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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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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消息灵通的两位皇子妃先后来到,早餐在暗潮汹涌的气氛下进行。不过魔王一家都是神经坚韧的人,照样胃口很好地吃东西,只有丽芙暗暗为同胞不值。
  用餐时间必须静悄悄,但是饭后就不同了,伊莎贝拉只得孤军奋战。席恩开口只会使事态恶化,哈玛盖斯等人分量不够。最后,听得莫名其妙的魔王陛下干脆喝令“安静”,结束了这场闹剧。
  唉,成天争风吃醋,把重心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虽然感谢席恩解围,伊莎贝拉却情不自禁地同情他的妻子们。
  出生于权贵阶级,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过问男人的风流行径,也见多了三妻四妾,尤其是王族,生育大量的子嗣可以说是他们的义务,但能接受不表示不反感。一直看母亲人前强颜欢笑,人后郁郁寡欢,她就不希望自己也成为一颗棋子或摆设。幸运的获得自由,她想过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宁愿压抑自己对眼前之人的好感。
  “列文哥哥,今天你要去接亚尼陛下吗?”
  “嗯,你也去?”
  “不,夜不归宿是要扣分的,我得跟舍监通融一下。”伊莎贝拉笑着摆手,指指肩上的花精,“让布里安陪你吧,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席恩不放心:“你一个人”
  “哎呀,首都的治安不至于糟到大白天抢劫行人吧?而且我是坐驿站的马车,从公会出来也是直接搭车回去。”
  想到前晚部下传回消息珍妮出嫁的队伍已经出发,帕特里克家也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席恩首肯:“好吧,不过我送你去公会,一到花都你就回学院,别乱逛。”伊莎贝拉只觉心暖洋洋的:“嗯。”
  一辆华贵的四轮马车停在王都法师协会总部的门口,车门打开,一只裹着小牛皮靴的纤足踏上软垫,然后是厚重的花边裙摆,如柳枝轻弯的细腰,有流苏的羊毛披肩,纤细的颈项和垂荡的发卷,淡绿的耳饰是绿叶形状,衬出鲜花般娇美的容颜,宛如春天化身的少女轻巧落地。跟着下车的青年一身黑衣,乌发如缎,银眸似冰,带着逼人的寒意,如同雪落的黑色荒原。
  “就送到这儿好了,列文哥哥。”放下皮箱,伊莎贝拉嘴唇翕动,脸蛋泛起红晕,“你头低下来。”
  “!”席恩困惑地照做,冷不防被一双臂膀环过后颈,险些触动他的警戒细胞,幸好对方缩手缩得快。而远远看来,他们俩就像相拥而吻一般。
  一只小布包落在魔王胸前,散发出清新的花香,他错愕地拎起来:“这个是?”
  “里里面装了含羞草,还有蓍草、紫罗兰,听说是一种吉利的巫术小道具,能避开凶事,吸走恶意和邪咒。”伊莎贝拉结结巴巴地道。在花都,女性送男性含羞草花代表求爱,她不指望这个男人懂得,只是想传达一下心意。
  “确实如此,不过含羞草没用。”席恩完全没想歪,很有学者风范地纠正,并推广正确的知识,“你对巫术有兴趣吗?有空我可以教你。”伊莎贝拉忍不住苦笑,尽管有心理准备,听到没用两字还是免不了揪心。
  “好的,等寒假我就过来,希望你不要嫌我烦。”
  “不会。”席恩简短的回应又令伊莎贝拉高兴起来,挥手告别。
  回到芳草学院,她走进与三名室友同住的宿舍,这是一间充满青春气息的舒适房间。四张柔软的床铺,大大小小的坐垫散落在地板上,窗边摆放着缤纷美丽的盆栽,还有梳妆台、衣箱、喝茶用的小圆桌、书柜、洋娃娃以及各式各样的装饰品。稍做整理,浇好水,伊莎贝拉用隔间的迷你厨房做了简单的中饭,走到书架前挑书看,不禁又联想到某个无趣的男人,抽出几本内容精彩的小说准备下次带过去。这时,响起敲门声。
  “伊莎贝拉,你的信。”进来的正是她忘了找的舍监,劈头就是一个爆栗,“夜游的小妮子,又去看你的列文哥哥了?进展真快,恭喜。”
  “不是啦!就是留宿,不是你想的那样!”伊莎贝拉红着脸澄清。舍监坏笑:“哦,我有说是哪样吗?”被抡小拳头。
  “好了好了。”舍监举手讨饶,板回一脸认真,“那你做了什么?”
  “嗯就吃了两顿饭。”伊莎贝拉回忆。
  “不会吧!你太不会把握机会了!”
  “列文哥哥可是很忙的,他的口头禅也是‘废话少说,我很忙’。”伊莎贝拉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信,熬有其事地甩啊甩,“所以他肯施舍那么多时间给我,我已经非常谢天谢地了。”好事者十分扫兴:“你竟然喜欢上这种工作狂。”
  “我也很奇怪。”伊莎贝拉叹气。舍监同情地拍拍她,飘然而去。
  见信封没有署名,伊莎贝拉皱起眉,犹豫了一会儿才拆开,因为看纸质是贵族才用得起的高档货,应该不是恶作剧。
  看完,她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就跑出去,在学院附近找到接应的马车,匆匆一瞥间发现门上的纹章旗被拿了下来,微觉诧异,但是担心友人的心情掩盖了一切,她钻进打开的车厢。
  片刻之后,马车起行,驶向花都的海港仓库区。
  一处僻静的角落,伊莎贝拉被两个骑士押下车,等候的赫然是她的好友,也是绑架她的主谋。
  “珍妮!”比起眼下的境况,更让伊莎贝拉震惊的是友人的穿着:鲜艳的大红色蓬蓬裙,以金线绣着牡丹图案,头戴钻石花冠,“你你怎么穿嫁衣?”
  “你还不知道?我要出嫁了,嫁给底比斯那个比我大三十岁的老头子!”公爵小姐往日纯真无邪的脸被嫉恨扭曲,声调刺耳地拔高,“为什么!伊莎,为什么背叛我!?”伊莎贝拉愕然重复:“我我背叛你?”
  “别装了!我看到你吻列文!”
  血色腾地升起,伊莎贝拉直觉地想起昨晚,纳闷友人怎么会看到,又为何如此在意那样一个吻。她的反应更加重了珍妮的怒气,双手神经质地扭绞丝绸手绢:“过分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只是想最后看他一眼,却看见你在公会门口——”
  “等等!那不是吻啊!”伊莎贝拉恍然大悟,慌忙叫道,“是我送他礼物!”
  “你还骗我!”珍妮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贱人!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偷偷讨好他,博取他的欢心!还要他陷害我们家,害我不得不远嫁——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不会把列文让给你的!”伊莎贝拉被这个耳光和一连串指控打击得晕头胀脑,好不容易理清头绪,惊愕地瞪大眼:“这从何说起?珍妮,是不是公爵这么对你说?别信他!我和列文哥哥只是兄妹!”
  “现在你还撒谎!”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随侍在侧的老管家提醒。珍妮咬了咬唇,不甘心地看看天色:“我把她交给你们了,确定会处理妥当?”
  “请放心,那些粗鲁的水手会很乐意享用她。这里是港口,也方便毁尸灭迹。”
  “珍妮!” 伊莎贝拉难以置信地大喊。珍妮提起嫁衣,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是你逼我的,伊莎,错在你。”
  
  “主人!”
  一只蝙蝠飞进简陋的窗户,化为俊美的黑发血族,对倚在床上看书的魔王道,“有紧急事件,珍妮?帕特里克的车队中途转向了,朝我国境内,恐怕是来找你私奔的。”
  “为什么不找帮强盗宰了她?”席恩烦不胜烦。修蒂玛大吃一惊:“咦~~~不好吧,那可是个美人!”
  “算了。”忆及对伊莎贝拉的承诺,席恩叹息着改口,“母后会应付她。你回去,继续盯着诺伊曼公爵。”
  “唉,看老头子没意思啊。”器灵抱怨着飞走。法师刚低下头翻了两页,一群孩子撞开木门冲进来,个个神色忧惶:“不好了,列文哥哥,你看布里安!”
  花精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双小手上,瞥眼间,席恩眼底浮起凝重之色,接过部下:“哈玛盖斯!依路珂!”
  “在!”和西琉斯国王并肩走进的冥王举起手。正帮忙农场主整理草料的古代龙匆匆扔下手里的活奔过来:“主人?”
  “走。”随手一扯,空间起了奇妙的褶皱,仿佛布幕被拉下,另一幅风景展现在三人面前:林立的仓库,隐约可见的海平线,骤然变暖的空气和风吹拂,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勃朗克小姐!”看清靠着货箱,歪倒在血泊里的人影,哈玛盖斯失声而呼。依路珂机灵,立刻关闭冥界之门,设下护魂咒:“没事,她的灵魂还在身体里,不过她快不行了。”
  将布里安交给养子,席恩抢上前,一手轻柔地扶起友人,另一只手叠着她的手指握住插在她心口的精致匕首,用力一拔,顿时鲜血四溅。
  伊莎贝拉痛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蓝眸是迷乱的挣扎,渐渐透出清明:“列文哥哥?这是临死的幻觉吗?”
  “你不会死。”席恩冷静地道,染血的手放出治疗的白光,伤口在这道光的照耀下飞快愈合。
  他不允许她死,谁敢要她的命?
  “别骗我了。”伊莎贝拉深深苦笑,清澈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坏蛋,你害惨我了,珍妮不,你别报复她。”席恩当作没听见,心里已经开始计划如何给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好看。
  “列文哥哥”伊莎贝拉的声音小下去,却带着一抹急切。看出她有话要说,席恩俯下身。
  “我喜欢你。”
  “主人?”见养父明显一僵,之后完全定格,哈玛盖斯关怀地问道,“您怎么了?”
  “不知道。”端详少女昏迷的脸庞,魔王为一刹那的心悸陷入茫然。
  
  古老的木制地板,摆放着桌椅的课室,低矮的天花板与倾斜的楼梯,窃窃私语声在交头接耳的学生之间流传,单纯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这是一所学院,一所在和平国度的教育机构。
  心中蓦地涌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魔域之王停下脚步,凝视阳光投射在地上的金色痕迹。
  他记得,东方学舍的一砖一瓦,每个导师的面容,同学们的笑语喧哗,储藏室是男孩子偷喝酒的秘密基地,花瓣纷飞的林阴道是女孩子聊天的好去处,斗剑室与魔法练习场总是热闹滚滚,学长学姐喜欢在西塔下面的响桐林约会,只要有值夜的老师踏入,树叶就会发出哨子般尖锐的声响,掩护他们潜逃,在黑夜里活像一只只山猫。
  这些都是在梦里温暖他,在醒来后刺痛他的景象。
  更清晰的记忆冉冉上浮:导师们阴森扭曲的脸孔,暗无天日的高塔,充斥着鬼哭和异形的实验室,每每被传唤时,恐惧又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知道,门的另一头有欺压他的可怕存在,也有他渴望的强大力量
  年幼的他披着黑袍走在宽阔的长廊上,袍角摩擦出细微如低语的悉簌声,空气里流动着魔法,每个角落都依附着魔法,他呼吸着魔法,肺里充满芳香。
  他的魔法,他的归宿。
  重新迈步,过去从席恩脑中淡忘,化为浮尘飘远。哈玛盖斯紧跟其后,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轻叩门,传出一声清脆的“进来”和女孩慌乱的叫声,花朵形状的号码牌随着门板跳荡,映入眼帘的是颜色柔和的漆木家具,各种精巧可爱的小饰品,窗台上郁郁葱葱的植物。伊莎贝拉披散着一头蓬松的卷发坐在床上,背靠坐垫,膝上摊着一本家政书,笑着朝他招手:“列文哥哥。”
  三个同寝室的少女脸红心跳地偷瞄器宇不凡的年轻访客,黑发银瞳的青年美得犹如夜神,怀抱素白的海百合,在黑衣的映衬下格外洁白莹润,就如同那张白皙优雅的俊容。
  “午安。”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动听的古语腔调。
  “啊中午好,先生。”少女们更加迷醉,胸口小鹿乱撞,在友人耳边叽叽喳喳:“好诈哦,伊莎,有这么棒的男朋友。”
  “胡说什么啦,你们!”伊莎贝拉窘迫地叱道。众人笑成一团:“好好,我们走。”
  “放心,我们不会不识趣的。”
  “殿下,我们去帮伊莎拿午餐,你们慢聊。”
  “嗯。”席恩目送三人挤眉弄眼地离开,坐到养子搬来的椅子上,递出花束,“给。”
  “哇~~谢谢!”伊莎贝拉深深吸了口沁甜的花香,绽开促狭的笑容,“送病人白花,可是诅咒的意思哦,大笨蛋。”席恩一怔:“是这样吗?”伊莎贝拉夸张地叹气:“嗯哼,就知道你不知道。”
  “我来插吧。”哈玛盖斯找到一只空花瓶,食指一点,雪白的花瓣染上浅浅的粉色,增添了几分娇艳,在伊莎贝拉惊叹的注目中一一插进瓶口。
  “原来哈玛盖斯也深藏不露啊。”她掩嘴而呼。席恩眸光一动:“你好些了吗?”
  少女明朗的神色瞬间黯淡,沉默了片刻,道:“放过珍妮吧,列文哥哥。”
  “不。”
  “你听我说,我们是因你变成这样的——我不是怪你,是我们自己喜欢上你,但是我很难过,珍妮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因为误会才想杀我,她也够不幸了,你就饶过她,好不好?”
  魔王眼中闪过讥嘲的光芒,宛如冰上一闪而逝的火焰。
  “那个女人很像我,伊莎贝拉,你像我弟弟。”
  珍妮的经历就像一面镜子,映出他自己。一个小误会就让友谊土崩瓦解,成为一场笑话。她的心态又和他何其相似:嫉妒、愤怒、不甘——因为自己不幸所以让朋友也不幸。多么有趣,那样一张白纸被他染上如此黑的颜色。
  如果肖恩也有这样堕落的一天,会是非常愉快的情景吧。
  “咦!”伊莎贝拉睁大眼,“我像亚尼?”他是说她幼稚吗?
  “不是。”席恩顿了顿,哈玛盖斯会意地布下隔音结界,让养父揭开真相,“收回你那句话,伊莎贝拉,我不是列文。”伊莎贝拉呆了几秒,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道:“那你是谁?”他撞到头傻了吗?
  “我叫席恩,魔王。”法师换了个坐姿,自在品茗养子泡的药草茶。两只乌鸦在少女眼前转圈,转得她头晕眼花,恍若梦中。
  “魔王?”竖起一根指头,“就是那种有尖尖的角,尖尖的牙齿,尖尖的尾巴的魔王?”席恩摇头:“我没有这些东西。”
  “那你是什么魔王?魔界宰相的上司吗?”
  “不是!”席恩激烈否定,突如其来的杀气震住了伊莎贝拉,紧接着又被淡漠疏离的气质包裹,“我们是仇人。伊莎贝拉,魔族和恶魔是两回事,他是魔族的宰相,我是恶魔的王,全名席恩?奥古诺希塔。”看出他不是开玩笑,伊莎贝拉彻底懵了,好半晌才道:“那真正的列文呢?”
  “死了。”
  “你什么时候不对,我一开始认识的是不是你?”
  没料到是这种反应,席恩微讶:“是。”伊莎贝拉释怀地笑了:“那就行了啊,对我而言,你就是列文。”
  “可是”
  “列文哥哥,你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你是你。之前你是神子,我也不觉得你有多神圣。”伊莎贝拉含笑摇手,“要说恶魔,我看过像恶魔的人多了,哪个都比你龌龊。”
  “那是你以为。”感觉面对的是另一个霍娜,席恩略带不耐地道,“伊莎贝拉,你看到的只是我的表象。”伊莎贝拉皱起眉:“你对珍妮所做的事可算不上高尚,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演戏。”
  “没错,我没有在你面前演戏,但你接触的还是一小部分的我。”席恩毫不退让。这话深深刺伤了伊莎贝拉。
  “你拒绝我,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要拿这些理由来搪塞我!”她气恼地提高嗓门,几乎想砸开这男人的石头脑袋,“你不让我走进你的心,我又怎么可能看清你!?”席恩头一回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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