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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厕所的故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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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今天晚上在我办公室见吧。”那老板在手机扩音器的帮助下,声音终于表现得十分急躁。
  我抢过汪然手里的电话:“操,干嘛你办公室,就我们宾馆,楼下八点,过时不候。等着在XX周刊看到你的高档意大利皮制沙发吧。”接着啪的嗯了电话。
  汪然有些呆滞的看着我:“干嘛那么凶?”
  “我紧张。”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再怎么说我们俩都是谈了恋爱的人了,想到家里有人等着你解胸罩,难道你不紧张?”本来我想讲的“有家有室,要是稍有不测”诸如此类的话,但又似乎犯忌讳,只能把话头生硬的转了个弯,权当玩笑话抵过去。
  “你自己就有胸罩,还想解别人的,你名字应该改叫解不腻子吧。”果然,男人就是比女人好哄,随便什么情况,只要一说点腥膻色就立刻能转移话题。
  在这种时候就真真觉出男人的可爱了,汪然绝对不会像我女友,无论我转什么话题她都能两三句活生生的给我转回来。比如大大前天晚上在那么困那么困的情况下,我依旧孜孜不倦的准备和她电话性()爱一把,虽然我还没用形容词把她的衣服脱完就睡着了,但她也不能就三天两天的不接电话,接了电话就问现在你困了吗吧。真是不够体贴。
  为了晚上八点的大事,刚到吃饭时间我们就出去觅食。夜幕低垂的上海有假装还在上海滩时代的美。吃了饭我从旁边小店买了一瓶饮料没走两步就看到一辆没车牌的SUV斜斜的疾驰过来就要往一个小女孩儿身上碾过,孩子母亲在一旁发出绝望的尖叫。这千钧一发、五六个路人围观的瞬间,那司机脑袋忽然清醒了,一个转弯就往我们这边靠,速度和角度都拿捏得相当精准。
  眼看我和汪然就要成为车下亡魂。
  要不是旁边恰巧多了几箱违章停放的水果挡了一下,我们就被卷入车轮之下。还没等着惊魂未定,我就把饮料瓶往汪然身上扔,低喝:“妈的比,跑啊。”边跑边回头的时候发现从SUV里下来了个年轻人,抱着那受惊的小女孩儿,对着我们笑。。。
  一分钟收拾,五分钟后我们从饭店后面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
  一路上我口干舌燥的让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而汪然就一路抓狂的给陆眉打电话,我不知道原来男人脆弱的时候也能玻璃心成这样。像我,每五分钟才给沈杭拨一个,只不过她关机了而已。
  “我一定要写死他们!”汪然在给陆眉通完电话之后,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我沉默。
  “一个商人能够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这个社会还谈什么道德?”
  我继续沉默,别跟我谈道德,我早就戒了。
  到了机场,最近一班回北京的飞机还得等一个多小时,我正在漫无目的的发呆,就被一个中年男人抓住,他笑得像个孙子。
  “林大记者。”他谄媚的从包里掏出名片,是我,亚里士多德家居的老板,终于赶上了。”
  看见汪然准备找机场公安了。
  那中年男人带来的两个女秘书立刻把汪然围住,这不是该高大威猛肌肉男出来震场子么,现在唱的是哪出?
  “误会,误会。全是误会。”那老板紧张的搓着手,连连说。
  像所有的惊弓之鸟,我们拒绝了他所有的大家坐下来谈谈的说法,就在候机大厅里僵持着。他不停的解释那车是他小孩儿一时冲动开出去,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们都不相信他,直到他拿出两张支票:“一张一百万。算是我对两位的赔偿。
  我无法抗拒这种诱惑,这张支票代表了我从这刻开始拥有了我的第一桶金,而这额度是我想象中的两倍还多。
  “你要不要?”汪然低声问我,他依旧还记得他在出租车上说的一言一语,他的人文关怀,他对这个社会的恨铁不成钢即将被这一百万贩卖。”
  我皮笑脸不笑的从那老板手中抽过那一百万:“不要白不要。”
  于是,剩下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我们在他的眼皮底下被迫捣毁了所有证据,包括手机上的、笔记本里的。当然除了已经寄往杂志社的那份。
  这个社会的丛林法则从来都是什么事情都得留着后手。
  拿了钱,本来该松一口气的我们却因为飞机遇到乱流而疲惫不堪,汪然更是焦躁,像个第一次坐飞机的三岁小子似的在走道上走来走去。一直到下飞机都还是处于抽风状态。
  连看到特地赶来接我们的陆眉都是。
  我讨厌机场,但很多人喜欢。就像有人讨厌边疆,却总有各类著名的边塞诗人一样。机场,本该是来来去去平静的场合,却总是有人时不时的上演求婚的戏码,带着妆的、捧着花的、激动得立着鸡鸡的、而像汪然这种一身酸臭胡渣满脸,看到陆眉以后走得像是机器人的不多。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离陆眉还有三米就走不动了,双腿跪着,像是拜坟。
  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躁动,面目模糊的人们开始八卦。
  陆眉望向我,眼睛里是不解的询问。
  “你愿意嫁给我吗?”汪然掏出了自己的支票:“这一百万是用我的所有理想、自尊、人性换来的,我愿意和魔鬼交换一切,只留得爱你的本能,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眉依旧倔强的望向我。
  我只能佯装肚子痛的撤退了。。
  后来,汪然喝醉了打电话告诉我,他的求婚只成功了一半,陆眉表示,准备考虑看看。期限。。。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听旅途。朴树唱的忽然就想起高潮部分。现在越来越懂得,老了和成熟了是两码事。


☆、致命毒气

  如果说汪然机场那一跪,算是长时间的压力积聚而猛烈爆发的短暂抽风的话;那我的抽风就显得缓慢却后劲十足。
  回到家里,我泡了泡面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眼前晃荡的都是那部SUV,那个微笑着看似正常却准备至我于死地的年轻男子。迟到的恐惧感晃晃悠悠的像地下管道里的脏水一样冒出来淹没了我,我开着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捏着那张还没兑的支票,怎么都打不通沈杭的电话。
  此刻我是多么的有钱,此刻我是多么的缺少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好,陆眉被汪然缠住没空搭理我,不然我就和她上床八千次了。
  但要来的事情总归像MC,迟迟早早都会出现。不管我用什么理由和方法躲避,陆眉总是有让我自动出现的方法,比如这次是我和她共同朋友的婚礼。我接到那朋友的电话时,她称如果我包了红包但不前往观礼的话,他们那群人就准备把已经贴在我额头上的“人渣”前面再加上一个“大”字。
  婚宴上大家觥筹交错,陆眉从主桌走到我身边对我,对我耳语:“我打算接受汪然的求婚了。”
  “嗯。”我点头,继续摩拳擦掌的准备加入下一轮“一只小蜜蜂,嗡嗡嗡嗡嗡”的行列。
  “过来。”陆眉一把把我从桌旁拉开。而这群人就这么见惯不惊的继续他们的斗酒游戏,似乎总是这样,我和陆眉这么多年来翻脸和好、翻脸再和好,对于我们这些朋友来说,从来就是简单的朋友纠纷。居然谁都没怀疑过我们的这些纠缠里早就没有友谊的成分。
  我被陆眉领到酒店的消防通道,这里风和灰尘一样大,而眺望出去则是下班赶着回家或者赶着逃离家的巨大车流。
  “在机场的时候为什么你要逃走?“她贴我贴得挺近,如果我一伸手,她就在我怀里。
  我不自在的狰狞了一下:“我拉肚子。”
  “那你现在不拉肚子了吧。“她抓着我的领子:“你对于我准备嫁给汪然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她内心深处想问的是——为什么我对她要嫁给汪然没有任何想法。曾几何时,陆眉的感情生活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伴随着买醉到失魂落魄的我出现。不得不说在我年少的岁月里,一遇上关于陆眉的事,要是我无法处理就会自动贴上了〃醉里挑灯看贱〃的标签。这些行为充分的满足了我们俩的表演性人格。以至于后来我酒量越来越好,买醉这种事情变成高()潮一样,百分之八十都是装的。但我们都乐此不疲。
  可现在,几年过去之后,她已经无法掌握我的所有情绪,这让她失落比寂寞多。毕竟让一个在爱情上并没有受过挫折的人相信“不那么爱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生活就是这样,几十个月的不同遭遇就能把痴痴的爱变成对祖母一般崇敬的感情。
  我无能为力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费劲的往包里摸着烟盒,只想这让人窒息的静默里添加点动静。她见我这站在讲台上背不出一个单词的囧样,十分想捏着拳头给我一巴掌打醒我,却终还是有些舍不得。终于举白旗似的紧紧抱着我:“我只要你一句话,你选择她和她在一起,仅仅是为了有更好的生活。”
  果然,没有一个女人是对自己的情敌不好奇的。
  我放弃继续摸着自己衣袋寻找香烟的姿势,硬生生的用手臂在我俩之间隔出了一个距离:“陆眉,不要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爱我,还是不服气于我不再爱你了?”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一个女人放弃理想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就算你不爱汪然,但如果你选择了他,就别把他伤太重。”
  我觉着这是我这辈子讲得最有哲理的话,离开的时候也留下了最有艺术气息的背影,但陆眉似乎不在乎这些,她好像在我后面哭了。
  哎,做女人,狠。。一点对大家都好。
  如果没有沈杭的出现我会不会继续爱着陆眉,后来我也常常想这个问题。答案却永远是否定的。
  从加拿大回国的我急于成为一个新的林欢,拥有一个新的自己。而陆眉代表着以前的日子以前的记忆,或许我们会干柴烈火的搞在一起,但不久我依然会放弃她。就像寄居蟹找到新的壳势必会放弃旧的一样。
  这就是残酷的成长。
  需要有人安慰才能安稳渡过。
  所以当我终于打通了沈杭的电话,就像一只急躁的麻雀一样发出尖锐的咆哮:“有你这么不接电话的么!”
  电话那头的沈杭笑着,温柔的问我:“你在哪里,我回来了。”
  “回来了?”
  “傻瓜,我回到家了啊,北京的交通真差。”那背景是她很熟悉的笑声。
  家?那个我从来都成为“那房子”的地方,因为沈杭把它称之为了“家”,让我忽然的开心起来,连出租车司机不怀好意的多收了我二十大元整,我都能大度的算了。
  从小区大门口回家需要三分钟路程,我连喘带跑的快走到门洞时停住,抬头望。别说我矫情,这都是被电视广告毒害的后果。毕竟许多卖保险、灯管的广告里,都把家描绘成一个有个穿着纯白色春秋衫的女(或者男),端着一杯抗病毒冲剂,为你留着一盏落地灯的地方。
  只是发现的结果不一样,比如别人家亮着灯,我们家黑漆漆的一片。 
  “这人是在整我吗”的残酷心情一直持续到我打开房门,那个我朝思暮想的女人举着一碗泡面,灯也不开,我迈了两步就让那八百件行李把我绊得够呛。
  “你逃难啊?”我坐在地上,看着她那砸着巨额牌子的包包扔了我家一地,着实给吓住了。
  沈杭蹲下来看着我,没说话。
  “你真他妈的讨厌啊。”我抓住她的手,拉了她一把,让她狠狠的落入我的怀抱中,死命的吻住了她。
  就像她喂我的才是氧气,而四周流动的是致命毒气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身体微恙更得不多请各位读者君随便玩耍。


☆、前段时间我们都忙得有早衰前兆了

  多少国家的印刷品一讲到久别重逢的男女、男男、女女都必然是“小别胜新婚”。两人一对眼就数把小火花,能从大门口能亲到二十二楼,一进房间门就先脱外裤再脱内()裤,时刻准备着的保险套总是最恰如其分的尺寸包裹了鸡鸡、攻的鸡鸡或者T的手指。而口中呢喃的也总是:〃小乖乖我上天了啊入地了啊〃之类的纯感叹性用语。
  有时候事实却并非如此。
  比如沈杭和我亲到一半就果断的打掉我伸向她咪咪的手,说她从多伦多先飞上海又马不停蹄的飞北京,腰都快断了,现在的亲密已经是最大极限;而我也只能不无遗憾的表示最近受了各方面刺激太多,或许缓一缓才是养身之道。
  看来,前段时间我们都忙得有早衰前兆了。
  洗洗涮涮我先上了床,坐在床中央等着沈杭。本想彻彻底底的把这两个月经历,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儿给沈杭一一述说,看到她,却忽然觉着开不了口。
  联想起当年我爸回家吃饭的时候总是沉默,那时候总认为家庭不温暖,现而今才知道为什么。对于我爸来说,买官卖官送钱收礼,虽然处处都精彩纷呈却永远说不得;而且就算他说了,我妈最多担心他乌纱帽不保之后单位福利和送礼人数锐减,不能再提供她炫耀的资料;而我?那时候我就是个有钱便拿,没钱便偷拿的熊孩子,我爸面对面坐着他最亲近的两个人时也只能沉默的喝粥吃饭,承受没有人和他击掌叫好的寂寞。因为大家在乎的点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和沈杭的相处和我爸与我妈的相处本质上一样。我能为了钱无底线到没道德的程度,难保沈杭会赞赏。而那些人生险恶生死攸关,讲给她听也只是再吓她一遍对我来说也没帮助,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应该更重要吧。所以,当沈杭见我不说话又开始问我在想什么的时候,我只揉了揉眼睛,告诉她我今天去参加了朋友的婚礼,在那儿遇到了陆眉。在那种场合下我清楚明白的告诉陆眉,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
  “你其实没必须做得那么坚决。”沈杭听了我的叙述,倒反过来怪我做事太狠。
  我缩在被窝里,意识已经含糊不清:“你不是挺在乎这个?”我从上海回来多久没这么困过了?我还真不记得了。
  “我在乎的是你的态度。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她像抚摸小猫的头顶那样抚摸着我的眉毛。
  “讨厌什么?”我下意识的问,却没有等到答案的睡着了。
  等我睡足了十二个小时都不想起身,而旁边的沈杭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但她那八百个箱子还歪歪扭扭的放在那儿,歪得很让我安心。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没两分钟,她捧着一个煎蛋、一条培根到我面前。
  “哇哦,这待遇。”我笑得牙不见眼:“沈老师,你这态度可是大大的好,姐们儿最近也赚了笔小钱,给你买个大钻戒吧,带闪亮闪亮那种。不过三万以下才可以考虑。”
  沈杭把咖啡递给我,笑道:“怎么说话这么像个new money,赚了多少钱?这么开心。”
  “和你身家比那确实很少,可那是我的第一桶金哦。要不我们出去玩儿几天?看你这八百个箱子的样子,怎么都得住一个月吧,后天就是周末了,不然我们飞。。。飞杭州如何?”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意淫着烟花三月的江南小镇,沈杭角色扮演个江南名妓。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有着多年历史的旧床上被我这花了五百两银子包夜的大官人乱搞。在那乍暖还寒的春夜,和着千百年水道里的流水,沈杭的呻()吟听起来肯定有别样的风情。
  想得越来越仔细,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在了被窝里。
  “像个小孩儿似的。”沈杭自言自语的说,细细的把煎蛋切成一块一块,再用叉子送进我的嘴里:“这个星期不行,我有事。”
  “干嘛。”我不满。
  “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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