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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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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滕母听说儿子又要走,刚喝进嘴里的中药一口喷出来,手上也让碗底给烫了,小碗一下子掉下去,直接溅到床单上和儿子身上,“儿子你过来就果真只与妈吃顿饭啊?”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让我吃饭!”滕睿哲飞快从椅子上起身,发现裤子和脸上全被溅的是药汁,捋了捋,无奈的皱起了眉。原本是与黛蔺的温馨晚餐,结果变成了三人晚餐,老妈你还想怎样?
  听到我说要走,就激动得把药汁喷出来了,以后我若结婚了,你是不是还要跟黛蔺抢儿子?
  “手烫到没?”他把裤子上的药汁拍了拍,捉过母亲的小手检查,见没被烫到,掏出被打湿的手机放桌上,走去洗浴间清洗,“我去洗一下。”
  “去吧去吧。”滕母羞愧把儿子泼了一身,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靠在床头,目送儿子进洗浴间。不知道儿子有没有烫到腿,都怪臭小子不该在她喝药的时候说‘离开’,让她一不小心激动了。
  眼见儿子高大的身影进了洗浴间,传来沙沙的水声,她用眼睛瞟了瞟儿子的手机,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用纸巾包起那被打湿的手机,用指甲尖翻出邹小涵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小涵,明天来我单身公寓,有些事我不方便当着黛蔺的面说。睿哲。
  发送过去后,发件箱删除,把邹小涵飞快回过来的‘好’,也一并删除!
  然后,心虚的靠坐在床头,额头冒着冷汗。


☆、痛彻心扉的一幕

  男人随母亲去房里后,黛蔺没有回滕家客房休息,而是一个人走出去了,走在门前的那条大马路上,呼吸冬夜清凉的空气。
  该怎么说此刻的心情呢?
  记忆就像是握在手中的水,不管你握紧还是摊开都会慢慢的消失。
  当她再次走上门前的这条路,所有关于三年前的,三年后的记忆,都在慢慢的消失。他来过,我爱过,就已经足够。
  男人,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不该原谅的都原谅了,我希望以后的日子是躺在向日葵上,即使偶有沮丧,也是朝着阳光,与你迎接幸福的到来。
  你说,那一天远吗?
  她静静走着,仰头遥望天边的闪亮星子,樱唇吐出天寒地冻的寒气。
  还很远呢。不过有你在身边,每一天都会很幸福。
  她走去了自己家的小楼,推开院门,发现这幢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小楼依然保持了它原先的模样,没有破旧,仿佛苏家的人还在;院子里没有杂草,因为有物业在打理,不需萧梓亲自用手来拔;
  只是,楼里的灯为什么会亮着呢?难道是爸爸回来了?
  她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惊喜,眼角飞扬起来,快步朝台阶上跑,跑得泪水流出眼角,心里却很欣喜,如果不是家人,又会有谁来这里呢?
  但是当她跑到门口,却发现门里站着的不是父亲,而是一身黑衣的寒紫妈妈。
  寒紫妈妈在给爸爸上香,凝立在遗照前,安静看着。
  “老苏,想不到这里一点都没有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孤单吗?”中年女人扭头打量了这屋里一眼,往前走两步,轻轻一笑,冷冷的,盯着苏市长的黑白遗照,“哦不对,你不是孤单,而是终于与你的爱人团聚了,在地底下过得幸福吧。呵呵。”
  她发出一道阴冷的讥笑,喉音尖锐,洁白的面庞突然有一些狰狞,狠狠盯着苏市长的眼睛,“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怎么办?你们在地府团聚了,她就留在人世间受苦,心疼吗?你心疼吗!”
  她接连问了两声‘心疼吗’,突然一把把桌上的蜡烛祭品挥落了,发出一连串的巨响,情绪陡然变得异常激动:“我知道你苏锦丰不心疼,不然当年你不会一心扑在你的工作上,对我们母女不管不问!如果当年你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这么教育孩子,把对你们的恨发泄在她身上,你的宝贝女儿是被你自己害去坐牢的,她活该,你更活该!”
  门外,黛蔺听着这一声声‘活该’,悄然后退了一步,泪眼模糊看着面前似疯了一般的寒紫妈妈。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恨,让寒紫妈妈对爸爸恨之入骨?
  那三年她是该坐牢,可爸爸不活该,一生清廉的他,应该有一个温暖的家,有老婆孩子做后盾,让他在被诬陷的时候,心有一个停靠的港湾。
  而我已分不清,寒紫妈妈你到底是恨,还是爱。
  如果是爱,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只看得到你对爸爸的恨?
  爱一个人,不是要用心去爱吗?不管他心里有没有人,你都要用自己的心去打动他,温暖他的心,而不该与一个已经逝去的人纠缠,不肯放过自己。
  我生母已经死了,爸爸是你一个人的,他娶了你,与你过了几十年,所有与生母的记忆都会随时间烟消云散,渐渐消失,寒紫妈妈你为什么不明白?
  “姐!”门内,舅舅寒生满面红光出现在二楼,兴匆匆往楼下走,欣喜道:“我刚才在二三楼看了一下,发现整幢房子都被装修过了,买的都是欧式家具,精品的那种,铺的也是意大利顶级地板,光是装修估计就要一百万!如果我们把这房子转手,可以净赚好几百万!”
  寒紫妈妈背对着他,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抬手在脸上抹了抹,回过头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走吧,时间不早了。”
  “姐!”寒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觉得她在犯傻,“这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日复一日下来,这些昂贵的家具和地板都会变旧变坏,便宜了那些老鼠蟑螂。我们不如把它卖了,先偿还欠皇家大酒店的那些钱,再补生意场上的大窟窿”
  “房产证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权力转卖!”寒紫抓起皮包和大衣往门口走,并戴上遮脸的粗框太阳镜,高跟鞋踩的哒哒脆响。
  “姐,我查过了,房产证上写的是黛蔺的名字。那丫头还不好骗吗!你这个妈妈只要在她面前掉一两滴眼泪,她的心就会跟着软化”寒生追着在后面出馊主意。
  黛蔺见他们朝门口走来,连忙转身往院门口跑,轻轻带上院门,走上门前的大马路。
  这个时候,睿哲正出来寻她,料定她是来这里了,直截了当往这边寻来,然后手机call了call,黛蔺的手机铃声就在前方响起来,小女人正穿着她的美丽红袄,小脸微湿往他这边跑。
  “睿哲,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接你,今晚我们可能要留宿在我家了。”他张开他的双臂,一把抱住那柔软的身子,转了一圈,“以后不要这样到处乱跑,就算是这里也不行,一定要有我陪在旁边!”
  黛蔺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眼泪又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睿哲,你以后一定要陪着我。”
  她将小脸埋在他肩窝,睿哲则把她抱高,伸手为她轻轻拭去泪水,柔声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好想你。”黛蔺搂紧他修长的脖颈,与他面贴面,双手捧着他的脸,晶莹的泪珠滴在他俊美的面庞上,“不要离开我,不要忘记我。”
  “傻瓜,我不是在身边吗?”男人与她轻轻蹭脸,放她下来,牵起她的小手,“我们回家。”
  刚才母亲把他的裤子泼满了汤药,一条西装裤就那么被毁了,只有换上休闲裤,吩咐佣嫂把床单换了,收拾地板,安顿好粗线条的母亲。
  明天是母亲的生日,所以母亲今晚才急匆匆把他召唤过来,故意问他:“儿子,你过来就真的只陪妈吃饭啊?”
  怎么会呢?老妈的生日,就算有天大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要赶回来!顺便拉拢母亲,让她站在他这边,帮忙说服门第观念深重的父亲!
  “睿哲,伯母找你过去说了些什么?”黛蔺窝在他怀里,对滕伯母的态度同样不乐观,直觉滕伯母不会帮他们。伯母所指的‘心累’,是说她和睿哲会因吵架,精疲力竭分手。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过去陪她,她这人有一点孩子气,几十年都是这样。”男人嗓音磁性,低哑一笑,把黛蔺往怀里搂紧,抚着她的俏脸笑道:“我突然发现我身边有两个小女人,一个是我妈,一个是你,以后若有了女儿,就是女王三代了,我估计忙不过来,怎么办?”
  “我帮你照顾她们。”黛蔺将小脸往他大手里蹭了蹭,搂紧他的虎腰,“你忙事业,我照顾妈和女儿。”
  “黛蔺,你长大了。”男人拥紧她,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薄唇再往上轻轻移到她的眼睛上,怜惜的吻她,“跟着我,也许会暂时收不到长辈们的祝福。但黛蔺你要相信,我们会胜利的。我们放得下多少,幸福就有多少。”
  “我相信。”黛蔺应他,靠在他温暖的胸怀,觉得这是最幸福的事,“我只要你在身边,其他的可以不要。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快乐,我就快乐。”
  “傻瓜。”男人轻抚她的发丝,嗓音低沉,把她包裹在自己的大衣里。
  ——
  一身黑色长裙的寒紫疾步走向院子门口,似是一刻不想留在这,异常厌恶,但是当她打开院门,她却回头了,静静看着这三层小楼,将这个家记在了心底。
  苏锦丰死了,其实她也就一无所有了。
  当女儿黛黛被送进监狱的时候,她追着警车跑了两步,可是那追赶的步子,很快就随着她的大为解气缓缓停下来了。
  因为她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苏家家破人亡的这一刻。为什么要去追?
  苏锦丰对她越冷淡,她的心里就越恨,给小黛黛洗澡的时候,恨不得把这孩子掐死在浴盆里。
  但始终是没有狠得下心下手,没有失去理智的杀人,并随着小黛黛的一天天长大,决定将女儿抚养长大成人,养成另一个小妖精。并且以市长太太的身份,私下收了不少贿赂款,检举丈夫在外面玩女人。
  然后有一天,她成功了,黛黛纵火进了监狱,苏锦丰贪污受贿被揭发,全城皆知,一连串的报应似在响应她的心里所想,苏家被闹得鸡犬不宁但是,三年来,她的日子却越过越艰难,越过越难受。
  她想嫁给薛兵,以为这么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该是安分的吧,她不求他当什么官,就用她的钱做一点小本生意,与她做半路夫妻。
  谁知薛兵在外面玩女人,玩得比谁都要丑态毕露,整天跟那些重口味的、没什么名气的小领导混,隔三岔五就喝得醉醺醺,身上的钱被那些坐台小姐扒得精光,打车回来还是她披着衣裳出去付钱。
  薛兵是通过当年苏锦丰的关系,从市领导司机的职位,被调到了局里的审批处,一个肥差。
  前半年她去市政厅办事,遇上了薛兵,薛兵对她展开火热的追求,说是当年给苏市长开车的时候,就觉得她温婉美丽,一见倾心。
  现在再见,又多了一股风韵味儿,看得他心里澎湃,激动不已。
  于是一来二去,她便与薛兵好上了,想嫁人本本分分过日子,找一个男人疼爱自己。结果,薛兵不仅在外面玩女人,把她的钱用个精光,还没有告诉过她,他最近到底在混什么!
  为什么二十桌酒席都摆了,他的人却在婚礼上不知所踪?!让她在婚宴现场丢尽脸!
  所以比起来,薛兵比不上苏锦丰一丝好,苏锦丰一表人才、成熟稳重,薛兵尖嘴猴腮、流里流气;而回娘家住,也比不上在苏家的日子。至少苏家是她的家,她是市长太太,娘家则是弟弟的家,整天被这个讨债鬼要钱
  她现在去给那些官太太送礼,让她们的丈夫帮忙办一点事,还要看尽她们的脸色。
  “苏锦丰,你只是一个孤儿,若不是当年我救你,你又怎么会有命当上一市之长?可到头来,你却将外面女人生的孩子抱回来给我养,为的是,给孩子名分,不让她做私生女!”想起伤心往事,她依然无法平静,太阳眼镜后面的柔媚杏眼再次浮露出冰冷的恨意,带着一抹嗤笑,“你死了,人去楼空,但你的自私与卑鄙,却让我记了一辈子。这些年你是给了我风光,但我尝到的是痛苦与肮脏,你呢?”
  她对着这幢小楼尖声大笑,眼睛里不再有柔和之意,而是泪意,打开院门,摔门而去!
  ——
  门外,滕睿哲早已带着黛蔺回到了滕家,正往大客厅里走,但他接了个电话,忽然说要出门一趟,并且是带着黛蔺一起去。
  “去哪里?睿哲。”黛蔺不解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事能让他放弃与滕母相处的时间,夜深露重的出门。
  “上次把张春喜控制住之后,我从她的供词里得到了一点线索。”男人一边开车,一边掀唇冷笑,让小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她说那两男人是想用药破坏你的子宫,给她的药粉非常昂贵稀有,但你突然流产了,最后一包没来得及下进药里,孩子的流掉反倒保住了你的子宫。所以我让古敖查了最后一包药粉的来源,以及所有可能针对你的女人。”
  “在北京酒店拍摄你跟邹小涵同房的照片,在三亚拿给我看,毒掉我的孩子,这些事确实只有女人能做得出来。那么,你调查的结果是?”黛蔺偎依着他,心里暖暖的。
  “唔,最大的凶手应该是女人,但我抓到的是男人。当时对方见我与你分分合合,不再管你,便又开始行动了。那时劫持你的不是三个男人吗?其实是四个,那一个见钱眼开,留在张春喜那里,打算从那老女人手里把那几万块钱抢回来。结果正是这样,才让他在当晚留下了一条命。”男人空出一只手捂摸她的小脑袋,轻柔怜爱他的小猫咪,锐眸沉静,目视前方:“而这个人,就是薛兵。”
  黛蔺闻言一惊,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不可置信望着他有棱有角的侧脸:“你是说,薛师傅参与了所有的事,并且是头儿,所以吩咐手下办事,自己偷懒,才逃过了被杀人灭口的那一劫。但依然难逃被追杀的下场?”
  “对。所以这婚他是结不成的,早骗了你寒紫妈妈的钱逃命去了。”男人将车往中心市区方向开,一个转弯,却不是去江边的兰会所,而是开上桥,从上往下俯视着灯火辉煌的兰会所,一双俊目闪现寒光:“我们抓到在逃中的薛兵后,薛兵交代,他在审批处混的并不好,就是一跑腿受气的职位,所以他巴结了不少副级干部,私下给他们找女人,开房间,从中赚取好处;后来就混去兰会所做了皮条客,专门为那些寻欢官员和会所的小姐牵线,做中间介绍人。黛蔺,你以前在那里上过班,应该知道兰会所里除了红颜,其他女经理和服务员也是愿意陪那些官员睡觉的,只不过陪的都是一些芝麻小官。而顾依依,就将薛兵收为自己人,替她办事。
  薛兵承认去过三亚,奉命将照片和视频拿给你看,而三亚的温泉酒店大厅是公众场合,他可以及时拍到我与邹家坐一起的照片不足为奇,但他是怎么那么快得到我们的消息?我刚把你送走,照片就传到你手上了?我总感觉,在当日那些人里面,早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那你觉得是谁?”黛蔺在心里将顾依依与邹小涵的关系打了个问号,觉得这两女人压根没有关系,目前的局面很蹊跷,“如果有人跟踪你,你当时肯定能察觉。所以薛兵当时跟踪的人不是你,而是有人让他这么做!”
  “薛兵说是顾依依。”男人皱眉,下车走到栏杆边吹风,望着波光闪闪的江面和歌舞升平的兰会所,“如果我说顾依依的上面还有人,你觉得会是谁?那个人只对你死缠烂打,一旦我跟你在一起,便想方设法离间我们。”
  黛蔺听着,皱眉想了想。
  当时在三亚温泉酒店坐的是滕邹两家人,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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