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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小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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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等闲事,抱剑对千军!
  ——养气不动真豪杰,居心无动转光明。
  (对,就这“光明磊落”四字而已矣!)
  忽觉鬓边一热。
  原来是温柔自左后侧靠近了他,随他的视线下望,就看见坦然分众而入的王小石和他的兄弟们。
  “天!”温柔轻呼,她看见王小石含笑遥向她招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王小石也可以直入风雨楼”
  刚披上衣服的温柔这样诧呼,只觉一阵刚刚成熟就给掩罩着的处子体香,馥人欲醉。
  张炭不止鬓边觉热,眼里看的是她云鬓半乱、眼儿犹媚,心里想的是她玉软温香火热胴体,一时连脸颊都懊热了起来
  (该怎么告诉她呢?)
  (该告诉她哪些事?)
  (——告诉她他是为她而遭困“留自轩”么?)
  (——还是告诉她蔡水择就是为了她而死、吴谅因她而背叛?)
  (——难道要告诉她小石头这些人是为救她而深陷重围的!?)
  (——抑或是告诉她白愁飞人面兽心要强暴她?)
  她会温柔地相信,还是——?
  他不知道。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她他爱她
  他甚至不知道。
  ——蔡水择是不是也暗恋着温柔,所以才不惜生命来救她
  ——小石头是不是也爱慕着温柔,因此才不顾一切以救她
  ——要不是为了爱,就为了义便不可以吗?难道男人只跟男人有义气,换了女子就不可以?
  ——自己呢?
  (却是为啥这般豁出了性命:就为救这糊里糊涂的她!?)
  你说呢?
  人在恋爱中,是不是一下子变成了什么都可以,或者成了什么都不可以?是否本来可以的忽然变得不可以了,而可以的又全变成了不可以?
  恋,到底苦还是甜?
  爱,究竟可不可以值不值得——
  去爱?
  你说呢?
  一零四:杀出大围
  她依然单纯如一次闪电,一道惊雷。
  那么美,美得教人可以忍耐,可以等待,美得带点稚气,清纯得仿佛连这美的本身也残酷了起来。
  她看着那顶艳丽的轿子,清清而亲亲的轻轻笑了起来,说:
  “白愁飞背弃了你,这才是真正的自招其败。”
  轿里的人咳嗽。
  咳了好久,仿佛连心和肺都咳出来了,才喘着气道:
  “白愁飞小看了没有雷损的风雨楼,这才是他的败笔。”
  雷纯笑语晏晏地道:“他也不该提前引发王小石的反扑.这叫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轿中人咳道:“他沉不住气的原因是怕再待下去,王小石会因而坐大,他要趁此做掉了他的心腹大患。别忘了,白愁飞是在江猢上用了几十个化名,失败了十几次,才一层一层地、一阵一阵地打上来的。
  他已不能再失败,他已三十多岁了,再也失败不起。”
  他顿了顿,语音苍凉:“一个人年岁长了就败不起了。我就是这样子。”
  雷纯愉快地抿嘴笑道:“可是你败了依然能再起。”
  轿里人涩声道,“那是因为你,”
  雷纯酒窝深深:“因为你是苏梦枕。”
  她婉转而坚定地道:“只有苏梦枕才是风雨楼真正的主人。”
  轿里的苏梦枕沉郁地道:“——那到底是你起?还是我起。”
  雷纯道:“我只知道:我爹败了,你也必败——胜利者是白愁飞。
  他等你解决了我爹爹,然后他设计迫走王小石,背叛了你,剩下的就可以慢慢收拾我、并吞六分半堂:可是他没料到王小石会回来得那么快,而且象鼻塔会崛起得那么速。
  他等不及了,所以要立即铲除王小石派系的实力。”
  “不。”苏梦枕有力地更正:“真正的胜利者是蔡京。以前,他笼络京里‘迷天七圣’的势力,一时叱咤,只惜关七神智迷惚,不足堪当大任。之后,他拉拢你爹爹,但他也很快发现,雷总堂主既有‘江南霹雳堂’的背后支持,而且也不全让他牵着鼻子走。
  现在他知道白愁飞的野心不止于武林称霸,还想当政,他就利用这个心理,纵控着白愁飞,霸占风雨楼,对付六分半堂,并吞京里其他派系实力。真正的获利者是蔡京。”
  雷纯一笑:“可是白愁飞的野心着实是太大了。”
  苏梦枕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雷纯纯纯地一笑:“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这是时候了,白愁飞已沉不住气了,要调度所有兵力与王小石一战,我们正好可去收拾残局。”
  苏梦枕沉默了一下。
  奇怪的是,他一旦沉默下来,仿佛连火把猎猎和虫虫呢喃之声都沉寂了下来。
  场中一时死寂无比。
  ——天底下,说话与不说之间能有此声势者,仅苏氏一人耳。
  “我不明白。”
  “人不是老拣他明白的事去做——正如人不是老做对的事一样。”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是不是?”
  “可以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付白愁飞,收复风雨楼?”
  雷纯一笑。
  笑得真好。
  “——那我为什么要救你、要收留你、还把树大夫的弟弟树大风请出来治你的病?
  还替你保住你的心腹强助?”
  雷纯眨眨如梦似幻的大眼睛,露出皓齿幽幽笑说:“也许我本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本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
  “许是英烈的决心,来自似水的柔情。你虽然失败了,但成功的失败就是成功的开始。”雷纯明黠他说,“这世间一向都是做对了没有人知道,做错了没有人忘记;这就是人们的铁律。要制衡它,就尽拣大对大错、大成大败的做,人们反而弄不懂谁对谁错。”
  她纯纯、美美地一笑又道:“小是小非,谣言漫天飞;大是大非,反易指鹿为马、黑白不分。前进后退易,左右为人难。”
  狄飞惊干咳了一声。
  雷纯轻睨着他:“你也有话要说?姑且说吧。”
  “对付金风细雨楼,是件极危险的事,你可有把握?”
  雷纯嫣然一笑:
  “我是杀手锏白愁飞断断意料不到。”
  狄飞惊道:“可是就连当年雷老总到头来也棋差一着。”
  雷纯淡淡地道:“那时的风雨楼是有苏梦枕的金风细雨楼。”
  狄飞惊:“不过苏公子已非昔日的苏公子了。”
  雷纯:“不错。所以我才要助他行事,你也得帮他成事。——别忘了,苏梦枕毕竟是苏梦枕;苏公子永远是苏公子。”
  狄同意:“——有些人,的确是永远遇挫不折、遇悲不伤的,而且倒下去便一定会爬得起来;在哪倒下,便在那里爬起来,甚至蹲着的时候也比站着的人高大。”
  雷纯笑:“何况,我还跟他找到了他的好拍档,当年四色楼子里的总管和莫北神都会重新归人他的部队里。至于‘江南霹雳堂’,已派‘八雷子弟’中的雷如、雷有、雷雷、雷同等四雷来,而我们的第一号战士,他也已恢复了,今儿就要出战。”
  狄飞惊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作不得声。
  在轿里的苏梦枕似也微微一震。
  雷纯反问:“你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
  “我反而帮助杀父仇人去复仇,你也不反对?”
  “你才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我跟随你,绝对服从。”
  “这不伤害你效忠六分半堂的原则吗?”
  “雷总死后,你已代表了六分半堂,何况,没有原则一向就是我的原则。”
  雷纯笑了,眯眯着眼,眼肚儿浮了起来,很娇也很美。
  “这样很好”她晏晏笑着,“没有原则就是你的原则”
  然后她忽然拍了拍手,微扬声唤:“杨总管,杨堂主,你这还不出来见见故主”
  只见一个高长瘦子、额上有痣、举止斯文儒雅、得礼有礼的人,缓步向前,朝轿子深深一揖。
  “苏公子”
  他的语音微颤。
  火光中,他在年前仍俊秀英朗的俭,而今已一脸沧桑、布满皱纹,像他用一年的时光老了二十年。
  只闻轿中人又震动了一下。
  ——这种因惊骇而发生的颤动虽然极其轻微,但像狄飞惊这种人还是一定听得出来的。
  只听轿子里的人长嘘了一声,好半晌才充满感情地咳了一声。
  “无邪”
  杨无邪一听这语音,顿时热泪盈眶,眼前在享,如飞掠过,百感交集,尽在心头,种种繁华,一一历尽,不禁立跑下去,便咽地唤了一声:
  “——公子!!!”
  这时,温柔却充满不信与好奇地问张炭:“小石头他们来干什么?
  他已跟不飞白不飞的谈和言好了么?”
  “小石头?”张炭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蔡水择,他那张裂了的脸像极了一个笑容,“他是来救咱们,为我们杀出大包围而来了。”
  “大包围?”温柔看见那一层、一阵又一阵、一堆又一堆的“风雨楼”子弟,这好像才弄懂一些当前“局势”:“我们要从这几杀出去!?”
  一零五:机
  第四篇:狄飞惊的惊
  ——惊是一种突然的觉醒。
  “我生下来不是求人谅解与同情的。一般成功的人活着是去做该做的事,但我活着是要做最该做的事,甚至只做该做而别人不敢也不能做到的事。”
  ——狄飞惊在“金凤细雨楼”、“六分半堂”、“象鼻塔”势力决战前后的说话。
  第一章:每天都一样的惊变
  一零五:机
  而今骑马赶赴那一场京师之战的王小石,经过汴河,只见酒旗凋,灯笼黯,如此残景,忽闻隐约梅花掠鼻香,蓦自省得:此处岂不就是当日他面对(以为是)无情的轿子,分别以石、雪、梅、棋、针、箭激战一场之地吗?
  物依旧。
  ——人呢?
  今夜无月。
  星灿烂。
  风狂啸而来,呼啸而去,吹袭得两岸芦苇,狂摆乱舞,宛若恣肆张狂的一群海盗。
  雪意浓。
  雪犹未降,但彻骨的寒,使眼白要结成冰,瞳眸也凝成墨砚。
  河床上有很多枯枝断柯。
  王小石忆起当晚他在这儿对敌,而今又是一场赴战,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却扬声道:“别再跟了,请出来吧!”
  这时候,他的兄弟仍未追上他,他只孤单一人,策马过河。
  这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其轻功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一旦涉水,王小石便从水波的逆流中知晓后边还有人。
  后面的人没有作声。
  “是你。”
  王小石闲笑着说话,一点也不像有事在身的样子:
  “我听出是你。风吹过你腰畔系的箫,箫孔发出微响,我听过你的萧声,我认得出。”
  对方默然。
  然后一阵箫声,幽怨中带着了剑气,剑气中隐吐了杀气。
  那萧声宛若壮士红粉的挽歌悲曲,伤感而英烈,使王小石又生起那种感觉:
  百年如一箭,
  且带少许惊艳。
  ——仿佛那箫声既是天籁,也是天机。
  然后却在今夜,这时候,又遇上了这人,这是不是无意?假如是,这天意又蕴含了透露着什么天机?
  也许,人生到头来,一半要随机,一半得随缘。
  听完了后面女子的箫声,王小石好一会才道:
  “你的轻功进步了。”
  “哦?”
  “你的内功也进步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从你跟在我后面我一时没听出来而知道的,也是从你萧声中听出来的。”
  王小石静了半晌,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无梦女也静了片到,道:“那我就抢。”
  她说得坚决无比。
  王小石道:“现本我有事在身。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王小石:“我不想杀你,也不想现在就把‘山字经’给你。”
  无梦女忽然静了下来。
  杀气。
  王小石忽然感受到来自后头的杀意。
  河水迅速结冰。
  马冻得不住呵着气,蹬着蹄。
  王小石霍然回身。
  他一回身,脸迎着风,一时几睁不开眼,无梦女却整个人弹跳了起来,随手抄起一诛断柯,向王小石迎头打来。
  王小石(只来得及?)一侧首。
  “啪”的一声,玉小石竟没避过去。
  断柯打在他肩上。
  右肩。
  无梦女忽然感到一种反震之力,断柯脱手飞去,她清叱一声,半空中三翻斤斗,落在河床之外。
  她脸、颊、耳一齐通红。
  姻的手在科。
  映着星光、冰意,她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很自,玉藕一般。
  “你为什么不避!?”
  她厉声问。
  声未颤。
  ——看得出她是个很怕冷的女子。
  “你为啥不还手!?”
  “我为什么要还手?”王小石反问,“我说过,我没意思要杀你。”
  “可是如果你不给我‘山字经’,我就一定杀你!”
  女子固执他说。
  王小石向穿着绊色衣饰的无梦女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把‘山字经’给你。”
  “拿来呀。”
  无梦女倔强他说。
  王小石真的伸手往襟内掏。
  “我一直随身带着。“
  无梦女的眼色狐疑了起来。
  “猜一猜自从‘山字经’在我这儿之后,曾遭受多少次抢夺与截击?”
  王小石问。
  无梦女只蔑了嘴儿。
  “三十一次。”王小石说,“我的师叔变成后来的样子,可以说是它害的。我不知道元师叔把它交给我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但它确是件不祥物。”
  无梦女狠狠地盯着他,她狠的眼色仍是很甜。
  风在她背后。
  风使她衣袂说着话。
  而她自己并没有回答。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要想学有所成,就得靠自己的实力。如果依赖秘笼奇功,只怕弄巧反拙,也碍不偿失。”
  他衷心他说:“我们既是武林中人,练武就是我们倾注的工作。假如你对工作生厌,对生活的艺术也投机取巧,你就会真的对一切生厌,那么生命中最大的快乐,你就享受不到了。所以‘山字经’我也一直没练。我只怕你‘伤心小箭’未学成,你就先伤了自己的心。”
  “那是我的事。”
  无梦女悻悻然地道:“你不公道。”
  “我不公道?”王小石诧道,“我一生只为公道而战。”
  “世上哪有绝对公道的事。人一生下来,富有与否,美貌丑陋,才智愚骏,就已经不存公道。”无梦女忿然道,“我跟你不能比。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一入京,有贵人尝识;我呢?我到今天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有一大堆朋友兄弟,又是‘象鼻塔’的一方之主,我什么都不是。我跟了元十三限,为了他可以当我的靠山。他死了,我不靠‘山字经’和‘忍辱神功’去练成‘伤心小箭’,还靠什么?我不像你,我也不如你!”
  王小石沉吟。
  “你说给我的,”她在十三尺之逼伸出小手,“拿来!”
  “是的,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就算努力,也不见得就有收获:就算做对了,也不见碍就有人称许;“王小石叹道:“不过,幸好还有一个疏而不漏的道理存在;不努力,就不会有收获:不努力得到的收获,也不会持久。”
  然后他说:“如果我把‘山字经’给你,你身怀‘忍辱神功’和‘山字经’,那会十分危险的。”
  无梦女听出对方的口风,有点喜出望外地道,“你放心,我有了‘忍辱神功’的秘籍,也遇过七、八次劫夺,但都威胁不了我。何况,我也有我的贵人,有他护着我,我谁也不怕——就是你,也惹不起他!”
  “如此最好。”王小石说,“但我总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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