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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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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那」鸾夙原本想问那些坟茔怎麽办,然而只说出一个「那」字却忽然发现自己失言,便随即又住了口。不过她已能料到,聂沛涵定会派人回那园子查看,凌府坟茔之事大约也瞒不过他。
但至少不能让他从自己口中听说此事。
「他那座园子颇有蹊跷,也亏他舍得扔下。不过我今次来北熙是以贺寿为名,行程紧凑,实是无暇细究那园子的事。」聂沛涵淡淡道:「唯有日後再说了。」
鸾夙揉了揉有些哭肿的双眼,只觉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聂沛涵见状,起身吹熄了案上的蜡烛,又道:「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歇在此地,你早些将养,明日一早上路。」
日期:2013…10…08 17:48
他就黑走到客房门前,正欲打开门栓,却忽然停下动作,在夜色之中隐带笑意,道:「忘了告诉你,你脖子上的药是郎中家媳妇为你敷的,衣裳亦是她给你换的。」
「你诓我?」鸾夙闻言立时蹙眉斥责。
「我何时承认是我给你换的衣裳?我只说你从前洗澡已被我看过,大可不必如此羞赧。」聂沛涵语带调侃,再道:「郎中的儿媳妇便住你西侧,这两日都是她给你煎药喂药丶擦身盥洗。有事你可招呼她。」言罢已推门而出。
鸾夙再次揉了揉眼睛,握着那被自己眼泪浸湿的被角,再次躺了下来。
屋内漆黑如墨,窗外夜色深沉,可这一次,鸾夙已是毫无睡意
*****
日期:2013…10…08 17:51
翌日清晨,鸾夙顶着憔悴面色上了马车,聂沛涵瞥了一眼,道:「怎得越来越难看了?」
自然是越来越难看的!想她鸾夙贵为黎都花魁,从前在闻香苑里是好吃好喝将养着,胭脂水粉伺候着,锦缎绫罗穿戴着,粗使丫鬟侍奉着。再看如今,却是食欲不振将养着,素面朝天伺候着,寻常布衣穿戴着,慕王跟前提心吊胆着
她又如何能越变越好看了?若要比起怜香惜玉丶与女人相处的功夫,他聂沛涵当真差了臣暄太远太远。
但这话她腹诽一番便算了,自然不能教聂沛涵听到,於是只得垂眸自嘲道:「受制於人,难免失了颜色。」
「倒是本王亏待你了。」聂沛涵冷冷一笑,不再与鸾夙说话,转而对外头驾车的冯飞嘱咐道:「启程吧,天黑之前务必赶到秋风渡。」
车外冯飞声如洪钟回禀了一声「是」,便甩着鞭子赶起马车来。鸾夙感到车子摇摇晃晃起了步,便对聂沛涵道:「为着小女子的容颜不至於污了殿下双眼,还请殿下闭目养神吧。」
日期:2013…10…08 17:53
聂沛涵嘴角微微抽动,不知是想笑还是想要说话,然而他终是兀自闭上双眼,没有做声。鸾夙见他今日十分配合,便也闭目养起神来。
马车辘辘而行,似是比前几日都驶得快了些,待到中午,三人草草用了饭,冯飞又不知从哪里买了两匹膘肥大马回来,将原先驾车的马匹都换了下来。
新换的两匹马更为能跑,鸾夙再坐上车中,直感到速度快得有些心慌,但却不甚颠簸,可见乃是两匹良驹。
如此又赶了三个时辰的路程,眼看着天色渐入黄昏,离秋风渡只剩十馀里地,鸾夙盘算着今日午夜之前定能赶到,不禁对这两匹马赞道:「这马当真善跑。」
聂沛涵瞥了鸾夙一眼:「自然是挑能跑的,为着你的伤势已耽搁了两日,今日若到不了秋风渡,这事便难办了。」
话虽如此说,鸾夙却不见聂沛涵面上有任何踌躇之色,仍是不紧不慢。她见状不禁撇了撇嘴:「有何难办?慕王殿下急着回南熙?」
「我大哥快到秋风渡了。」聂沛涵只淡淡答了这一句。
日期:2013…10…08 17:56
聂沛涵的大哥?不就是聂沛鸿吗?鸾夙对南熙宫廷及政事不大了解,只知统盛皇帝共有八名子嗣,而聂沛涵是其第七子,亦是册封亲王最早的一位皇子。但他的大哥聂沛鸿究竟是谁,与聂沛涵的关系又如何,鸾夙却并未听说过。
聂沛涵到底是想赶去秋风渡见他大哥聂沛鸿一面?还是想赶在聂沛鸿抵达秋风渡之前避开相见?鸾夙在心中暗自思索着。
「你想问什麽便问吧。」此时但听聂沛涵忽然说了这一句,打断了鸾夙的思路。
这是个人精吗?还是会读心术?怎得自己想些什麽他都知道?鸾夙发觉自己越发畏惧聂沛涵,亦不想过问他太多的私事,於是回道:「南熙皇家之事,我一北熙平民女子,还是不知道为好。」
聂沛涵闻言又瞥了鸾夙一眼:「我只说让你问,却又没说我一定会答。」
日期:2013…10…08 17:58
鸾夙虽只与聂沛涵相处了几天,却已对他这番揶揄颇为习惯了,听闻她此言也不见生气,只哼道:「所以我索性不问,只因问了你也不会对我说。」
「其实你若想问什麽,日後大可去问臣暄。我的事,他都知道。」聂沛涵淡淡以回。
这一句「日後大可去问臣暄」实在很有深意,至少能证明聂沛涵的确愿意放她回北熙,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鸾夙不禁心中一喜,语气也缓了几分,再问:「你的事都对世子说了?」
「他猜的。」
「他能猜得准?」
「八九不离十。」
鸾夙不再多问,只觉聂沛涵说起臣暄的语气,颇为暧昧。试想臣暄与他一南一北,又为何能猜得准他的私事?只怕还是他自己透露的吧!这番南北相隔的断袖之情可真是啧啧
鸾夙越想越觉得好笑,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倘若自己日後再见臣暄,她定要将聂沛涵的事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聂沛涵为何会性情大变?为何会是个断袖?他是何时看上臣暄的?他是否向臣暄表白过?
日期:2013…10…08 17:59
鸾夙只觉自己对聂沛涵有千百疑问与好奇,如今虽不敢直接问他本人,日後倒的确可以从臣暄口中打探一二。
鸾夙正兀自想着,此时马车却忽然急刹而停,且停得颇不稳当。鸾夙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往前狠狠踉跄几步,幸好被聂沛涵及时拽住一只胳膊,才没有栽了跟头摔下马车。
她心神未定地稳了稳身形,正待相问冯飞为何会急急停车,却见聂沛涵已变了脸色,低声在她耳边嘱咐着:「坐着别动。」
言罢已掀开车帘而出
(本章完。建议以後大家晚上来看,我会抽空更新的。)
日期:2013…10…10 17:28
@天天路过罗密欧 705楼 2013…10…10 15:13:05
小清新,不是找到代更的人了吗,怎麽不更啊
…
啊,她昨天忘记更新了。我跟她说了。
日期:2013…10…10 17:29
第38章:相煎何急(一)
一阵冷风顺着聂沛涵撩起的车帘吹了进来,直令鸾夙感到寒气逼人,不禁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衫领口。
风虽寒,风声更寒。
「七弟这一趟来北熙实在逍遥得紧呐。」此时忽听车外响起一个颇为寒凉的声音,并着风声传到鸾夙耳中,那语气掺杂着三分危险之意,一声「七弟」唤得顺口却毫无手足情义,应是聂沛涵方才刚提及的大哥——聂沛鸿。
「大哥说笑了,梓霖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北熙恭贺武威帝寿辰,何来逍遥一说。」鸾夙听闻聂沛涵在车外淡淡回道。
「武威帝寿辰已过了十馀日,七弟才走到秋风渡?」聂沛鸿口中咄咄相问。
「有事耽搁了几日。大哥又怎会在此?」聂沛涵明明知晓聂沛鸿会来,此刻却佯作诧异不知,那口气装得实在太像,教车内的鸾夙听了,也不禁要感叹他的演技。
日期:2013…10…10 17:43
鸾夙只觉这一场兄弟对峙必会精彩至极,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只听聂沛鸿此时已冷淡相回:「亦是奉命前来办事。」
「如此,梓霖不耽搁大哥正事了,望大哥早去早会,切莫教父皇及我兄弟几人记挂才是。」聂沛涵话虽如此,语中却并未听得几分关心记挂之意,更让鸾夙听出他兄弟二人的面和心不合。
「多谢七弟记挂。」但听聂沛鸿冷笑一声,兄弟两人随後又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虚与委蛇了一番。
鸾夙越听越觉提心吊胆,生怕车外的两人一言不合再起了争执。她虽好奇聂沛涵的大哥究竟是何等人物,却终究没有胆量掀起帘帐一探。聂沛涵下车前的那一句「坐着别动」,她谨遵在心。
不似北熙武威帝原歧子嗣单薄,南熙统盛帝的香火却颇为鼎盛,统共有九个儿子,女儿更是多达二十人。子嗣多,皇位却只有一个,聂沛涵又这样出众,性格阴鸷,难免会成为兄弟们的眼中钉。此刻鸾夙听着聂沛涵与聂沛鸿之间这番毫无温情的寒暄,已笃定两人必是敌对关系。
日期:2013…10…10 17:43
如此推算,聂沛涵急着赶到秋风渡,必是要避开与聂沛鸿正面交锋,亦或者说是要避开聂沛鸿在异国它乡对他痛下毒手的可能性
鸾夙正兀自想着,却忽然又听聂沛鸿问道:「车内是谁?」
「一个女人。」聂沛涵回得乾脆利落。
鸾夙隐隐听到两声哂笑,随之便传来聂沛鸿的戏谑之语:「原来清心寡欲的七弟还会喜欢女人?这倒是让为兄颇感诧异呵!」
聂沛鸿此言也证实了鸾夙长久以来的猜测,南熙慕王聂沛涵,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鸾夙在心中暗暗下了定论,分神恰好听得聂沛涵回道:「大哥说笑,不过聊以慰藉罢了。」
聊!以!慰!藉!聂沛涵居然说自己於他是聊以慰藉?很好,他与他大哥话语交锋,还不忘再贬低自己一番。鸾夙在车内咬牙切齿地想着。
日期:2013…10…10 17:45
「呵呵,七弟素来眼高於顶,又承了『南熙第一美男子』之称,父皇从前为你说过几户闺秀了,却总不见你点头。如今倒是自己寻了一个,也不知是何等美人才能入七弟法眼。不过想来这天下美人之中,亦无几人能比得过七弟容颜。」
这个聂沛鸿很会挑人痛楚,想必也知晓聂沛涵最忌讳旁人提他美貌。难道毒舌的天赋是祖传的吗?鸾夙总算知晓为何聂沛涵总是语不饶人了。既有这样的手足兄弟,日日相对锻炼言语艺术,又有谁不能练就一副好口齿呢?
鸾夙只盼望聂沛鸿不要心血来潮,掀起车帘瞧瞧自己,她也相信聂沛涵不会如此好相与,轻易便将她示於人前。
可偏偏事与愿违,聂沛涵却出乎意料地回了一句:「大哥可要瞧瞧姿容如何?」
鸾夙不禁心中一骇,唯恐聂沛鸿会当真瞧瞧自己。可转念又想,聂沛涵此言应是反话,聂沛鸿倘若有些眼色,定会回绝。哪有大哥要瞧自己兄弟的女人的?这不是徒惹误会吗?
事实证明这一次鸾夙又猜错了,南熙的皇子们各个皆是不好相与的主儿,此时聂沛鸿已是一口应道:「为兄正有此意。」
日期:2013…10…10 17:47
鸾夙在车内听闻此言,险些咒骂出声,却终是忍下了这口闷气,等着看一看传说中能令聂沛涵颇为忌惮的南熙大皇子,聂沛鸿。
瑟瑟冷风再次吹入车内,但见聂沛涵已单手撩起车帘,迎着车外的火光对她笑道:「夙夙下车吧!教大皇子好生瞧瞧你。」
鸾夙狠狠剜了聂沛涵一眼,也不管他是否能看得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车来。她先向聂沛涵颔首行礼,又施施然转身看向来人:
距他们的马车十步之遥,乃是一支不下二十人的骑行队伍,人人皆骑了高头大马,手中还各自举着火把。唯有当先一人手握缰绳,隐带戾气,应是这队伍的领头人。鸾夙粗略打量此人,但见他身着一袭灰色衣衫,年约四十岁上下,一双略显疲态的吊梢凤眼隐隐可见与聂沛涵相似之处,不过只有聂沛涵的三分风姿。
眼前这人定然是聂沛鸿不假了。由此可见,聂沛涵的一张魅惑容颜,应是传承自他的母亲,大约也只有那双凤眼是遗传自统盛帝。
日期:2013…10…10 17:49
都已说了这许久的话,聂沛鸿却仍然坐在马上,连带下属都并不下马向聂沛涵行礼,可见这兄弟二人嫌隙之深,竟是场面功夫都懒怠敷衍了。
鸾夙这才对着聂沛鸿俯身行礼,假作千娇百媚道:「夙夙见过」
她不知聂沛鸿的封番是什麽,也不敢随意出口相称。正寻思着要如何含糊过去,耳中却适时传来了聂沛涵的笑语:「本王这位大哥,如今尚不是亲王,亦无封号,夙夙便尊称一声『大殿下』吧!」
这话说得当真犀利,鸾夙抬眸再觑了聂沛鸿一眼,果见对方在火光的映衬下面色已变。然而聂沛涵已发了话,她又怎敢违逆?於是只得再次俯身,娇滴滴道:「夙夙见过大殿下。」
聂沛鸿略微沉吟,才勉强忍了怒意,毫不客气道:「抬起头来。」
鸾夙应声起身,抬首再看马上的聂沛鸿。这分明是要藉着自己羞辱聂沛涵了。她不相信隔着如此远,天色又如此黑,聂沛鸿还能看清她是圆是方,是美是丑。
气氛有一瞬的窒息,片刻後聂沛鸿才缓缓问道:「夙夙是你真名?」
日期:2013…10…10 17:51
鸾夙一愣,不知当如何回话,聂沛涵却已回道:「她叫鸾夙。」
「鸾夙」聂沛鸿在马上蹙眉重复,又道:「这名字有些耳熟。」
「殿下身份尊崇,自不如属下知道这些烟花柳巷之事。」此时但见聂沛鸿身侧一个青年男子面露讥讽,高声回禀道:「殿下有所不知,这鸾夙姑娘可是北熙的头牌花魁,与咱们南熙的□初姑娘齐名。她裙下之臣数不胜数,北熙臣暄亦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北鸾夙,南□初』的鸾夙姑娘,呵呵,有趣有趣。」聂沛鸿这才仔细打量起鸾夙来,又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只是七弟你忒不懂怜香惜玉,怎得伤了美人香唇?」
此话一出,聂沛鸿身後一众人皆已轻笑出声,应是带了几分旖旎心思。鸾夙亦抚上自己唇边,想起这正是前两日在幽州被郇明的匕首所划破之处。鸾夙也不知聂沛涵给自己用了什麽药,如今伤口好得极快,已近痊愈,却仍是教聂沛鸿眼尖瞧了去。
日期:2013…10…10 17:52
即便自己与聂沛涵的关系并非如诸人所想,鸾夙却还是有些恼羞成怒。既然聂沛涵都敢当众讥讽聂沛鸿没有封王之事,自己又为何要给他留颜面吗?鸾夙侧眸瞧了聂沛涵一眼,见他果然知晓自己心思,已是带着几分看戏之意,微微对自己颔首鼓励。
鸾夙见状似得了圣旨一般,立刻卯足了底气,对马上之人笑道:「大殿下身份尊崇,观察却如此细致入微,竟连鸾夙唇上伤口也不放过,想来经常出入烟花柳巷,当真是令人万分佩服。」
这是驳斥了聂沛鸿属下那番嘲弄之语了。聂沛鸿又岂会听不出鸾夙话中的讥讽之意,难免有些变了脸色,冷冷回道:「鸾夙姑娘果然秀外慧中,难怪惹来诸多裙下之臣,先跟了北熙镇国王世子,又来跟我南熙慕王。」
鸾夙既存了心思讽刺聂沛鸿,自然不会轻易生气,遂再次笑靥如花回道:「大殿下说得极是。那臣暄只不过是区区镇国王世子,将来至多分封个异姓王;然慕王殿下年纪轻轻却已是亲王,二人身份云泥之别,自是不能同日而语。」
鸾夙又含情脉脉地看了聂沛涵一眼,继续道:「良禽择木而栖,鸾夙亦分得清孰好孰坏。世子怎能比得过亲王?大殿下说是不是?」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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