱小女可人儿。偏凌波持家有道,精于计度,把家务拾掇得井井有条,舒舒坦坦。
且说有田老先生择婿颇严,故而女儿尚未允聘,待字闺申。凌波小姐又有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名腊枝,一个唤金香,俱是一般好颜色,玉嫩肌体,二人年俱十六,皆通文墨,金香又得小姐亲传丹青,凌波把他两个当成心腹,姐妹相待,二人亦深感小姐之恩。提过不表。
那日凌波在寺中偶遇冠玉,心生爱慕,不禁寻思:“细观此生,年青美质,人物俊秀,举止幽雅,殊有文采,兼有刚武之气,我田凌波若得他为夫,也不枉我天生如此才貌。”
夜寝卸妆,方知道失金镯,次早派人去寻,不获,心中不快。腊枝和金香俱是灵巧小婢,亦知小姐心事,问小姐道:“小姐心中事料不瞒我二人,我两人即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只不敢稍负小姐,但为小姐设思,此事有些渺茫,思之无益,徒伤心扉,还劝小姐保重身体为上。”
凌波道:“我视尔等如姐妹,瞒你做甚,只是终生大事不得着落,父亲又不理睬,只怨女儿身份,不得强自出头,恼煞人也。”说罢呼嘘慨叹坠下珠泪。
腊枝见小姐苦恼不堪,便去拿来笔砚,道:“小姐且自宽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与你做首诗儿消遣罢。”
凌波道:“我愁肠百结,满腹怨苦,写出诗来恐是惊鸟闻之而折翅。”
腊枝又道:“小姐既不做诗,待腊枝去拿棋儿消遣罢。”
凌波秀眉一皱,道:“腊枝,我亲知你心,奈何心中顿扰,下棋亦是无心,不下也罢。”
金香道:“既如此,小姐我与你画幅美人玩耍何如?”
凌波十分苦恼:“红颜多命薄,何苦又须凭他寄寓愁思,徒自伤心,纵多泪痕耳。”二人见小姐如此,也是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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