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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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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哲从t市的第二人民法院走出来,总算解决掉了由于村支书一家开审缺席,而拖延了一年多之久的公有财产分配问题。
一年多前,他让王秘书找了专业律师,与村支书村长打起了官司。结果贪污问题涉及到了很多乡镇地区,官大大贪,官小小贪,官官相护,每次国家拨下来的钱落入无数人之手,无从查起。
法院给村书记送了开庭传票后,张家见一次撕一次,就是不出庭,并且放出话来‘反正我不去,看你们谁敢去!’,一拖再拖,然后在某个深夜,村支书扔下两个儿子,以及他昔日的战友,自己卷着钱跑了。
现在,这里的水泥路修好了,路灯也建起来了,他出资了十几万,让两个年轻人跑客运,开着车进出,代替落后的牛车。村里的一些破房子,他带领民众帮忙把屋顶补好了,不再漏雨,也建了卫生院和小学,免费让孩子们上学。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而是应该盖新房,修建贸易市场、敬老院、宾馆、餐厅、配套学校,开通自来水有线电视,招商引资,真正的让这里小康起来。
然而现在,虽然铁路已经修好开通了,但他们还走在半路,仅是把水泥路修好了,小规模的厂子办起来了,并未成功的筑巢引凤,吸引大商户在这里投资建厂。
他曾经想过去联系他昔日的大客户与朋友,利用旧关系把生意办起来,但首先,这里的地皮不够,不是每一户都同意占地建厂,把他们种粮食与埋棺材的地给让出来,不肯弃农选商,存在很多的‘钉子户’,思想工作需要做很久;再来,他一年多前犯了政治问题,是不方便去联系昔日朋友的。
“滕市长,您现在要去哪?现在我们不是要去开会,把村里的真实情况上报给上面吗?”苏小雁在旁边给他提着公事包,急匆匆走着,身后还跟了一大批村干部,“这样领导们才知道我们的救灾款全部让人给贪了,是您这一两年来用自己的钱支助我们,给我们修房子,引进第一台竹帘纺织机器,办起第一个企业,自己却过着清贫的日子。”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却走得飞快,赶在几个跟着他奋斗的村干部围过来前,匆匆走出法院大门,打车前往车站。
他现在必须赶回锦城市,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个人要答辩毕业,重新在锦城大学站起来了!那所大学,她呆了很久,多用了三年时间才从那里毕业,比同班同学晚了三年。她痛苦过,欢笑过,迷茫过,充实过,但这一天,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礼,从此没有人再敢嘲笑她是纵火犯,学历低。
其实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没有一个年轻女孩子会做到她这样,家破人亡、九死一生之后,还能坚强的站起来,用自己的实力本科毕业,拿到自己的学士学位。而且这几年时间里,她没有动用他的一分钱,全部是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每天勤勤恳恳。
三个小时后,当他争分夺秒赶到她的学校,女同学们果然在烈阳底下争相拍照,顶着学士帽摆姿势,笑笑闹闹,毕业的氛围很浓。但是毕业的她提前离去了,带着两个将近两岁的宝宝离开了这所校园,只留下她在毕业合影照上最漂亮的笑脸,袅袅婷婷。
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她与同班同学们走得不近,在场的女同学们只能遗憾的告诉他,苏黛蔺让帅气老公接走了,拍了几张校园留影,一家四口可能去吃毕业大餐了,应该是她老公早订好了位子,准备送上毕业礼物,浪漫约会。但具体位置,她们是不知道的,与苏黛蔺不太熟。
滕睿哲将礼物盒捏紧在手上,在校园里走了一圈,看到又是一年六月炎夏到,粉色的小伞花在林荫小道上飞舞,下起了一场粉色花雨。不远处的高档住宅区也屹立在眼前,外墙光亮如新,阳光明亮,黛蔺与敏敏住过的那套房子窗口正对着这边,却是换了房客,把种向日葵的阳台上晾满了衣物被褥,再也找不到清新的感觉。
他走了走,伫立在学校的宣传栏前,想起了六年前学校在这里刊登上的黛蔺被退学通知,以及邹小涵被作为模范代表的宣传横幅。
其实直到今天,他与学校一样不能明白,为什么六年前一定要把黛蔺与邹小涵去做一个对比?
黛蔺入狱,是因为邹家陷害了苏家,导致一场悲剧,但当年所有的人都看不清楚事实,都认为黛蔺会放这把火,无法无天,邹小涵与叶素素则温柔秀静,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蚂蚁都不敢踩。然而事实证明,所有的人都错了,包括他自己。
他一直觉得,人世间所有的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被安排好了,就要按着步伐去走。曾经他不珍惜她,一次次伤害她,同样,她也不会在原地等他,会重新爱上别人。
现在一年半时间过去了,他为她订下的期限到了,看她心里是否是真装下了她的‘丈夫’慕夜澈,有了男女之情?但结果证明,她不会与慕夜澈离婚,越来越习惯与慕夜澈一起生活,对这种生活状态甘之如饴。
而且,她换了手机号码、座机号码,从此再也不来t市他所任职的乡镇,也从不坐锦城市到t市的四号轻轨线。其实铁路修好后,锦城市有到达这里的直达线,就在村子的旁边,最后一站就是了,下车后直走,很快就能到。
然而他每天清晨傍晚出来散步,在田埂上走很远的路,都看不到白茫茫雾气里有个纤细身影朝这边走来。她也许是忘了,又或许根本不知道四号线的末端就是沧口村,总之,一年半前在苏宅门口红枫树下的那一次后,她从来没有再见过他。
现在,她同样不需要他前来祝贺她毕业。
六月的烈阳底下,他勾唇深凉的笑了笑,将特意为她挑选的礼物放进裤袋里,离开宣传栏,离开这座校园。
他现在去一趟锦城市市政府,看看最近的政策下,自己有没有希望被调回来,还有多久能被回调?
——
慕夜澈给黛蔺准备了毕业大餐,在酒店订了一桌,让下班赶往这里的古家兄妹,坐飞机飞过来的滕爷爷与滕母,刚好围一桌。
他是这样计划的,晚餐时间留给大伙儿热闹,晚上时间则留给他和黛蔺单独相处,说说悄悄话。因为一年之约到了,而且还是一年半,他没找到意中人,黛蔺也没有找到心上人,他们得商量一下,要不要补办酒席。
此刻,一年多前的两个只会吃哭睡的小毛毛长大了,睁着一双黑幽幽的水灵大眼睛,眨巴着长睫毛,挨个挨个的喊太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偶尔站起小身子调皮的蹦一蹦,亲亲大人们的脸。
他们懂得自己用勺子吃饭,白胖胖的小手手一勺一勺的往小嘴里送,吃的可认真了,还知道要吃青菜,乖乖喝汤,讲卫生。不过偶尔会打翻碗、弄掉勺子,让妈咪打屁屁,批评他们不乖。
两宝宝的大眼睛小嘴都长的像黛蔺,标准的漂亮宝宝,滕爷爷还笑说谦谦长的像苏市长,像外公,而不是滕睿哲。因为这个名字在聚餐上是一个禁忌,大家极有默契的在饭桌上不提这个名字,不提宝宝们长的像滕家人。
其实小谦谦就是一个缩小版滕睿哲,滕母每抱一次,就觉得孩子越来越像滕睿哲小时候,稚气的大眼睛闪烁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笔直的鼻梁显露出倔强的性格,白白胖胖,粉雕玉琢。
当然其余的人也看得出宝宝的轮廓,只是有些感慨物是人非、回不到当初。当年谦谦在海南出世的时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爸爸,爸爸却因为谦谦被下毒差一点胎死腹中,关押了滕韦驰;为了把妮妮调换回来,非法制造了黑人胚胎,最终被调到偏远地区。
如果说滕睿哲的下放,是因为他当初没有把妮妮杀死在邹小涵肚子里,从而导致后面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把孩子调换回来,那么他现在的妻离子散,也有他咎由自取的成分。
因为一个完整的家庭,万万不能出现前未婚妻的名字,无论是责任还是愧疚,或是非正常的分手,贪污案里必须涉及叶素素,但隐瞒下来,对于现在的妻子孩子来说,就都是一种伤害。
也许宝宝们的父亲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但已经迟了。一年半过去,两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不爱,而是不懂得怎样去相守。如果在一起只有痛苦,何不放对方一条生路?
“夜澈,其实我有样礼物一直想送给滕睿哲,但一直没有送出去。”吃过饭后,黛蔺与慕夜澈站在酒店贵宾房的阳台上,从包里拿出一份卷好的图纸,“一年半前看到大仓库破成那样,我给他设计了一个简单的厂房设计图,还有学校、敬老院、招待所、餐厅的大致构思。如果他另外再请技术人员,测量员,一定需要不少钱。如果他不质疑我的水平,这些图纸其实可以让工人直接购材料施工。”
慕夜澈站在夏风中听着,突然把他商量婚约的事含在了喉咙里,没有提出来,轻轻笑道:“原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一直在给他的村子做设计,晚上加班。我不怀疑你的水平,你现在在事务所实习的优越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是异军突起,突飞猛进,一套幼儿园的设计构思让大家眼前一亮,从此让上司注意到了你这个实习生。我质疑的是自己的判断力,不知道黛蔺你在这一年之约里有心上人。”
“乡间的房屋需要简单牢固,经济适用,不需要太漂亮,所以我把密度算好,简单的设计了一下。”黛蔺不以为意,明澈水眸静静看着他,“夜澈,这份图纸之所以说是送给滕睿哲,是想让他先过目,再给村民们建房子。毕竟他是领导,一切以他说了算,如果他不买账,我把这些东西也送不到村民手上。而且,我决定把国家补偿给苏家的钱,全部捐给这个贫困的乡镇,让他们集资办厂,扩大规模。”
“如果滕睿哲本人过来了,你会不会把这些东西亲自送他手上?”慕夜澈把她手上的图纸拿过来,缓缓展开,依旧笑着,“其实这一年多,他一直来锦城市,只是你没有看到。你们的相处,就似那一次他站在红枫树下凝望,互相守望对方,却都没有更近一步。”
“那这一年多,夜澈你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吗?”黛蔺认真看着他,两人之间不再有揉揉头发、触触脸的亲昵动作,而是柔柔凝望着对方,“如果滕睿哲不在那里,我也会把亡父的这笔钱捐出去。是夜澈你将我带去那里,让我看到那里的贫瘠,你助养孩子,我便只能以这种方式出我一份力。夜澈,如果你没有遇到心上人,那让我们补办酒席,我们去国外深造、生活,好么?”
☆、睿哲悔过,远在他乡想念她
一年半的时间,沧口村已经将大仓库和大公社改造成厂房,每隔几个月时间伐一次竹,将竹子劈成细条,用唯一的一台竹帘纺织机器纺织竹帘,手工制作竹床,然后远销全国各地。
但由于技术有限,资金和项目有限,所以只是小规模生产,做小企业。现在他们的滕市长依旧在马不停蹄的跑市场,找资金项目,向各个大企业伸橄榄枝,日理万机,一年多时间里,高大的身躯整整清瘦一大圈。
滕市长给他们的期望是,目前的竹子工艺品前景非常好,有市场,只要扩大规模,引进大企业集资,每户过万元不成问题。另外还可以利用现有的小麦做面业,养猪,集体大包干,大家万众一心。但问题就是,无法向国家申请到资金,批不下来。
滕市长将自己的个人资金差不多全部拿出来了,给大家发了工资,购买了第一台竹帘纺织机器,资助村里买车跑客运,修补所有漏雨的房屋,提供小学教材,招标修路等等,这么多一起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慢慢的,大家也逐渐知道国家根本没有再给他们批钱,都是滕市长一点点凑来的,以国家的名义发给了他们,让他们有希望。
起初他们在大仓库排队领第一笔钱的时候,还真以为是市里发下来的钱,兴奋得四处窜门唠嗑,觉得他们村有希望被发展起来了。后来慢慢的,从隔壁村,镇里才得知,国家该发的钱都已经被各大小官员贪了,是不可能再发钱的。滕副市长被调过来,是做替死鬼的,一旦上头查账,这个黑锅就得让滕市长背。
一旦这里的经济发展不起来,越来越落后,那这个责任也是由滕市长背。滕市长心系的不仅仅是他们这个沧口村,而是这里整个落后偏远的乡镇,包括很多个他们这样的穷村庄、小镇,面积非常大,其责任是集体发展带动,让国家提名的‘万元村’第一个达标、脱贫,然后是周边的其他村子,一一摆脱旧农村的贫苦。
所以说,滕副市长相当于被调进了一个无人问津的穷沟沟里,其他官员们留下的烂摊子必须让他收拾,责任让他背,贪污款却早被那些官员拿去挥霍潇洒了
而最近,村里终于得了一笔国家发下来的钱,据说是有人捐助的,自愿将这笔钱拨到他们村,数目很大,这笔钱加上设计好的图纸,可以让他们征地建设,修起崭新宽敞的厂房,再购买几台机器,扩大规模。
于是村干部们将大公社给推了,每征用农民一亩田,就补贴一笔钱,鼓励大家把零散的坟地迁到另一个地方,集中管理,让出地方建新工厂。
这天下着大雨,苏小雁撑着伞去给村办公室的滕市长送饭,却发现滕睿哲趴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俊脸惨白,手边有一大摞没有批完的公文,一只大手似乎是想拿下一本文件,伸着,人却不行了,趴在了桌上,就这样过了一夜。
苏小雁吓得把手中的饭菜全摔了下去,一声惊叫,赶紧去楼下办公室打120,又重新跑回楼上,泪水涟涟的探探滕市长的额头,给他披上外套等救护人员过来。
不久以后,镇医院的救护车匆匆赶来接人,苏小雁发现滕市长另一手捂着肚子,掌心里则抓着没有信号的手机,一个号码拨打了一半,似乎是在察觉到人陡然不行了的时候,从裤袋里吃力的拿出了这部手机,想最后给这个号码发信息,奈何剧痛来得太迅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陷入顿时一片黑暗之中。
送去镇医院后,医院初步诊断为胃大量出血,疲劳过度,猝死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好在滕市长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是在清晨发的病,现在送来医院还有救。
苏小雁早哭成了一个泪人,难受的伏在自己父亲肩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在颤抖。因为她负责照顾滕市长的起居,一直想把他日渐消瘦的体魄食补起来,让他吃好点,多吃一点,与初来他们这里时那样高大迷人,结实健康,凤表龙姿,然而滕市长一直在外面跑项目,找投资企业,管生产,根本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有时虽然负手走在乡间的田埂上散步、呼吸新鲜空气,那也是一整晚熬夜工作之后,散过步,在床上躺一两个小时,便再次投入工作中。
他们没想过‘猝死’这个词,滕睿哲自己也没想过,但当猝死真正到来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去反应,去预料的。这个电闪雷鸣的晚上,滕睿哲一如既往的在工作,投入的翻阅各种公文,思索这片贫瘠大地的整体发展,累了就喝杯热茶,揉揉眉心,偶尔翻看手机上的母子仨照片,盯着那份没有送出去的毕业礼物发会呆,然后继续翻开文件,让这整个晚上在忙碌中过去。
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一年半多,不习惯在床上睡觉,习惯在办公桌上过这安静的夜晚,累了就伏案歇歇,披件衣裳,第二日可以直接洗个口脸,拿着公事包就出门。然而当胃部开始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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